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冲着村长老婆讨好的笑,“命贱,不听话就得打。”
对于没钱的无赖村长老婆也没有法子,最后还是带着阿萍回到了家里,晚上吴松柏回来,村长老婆拽着吴松柏仔仔细细的追问这半年他们晚上有没有玩游戏,怎么玩的。
阿萍站在院子里,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吴松柏不懂事,他听不懂村长老婆问的问题,可是阿萍听得懂,她被这种直白的逼问和不堪的言语逼得无地自容。
她很想变成一只虫子,钻进地缝里,又或者像是吴松柏一样,无知无觉的活着。
可惜她不是。
她就像是一只瞎了眼的麻雀,只能在村子里打转。
等到寒冬来临,麻雀就要被冻死在田埂里。
09
光宗上初二的时候,阿萍最小的妹妹也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
她远远的看着七妹尚且稚嫩的脸庞上带着迷茫和无措,坐上了出村的驴车。
阿萍把身上所有的积蓄都塞进了妹妹手里,有逢年过节村长给的零钱,还有吴松柏塞给她的,最后她什么也没有了,哭着送走了七妹。
老陈家的所有女儿,都化作了滋养光宗的肥料。
而如今,榨干了最后一滴。
阿萍沉默着回到了村长家,吴松柏拉着她的手蹦蹦跳跳的喊着,“新娘子,阿萍你去看新娘子了。”
阿萍摸着吴松柏的头,一滴泪水滴落在土里。
柴房的月光还是皎洁,村长老婆回到家里看着阿萍丝毫没有动静的肚皮,忍不住上手掐着她的皮肉。
“白长得这么好看,连个蛋都不会下。”
很快阿萍的胳膊上就泛起一大片红,村长老婆骂骂咧咧的转身进了屋,“做个饭做的这么慢,有什么用。”
阿萍一条胳膊上青青紫紫的布满了痕迹,有些掐的狠落下了疤痕,村长老婆不敢明目张胆的打骂,却开始用这些折磨人的法子。
嫁进来时送的那只银镯子,依旧在阿萍手腕上大的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