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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 2024-11-27
追逐养兄骆流年的第五年,我倦了。
在他第九十九次被小青梅的电话叫走时。
我脱下婚纱,继承母亲遗志,坐上了去往特种部队的最后一辆车。
可等我远赴非洲支援时,素来清冷自持的骆少却扯断了佛珠,飙车找遍了整个城市。
“姜念枝,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然而这次,再也没有人站在原地等他了。
.
“骆少爷的眼光真是好呢,这件婚纱很衬夫人的身材。”
店员小姐的话在我耳边想起,让我不由地苦笑。
手上这件镶满钻石的露背婚纱选得确实很好,可骆流年怎么偏偏会忘了,我的背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疤。
这样一件婚纱,在婚礼上不知道该会让我有多难堪。
我深吸了几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艰难地笑道:“没事的,他不会嫌弃我的。”
满心期待地拉开帘子,沙发上却空无一人。
店员小姐不好意思地上前对我说道:“骆先生刚刚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他妹妹出了车祸……”
许是我的表情过于难看,她又好心地补了一句:“骆夫人要是有什么看上的婚纱,可以先拿走的,记在骆先生账上。”
我笑了笑,摇头道:“不必了。”
“这件婚纱不适合,骆先生,也不适合我,都算了吧。”
说完,我不顾店员震惊的目光,也不再遮遮掩掩我背上的伤疤,大大方方转身换下了这件婚纱。
穿上我自己简单的t恤,我浑身都舒爽了过来。
骆流年总是很忙,但他从前不是这么忙的。
骆家虽然收养了我,却并不喜欢我这个所谓的养女。
从前骆阿姨不愿意出席我的家长会,他不惜翘掉了自己的三模跑去假装我的家长。
听到电话里骆阿姨怒不可遏的骂声时,我红了眼睛:“只是一场家长会而已,你没必要为了我这样。”
他龇牙咧嘴地摸过自己因为翻墙摔伤的肩膀,认真地对我说:“可是念枝,我不想她们说你是没有家人的孤儿。”
“你有家的,你也有我,我会保护你长大的。”
我低下头,再也忍不住积蓄在眼里的泪水。
现在我长大了,他却变得不一样了。
数不清这是他失约的多少次了,就连今天的试婚纱都是我一求再求才求来的。
骆流年在电话里再三保证这次一定不会爽约,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我自嘲地在心里笑,他哪里有什么妹妹呢,不过是青梅竹马的林宛然罢了。
因为我和骆流年的婚事,林宛然最近闹得狠,三天两头就要出个车祸闹个自杀。
一开始我还巴巴地送排骨汤去医院关心她,却在病房门口看见她抱着骆流年哭得梨花带雨:“骆哥哥,你要结婚了,你不要宛然了吗?”
骆流年好脾气地摸着她的头,纵容地笑了:“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在炉上煨了三个小时的排骨汤,拿在手里明明很暖,我的心却慢慢冷了。
2.
漫无目的地走出婚纱店,我才猛然发现,这么多年,我竟然把自己活得只剩下骆流年,只剩下骆家。
他说他要保护我,到头来还不是一次次伤害我。
正在这时,一条短信弹出。
“念枝,如果你想好了,就给我回个电话吧。”
我呆呆地看着这几个字,想起来一周前我妈妈的同事来找过我。
那个我记忆中永远温柔笑着,但是早早就死了的母亲,原来是一名爆破兵。
她为和无数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斗争过,最后死在了战场上。
妈妈的同事在一周前找到我,并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测试,最后表情凝重地看着我道:“念枝,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有成为一名反恐精英的天分。”
“这实在是一份非常危险的工作。你要好好考虑,一旦踏上了这条路,有很大的概率你会和你的母亲一样…”
她于心不忍,语气也变得哽咽。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还有放不下的人。
我和骆流年的婚期在即,我没办法舍下这多年的感情,更没有办法对他启齿,我想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但是我的心里又有一团火苗。
我想成为妈妈那样的人,做对人民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活成我爸爸那样的人渣。
这次借着试婚纱的机会,我本来想和骆流年好好谈谈这件事。
现在看来却没有必要了。
我弯起唇角,毫不犹豫地回复:“沈姨,我想好了,我要和你们并肩作战!”
沈姨的电话很快回了过来,她难掩激动,“我们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有和你妈妈一样的血性!”
3.
