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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追女神全文

德化三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括弧正抓住柳四海左手手腕,不提防柳四海手掌一翻,反手将沈括弧手腕抓住,往自己方向一拖,右手伸掌,大力向沈括弧击去。若是平时沈括弧必被这一掌击中,只是此时柳四海左手拇指食指刚断,抓握时还没有完全适应,并不能紧紧抓住沈括弧,沈括弧只使劲往后回躲便从柳四海掌控下脱手,趁着回夺的余势急急后退,终于躲过柳四海的致命一击。柳四海见沈括弧退走,便不再追击,又向生春晓击来,只是这一次并未用掌,而是抓住生春晓肩头,向上一提,竟将生春晓提起,伸出左手抓住生春晓腰间衣服,往远处便摔。关青山见生春晓情况危急,无法阻拦,赶紧跑到生春晓落地处欲接住生春晓,哪知柳四海用的力气太大,虽然被关青山接住了生春晓,二人余势未消,关青山又抱着怀中生春晓急急后退数步,撞上...

主角:赫连铁波江瑛   更新:2024-11-28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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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赫连铁波江瑛的其他类型小说《回到明朝追女神全文》,由网络作家“德化三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括弧正抓住柳四海左手手腕,不提防柳四海手掌一翻,反手将沈括弧手腕抓住,往自己方向一拖,右手伸掌,大力向沈括弧击去。若是平时沈括弧必被这一掌击中,只是此时柳四海左手拇指食指刚断,抓握时还没有完全适应,并不能紧紧抓住沈括弧,沈括弧只使劲往后回躲便从柳四海掌控下脱手,趁着回夺的余势急急后退,终于躲过柳四海的致命一击。柳四海见沈括弧退走,便不再追击,又向生春晓击来,只是这一次并未用掌,而是抓住生春晓肩头,向上一提,竟将生春晓提起,伸出左手抓住生春晓腰间衣服,往远处便摔。关青山见生春晓情况危急,无法阻拦,赶紧跑到生春晓落地处欲接住生春晓,哪知柳四海用的力气太大,虽然被关青山接住了生春晓,二人余势未消,关青山又抱着怀中生春晓急急后退数步,撞上...

《回到明朝追女神全文》精彩片段


沈括弧正抓住柳四海左手手腕,不提防柳四海手掌一翻,反手将沈括弧手腕抓住,往自己方向一拖,右手伸掌,大力向沈括弧击去。

若是平时沈括弧必被这一掌击中,只是此时柳四海左手拇指食指刚断,抓握时还没有完全适应,并不能紧紧抓住沈括弧,沈括弧只使劲往后回躲便从柳四海掌控下脱手,趁着回夺的余势急急后退,终于躲过柳四海的致命一击。

柳四海见沈括弧退走,便不再追击,又向生春晓击来,只是这一次并未用掌,而是抓住生春晓肩头,向上一提,竟将生春晓提起,伸出左手抓住生春晓腰间衣服,往远处便摔。

关青山见生春晓情况危急,无法阻拦,赶紧跑到生春晓落地处欲接住生春晓,哪知柳四海用的力气太大,虽然被关青山接住了生春晓,二人余势未消,关青山又抱着怀中生春晓急急后退数步,撞上身后桌子,将桌子撞了个粉碎,,方才倒在地上。

柳四海见一摔并未起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又向生春晓方向扑来,双掌挥动,自上而下,一股掌风击向生春晓、关青山二人。却被人从后面抱住腰间,正是沈括弧。

原来沈括弧躲开柳四海的雷霆一击,便见柳四海忽然发威,抓住生春晓、扔出生春晓然后紧跟着一掌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沈括弧根本不及救援,此时见柳四海已然跳了起来,便从背后飞快的抓住柳四海的腰,本欲使一个抱摔,便能将柳四海扔在地上。

哪知柳四海虽然腰被抓住,但仍能回身,右掌抬高,往下便击,正拍在沈括弧后心。

沈括弧一时间体内血液翻腾,眼见便欲吐血,但双手仍然紧紧抱住柳四海,不敢放手。

柳四海连击三掌并未见效,沈春晓又持针来到近前,捏住金针,又一根金针弹向柳四海。

柳四海一声冷哼,此间形势已经高下立盼,这小妖女仍然要暗器伤人,这岂不是打错算盘,于是捞起沈括弧,用沈括弧当做肉盾,挡下飞来的金针。

金针顿时射入沈括弧后背,沈括弧“啊呀”一声惨叫,喊了一声:“蚊子叮我!”说罢便回手去拍那根金针。

原来沈括弧刚刚承受三掌之后,竟被击晕过去,只是双手仍未放开。此时被金针一扎,头脑仍然昏昏沉沉,只以为自己方才正在睡觉,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蚊子,竟咬了自己一口,便松开手去抓。

