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檀容韩晏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檀容韩晏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血水喷溅,洒了一地。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沓。那俩守门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夜莺回头瞟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实待着。檀容连忙点头,生怕自慢一秒也被灭了口。夜莺直接推门而入,气焰嚣张得很。檀容紧盯着,很快就听见里面传来喊声:“你是谁?啊啊——!”这惨叫已经说明一切,夜莺绝对没有手下留情。檀容被勾起所有好奇心,她忍不住想知道夜莺的情况,想看他出手惩治坏人。于是她从藏身地点走出来,趴在院门口往里张望。地面上一道道血流纵横,两个黄布衣男人跌倒在地,其中一个脑袋正对门口,檀容看到他圆瞪的眼睛里充满红血丝,大张着嘴巴没了气。而另外一个苟延残喘,他双手紧紧捂住脖子,血水正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间渗出。他浑身抽搐,高仰着头,没多久便倒在地上,...
《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檀容韩晏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血水喷溅,洒了一地。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沓。那俩守门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夜莺回头瞟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实待着。
檀容连忙点头,生怕自慢一秒也被灭了口。
夜莺直接推门而入,气焰嚣张得很。
檀容紧盯着,很快就听见里面传来喊声:“你是谁?啊啊——!”
这惨叫已经说明一切,夜莺绝对没有手下留情。
檀容被勾起所有好奇心,她忍不住想知道夜莺的情况,想看他出手惩治坏人。
于是她从藏身地点走出来,趴在院门口往里张望。
地面上一道道血流纵横,两个黄布衣男人跌倒在地,其中一个脑袋正对门口,檀容看到他圆瞪的眼睛里充满红血丝,大张着嘴巴没了气。
而另外一个苟延残喘,他双手紧紧捂住脖子,血水正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间渗出。
他浑身抽搐,高仰着头,没多久便倒在地上,浑身僵直。
檀容从未见过这场面,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可眼睛却不愿意错过任何画面。她死死盯着前方,看见有人趁着夜色深沉,摸到后面偷袭夜莺。
“小心后面!”檀容喊道。
而夜莺根本没回头,只是抬手一挥,一道道银光就射向偷袭者,后者叫都没来得及,就栽倒在地,有进气没出气。
檀容觉得说书的戏文里,那些高来高走,潇洒不羁的江湖豪杰,应该就是这样的身手。
夜莺进屋搜寻,檀容等了片刻,不见再有袭击的动静,于是也进了院。
她小心翼翼地迈过地上的尸首,一点点靠近。
在正屋里搜索的夜莺,一抬头见到她在门口徘徊,不知该如何下脚。
他走过去,问道:“你凑什么热闹,难道不怕?”
“我就觉得你很帅气,唰唰唰几下就把他们打倒,真是太厉害了!”檀容发自内心地赞叹。
夜莺似乎有点意外这答案,盯着檀容看了几秒,这才转头继续。
他们搜了屋,发现被捆着的紫烟。他凑近前给她解开绳索,忽然闻到一股异香飘来。他不由一愣,迟迟没有动作。
檀容见状忙问:“怎么了?”
“这味道……”
“哦,就是这个特殊香气,别人只有凑到近处才能闻见,而我就算很多味道重的杂物放一起,还是能闻出来。”
檀容见夜莺沉默着,以为他不信,又说:“真的,我娘说我可能对这些气味敏感,所以才能闻出来。”
“这香是你调的?”
檀容点了点头。
夜莺沉默不语,忽然抬头盯着她,眸光锐利:“我潜入韩王府时,进到过韩世子新娶夫人房里闻到过这味道,你说这是你的?”
檀容脸色一下垮下来,闷不吭声。
“是不是你偷学的世子夫人的香?”
