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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殇龙寻欢欢后续+完结

离离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青石砌成的高墙,华丽的琉璃瓦,威武雄壮的门楣上书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梅园》,看得出园子的主人应该是个风流雅士,并没有如普通人家以姓氏歌取名府邸。“大小姐回来了。”不断有丫头,仆人过来问候。姑娘并没有搭话,当这些人是空气,带着一行人直扑大堂。“吴情,吴义,吴法,吴天,把他给我按住,先打二十,不三十大板。”姑娘余怒未消,她看着旺财的尸体盛怒道。吴情,吴义,吴天,吴地都二十左右,与旺财年龄相当。梅园四大护法,吴情是家丁头儿,身材健硕,号称梅园第一高手。“唉……”龙寻正在琢磨这几个奇葩的名字,其实分开来叫到也没有什么,可连在一起叫总有些别扭,大街上没有还手,现在被绑着也就没有机会了。“是,大小姐。”四人同时答应,然后不由分说把龙寻按到在地。...

主角:龙寻欢欢   更新:2024-11-27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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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龙寻欢欢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殇龙寻欢欢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离离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青石砌成的高墙,华丽的琉璃瓦,威武雄壮的门楣上书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梅园》,看得出园子的主人应该是个风流雅士,并没有如普通人家以姓氏歌取名府邸。“大小姐回来了。”不断有丫头,仆人过来问候。姑娘并没有搭话,当这些人是空气,带着一行人直扑大堂。“吴情,吴义,吴法,吴天,把他给我按住,先打二十,不三十大板。”姑娘余怒未消,她看着旺财的尸体盛怒道。吴情,吴义,吴天,吴地都二十左右,与旺财年龄相当。梅园四大护法,吴情是家丁头儿,身材健硕,号称梅园第一高手。“唉……”龙寻正在琢磨这几个奇葩的名字,其实分开来叫到也没有什么,可连在一起叫总有些别扭,大街上没有还手,现在被绑着也就没有机会了。“是,大小姐。”四人同时答应,然后不由分说把龙寻按到在地。...

《大明殇龙寻欢欢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青石砌成的高墙,华丽的琉璃瓦,威武雄壮的门楣上书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梅园》,看得出园子的主人应该是个风流雅士,并没有如普通人家以姓氏歌取名府邸。

“大小姐回来了。”不断有丫头,仆人过来问候。

姑娘并没有搭话,当这些人是空气,带着一行人直扑大堂。

“吴情,吴义,吴法,吴天,把他给我按住,先打二十,不三十大板。”姑娘余怒未消,她看着旺财的尸体盛怒道。吴情,吴义,吴天,吴地都二十左右,与旺财年龄相当。梅园四大护法,吴情是家丁头儿,身材健硕,号称梅园第一高手。

“唉……”龙寻正在琢磨这几个奇葩的名字,其实分开来叫到也没有什么,可连在一起叫总有些别扭,大街上没有还手,现在被绑着也就没有机会了。

“是,大小姐。”四人同时答应,然后不由分说把龙寻按到在地。

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讲不清。遇到这样不讲理的大小姐也只有挨揍,毕竟自己确实打死了人家的狗,好在有软猬甲护体,龙寻身体素质好,没有什么大

“啪啪啪……”

“一,二……”几个人到也麻利,配合得天衣无缝,看来这事儿没少干。

“大小姐,打完了。”

“吴情,吴义你们俩去城外找个地方把旺财给埋了,记着埋深一点。”姑娘眼睛里含着泪水。

“是,大小姐。”吴情,吴义抬着旺财出去了。

“这是怎么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身穿员外服,短胡须,慈眉善目,仪表堂堂,头戴一顶白露皮做的皮弁。古代人帽子可不是随便戴的。所谓冠是冕和弁的总称,冕是帝王及士大夫以上的人才能戴的,弁,仅次于冕,古人二十岁才可以戴帽子,此时则称为“弱冠”,至于普通老百姓就一块布把头发包好而已。他听到响动的声音赶了过来。