柳四海见环抱自己的双手松开,忙向后撤身,便在这击退之间,又看到沈括弧背上的金针并未被沈括弧抓掉,便抬手撩起沈括弧衣襟,隔着衣服将那枚金针齐根推入沈括弧后背。

沈括弧后背一疼,算是彻底清醒,倏然伸出左手捞住柳四海左手,一转身,后背对着柳四海,蓄足力气便往后撞去,柳四海眼见沈括弧来势迅疾,略微后撤半步,躲过沈括弧一掌,伸出右掌,从上往下向沈括弧头顶拍落。

沈括弧听得耳边风声不善,不及抬头,便伸出右手向上抵挡,却正抓住柳四海手腕,此时姿势,便正如之前沈括弧在水中习得的怼鳄式一般无二。

沈括弧触景便有了想法,丹田聚气,双手向上下猛拉。

沈括弧原本只是试试自己这招能断铁链的怼鳄式,没想到一招竟然得手,背后柳四海“啊呀”一声惨叫,屈膝抬腿,正中沈括弧腰际,沈括弧一时站立不稳,只得放了双手,“噗通”栽倒。

再看柳四海,双臂垂落,全然没了刚刚的斗志,抬腿挑过一把小凳,踢向沈括弧,身子却急急后撤,一步跳出门口,恨恨咬牙,向远处跑了。

此时的沈括弧刚中三掌,又被踢了一腿,身后又中金针,现下又被小凳击中,再也支撑不住,眼光迷离,便又晕了过去。

关青山与生春晓虽然情形并未好很多,但仍能勉强站起,忙命众人赶紧扶起了沈括弧,查看伤口。

见沈括弧虽然受伤颇多,但只有淤青,也看不出别的问题,只是背后金针,却无法取出来,只得这样搭着沈括弧就走。

行走了不到二十里路程,半路上沈括弧吐了数次鲜血,一开始时候吐出来的还是暗黑色,吐着吐着,暗黑色便成了鲜红色,正是瘀血散开的表现,众人心下稍安,只求快些走到清池县。

所幸一路并无危机,众人赶至清池时,天色将晚,关青山先将沈括弧安置在一户宅院,又找人去外面邀请名医前来医治。

来了两三波人,看到沈括弧伤势只是开一些活血散瘀的药来,对于体内金针却并无良方,关青山只得又派人去远一些的地方请高明的医生。

一直到晚上,生春晓待在沈括弧屋内,并不出门,只是默默守着沈括弧。

忽听得沈括弧一声长叹,悠悠醒转过来,生春晓赶忙上前查看。

见沈括弧已经睁开了双眼,脸上透露出痛苦神色,赶紧道:“沈公子,你现下如何了?”

沈括弧沉吟半晌,仔细打量周围环境,见此时已不在刚刚打斗的小屋,自己正躺在一个软榻之上,道:“我估计是没事,就是后背好像有什么扎着一般,很疼。”

“那是有一根金针扎在后心了,现在还没办法拔出来。”生春晓面露难色道。

沈括弧问道:“那你给我吃解药了吗?”

“什么解药?”生春晓一时没想明白沈括弧所指为何,反问道。

“就是你那金针的解药!”沈括弧急急问道,想起刚刚柳四海只用手捏了一下金针,便自己斩去两根手指,不免心中骇然,现下这金针插在自己后背,若是无法解毒,自己岂不是要在脖子以下截肢了?

生春晓稍稍一愣,转而笑道:“我那金针,其实并没有毒的,嗯,这样说也不太准确,有毒,但是毒性特别小,根本不会致命。”

沈括弧不解问道:“那为何柳四海会一刀斩落两根手指,难道不是因为知道这毒无法解吗?还是说这金针是有两种金针,只不过扎中自己的这个毒性小而已?”

生春晓笑道:“那估计是柳四海托大,想着少两根手指也能战胜我们,因此便自觉断了两根手指吧!”