面对夜莺的质问,檀容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香是她自己所制,这世上除了去世的娘亲外,就只有她会。
但陪嫁进韩王府之后,苏婉欣就把这香全拿走,并且警告她以后不许说漏嘴。
刚才她是一时兴奋,再加上夜莺又不是王府内的人,所以她就没管住嘴。
没想到夜莺潜入王府时闻到过,还知道是世子夫人的,这一来,她也不能在夜莺面前说实话了。
夜莺见檀容低着头蔫蔫的,有点于心不忍:“人都难免会说谎,你这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不必这么难过。”
檀容闷声赌气:“我谢谢你宽宏大量啊!”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檀容低头给紫烟解绳子,现在完全不想理人。
临离开前,他回身手一挥,一道银光直直射入正屋的门板上,檀容探头张望,认出钉在上面的是朵小巧的铁莲花。
她已经听人说过,这正是夜莺的标志之一。
凡是他经手之事,现场都会留下这么个标记,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整个锦都城的福贵人家都谈莲变色。
离开这里有段距离后,夜莺将紫烟放下,掏出个小瓶子,放到她鼻子下晃了晃。
没多长时间,她就皱眉咳嗽,浑身躁动般翻来覆去,折腾了几个来回她就睁开眼,彻底醒过来。
檀容心中大石落地,满心欢喜地呼唤:“你醒啦!太好了,我真怕你出什么事!”
“我这是……咳……”紫烟满脸迷茫不解,她的记忆似乎很混乱。
檀容只好长话短说,挑重点紧要地说明。紫烟迷惑懵然的眼神逐渐清醒起来,最后光芒一闪,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全想起来了!”
她刚喊完就意识到旁边有陌生人,顿时浑身一激灵,很是戒备地盯着双手抱肩的夜莺。
檀容连忙解释:“这……是我表哥,我找救兵时刚好遇见,是他救了我们。”
紫烟似乎信了,赶忙表示感谢。
檀容悄悄松口气,看来是蒙混过去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圆月当空,倾洒着明亮微蓝的光华。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发焦的饭香味,檀容肚子就像是收到号令,咕噜一声响起来。她顿时不好意思,脸颊微微发热。
夜莺笑了笑:“我身上没带多余的食物,你们现在回去,还赶得及吃饭吗?”
紫烟看看天色,愁眉苦脸起来:“吃饭都是小事,现在差不多亥时,早就过了归府时间!”
檀容也想起来,心情跟着糟糕透顶。
丫鬟一般不管有啥事都得按时赶回来,除非探亲不方便的,得到主子允许后可以在亲戚家留宿,不必急着返回。
她跟紫烟都没有事先申请,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意外。
夜莺却不甚在意,笃定道:“你们的主子不会罚你们的,这个时辰恐怕也没人给你们留饭,等我片刻。”
他说完转身一个纵身飞跃,跳到旁边的树梢之上,又几个起落后,人影已经完全消失。
紫烟连忙拽拽檀容胳膊:“你这表哥好厉害啊!”
“是啊,表哥从小跟人习武。”檀容只能不断圆谎。
紫烟转过头来,夜色中看不真切她的表情,只看到她略有点羞涩的笑意绽放:“你表哥成亲了吗?”
这问倒了檀容,她真不知道!!