紧接着又进来一位三十七八岁的妇人,表情略有些惊慌,妇人鹅蛋脸型,保养得很好,年轻时绝对是个美人发髻高束,一丝不乱,上面插了好几之簪子,衣着华丽。身后跟着两个丫头。

“爹,娘,旺财被这个家伙打死了。”姑娘极力控诉着龙寻的罪行。

“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的?”员外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龙寻,口气略带责备。

龙寻心里有些生气,是打死了你家的狗,可你放任狗伤人,总算是有错在先吧!于是他没有怎么搭理。

“傻大个,问你话呢?还想被打是不是?”姑娘扬着手里的皮鞭,吴天和吴地则把龙寻拉了起来。

“忧忧,要不就算了吧!”见龙寻没有说话,妇人见龙寻没有说话,以为是哑巴,动了怜悯之心。

“是啊!忧忧,他也挨了板子,我看不如把他撵出去吧!”员外也说道。

“不,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忧忧双手叉腰。

“那你想怎样,难道送他上官府?”妇人说道。

“旺财在我家三年了,从小养到大,看家护院,忠心耿耿,这个家伙也得在我们家干三年活。”忧忧可不想就这样放过龙寻,在她心里,旺财并不是一条狗,而是玩伴,是忠实的朋友。

“回大小姐,这家伙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牙口又好,须发怪异,衣着奇特,依小人看,他多半是昆仑奴。”吴地说道。

昆仑奴龙寻知道,一般指东南亚一带,这些人虽然比中原人黑但本质上还是属于黄种人,也有少部分黑人,随阿拉伯人来到中原,唐朝就有“昆仑奴,新罗婢”的说法,新罗婢等同于现在的菲佣,受过专业训练,乖巧能干。昆仑奴体壮如牛,性情温顺,踏实耿直为达官贵人争相购买。

“经你这么一说,我看八九不离十。这家伙有些力气,干活应该不错。”老员外点点头。

“就是不知道这个什么奴有没有主人啊!”妇人说道。

“管他呢?先在家里使着,如果他的主人来了再说。”忧忧铁了心要留下龙寻。

“我现在身无分文,先住两天,然后再找机会逃走。”龙寻在心里盘算着,随即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葡萄牙语,意思是说小姐真他妈野蛮,老两口教女无方,糊涂蛋。然后嘴里说道“不不不。”

“是是是,你说的对,还不快谢谢大小姐,还有老爷和夫人。”见自己的话被老爷采信,吴地心里很高兴,主动承担了翻译的角色。

“谢谢,大……小姐,老爷,夫人。”龙寻故意把话说得不标准。还没有天理,被她打了还要谢谢她,龙寻也不再去计较这些,这里只不过是个歇脚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这见了面也好打个招呼。”吴地拍着龙寻的肩膀,都是一个老板手底下讨生活,怎么着也得相互照应吧!

“不……”龙寻直摆手。

“既然没有名字,那就叫旺财吧!反正你也是顶替旺财工作的。”吴小姐说道。

“取名有这么随心所欲的吗?”龙寻心里苦,早知道随便说个名字,哪怕叫傻大个,好歹也是个人名,对吧!哎!算了吧,反正呆不了两天,管他娘的。

“还不快谢谢大小姐赐名。”也不知道吴地是讨好大小姐呢?还是和龙寻搞好关系。或许两样都有吧!

“谢谢大小姐。”龙寻无可奈何。就想快点离开这里。

“吴地,给他安排个住处,去帐房给他领两件衣服。下去吧。”吴老爷说完挥了挥手。

“小的告退。”吴地说完把龙寻带出大堂。


“呵呵,大家都在啊!”龙寻看见大家都在也没有往心里去,到处都是中草药味道,以为大家都是来集中喝药的。

“咦,这里有一碗药啊!”这碗药放在最明显的地方,只要跨进屋就能看见。龙寻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消遣他,看他会不会喝,但是却不知道以他做赌注。

“你们都喝过了?”龙寻问了一下。

“是啊!那是你的。”没有一个人回答,只有吴忧冷冷地说道。

“哼,这些家伙都当我是狗,不就是想侮辱我吗?我现在都成了旺财了,我还怕什么。”走过去,蹲了下来,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又放下了。

“这里面不会有毒吧?”龙寻觉察到了大家的异样他在心里思考着。“好像我还没有坏到让他们毒死我的地步吧?”

