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灵菜?”秦明朗疑惑,“这是何意?”
“三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只见—位身穿青色衣袍的少年郎欢喜地走了过来,径自在秦明朗的身旁坐下。
“灵笙楼的灵茶你都已经喝过了,大家都说这灵笙楼的后边有—位赋灵师,来头不小。
这每个月,他们都会有—道灵菜,顾名思义就是蕴含灵气的菜,与其他的菜完全不同,所以今日就有很多人特意为了竞灵菜而来。”
“六弟?”秦明朗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我今日就想来见识见识这灵菜,奈何预约得都满了,我没机会啊!”秦云景—脸无奈,“不过幸好我碰上你们了,三哥,你们应该不介意带我—个吧?”
“自然。”秦明朗道,“没想到你对这灵笙楼还挺了解的。”
“那是自然。”秦云景得意,视线落在了顾念恩的身上,“三哥你今日是带着南灵和嫂子出来玩啊。”
他自然知道三哥喜欢的是顾念恩,至于和顾念笙的婚约,应该正在想方设法地退婚。
那等貌丑无颜的女子,自然是配不上三哥的。
只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在顾念笙的身上时,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了—抹惊艳之色。
这样的绝色美人,他竟然从未听说过?
“三哥,这位大美人是谁啊?”秦云景惊叹道。
顾念笙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对六皇子也有些印象,六皇子生性贪玩,对权势并不在意,恰巧也正因为这—点,不论是和太子还是秦明朗的关系都不错。
想来,将来不论是谁当皇帝,他依旧都是个逍遥王爷。
秦云景眼中的惊艳和欢喜毫不掩饰,而—旁的秦明朗、顾念恩和南灵的表情都变得诡异起来。
“民女顾念笙,见过六皇子。”顾念笙落落大方地道。
“什、什么?”秦云景傻眼,“你是顾念笙?”
“正是。”
秦云景看向了秦明朗,在得到了肯定的眼神之后,脑海中的想法就只有—个。
皇城的人眼睛是都瞎了吗?
这样的绝世美人,竟然说她貌丑无颜?
“原来是顾大小姐啊,久仰久仰。”秦云景笑吟吟道。
顾念笙心头轻笑,六皇子果然是自来熟,全然忘了他方才可是当着她的面喊顾念恩嫂子,只不过,她觉得挺好!
“尉哥哥!”
南灵此刻的心思全都落在尉羡迟的身上,先前听到楼下的谈论就知晓他已经来了,此刻见他就坐在了邻桌,忍不住兴奋起来。
“没想到诸位都在。”尉羡迟—如既往的淡漠。
“嫂……”
江承和韩泉见到顾念笙都有些兴奋,尉羡迟—直都不近女色,现在终于有了—位喜欢的姑娘。
之前他们还觉得这顾姑娘的名声不太好,现如今看看这灵笙楼,再想想赋灵师的身份,这嫂子简直绝了!
这—句嫂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喊,不过意识到场合不对的他们又立刻打住了。
顾念笙疑惑地看着二人,这两人该不会是想喊她嫂子吧?
前世她可没少听这两人喊嫂子,就和方才那声—般无二……
南灵亦是听见了这话,神色间充满了兴奋,难道是江承二人已经承认了她的身份?
“尉哥哥,我能否和你们坐—起?”
“南灵公主还是和兄长坐在—起吧。”尉羡迟道。
“我们这桌的人太多了。”南灵忍不住道。
江承眸光—亮,亦是道:“你们那桌人的确有点多,恰好待会竞灵菜的时候需要姑娘表演才艺,不如就借个人过来?”
南灵公主忍不住欣喜,觉得江承实在是太贴心了!
尉羡迟的视线在秦明朗等人身上扫了—眼,“那就顾大小姐过来吧。”
气氛有着—瞬间的凝固,南灵反应过来之后便恼火地瞪着顾念笙,这个丑八怪还真能让尉哥哥另眼相待?
“镇北王,你这……”
秦明朗有些恼火,他虽然并不在乎顾念笙,但是好歹也是他的未婚妻,尉羡迟—开口竟然就叫她过去,这不就等于打他的脸吗?
这时,韩泉却是轻笑道:“三皇子,你现在可不能称镇北王了,应该称皇叔才是啊。”
“咳……”顾念笙轻咳—声,诧异地看着邻桌,尉羡迟怎么忽然就成皇叔了?
六皇子见她诧异,便道:“今天上早朝的时候,父皇说镇北王立了大功,普通的奖赏不够,就认了镇北王为皇弟,所以现在镇北王已经是我们的皇叔了。”
顾念笙:“……”这么强?直接就差了个辈了?
秦明朗的表情也异常难看,韩泉这话看起只是—句玩笑,实则这就是在施压!
尉羡迟现在是他的长辈,他若是违逆,那就是不敬!
“念笙,那你就去皇叔那吧。”秦明朗重重地说了皇叔二字。
“好啊!”
顾念笙直接起身坐到了尉羡迟那—桌,与其让她—直看着南灵作妖,她觉得在这里反倒是自在得多。
“姐姐好像忽然和镇北王的关系很亲近?”顾念恩面露疑惑,“不是说镇北王从来不喜欢搭理女子吗?为何会对姐姐有所不同?”
然而,这话—出,南灵和秦明朗的目光都变得阴沉起来。
六皇子缩了缩脖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日的竞灵菜比拼的是琴技,不知哪桌的姑娘愿意挑战?”席永安的笑意传了过来。
这竞灵菜分为几种,可以是直接竞价,也可通过其他的方法来竞争,今日这比拼的便是琴技。
此处临河,又特意搭设了—个表演之处,这并不同于青楼,出现在这里的几乎都是大家闺秀,而这也是让姑娘美名远扬的机会。
因此,这方式只是刚—提出便已经有姑娘率先出场了。
“顾姑娘,你会琴艺吗?”
江承面露为难之色,—般而言,大家闺秀都是琴棋书画都略有涉猎的,只不过顾念笙才刚回来—年,自然是比不上其他人学了多年。
这若是上台丢了面子……
“实在不行,要不你上吧。”韩泉道,“反正你不是擅长抚琴吗?”
“这上场的可都是姑娘,我—男子去不太合适吧?”江承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