关于夜莺的种种传闻里,好像没提过他有家室,但也可能是为了保护,夜莺刻意隐瞒下来。
檀容只能老实回答:“我不知道,我也是这几天才跟表哥遇见,没来得及问这么隐蔽的话题。”
紫烟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
片刻,夜莺回返,他就像神明从天而降,双手各托着碗馄饨,奶白的汤汁里漂浮着薄皮大馄饨,点缀着香葱跟紫菜碎。
这一路来,馄饨已经散了热气,但又不凉,刚好入口。
“吃吧,反正已经迟了,不差这一点时间。”
“谢谢表哥!”紫烟接过来,脆生生道谢。
檀容犹豫了下,也接过来。
她俩就坐在路边石头上吃,实在狼狈,但馄饨又格外香,一下就顾不得那么多。
吃着吃着,檀容发现自己碗里有掰碎的油馍,吸着骨汤汁,吃起来格外香软。她抬头瞟了眼紫烟碗里,没看到油馍,不由一愣。
这并非檀容出于奴婢护主子的偏袒,而是实打实的现实。
锦都城内的贵妇小姐们闺阁烦闷无趣,闲时搞了个花名册。当中记录了城中所有青年才俊,按照样貌才学排序高低。
而韩晏就在最顶尖的天阶册,位列第一。
这花名册背后的推手是乐阳长公主,当今皇帝最疼宠的姐姐,极具权威性。
不仅没人质疑,各世家子弟还相继以跻身花名册为荣。
韩晏要不是性情声名在外,仅凭样貌就能让媒婆踩烂韩王府的门槛。
檀容还在苏家时就听说过,每逢佳节盛会,就算隔着千道帐,万层纱,闺阁小姐勋贵少妇都要争着看韩晏一眼。
如今这一见,还真没有半点虚言。
满堂凤子龙孙,相貌堂堂有之,气度不凡有之,只是皆比不上韩晏罢了。
檀容心中暗想,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好家世好样貌,脾气性情却糟糕透顶,果然没有完美的。
不知道夜莺长什么样子,一直都只在夜晚最隐蔽处碰见,还蒙着面。只知道他身材修长高大,来去犹如云雾缥缈,悄无声息。
她想得有点出神,突然听见一道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韩世子,你怎么才来啊?这要是没有你,多没意思!”
檀容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窄袖圆领衫的男人走过来,样貌说不上难看,只是五官一马平川得毫无特点。
他一把揽过韩晏的肩,似乎交情甚笃:“好东西给你留着,你再不来,我就伤心了!”
韩晏嘴角微扬,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宋兄如此偏心厚待,韩某心领,若是心急大可不必等。”
“那怎么行?说好了与你快活,绝不能食言,快来快来!”
那被称为宋兄的男人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想必是哪家勋贵之后的纨绔子弟。
檀容认不得,只是觉得这话好吓人,什么叫与你快活,莫不成世子爷其实有断袖之癖?
她该不会无意中窥见什么只有贵族圈内才知道的秘密?
事后自己不会被灭口吧?
檀容心里想得热闹,面上波澜不惊,除了刚进春香楼时惊讶片刻外,之后她都努力维持着见惯世面的成熟模样。
灭不灭口两说,但若给王府,给世子爷丢了脸,檀容知道自己立马就没好结果。
那宋兄引着韩晏进到里面的隔间,檀容这才注意到这宽敞偌大的厅堂里,用纱帐屏风隔出来很多单独空间。
转过绣球锦的三折屏风,里面又是新的天地。
中央一张红木圆桌,两旁是稍小的长榻,铺着卷草牡丹罩垫。桌上菜肴一碟碟,精致得让人不忍下口,就连容器都是金杯玉碗。
这榻上已经坐着俩青年,一个持杯喝酒,一个晃着扇吟诗。
他们旁边则依偎着不同的女子,头饰华美,穿着织金窄褂,上面的图案或是缠枝莲花或是瑞草葫芦锦。整个身段婀娜如柔柳。
除此之外,还有两名侍婢站在旁边,伺候他们斟酒。
其中晃扇吟诗的见到韩晏,立即眼睛一亮,对另外的持杯青年说:“成珍兄你输了!世子爷来了!我就说必然会到,你的好马归我了!”
那叫成珍的持杯青年长吁短叹,对韩晏说道:“听说你前几日受伤,想着今儿定是不来,我好好一匹马送出去,世子爷你要罚酒啊!”
韩晏拎起桌上的乌银酒壶,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檀容这时候想起来,他肩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忌讳喝酒。之前事情一件接一件,她到这会儿才记起来。
她想劝两句,结果还没开口,之前的宋兄就从怀里摸出来个小盒子,递到韩晏跟前,挤眉弄眼道:“最好的成色,这可都是为了你,不然才舍不得。”
韩晏接回来,笑容缓缓绽开:“有劳宋兄惦记。”
檀容见此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分明是不怀好意的笑,阴险冷酷的笑,只是藏在好皮囊后面不易察觉罢了。
在场这些人仿佛都没发现,还赞叹着韩晏身为世子却完全不拿架子,相处融洽,引为知己。
檀容心中惊悚,这三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跟韩晏相处这不就等同于和深林猛虎称兄道弟?