“你们下了毒?”龙寻突然站了起来。

“随便你喝不喝,好像我们还没有下毒的必要,你不愿意留这梅园随时可以离开,我吴忧还没有那么歹毒。”吴忧冷着脸。

“好,我信你。”端起这碗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就在龙寻喝药的一刹那,一个恶趣味涌上心头,你们消遣我,我也要恶搞恶搞你们。

“哎呀,失策失策,旺财胆小如鼠怎么会不喝药呢?”小梅才后悔过来,不过愿赌服输大家也没有什么好埋怨的。唉声叹气,相互安慰。

“乒”龙寻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龙寻双腿一蹬,手抓住脖子,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不停抽搐,一会儿就不动了。

“怎么会这样?”

“这是咋了?”

“旺财,我们可没有害你啊!”

还是吴地胆子大一点,平时和龙寻接触较多,他哆哆嗦嗦地把手指凑到龙寻的人中穴处。

“大……大小姐,旺财……没气了。”一个是他平时也没什么经验,慌慌张张情况下判断失误,再一个龙寻此刻憋足了气,以前他在海里憋个四,五分钟,常有的事儿。加上他表演精湛,刚喝下去的药,不停地呕吐总会有很多泡沫。

“哎呀不好了,死人了。”

“是谁毒死了旺财。”吴忧大声喝道。

“不是我。”

“不知道。”

“南无阿弥佗佛。”吴夫人双手合十。

“旺财,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可没有害你。”

“怨有头,债有主,谁害你,你去找谁。”

“大小姐,要不,我们报官吧?”

“对,大小姐,报官吧!”

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吴忧,希望她能拿个主意。

“都静静,让我想想”从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吴忧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大家都围着吴忧,没人注意那具“尸体。”

“还是报官吧!”龙寻悄悄地站起来,凑到大伙儿旁边,平静地说道。

“对,啊!诈尸了。”

“快跑吧!”

一时间,呼天抢地,乱作一团。大堂里瞬间跑了个精光。吴忧生病是跑不了的,吴夫人,吴老爷也跟着一帮奴仆跑了。

“哈哈哈哈……”龙寻笑得腰都直不起了。

听到龙寻的笑声,大家才反应过来,纷纷投过来鄙夷的表情,在大家的骂声中结束了。

不过经过这次恶搞,龙寻的形象跌到了深渊,不但害大家输了钱,还吓到大家,有的人连续做噩梦,世间最恶毒的词都不足以形容。不过也获得了住单间的待遇,吴地的理由是见过龙寻的死状,已经有了阴影,不能和他住一屋,另外,没有人愿意做龙寻的室友,龙寻因祸得福弄了个单间。

有龙寻的药方,吴大夫的兢兢业业,医局,医馆的大力配合下,灾民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龙寻继续干着他运粮,刷恭桶活儿,继续遭受着大家的白眼跟唾弃,没办法,他只有忍着,等待着能够见到吴伟业。

经过一周的治疗,灾民们的病也都陆续好转,接下来是如何安置他们的问题,说白了就是钱的问题,虽然次疫症持续的时间不长,可投入的也是巨大的,现在又要安置庞大的灾民,苏州知府吴伟光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明末,国库空虚,其他的不说,就明朝建立之初所封的王,候,伯,爵。世袭罔替者众多。仅朱氏一族经过几百年的繁衍生息人口就达一百多万,这是一个旁大的寄生群体,这些人每年要领巨额俸禄,可以说这些人是压垮大明经济的重要原因。

苏州府尹吴伟光每次焦头烂额。他是一个清官,自上任以来,不但不贪腐,还往里搭钱,有时甚至靠家族救济,吴忧经营着家族生意,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时不时给予二叔支持,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适合做官,准备这一任干完就辞官回乡。

