顾青一把将我抱在怀里,丝丝烟味钻进我鼻腔,难闻至极。
见我不说话,顾青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窒息感袭来,我艰难开口:“顾青,我们真的结束了,我不爱你了。”
顾青的身子颤了颤,抱我的双手松弛了些,嘴里低声喃喃着:“我不信,魏予,我不信。”
“你以前为了我放弃过孟治惟,我不信你不爱我。”
“你为了我淋雨送文件,为了我去通宵排队买包包,为了我坐整夜的车……”我后退了几步,听着顾青自言自语。
淋雨送文件后我高烧不退,顾青扔下我去接朱晴。
通宵排队买包包,我以为是顾青喜欢,没想到是朱晴说想要一款男包。
那时候是冬天,室外零下二十度,我冻得发抖。
买到包包那一刻想象着顾青拿到手会有多高兴。
没想到他只是皱着眉说:“让销售送来就是了。”
是啊,让销售送来就是了。
顾青在隔壁市急需一份文件,我带着文件坐了整夜的车。
赶到的时候,撞见顾青陪朱晴在吃晚饭。
他见了我也只是说:“早点走,我还要工作。”
我没有反驳,听话地转身离开。
后来我为顾青做了许多傻事,他永远都是一副不屑的模样,扭头去讨好朱晴。
那时,我天真以为,坚持不求回报的付出就会得到真爱。
时间验证了,得不到的。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这句话放在顾青身上很合适。
他失神瘫坐在地上。
我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朱晴撞了孟治惟后逃离现场,现在已经被逮捕。
她不认罪,闹着要见顾青,却没想到见到了我:“魏予,你怎么阴魂不散!”
“为什么要抢我的顾青!
为什么!”
她拍打着铁栅栏嘶吼。
我冷着脸,跟着警察进入审讯室,将过程一五一十说完。
再出来,朱晴已经被押走。
我赶回医院,医生说孟治惟醒来的几率很大,我紧绷的心稍微放松几分。
望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孟治惟,我深觉对不住他。
之后顾青没再来医院找我。
再和他见面是在法庭上,我和他都坐在旁听席。
听着法官的宣判,顾青冷着脸。
直到最后一刻,朱晴得知被判十年,她冲着顾青大喊:“顾青,救我!
救我!”
“我为了你撞他的!
顾青!”
……声音最后消失在法庭上。
我忽然想起什么,脱口而出:“她不是怀孕了吗?”
“假的。”
顾青疲惫地开口。
两个字说得很轻,我扭头看他,背重重驼着,似有千斤重的担子压了上去。
顾青咽了咽口水说:“魏予,对不起。”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躺在医院的是孟治惟,我没有资格替他原谅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