老虎是吃人的,现在不吃,只是还不到时候罢了。
到这时候,她才知道那宋兄说的“与你快活”是“与你一起享受吃喝玩乐的快乐”,压根不关断袖的事。
因为很快就又有几名女子送过来,个个光鲜亮丽,身段削肩膀,水蛇腰,一搂就软到怀里化成春水。
她们一进来,目光第一个望向韩晏,勾人得很。之后才看向其他人,奔向目标。
檀容咂舌,这场面她是头次见,听见有些荤话,登时脸红耳赤。
韩晏这时瞥了她一眼,如同银针刺向她心头。她立即想起自己跟来的任务,但拦人这种事她又不会。
心急之下,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往韩晏身边一坐,抓着他胳膊撒娇:“世子爷,您说过我跟着时,不与旁人耍的,还算不算数?”
韩晏眸光一转,盯着她片刻,俊容半点表情都没有。
檀容心如擂鼓,极力稳住没有跳起来逃跑。
“当然算数,我的心肝儿。”韩晏柔情蜜意,顺势一搂檀容。
这一下差点要了她的命,呼吸直接屏住,险些背过气去。
奔着韩晏来的女子出身花街柳巷,见惯这种场面,还想争取一二。
那樱桃小嘴说话妙语连珠,娇柔媚骨。
檀容都有点听入迷,总想赞叹一句,姐姐们好口才啊!
她完全没注意韩晏脸色沉下来,随即拧了她腰眼一下。
檀容嗷一声叫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
韩晏冷笑,明显就是“你要收不了场,回去抽筋剥皮”的架势。
檀容憋了半天,心一横,倒在韩晏怀里“哭嘤嘤”:“奴家见不得太多庸脂俗粉,眼睛疼~”
她只祈求回府之后,世子爷不会把她吊起来毒打。
那几名花楼女子脸色变幻莫测,似乎都没料到这个看起来不是很显眼的丫头这么会争宠。
韩晏面上笑得宠溺,轻抚着檀容的背脊:“好,让她们退下,都依你。”
檀容暗暗发抖,她总感觉搭在她背上的手会瞬间捅她一刀。
衣服是有了,难题还在,夜莺竟然一点也不避嫌。
檀容愣了:“你背过身去。”
“这里很黑,我看不到的。”夜莺回答得自然,还悠哉地威胁:“再不快点,天都要亮了。”
檀容心一横,快速扯掉遮体的破布料,充满美好青春气息的躯体在昏暗当中若隐若现。
夜莺就这么看着,她有这种感觉,可现在也顾不得多纠结,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衣裳穿戴上。
“你,你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她惶然问。
夜莺笃定回答:“什么都没看到。”
檀容也就暂时放了心,她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能活命就挺好!
至少他拿衣服给她,也没欺负她,比她那个嫡姐苏婉欣好多了。
檀容挨着墙角坐下,意识有点混沌,她迷迷糊糊地想,肯定风寒发热,到头来还是要病死在这。
忽然她感觉有人靠近,警醒了一下,就听见耳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低哑嗓音:“是我,这样暖和,还有这个,你吃了。”
随后有什么东西塞她嘴里,檀容这时候已经有些不清醒,迷离恍惚中吃了下去,还无意识地舔了舔喂东西的手指。
“呸呸呸,这萝卜不好吃,有血味……”她哼哼着睁不开眼。
夜莺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压低声音争辩:“你手指才是萝卜!”
随后又叹口气:“你这丫头真是……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样很勾搭人?”