在沈姨的工作单位呆了一下午,签订了几份保密合同,她严肃地对我说道:“念枝,最近境外出现了几起威胁我国国家安全的恐怖行动。时间紧迫,你也还要接受很多的正式训练,但是沈姨给你一个机会。”
“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和你现在的家人好好告别。同时在这半个月中,你随时都有反悔的权利。这是人之常情,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我低头笑,“沈姨你放心吧,我没有什么牵挂的人,也不会反悔的。”
回到家,许久不见的骆流年竟然在沙发上抽着烟。
看到我回来,他动作娴熟地掐灭了还剩下一半的烟,随手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心里有几分酸涩,这么久了,他还记得我不喜欢烟味。
我忍住眼睛的酸胀感,默不作声地想要从他身边走过。
骆流年拦住了我。
他的呼吸里还带着烟味,我忍不住皱了眉头。
“念枝,宛然出了车祸。她说惦记着你做的排骨汤,你看看明天有没有空…”
我愣住了,随之自嘲地笑。
我竟然会期待着他和我解释几句,或者是道歉呢。
“好。”我顺从地回答。
骆流年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虚,他咳了一声:“下午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念枝你知道的,人命关天嘛。”
我淡淡地笑:“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不像他之前每次的失约一样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反而不习惯了。
骆流年喉结滚动了几下,最终别开了脸。
“你能体谅最好了,反正我早晚都会娶你的,也不必急于这一时。”
我默了默,转身去厨房的小炉子里给他端来了一碗蜂蜜水。
“总是抽烟对嗓子不好。”
骆流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快,之前的阴郁也都一扫而光:“我就知道你还记着。”
我无言以对,一个荒唐的念头浮上心头:他不会就是为了等我的这一碗蜂蜜水才在这儿等到深夜的吧?
我摇摇头,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可是堂堂骆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惦记着我这个人、我的一碗平平无奇的蜂蜜水呢?
站在原地犹豫了一瞬,我斟酌着开口:“以后你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要忘了。抽烟之后润润喉咙,你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
他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头也不抬:“这不是还有你吗?”
也正是因为他没有抬头,所以看不见我苦涩的笑。
可是骆流年,我就要走了啊。
4.
次日一早,骆流年就开车带我去医院看望林宛然。
走得太急,保温桶没来得及盖紧,一滴滚烫的热汤滴落到我的手背上,立刻红了。
骆流年扫了一眼,不悦道:“还是这么笨手笨脚。”
这么说着,他伸出手就要替我按摩被烫红了的手背。
我条件反射般的缩回了手,“我没事,”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地放下了,眉宇沾染了几分的不耐。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骤然听见这句话,我迟钝地低头笑:“你以前,也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不会让我给别的女人炖汤喝。”
车子被一个红灯拦下,骆流年撒气似的狠狠拍打方向盘:“姜念枝,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又不是故意丢下你的,你闹什么脾气?”
他盯着我,古怪地笑了:“还是你觉得你马上就能嫁进骆家了,摆起骆太太的谱子了?”
他说得轻佻,也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反而有几分像是在调情。
但我的喉咙里涌上了几分恶心。
因为侧过头看着车窗的我,看见了座椅上的一根金色卷发。
我的头发是万年黑长直,这根卷发的主人显然是素来招摇的林宛然。
可是骆流年的副驾,从他拿到驾照的那一刻起就是许诺给我的。
他忘了他拿到驾照的那一天,是向我表白的那一天。
我激动地接过他的戒指,在他清瘦的手腕上戴上一串特地去灵隐寺开过光的佛珠后,他激动地把我抱起来转圈,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念枝,我的副驾,我的心,全都是你的。”
可是这些,他全都忘了。
忍了一路的恶心,我们终于到了医院。
传闻中出了车祸元气大伤的林宛然,此刻正优雅地躺在高级病房里,看着综艺吃着水果。
我费力睁大了眼睛,才看见她脖子上象征性地贴了绷带,可能是擦破了皮。
看到骆流年,林宛然兴奋地真起身子:“骆哥哥你来啦!”
我不动声色地放下保温桶:“你们聊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今天是我正式训练的第一天,可不能浪费在他们身上。
林宛然却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念枝姐姐你是不是怨我在你试婚纱的时候叫走骆哥哥啊?谁不知道你上了个二本,能有什么事情忙呢?”
“那个时候我也是太害怕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你可不要生气啊!”