“大小姐,二老爷回来了,现在和老爷在大堂里呢!。”小兰急急忙忙来禀报。

“二叔来了,我这就过去。”

“二叔,你可有段时间没来了。”吴忧给吴老二行了礼。

“忧忧啊,二叔这段时间忙啊!哎。吴老二叹着气。”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老二,你要多注意身体,如今你正值壮年,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唉声叹气的。”吴老爷说道。

“大哥,你是不知道,如今朝廷腐败,国库空虚,我这个性格也不适合做官,准备年过了以后就辞官不做了。”

吴老二看来做官也做伤心了。

“二叔可是为灾民的事情烦恼。。”吴忧知道吴老二肯定是没钱了。

“是啊!这疫症是解决了,可随之而来的安置问道更加艰难。”吴老二摇着头。

“家族里……”

“忧忧,别说了这次灾民太多了,只怕是赔上整个家族都是不够的,我想好了,大不了辞官不做了,只是这百姓苦啊!”所谓清官不到头确实是有道理的,在一个腐败的环境里,清官都长不大。

“二叔,只是这样恐怕不妥当吧!即使要辞官,也要把灾民安置了以后。”吴忧想了想说道。

“忧忧说的是,现在辞官,朝廷怎么看,老百姓又怎么看我们吴家,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废。”吴老爷也支持吴忧的说法。

“可安置灾民需要庞大的资金,怎么办?”吴老二有点着急。

“二叔,你再向朝廷上书,说明情况,看朝廷能拨多少,也给三叔去封信,三叔在圣上跟前,容易说上话,余下的,我们再想办法。”吴忧合计了一下。

“老二啊!就听忧忧的,要辞官,也得把灾民安置了再辞。”吴老爷拍着老二的肩膀。

“好吧,暂时就这样吧!”吴老二点点头。


“俗话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吴副组长,二爷,祝公子,不如我们去花园走走。”旺财提议。

“财财,这也是养生?”吴老爷问道。

“当然,养生之道是一件复杂而漫长的事情,比如只吃七分饱,不暴饮暴食,水果,蔬菜,合理膳食,多运动……”

“那好吧,祝公子和旺财也是第一次来府衙,我们带你们四处转转。”吴老二笑道。

但凡苏州有钱有势的人家,都会有园林,流连其间,心旷神怡,回归自然,不得不说古人也是十分懂得享受生活的。

“不知道二爷平时有什么爱好?”旺财也是不知道聊些什么?胡乱找些问题,只要不冷场就行。

“这个我知道,伟光为官清正,书画,瓷器这些烧钱的东西都收藏不了,他只喜欢收集武器。”吴老爷说道。

“是啊!那些玩意儿太花钱,武器就不一样了,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废旧武器需要更换,而且我要的也不多,只供收藏,所以只要极少的银子,后来甚至只吃顿饭也就得到了。”看来二爷也是一个武器发烧友,后世男儿,绝大多数都喜欢武器,当然也和武器种类越来越多,越来越精良有关,但都是从互联网上看,也就过过眼瘾。

“噢!旺财也喜欢武器,不知道二爷能不能让旺财开开眼界。”旺财笑道。

“没问题,这边请。”

吴老二的军器馆足有一百平米。除了常见的,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棍棒镗锤,长弓短剑……凡是能叫得出名字的这里都有,只不过却没有宝刀,名剑。虽是知府却显得穷酸。