檀容已经听不见,彻底昏睡过去。
一夜到天明,窄窗外晨鸟叽叽喳喳叫得欢。
檀容慢悠悠醒过来,眨巴着眼分辨了片刻,忽的想起来自己在哪,一骨碌坐起来。
她环顾四周,夜莺已经不见了,什么都没留下。
要不是身上的衣裳没有化作泡影消失,她差点以为昨晚只是自己做的梦,或者遇上了妖精。
她摸了摸自己额头,不烫了,身上的酸软疲倦也消减很多。
虽然已经模模糊糊,但她还记得一点点,昨晚夜莺喂她吃了什么,大概是治风寒的药吧?
她没证据,但觉得事情就是如此。
那他应该不是坏人吧?可不是坏人为何要半夜三更潜入到别人家里来?
若说是偷东西,一般窃贼敢上韩王府来?况且府中晚上是有巡院护卫的,他本事这么大竟然能全避开!
檀容这时候脑袋清醒了,思绪也活跃了不少。
夜莺受了伤,他特意到偏房来,应该是想着偷偷上药然后再走。
檀容也只能想到这里,其余的全不知,心里不由隐隐遗憾:没跟他说声谢谢,以后也不知道是否还能见到。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嘈杂的脚步声,还隐约听见春桃的声音。
“我记得东西放这里边了,咱们来都来了,就过来看看呗,说不定能看到什么好玩的。”
除了她,还有别人,似乎有四五个。
他们说话间就到了偏房门外,有人似乎问春桃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春桃特意大声笑道:“在的,在的,肯定在!”
房门咔嚓一声打开,猛地推开。
春桃一马当先冲了进来,随后是几个差不多年纪的丫鬟。
檀容虽然平常不争不抢,但她也不傻,知道春桃这是故意把人带进来的,就是想看她光溜溜出丑,好好羞辱。
但可惜,这盘算落空了。
春桃愣在那,这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是谁敢给檀容带衣服?院里的这些丫鬟婆子没有跟檀容交好的,还暗中嫌弃,怎么会有人偷偷帮她?!
其他丫鬟质疑:“檀容你怎么在这?是谁把你关进来的?”
“没有,昨晚我进来拿东西,不小心风把门带上了,我出不去。”
檀容不想跟春桃撕破脸,因为春桃的背后是苏婉欣在撑腰。
朝廷重臣家嫡女,世子夫人,无论哪一种身份都能随随便便碾死她。
结果她没想到,春桃在脸色变幻一阵后,突然瞪着眼斥责:“好啊,我说昨天怎么找不到你,原来是跑这躲清闲!”
檀容不想理她,苏婉欣是坏人,她就是坏人的走狗。
可春桃没打算就这么结束,她跑到四处装作寻找的样子,随后趁其他人在门口不注意,悄悄将根金簪子扔在角落里。
“你们看这是什么!”她拿起自己刚扔掉的金簪过来,满脸怒意:“这可是夫人的金簪,怎么在你这?!分明就是你偷的!”
其他丫鬟一见也认出来:“这好像是世子夫人的。”
檀容却知道,这金簪以前确实是苏婉欣的,但前几日她赏赐给了春桃,这事没什么人知道。
春桃又宝贝得紧,连拿出来显摆都不曾。
“你骗人,这金簪是夫人赏赐给你的,我从来没有碰过,肯定是你刚才偷偷扔这,栽赃陷害我!”
“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栽赃你?这金簪就是我刚才发现的,你就是偷了夫人的首饰,不要脸!”
春桃骂着就要冲上来打人。
檀容当然要不会傻站着,转身就躲,结果其他那些丫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光顾着看热闹没闪开。
檀容被她们围住,躲不掉。
春桃上来一巴掌扇到檀容脸上,其实她想过抓点石头,干脆顺势直接划花这张脸。
因为檀容明明不招主子待见,总干粗活,结果人还是水灵灵的,跟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看着就心烦!