她说得楚楚可怜,骆流年的眉心微微皱起:“是啊,你那个破学校能有什么事情?宛然现在真是不能动气的时候,你还故意招惹她,还不快给她道个歉!”
我心里麻麻地痛,从前的骆流年,是最不会用我的学历来打击我的。
他知道我在孤儿院受了苦,没打好基础,在贵族学校里有被孤立,根本跟不上学习进度,哪怕很努力也不能追上他的脚步。
我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地对着林宛然鞠躬:“对不起林小姐,我错了。”
“可以了吗?”
然后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5.
那天之后,我和骆流年就陷入了诡异的冷战之中。
刚好骆阿姨去国外旅游了,我结束了训练深夜回到骆家时常常只有自己一个人。
白天的训练很辛苦,骆流年不在刚好给我省去了跟他周旋的时间,也挺好的。
经过一周多的训练,我已经能比较基础地掌握一些爆破技术了。
这还要归功于很小的时候妈妈抱着给我对着书一点一点地讲解那些爆破知识。
只是那个时候的我还太小,没有看明白她眼里深沉的哀伤。
在这一周多里,我慢慢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搬到了酒店去住。
我在这个家里住了五年,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也只带走了几件自己兼职买的衣服,还有骆叔叔的一张照片。
毕竟,他是这个家里惟一对我好的人了,自从前年骆叔叔出了车祸意外身亡,骆家对我来说就越来越冰冷了。
那张照片上还有骆流年,他大笑着举着棉花糖到我嘴边的一瞬间被摄影师定格下来。
看起来难得的般配。
但那都过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家,却没想到骆流年会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倚靠在路灯下,手里夹着一支烟,吸得有些猛。
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是骆叔叔的忌日。
每到这一天,骆流年就会抽烟抽得很猛,还会宿醉一整个晚上。
好歹有多年的亲情,就算我已经打定了主意放弃骆流年了,也想在这一天陪陪他。
但我刚迈出脚步,一旁的迈巴赫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
林宛然嗔怪地夺去他手里的烟,插着腰对他喊:“骆哥哥,你不是答应了我以后要开始戒烟,每支烟只抽一半吗?”
骆流年愣了愣,不聚焦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片刻,猛地把她抱进了怀里。
我站再黑暗里,静静凝视着路灯下紧紧相拥的男女,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忽然就想起来那天被骆流年碾灭的半支烟。
原来不是因为我不喜欢烟味,是因为和林宛然的约定啊。
我捂住了默默疼起来的胃,拉着行李箱往他们的反方向走了。
路过一个垃圾桶时,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张没有过塑的合照。
因为手心的汗,最边缘的骆流年的脸被晕染地一片模糊。
我轻轻把带着他的脸的一角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6.
沈姨说得没错,境外的一股恐怖势力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发展,打击他们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每一年都会有特种兵被派去境外执行任务。因为危险程度太高,我们往往要隐姓埋名,从此为祖国奉献出我们的一切,甚至可能尸骨无存。”
“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去吗?”
我坚定地放上我的手:“我愿意。”
作为一个还没有通过最终考核的爆破兵,我需要启程先去往远在非洲的一处临时驻扎点,在那里通过两年的训练,通过最终考核后才能加入她们。
临行前,我发了一个朋友圈。
机票的信息都被我打了码,只露出机场和登机时间。
骆流年很快给我评论:“去哪里?”
我想了想,回他:“交流学习。”
他没再回我,我以为这段对话就到此结束了,没想到他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
“你要去交流学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疲惫,想来又是加班到很晚。
“还有,你怎么一声不吭从家里搬出来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住了几天宿舍,先适应一下宿舍生活。”
他轻声骂了一句什么,对我说:“在那儿等我,我去机场送送你。”
这时候离登机还有一个小时,我挂了电话,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不管怎说,毕竟是和他一起度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想和他好好道个别。
可我等了他一个小时,他没有来。
登机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手机,林宛然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甜甜笑着的图片,配文是:今天是我降生的日子,也是某人要感谢上帝的日子。
刻意露出的照片一角,一只清瘦的手上戴着一串佛珠。
我盯着看了两秒,骆流年解释的短信适时发了过来。
我没有看,利落地拔出电话卡,掰成了两半。
看着一望无际的云海,我的内心出奇得平静。
不管是幸运还是不幸,我这一生,和他们也许都不会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