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女人熟悉的话语传来,白予川大概也就知道自己大概回档到了什么时候。
他眯着眼睛,手指不断揉搓着自己手上的手链,然后心里默默盘算着。
看来七号说的不错,这串手链应该是真的可以帮我隐藏我的特殊基因锁,而且里面也确实有微型炸弹,威力还不小,而我的回档,目前来看应该是没有什么限制的,唯一的限制可能就是每次死亡是太痛了,如果每回都这么来一下我的身体也不知道熬不熬得住。
而回档的时间点应该是最近一次死亡的前面的一个时刻,也就是我做出作死举动的地方,可以当成一个存档点,就像玩那种游戏一样,当前面有两个选择的时候就会自动存档,如果我做了一个作死的选择,那么死亡后就会回档到做出选择的时刻。
就像刚刚虽说我是在女人面前扯下手链,然后被炸死的,但是我真正做出决定的时候还是在下面的时候,我做出了试一试这个手链的威力的选择,然后就自动存档了,目前来看应该是这样。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先按照七号所说的路线走,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想做什么
想到这些,白予川这才沉沉睡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
“下一位,白予川”
“白予川,白予川,白予川同学在吗?”
还在深度睡眠的白予川很快就被旁边的虎泽用胳膊肘戳醒,睁开了双眼,有些迷茫,然后就听见虎泽说:“大川,到你了,你快上去啊,老师在等着你呢”
“哦哦”白予川立刻就清醒了,大步流星地迈着步就向前走去,一会儿就走到了前面。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白予川报以微笑。
白予川:乖巧jpg
女人有些疑惑,她认识面前这个少年,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她怎么觉得这孩子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是沉声说道:“把手放上去就行了”
然后白予川就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说不出的乖巧,随后就是一阵光芒闪烁,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不错,甲上,下去吧”说完女人在白予川的成绩单上填上一个甲上,就招呼白予川下去了。
白予川若有所思地走了下去,就在刚刚他能够感觉到从那个测量基因锁的珠子里涌现了一股力量进入了他的身体,而且就他手上的珠子也有一股热流似乎是流向了珠子,阻隔了什么东西。
然后最令白予川震惊的是,他发现自己似乎看见了自己基因锁,就在他的手按在那个测试的仪器上的时候,他闭上了眼,能够清楚的看见一副奇怪的景象。
一团浓郁地漆黑如墨的黑雾,黑雾中有九把交错的锁状的东西用一根根锁链连接,共同锁住了那团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黑雾,九把锁都被锁住,没有一把有打开的迹象,一道又一道的铁链的一般的东西缠绕捆绑在锁链上,看起来颇为神秘诡谲。
这就是基因锁吗?白予川一边往下走,一边若有所思。
而在女人说出了“甲上后”,下面剩下的一些考生就开始交头接耳,在他走下来的过程,不自觉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投来羡慕的目光。
“又一个甲上诶”
“可恶,怎么会有长得又帅天赋又好的家伙”
“他会去哪个基因大学,不出意外应该是中央基因大学吧,这种天才一般都是去主城的”....
不过对于这些白予川却浑然不知,他还在研究自己脑海中那九把基因锁呢,回到了下面,李虎泽就凑了上来。
“大川,厉害啊,我以为我自己甲中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你更厉害,和咱们那个沈秋月一样啊”
“沈秋月?”白予川疑惑,但是他很快在脑海中找到了一个清冷的身影,他不自觉转头看向自己附近果然发现了那个人群中一眼能够看见的身影。
她有着一双好看的如水一般的杏眼,长长的乌黑的秀发齐肩,今天穿着一条白色的有着小黄花刺绣的长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她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仿佛是人间所不能够看见的角色,远远望去就让人很难去接近。
似乎察觉到了白予川的窥视,此女转过头看向了白予川的位置,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嘴巴动了动,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了白予川一眼,然后很快又自然地转过了头去,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看着沈秋月,白予川也转过来头,对着李虎泽说:“虎子,走吧,回去吧”
“嗯,好吧,不过,大川,你真好厉害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在李虎泽的喋喋不休中,两人回去了。
夜,漆黑如墨
母亲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白予川的母亲知道今天儿子高考完特地请了一天的假
看着一桌子的菜,白予川心中难言的温暖
母亲从厨房走了出来,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坐在了白予川的对面
“来,儿子,吃饭,多吃点,都是你爱吃的菜,你妈我今天特地去买了一只老母鸡,来尝尝这个鸡汤,妈给你盛”母亲看着儿子,眼中似乎有泪光闪过,很快又消失不见,眼中满是喜悦。
“我儿子真的争气,武考,文化课,基因锁三门样样都是甲,真给你妈长脸啊,我现在见到邻居逢人就说我儿子得了‘三甲’,别提有多骄傲”母亲一边给白予川往碗里夹菜,一边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眼神中肉眼可见的开心。
而白予川就坐在女人对面,看着女人有些憔悴的面容,只是静静地听着不说话。
“对,妈,你说我选择哪所基因大学啊?”
“这事妈也不懂,妈没有文化,你自己选,你选什么妈都支持你”
看着妈妈开心的样子,白予川心底却有些苦涩,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链,眼中有些复杂,可能我没有选择,也许从一开始那家伙就已经给我决定好我要走的路,去的地方。
不过这份无奈很快就被他掩饰地极好,他看着眼前女人开心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