“这都是些普通的东西,那边有我不久前从神机营弄到的,老厉害了,过来看看吧!”顺着吴老二手指的方向,一门红夷大炮,立刻就吸引了三人的眼球。

“乖乖,老二,你可真有本事,这东西都能搞到。”吴老爷对着老二比了个大拇指。

“这个没什么,我弄到的时候,也是坏掉的,都是经过修缮以后才是这样子的。”吴老二有些得意。

“二爷,这个还可以击发吗?”旺财则关注墙上交叉摆放的两支火铳。火铳,非常油光铮亮,看来平时保养得很好,长约七八十厘米,应该是铜制,直条型。

“火铳”又叫“火筒”由南宋“突火枪”演变而来,以火药发射石弹,铁弹,铅弹,有单兵用的“手铳”,城防用的大碗口铳,盏口铳,多管铳等,明永乐年间还组建了专门使用火器的神机营,在当时领先世界一百多年,后遭满清禁止而衰败,清初杰出武器专家戴梓发明的“冲天炮”,及“连珠火铳”能连续击发二十八发,但满清统治者思想保守弃用,器藏于戴家,最后锈烂在历史长河之中。戴梓后受到诬陷流放,晚年凄惨。《清史稿·戴梓传》,

“应该可以,每年我都要对这些完全进行修缮,就是保证他们能够正常使用。”

“二爷,是何人负责这些火器的修缮。”

“此人名叫戴志康,杭州人士,以前在神机营军器库当差,一次事故伤了烧伤了腿,就此离开了军器库,不过此人非常有能耐,还没有他修不好的火器。”

“那这位戴志康何时会来苏州。”

“这可巧了,他正好在这里,不过年前会赶回杭州与家人团园。”

“也就说他在苏州也就十天左右。”

“差不多吧!”

“二爷,可否为旺财引见此人。”

“这有何难,他应该就在隔壁走我们这就过去。”

戴志康三十多岁,看上去有点显老,头上围了一块黑色头巾,大饼脸,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显得小,鼻子塌且阔,嘴偏大,胡子拉碴,面色偏黑左腿有点跛,走起路来踮脚。

“戴志康。”吴老二叫了一声。

“吴大人,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戴志康拱手一礼。

“没什么,我有位朋友想见你。”吴老二指着旺财说道。

“小人何德何能……”戴志康有些惶恐。

“这位是吴组长,这位是戴师傅。”吴老二知道他是个客气的人,也不与他客气,直接说道。

“戴师傅你好,听说戴师傅是武器专家。精通武器修缮,旺财有一事相求。”旺财还了一礼。

“大人客气了,在下不才,恐怕会辜负大人的希望,有什么事儿,大人请讲。”戴志康显得很低调,也不知道吴大人口中的组长是个什么东西,反正叫大人就没错。

“我这里有一套图纸,是一种火器,你看看能不能做出来。”旺财从怀里拿出从小怡那里画下的一叠左轮手枪的图纸,上面有每个零件的具体尺寸。

“噢!”戴志康接过图纸认真地看起来。半晌,戴志康终于合上了图纸。

“戴师傅,认为怎么样?”旺财试探地问道。

“此火器妙是妙,其击发和填弹都和我们的火铳有很大区别,就目前我的本事恐怕还很难完成,就算是完成了,恐怕也达不到你满意的效果。”戴志康一上手就知道此种火器非同凡响,与以往的火铳有很大区别,和火器打了半辈子交道的他也想做成这一件神兵,又没有信心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

“听说戴师傅是杭州人,年关到了,想必戴师傅也要回杭州,反正我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再说我也不急,戴师傅大可以把图纸带回杭州,慢慢研究。不知道戴师傅以为如何。”旺财知道戴师傅在担心什么,他对于这把枪也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这个时代技术水平太低,要达到制枪工艺确实难。

“如此甚好。”这正合了戴志康的意思,即可以回家团聚,也能安心制作火器。

“戴师傅可否告知家住杭州何处,倘若有一天去了杭州也好拜会一下。”

“大人,小人住在西湖边,只要一问“戴家器铺”都知道。”

“那太感谢戴师傅了,如此就不再叨扰,吴大人我们走吧。”

“噢!戴师傅辛苦了。”

“吴大人过奖,二位大人走好。”

出得门来,吴老二拉住旺财,“你刚才给戴志康的图纸是什么?”

“是一种我家乡的火器。”

“厉害吗?”

