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我连累了你。”
“夫妻之间本来就是风险共担，何来连累？”
“盐盐，你……”
“怎么了？”
“你……你……”
“你说啊。”
“你……把孩子打了吧。一个人好好生活。”
“柏忠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盐盐。我犯了罪，我们又欠了那么多钱，我不想你受罪，我也不想他生下来受罪。”
“这年头还能饿死人吗？再说了，你犯罪也不是你的错，孩子以后也会理解的。”
“可我……”他将头埋在手臂中间，一遍一遍擦着眼泪。
“老公。”
“嗯，我在。”他努力调整自己抬起头来。
“你是个好人。你知道的，我是跟着外婆长大的，她疯疯癫癫时好时坏，我吃着百家饭，穿着又脏又旧的破衣裳。直到遇见你，你供我上大学，有好吃的先给我，有钱都给我花。没有你，我都不知道爱是什么？”
“程盐，你……知道你多好看多优秀吗，一直都是我高攀你，你又何必说这些？”
“你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也很优秀，却总是很谦虚。你把我看得太重，太好。但其实你更好，更好看，也更优秀！”
“都怪我，没听你的话。”
“你是被人算计的，我只是觉得风险大，我们好不容易攒的钱。可这说好的正规投资，突然就变成非法集资了，一定有问题。”
“总之是我贪心……”
“柏忠林，你别怪自己了。三年很快，我和孩子等你。”
“好。”
探视时间结束得措手不及，他们各自离开，泪眼别离。
4
程盐走出监狱无力地坐到路对面的台阶上。台阶下面有个孔，一群蚂蚁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她就这样盯着它们，仿佛可以缓解一些心里的压力。
她坐了许久许久，突然一双大大的运动鞋落在这群蚂蚁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