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隐入夜色,脚步声在石板路上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只剩我一人,置身这阴森祠堂,与未知对峙。
午夜,月亮不知何时爬上中天,褪去素白,裹上一层浓稠如血浆的红纱,妖异光芒透过雕花窗棂,将祠堂内照得疹人至极。我趴在窗棂后,困意如潮水一波波袭来,上下眼皮直打架,脑袋似有千斤重,耷拉着。正恍惚时,窗外传来“簌簌”细微声响,像有人拖着沉重且迟缓的脚步,在石板路上缓缓挪动,每一步都似踩在我心跳上,让它瞬间失控,狂跳起来。我瞬间清醒,屏住呼吸,手像钳子般握紧手中防身电棍,指节泛白,关节咯咯作响。
眯着眼,透过窗棂缝隙望去,只见月光下,一个黑影晃过,身形扭曲得不成人形,似被掰折的玩偶,动作僵硬迟缓,周身似裹着一层浓稠雾气,缥缈虚幻,让人瞧不清面容,只能隐约感觉是个高大轮廓,透着股腐朽死寂气息。等我鼓足勇气,猛地推开门追出去,黑影却像融入夜色的墨滴,消失在街巷拐角,只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散发刺鼻腥臭味的脚印,凑近一看,那液体殷红似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我心猛地一沉,预感这村子秘密远比想象中复杂可怕,仿若深陷泥沼,越挣扎,越被黑暗吞噬,而此刻,不过是恐惧盛宴开场,后续未知凶险正磨刀霍霍,悄然逼近。
3.
次日清晨,阳光艰难穿透云层,洒在桃源村,却驱不散笼罩村子的阴霾。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在街巷踱步,召集村民聚在村口大槐树下,想从他们口中抠出些有用线索。村民们面色蜡黄,神情萎靡,眼神闪躲,窃窃私语,显然仍心有余悸。
从村头寡妇李婶那儿,我总算挖到点“料”。李婶扯着嗓子,手在空中挥舞,神色紧张又激动:“林先生呐,灾祸前几天,村里来过个陌生道士,穿得一身黑,黑袍子拖到脚面,背着把桃木剑,看着就邪性。那家伙,整天在村子里四处转悠,这儿瞅瞅,那儿画画,神神叨叨的,也没人敢去招惹他。”
“画画?具体画在哪儿了,李婶,您可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