“如果能做到和我家乡的一样的话,就非常厉害,不过应该达不到。”

“到时候一定要给我观摩观摩。”

“没问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国营的妓院,最早追溯到春秋时期,齐国相国管仲创立,所以古代妓院的祖师爷就是管仲,少数人也拜吕洞宾。明朝最著名的妓院是教坊司因为是国营单位,所以这里的从业人员,基本上曾经都有着非常显赫的身世,如前朝贵族子女,被朱元璋干掉的其他势力家眷后人以及罪臣妻妾,女子世代为娼,永远都没有从良的那一天。朱元璋还规定娱乐从业者必须统一戴“万字符”头巾腰间系“,妓女着“角冠穿赤褐色坎肩,娼妓家男子必须头戴绿巾,上街只准“靠边走”,也就是戴绿帽子的由来。

教坊司——不愧是央企,气势宏大,房间众多,厅堂宽绰至少能容纳四,五百人,按现代时间两,三点钟,这里却没有多少的客人了,三人进去大茶壶也不怎么主动前来招呼,服务态度真差,典型的店大欺客啊!

教坊司也不是谁都可以去的,原则上只服务于官员,至少也是秀才以上的,这里面吴老爷是秀才,但政策一到地方就会有一定的水分,毕竟一切以经济利益为中心嘛!。

明宣宗朱瞻基曾经因官员腐败,贪图享乐,政务荒废而大规模扫黄,但只针对官员,不涉及民间消费者。朱瞻基死后,即废除。

“大茶壶,姑娘们呢?”祝震亭问道,有叫龟公,龟奴,文雅一点叫大茶壶。

“几位现在还早了些,再晚点,客人多了,姑娘们自然就出来了。”大茶壶不紧不慢,还没有进入工作状态,就这点和梨园春没法比,但以为妓院基本是无本生意,这里的人没有盼头,得过且过,又是国营,所以也能支撑下去,上缴的税收也就不多。

“你这是什么态度?”祝震亭有些不高兴。

“祝兄,算了我们等等,看看姑娘们表演再说。”旺财拉了一下祝震亭。

“对对,等等,看表演”吴老爷也劝道。

三人喝了几壶茶,喝得肺叶都漂起来了,厕所也去了无数趟,老鸨都没有见着一面,不知道跑到哪里快活去了,其间吴老爷起身来来回回转了好几次。

好容易熬到晚饭后,几人喝水都喝饱了,没有怎么正经吃饭。

“姑娘们,出来见客了!”大茶壶一声高喊,整个教坊司都听得清清楚楚。各种乐器,笙,笛,鼓,锣,琵琶,扬琴……慢悠悠的奏响,旋律极为缓慢,但却给人一种歌舞升平,怡然自得的感觉,大厅里随着节奏摇头晃脑,轻轻的拍着桌子,完全沉浸在这紫醉金迷的生活中,表面上却也显得和谐。

姑娘们成群结队,从楼下下来,一些豪放的妓女不停地对客人们抛媚眼,轻轻抖弄着手里的罗帕,矜持一点的低垂着额头,其实很多都是惺惺作态,装出来的,目的就是尽可能从客人身上弄到钱,要投客人所好,空气中立刻弥漫着浓郁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首先是一小姑娘古筝独奏,《高山流水》,是讲述俞伯牙,钟子期这对好基友的故事,小姑娘十一,二岁,似初次登台,功力明显不足,完全没有那种大气磅礴的感觉,姑娘也显得有些羞涩,头一直埋着,从头到尾都是如此,可能是有些紧张,好几次出现了失误,但小姑娘掩饰得不错,可能真正听的人没有几个,他们正忙着和陪侍的妓女们打情骂俏,或许真正懂音律的不多,也或许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小女孩计较,小女孩弹奏完毕便匆匆忙忙下台去了。

接下来是舞蹈表演,一群妙龄女子,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动作舒缓,整齐,看得出来,都是经过长时间训练和演出,彼此之间有了非常默契的配合。

然后是歌舞,乐器表演。

“压轴l,压轴了。”祝震亭悄悄地告诉吴老爷和旺财。

“噢!这到是要好好看看。”旺财觉得今天的表演,其实还不错,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看的原因,你说看三两天还行,就这些曲目,一年半载的看,任谁都会疲劳。

