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匆匆离去。直到上上个月的那个13号,星期六。”
“那天,她也是匆匆和我打了个招呼便下水了,五泳道,非常标准的自由泳,两侧换气,吐三口吸一口,腿六次打水,游得从容自如。第一个50米,我坐在救生员椅上暗暗为她掐表,到边,干脆利索的翻身,大约50秒,这肯定又会是一个至少两千米的长程练习。我的眼光始终跟着她,从游泳馆玻璃穹顶上泻下的阳光在她旁边流动着,映着她温暖的身体。那让我不由想起了那天她醉酒的夜里,我送她回因为正在放假而略显空荡的研究生公寓,她的连衣裙已经被呕吐物污染的一塌糊涂,我不得不帮其褪下,用暖湿毛巾为她擦净身子把她抱到床上,那夜她的身体也正如阳光般温暖。”
“第八个来回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她的摆臂突然间犹豫了一下,中间有一个急促的单侧两次换气,之后便一头扎进水面之下,起初只是以为她大概想潜水,但之后便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是直接从两米高的救生员椅上跳入水中的,迅速横穿了过一二泳道,甚至撞翻了正在二泳道游泳的一个泳客,当我在水底抓住她把她托出水面时,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她的呼吸了。”
“我迅速把她拖上池边进行急救,那套溺水急救的程序自然是很熟稔,而且作为专业训练的游泳教练兼救生员,救护溺水者也有过多次,但那次对着徐却略显手忙脚乱,人工呼吸,胸外按压,她的心脏开始了跳动,我又用腿垫起她的腹部,按压她的背部,我心急火燎、大汗淋淋,终于她吐了两口水,缓了口气,微微睁开眼看了看我,而后便又闭上,直到救护车赶到我把她送到医院,她的眼睛就再没有睁开。
“她彻底清醒过来已是夜里,离其溺水足有六个小时。身体指标一切正常,只是苏醒不了,似乎进入一种除非自己愿意任谁也叫不醒的沉睡状态。对此,医生们似乎也没有很好的理由给以解释。”
“徐醒来时,我正歪在她一边打瞌睡,她拽了拽我,竟把我吓了一跳,看她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