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有什么用。
眼熟既不等于记得，也不等于确认。
青明长老从掌门那里看到黑水递过来的最新消息，看到眼熟的清水新形象时，只有郁闷。
说好的等它变成帅哥了就去看的呢？既不给邀请信，也没让人给他指路。
“清水还是很向着你的。”掌门指着讯息符上难得出现的影像信息对青明长老说，上面两只长出梁河山水纹的巨大灵龟和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这形象，和你年轻时很像，很儒雅潇洒。”
青明长老没说话。
他以前在掌门面前夸起清水来从不在乎对方拥有灵龟数还是自己的两倍，只觉得清水和它搭档起来，顺心意程度足以傲视整座归墟山，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到晚靠别人传递消息的日子。
“它们现已开始准备冲击四象天地阵的中阶，等这个阵成功完成比试约定，它们就会出来见我们了。”
掌门知道青明长老在纠结啥，不就想着急看清水有啥新变化也想打听它进阶时为啥不够顺嘛。
“结果是好就是好。清水也是想更安心比试，才改主意不请我们过去的。”掌门又安慰道。
“看你家的黑水白水多低调，就它以为化身帅，不知道原身才是最强大的。”青明长老憋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抱怨的着力点，最后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在凡尔赛他灵龟或他自己的样貌。
“这正是清水聪明的地方，隐藏自己的实力。哪像黑水和白水，从外表变化上就可让人猜到它们的新能力依然是和山河改造有关…” 掌门顺着青明长老的心思夸，顿了顿，继续上杆子，不，是递上加泡的茶水，“我就猜不出来你家清水的新能力是啥？”
“是水系方面的能力，比之前的逆流而上特殊很多。这是我自己感觉的，它并未告诉我。”青明长老还是有点郁闷，灵兽长大后，和自己隔阂越来越多啊。
但听到掌门夸奖自己的灵兽，说得也都是自己想的，郁闷又减轻不少。
想到方壶峰这些日子里新添的热闹，青明长老终于换了话题。
“青辰，你是担心比试？”
“我看这比试真不需要担心，对方给的条件都是显而易见有利于归墟山的，任谁都不会拒绝。而且，这粲粲姑娘待在方壶峰里是安分又受欢迎，众弟子待她如小师妹一样。我都想劝你考虑是否破个例收她做第二十一位新弟子…”
“粲粲姑娘的确天真可爱，还带着方壶峰弟子们挖掘出许多新的修炼地，并开发出不少新的修炼方法，实属方壶峰之幸也。”掌门见青明自己主动换话题了，也支持地一同转向新话题，“我是不担心比试，不过我是很好奇对方的来历。你我虽然都只见了粲粲姑娘和她的仙鹤，料想另一位银银姑娘和她的兔子只会更厉害能干。黑水说两位姑娘和两只灵兽都出现海生森林边界处，那里有啥，你和我，肯定比黑水它们更清楚，这个地方意味着什么。”
边界处意味着什么？
归墟山为什么一直以来都对这片海生森林是既不提及也不隐瞒，不禁止也不宣扬？
这是因为海生森林不仅连着它界，更是隐藏着通向它界的通道。
通道的秘密只有通道掌管者和守护者知道。
掌门作为归墟山主事之人，正是通道掌管者。
通道守护者则有九位，其中七位出自归墟山，一位出自平潭海，还有一位出自大陆内。
青明长老，恰好是归墟山青字辈里唯一一位负责守护通道的守护者。
“你怀疑对方来自它界？”
青明长老并没有直接问出这句话，而是用指头沾着茶水，在案上画出这几个字。
“不是它界。”掌门青辰倒没那么顾虑，而是直接说出内心的猜测，“是天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