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一场意外成了哑巴,青梅姜鸢对我不离不弃。
她为我成立了残疾人志愿协会,每年过生日都会给我买不同牌子的巧克力。
媒体都称赞她痴情专一,只有我知道她恨我入骨,时常恶狠狠地质问我:
“方宴礼,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一场车祸的刺激,我突然恢复了语言功能。
在姜母十周年的忌日上,我留下了一封信,设计逃离。
姜鸢疯了,掘了姜母的坟墓,满世界找我。
再后来,传来的却是她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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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怎么不吃了?”
脱离了媒体的镜头后,姜鸢又开始发疯。
我的额头被巧克力的铁盒子砸中,疼痛感瞬间袭来。
就在刚刚,姜鸢让我作为志愿协会的形象大使出席,并在众目睽睽下给了我一盒她特意从国外带回来的巧克力。
媒体疯狂拍照记录,她宠夫人设坐实。
只有我知道,她这是在惩罚我。
我想替她拨开凌乱的发丝,却被一把推开。
她恶狠狠道:“方宴礼,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我也时常这么问自己。
如果那天是我,她是不是会好受很多。
等到姜鸢远去,看见地面上的几滴鲜血。
我才发现,额头被铁盒划破了。
我有些麻木的拿衣袖擦了擦,伤口虽小,却疼痛万分。
回家后,她还是没有消气。
一个玻璃杯向我砸来,顷刻化为满地碎渣。
我打着手语想抚慰她的情绪。
她却死死的盯着我,命令我光脚踩着过去。
我苦笑了一下,照做了。
玻璃碎片一寸寸扎入脚底,血脚印满地。
她忽地笑了。
“哑巴就是哑巴,那么疼都喊叫不出来一声。”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刃,刺穿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