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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机里的余额,我苦笑,现在是真的只剩下钱了。
这些年的疲惫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我无力地走到车前,拉开车门,意外发现驾驶座上已经有人。
看到陆洲眼中的怜悯和心疼。
我只觉得刺眼。
迟钝的大脑终于转动起来。
原来他早上那番话是这个意思。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拼命守护的公司最后会落入别人手中。
我关上车门,坐进副驾驶。
陆洲把一个保温盒放在我腿上,轻声说道:
“你还没吃东西吧,趁热吃点。”
“我们回家,你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至于以后怎么办,等你休息够了再说。”
“你不是一直想继续深造吗,现在正好可以……”
“陆洲。”
他停下话头,侧身看我。
“我爸临终前找过你,让你照顾姜微,你从那时就知道他的计划,然后在一旁看着我为公司拼命。”
“每逢节日和纪念日,你总说要出差,其实都是去陪姜微。”
“去年我在办公室晕倒,助理打你电话打不通。那会儿你正和姜微在北欧看极光。”
“前天晚上,你匆忙离家,是去接刚回国的姜微,你们一直在一起。”
“还有,你求婚不过是出于愧疚,对不对?”
我仿佛魂魄出窍,冷眼旁观自己平静地说着这些话,不带一丝感情。
陆洲面色惨白,几次想解释,都被我制止。
他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
在他眼里,我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只是因为他那天晚上突然离开而生气。
他隐约感觉什么正在失控,向着难以挽回的方向发展。
他越来越慌乱,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说这些也不是想要什么回应。
我只是觉得,这种痛苦不该我一个人承受。
父亲和陆洲都是我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