但最终春桃还是放弃了,她怕主子还有别的打算,自己擅作主张万一坏了计划就不好了。
这事直接闹到了苏婉欣跟前,一众丫鬟跪在院内正屋里,春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不仅讲檀容偷东西,还倒打一耙说自己挨了檀容的打。
而檀容此时被她们绑住双手,红着眼圈,肿着嘴角,还被塞了抹布,根本无法辩解。
苏婉欣坐在黄花梨靠背椅上,端着杯茶盏,捏着茶盖钮轻轻撇着沫子,姣美的面容浮现春风得意的笑容。
她嘴上却说得冠冕堂皇:“这事要是报官给王府抹黑,但我也得主持公道。檀容,这样吧,让这院里的婆子丫鬟轮流打你嘴巴子怎么样?”
她伸出戴着珐琅甲套的指头,笑得阴毒:“一人一百下,这满打满算也就三千,好好受着啊,要是打轻了或者你哼一下,那就得重来!”
昏暗的卧房之内,喜烛已经熄灭。
檀容倒在绣着并蒂莲的床褥上,扼住她喉咙的手掌宽大而有力。
她看着男人迷离的黑眸,艰难地开口:“夫君,这是我们洞房之夜,妾身等了许久……”
面前将她按倒在床的正是韩王府长子,世子爷韩晏。
而她只是陪嫁进韩府的丫鬟,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下一秒,她感到腰带衣襟被撕扯开,随后颈侧一阵疼痛,是被韩晏狠狠咬住。
“啊!世子爷!!”
檀容惊叫,手摸索着枕边银剪。
刚触摸到,她就想起嫡姐的威胁:“你要是不听话,这事儿都办不好,我就叫他们杀了你妹妹,而且是被凄惨地玩弄之后再死!”
她瞬间放弃任何反抗的念头,忍耐着痛楚与屈辱。
但让她感到颤栗的是,韩晏那双被誉为最美的桃花眸充满红血丝,像是迷醉的怒兽。
檀容觉得不对劲,但她此刻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无法抵抗,只能被粗暴、野性的浪潮卷携着沉沦……
翌日,天刚蒙蒙亮,檀容就从噩梦中惊醒,一侧头就看见韩晏沉静的睡颜,双眸紧闭,挺俊的眉峰紧蹙,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韩王府的世子有着举世无双的好皮囊,但檀容没有丝毫留恋,迅速穿衣下床,生怕误了时辰。
她看到身下那张沾了斑斑血迹的喜帕,顿时委屈与侮辱涌上心头,本就酸胀的腰腿更加痛苦,浑身冷汗淋漓。
不敢有半点耽搁,她抓起喜帕,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
环顾左右无人后,她迅速溜进旁边的偏房内。
刚进去,檀容还没开口,就见苏婉欣扬手一掌打过来。
檀容下意识想躲,但嬷嬷挡住她的路,避无可避之下被结结实实打脸,嘴角顿时红肿起来。
她本来身上就酸楚胀痛,这一下浑身冷汗透彻,肩膀微微发抖。
苏婉欣冷声蔑视:“这么晚出来,看来昨夜很享受?喜帕呢?”
苏婉欣正是昨日嫁给韩晏当世子妃的人,也是檀容名义上的嫡姐。
檀容低着头,恭敬地双手奉上。
苏婉欣一把夺过来,看到上面刺目的斑斑血迹,终于留出满意的笑容:“亏你有个狐媚子的娘,竟还守身到如今。不过从今往后,你也是个破鞋!”