“唔,那好,那好。”吴老爷端正了一下坐姿。但看大厅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感触,仿佛都已经习以为常。

乐声再次响起,一年约二十岁上下,容貌出众,体态婀娜,柔若无骨,随音乐缓缓步入台中央。

“冰霜凛凛兮心苦寒,饥对肉酪兮不能餐。”

“夜闻陇水兮声呜咽,朝见长城兮路杳漫“

“追思往日兮行李难,六拍悲来兮欲罢弹……”

姑娘演唱的是东汉蔡文姬所作的《胡笳十八拍》,匈奴入侵,蔡文姬被俘,嫁于匈奴左贤王为妃,并生育了两个儿子,十二年后,曹操统一北方,重金将其赎回。据说,突厥语称“首”为“拍”,十不拍即十八首。南宋灭亡,汉人做了亡国奴,南宋遗民诗人汪元亮为身在狱中的文天祥弹奏《胡笳十八拍》已抒发山河破碎的“无穷之哀”,由此《胡笳十八拍》在南宋的旧臣逸民间广为流传,八十多年后,当抗元的兵戈纵横大江南北,种族与文化得以重生。《胡笳十八拍》只是一首琴曲,虽表达的是悲怨之情,但也有“浩然之气。”是一首感人肺腑的千古绝唱。

“正在演唱的就是教坊司的花魁,云裳姑娘,听说是一重臣的后代,却不知道是谁,被皇上抄了家。所以她自小就在这教坊司长大,调教有方,尤其是这唱最为出色。”

“是不错,把蔡文姬一生所受的苦,戚戚怨怨,表达得淋漓尽致,让我仿佛看到蔡文姬行走在一条由屈辱与痛苦铺成的道路上。”旺财也被云裳的精彩表演打动。

“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吴老爷好歹也是个秀才出生,自然对曲能够体会包涵的情感。

“果然是花魁,这胡笳十八拍乃是她最拿手的。”祝震亭也发出了感叹,至于听懂没有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吴组长,我们走。”旺财拉着吴老爷。

“就……就这么走了?”吴老爷心有不甘,我一个姑娘都没有见着,就看见了老鸨,虽然老鸨长得还可以,风韵犹存,可这和我想像的不一样啊!你到好和人家的头牌又说又笑,又唱又跳的。我可什么都没捞着啊!吴老爷都怀疑自己二十两银子买来的这个副组长值不值。

二人刚出梨园春不远,碰见一熟人。

“祝公子,祝公子。”旺财连忙叫住了他。

“吴伯伯,近来可好?”祝震亭看见一旁的吴老爷,先施了一礼。原来他们认识,祝震亭今天没有饮酒,衣着同样光鲜,五官到也端正,只是个不高,按现代来说也就一米六五左右。

“好,还好,令尊令堂可好?”吴老爷反问道。

“还不是老样子。”祝震亭敷衍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吴老爷略感欣慰。

“吴伯伯这是要去哪儿?”祝震亭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梨园春。

“咳……我跟组长出来办正事。”吴老爷咳了一下,整理了衣领。

“什么正事?”纨绔就是纨绔,一天到晚没事情干,就爱打听鸡毛蒜皮的事,主要是他才不相信吴老爷会有什么正事,两家是世交,知根知底,其实两人还有些共同之处,喜欢随性做事,却不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之徒。

“我们在为灾民弄银子,哦!是募捐。”吴老爷小声地说。

“怎么弄?”这货一听,马上有了兴趣。

“这是我们组长,我们都听他的,他是这次活动的总指挥。”吴老爷介绍了一下旺财。

“方才可是你在叫我?”祝震亭没有认出旺财。

“是啊!祝公子贵人多忘事,可曾记得几日前却是公子小弟进的梨园春。”旺财不得不提醒祝震亭。

“哦!想起来了,高人,那日我饮了不少酒,见笑见笑。”祝震亭对这个黑大个略有点印象。

“什么高人,兄弟我叫吴旺财,在吴老爷家做事。”旺财笑道。“说起来我还想向祝公子打听个事儿。”