檀容低头,咬紧牙关。
“记住,今日之事胆敢泄露半分,我有百种法子整死你妹,再将你发卖勾栏。”
苏婉欣长得姣美,说话却浸着恶臭毒汁。
檀容心中又恨又羞耻,但如今她只能忍气吞声,挨过这一关再说。
苏婉欣拿走喜帕,带着嬷嬷出了偏房。
檀容呆立片刻,眼中泪水默默流淌。
她颤颤巍巍坐到旧椅子上,浑身不适燎得额头发烫,心中却明镜一样。
都说她娘是狐媚子,但她清楚,高贵得仿佛盛世莲花般的苏婉欣才是不知廉耻,暗度陈仓的人。
早在苏府时,她无意中见到苏婉欣与陌生男人偷情私会。
那男人是谁她没看清,也不知道。
可事情千真万确,并且俩人还有了首尾,破了处子之身。
正因为如此,昨日新婚之夜,苏婉欣才不敢亲自等候,而是叫她装扮成新嫁娘,等到世子爷韩晏醉酒而归。
想到此处,檀容浑身颤抖,无法反抗又充满欲念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她顿时呼吸急促,脸色羞红发烫。
以后的日子她不敢想,只求能在府中活下来,攒到银钱熬到出府,就可以跟妹妹团聚,远走高飞。
大不了这辈子不嫁,做个老姑婆了此残生。
此时的主屋内,苏婉欣刚轻手轻脚地上床躺好,韩晏就醒了过来。
她赶忙装作刚刚惊醒,轻声呢喃:“夫君,怎么了?”
韩晏神色恍惚,抬手轻揉额角,头昏沉得很。
“夫君,我帮你揉一揉吧。”
苏婉欣语气娇柔,抬手刚搭在韩晏臂膀间,就猛地被对方一把抓住。
“昨晚是你……给我下药?”
“夫君你说什么?妾身不明白……啊!”
苏婉欣失声惊叫,她被一脚踹下了床。
韩晏眸光凛冽,俊容阴鸷,冷声道:“再用这下三滥的手段,我就让你亲自品尝,在勾栏柳巷里好好回味无穷!”
苏婉欣缩在地上浑身一颤,不敢轻易开口。
韩晏低头,瞟到床上铺的喜帕,抓起来扔到地上。
苏婉欣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地恳求:“夫君,妾身刚嫁入府中,很多事不懂,就算看在赐婚的摄政王情分上,也请再给妾身次机会吧!”
“呵,你拿摄政王来压我?”
“不敢,妾身不敢……”
说话间,苏婉欣瞧见韩晏走过来,冷漠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对视。
刚刚还阴鸷冷漠的面容绽放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比不笑还要渗人:“夫人,很怕我?看这小脸白得让人心疼。”
苏婉欣只感到毛骨悚然,这哪里是人,根本是个疯子!
都说韩王府世子手段暴虐,喜怒无常,恐不是空穴来风!
之后韩晏就好似没事人,招来丫鬟嬷嬷伺候洗漱更衣,还突然叮嘱分派来的韩府下人,要精心照顾世子夫人。
“好好伺候夫人,谁要是伤到她一分,你们就等着吃牢饭。”
下人们齐声应和。
苏婉欣瑟瑟发抖,不敢妄动。
片刻后,她走出屋,低头恭顺地同韩晏说道:“夫君,妾身已经妥当,我们去给公父婆母请安敬茶吧。”
韩晏只点了下头,缓缓沿着屋廊向前。
忽然他闻到一缕淡淡的特别香气,这味道正是昨晚翻云覆雨时一直萦绕在跟前的。
他不由四下张望,目光无意中瞟向院内精心设计的水塘上,檀容正撸起裤腿跟衣袖慢慢探入水中。
她要将塘中睡莲的一些枯枝败叶处理掉,现在已经接近深秋,花儿也开得越来越稀疏。
原本陪嫁丫鬟多数都会被安排上轻松点的细活,可苏婉欣厌恶她,故意差遣她做粗使丫头。
而管着她与其他几个小丫头的王嬷嬷,为人馋懒,清理水塘枯叶本是她的活儿。
但檀容方才从偏屋里出来时被王嬷嬷瞧见,以为她躲清闲,于是直接将这活儿塞给她做。
檀容很不想现在去水塘,一则身体难受不堪,二则此时过去正好会与世子爷他们打个照面。
虽然她确信韩晏不会记得自己,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王嬷嬷催得紧,大有惩罚的趋势,她更怕因此引来注意。
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涉水清理。
苏婉欣也注意到韩晏的目光,顺势一看就瞧见檀容挽起裤脚的小腿白嫩如玉,顿时她心头怒火燃烧。
这贱人,要是敢坏我好事,必要她碎尸沉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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