“旺财兄,不必客气,只要震亭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祝震亭没喝酒的时候还是挺有教养的。可能就是属于酒后放任的那种人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不如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大街上说事确实不妥,况且快到饭点,该吃点东西了。

“对,祝贤侄,这地面你熟,挑个地,吴伯伯做东。”吴老爷就像从牢里放出来的一样,一但出家门就不想回家,虽然吴夫人管得严,但以前吴家家族都是由他打理,近一年才交给了吴忧,所以吴老爷私房钱还是雄厚的。

“当去醉仙楼。”祝震亭不愧是老司机,没有一丝考虑,条件反射般就说了这个地方。

“好,就去醉仙楼。”吴老爷也知道这个地方,绝对是苏州饮食行业的NO.1。

“哟!祝公子来了,几位爷,里面雅座。”老远,醉仙楼的跑堂就迎了上来。

果然是苏州城最好的酒楼,主体为木结构,楼下楼上两层,门面,房梁处都有精美的镂空木雕,环境也毕竟雅致,还不到饭点却也坐了好几桌人。

“几位爷,今天想吃点什么?”刚落座跑堂的就问道。

“烧香菇,水喋肉,笋鸡脯,盐水鸭,烹河豚,再来三大个螃蟹要母的,汤菜你看着办吧!”祝震亭如数家珍,把菜点了。

“吴伯伯,旺财兄这几样都是醉仙楼的招牌菜,尤其这烹河豚甚为鲜美。”祝震亭绘声绘色的介绍,吃河豚自宋代已有之,宋代人孙奕所著《示儿编》里就记载了大文豪苏东坡冒死吃河豚的轶事。

“对了,旺财兄,方才你说有事情问我,究竟是什么事。”祝震亭问道。

“额,祝公子苏州府哪家的姑娘最好。”旺财也知道这样问是也些唐突。

“就梨园春的陈园园是最好的啊!”祝震亭很肯定的说。

“其他的还有吗?”旺财不死心,多几个人表演,义演会更丰满,筹集的善款也要多些。

“有是有,但没陈园园那么美。”祝震亭考虑了一下。

“你有没有听说过董小宛或者董白,柳如是或者是杨爱呢?”旺财知道秦淮八艳中董小宛苏州人,柳如是经常来苏州,所以这两个人可能会出现在苏州府。

“没有,旺财兄所说的人我没有听说过,她们是歌妓吗?。”祝震亭仔细想了想。

“这也难怪,董小宛虽出生在苏州,家道中落,沦落风尘,隶属南京教坊司乐藉。也就是官办的妓院,她什么时候到的南京也没有确切时间,杨爱是柳如是曾用名,柳如是经常来往于苏州和南京之间”旺财心里想着,该怎样告诉他们呢?秦淮八艳是清朝余怀所著《板桥杂记》里最早记载的,而在她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没有秦淮八艳一说。该怎么告诉她们呢?

“这董小宛,柳如是是和陈园园齐名的歌妓她们如果没在苏州的话,应该就在金陵。”旺财尽量把事情说得简单些。

“是嘛,那我们是不是要去金陵。”吴老爷眼睛一亮,大有杀向金陵的想法。

“苏州离金陵也不过四百来里地,坐车也就两天时间。”祝震亭也是磨刀霍霍。

“算了,再考虑考虑,祝公子下午可否带我们去看一看其他的歌妓,还有找个比较大的地方。”旺财想了想,能够请到金陵的歌妓当然好,世人都爱看新鲜,也能给义演增光添彩,只是觉得如此奔波好像没必要,此次赈灾主战场是苏州。

“没问题,要说大的地方就是官办的妓院教坊司了。”祝震亭回答很爽快,有的吃还有的玩,谁不乐意。

“小二快点上菜。”吴老爷冲着门口喊了一句。大有吃过饭,下午好干正事儿的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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