众人正坐着休息,忽听后面马蹄声响,那江老爷子率先站起来向后观看,眼见是自己人,忙对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放宽心神。

只见骑马之人飞奔迅疾,片刻便至,匆匆下马跑到江老爷子跟前,急切道:“江老侠,赫连铁波带着十来人骑马追过来了。只怕最多半个时辰便能赶到。”

听到此处,江老爷子不觉心内一惊。自己这边虽然有三百人,但除却张大人家人以及受伤的军兵、平民,能战者不足百人,即便自己拼了性命牵制住赫连铁波,剩余众人一哄而上先解决了赫连铁波的随从,之后再与赫连铁波奋起一战,也不见得能赢。

若是现在继续跑,别说是赫连铁波的骑兵,哪怕就是赫连铁波自己跑也比这群人中的大多数跑得快,恐怕用不太久必然也会追上来。

江老爷子正自愁眉不展,听得人群中一个老者说话道:“江瑛贤弟,你且过来,咱们商量一下。”

江瑛便是江老爷子,岭南江家三侠的老大江湖号称“寒江孤钓翁”,有一子江智,在二代中排行老大。二侠江瑞早亡,只留下一子名叫江勇,在第二代中排行老四。三侠江琦,有三个儿子,分别叫江信、江仁、江严。

江智早年便跟随张昺,此次张昺奉诏捉拿燕王时,江智自觉人手匮乏,便书信一封送至岭南,正赶上江瑛外出,江琦认为大哥必然不愿参与朝廷之事,便自己带着三个儿子前来帮忙。江瑛回来后见到书信就急忙带着江勇赶来,结果到了北平,正赶上众江湖侠义保着张大人家眷外逃,打听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弟弟和一子三侄已经全部阵亡,江瑛眼见无法取回弟弟和子侄尸首,也只得先保护张大人家人南下。

即侄此时,江瑛听老者呼喊自己,忙跑到老者身边,道:“张老前辈,你可是有退敌良方?”

那老者名叫张万胜,在人群中打量一番,与江瑛低语几句。

江瑛便招呼江勇带着沈括弧走过来。

张万胜对沈括弧问道:“你怕不怕死?”

沈括弧见问到自己,赶忙点头道:“我怕死!”

江勇听到此处,便咬牙切齿得道:“张老前辈,你跟他说什么,有什么事情我去办便好了,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得让诸位得以脱身。”

张万胜只是轻轻摇头,对江勇道:“你做不到的。这赫连铁波与咱们已经多次交手,虽然咱们逃脱过几次,但是这次咱们人困马乏,有没有几个能战的了,赫连铁波一来必下杀手,咱们现在只能兵行险招。若是让你来办,只怕赫连铁波之前已经看你眼熟,这招就不灵了。”

张万胜又看了看沈括弧,继续道:“你在咱们这队伍里,除非你是奸细,不然你也必死。只不过是早还是晚的问题了。”

见沈括弧面容微微松动,张万胜面露微笑,道:“我的武功虽说不上天下第一,但是在江湖上敢和我对面叫阵的也不多见。我有一个徒弟叫李宁,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我徒弟学艺未满,我怕他行走江湖遭遇凶险,便不肯让他下山,哪知道最终他不听劝告,为情所困,偷偷下山。现在在江湖上也是名气不小,只可惜走错了路,诓骗住我,在我行刺燕王之前给我下了化功的无忧草毒,如今我内功尽散,便是走路都不如常人了。幸得遇到江瑛贤弟,才能保我从北平逃脱。”

江瑛听至此,不住摆手。张万胜抬手示意他不需客套,继续说道:“世人皆知我勘天破的功夫了得,也知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徒弟,但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其他徒弟。”

沈括弧道:“那你有其他徒弟吗?”

张万胜道:“没有。”

沈括弧满脸黑线,心想,你这说半天,一点用也没有啊?

张万胜继续说道:“我门中武功招数万变,但起势只有一招,杀人也只需要一招。我把这一招教给你,估计吓退赫连铁波应该是可以的。”

沈括弧道:“若是吓不退呢?”

张万胜略一沉吟,说道:“那也是天意,必然你先身死,但你阴魂也别走太快,咱们这一帮人随后就到。”张万胜说至此处,也是抱了必死之心了,他能和沈括弧全盘说明情况,并非未考虑沈括弧是不是奸细,只是此时已至紧要关头,由不得在做其他选择。死,对于南逃的队伍,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沈括弧略一沉吟,想明此时状况,当下同意。

张万胜将沈括弧拉至人少处,当下做出示范。只见张万胜拿桩站好,右手举在胸前,并拢食指中指,指尖向前,其余三指成拳,左手握拳背于身后,目光坚毅而深邃,直视前方。

沈括弧见此招竟如此简单,很快便学的像模像样。

正在此时,忽听后面马蹄声响,有十数人马冲来。

马行之切近,为首一人喊道:“张万胜何在,出马受死,我家师父有命,先结果你的性命。我便可回去复命,其余事情咱不管。”

此时张万胜和沈括弧、江瑛众人已走至对方马前不远。

张万胜对骑马之人道:“赫连铁波,你不要胡吹大气,我二徒弟已经来了,你先和我徒弟动手,若是你赢了,便可来取我性命。”

说完冲沈括弧一摆手,沈括弧当即越众走到众人之前,拿桩立好,右手举在胸前,并拢食指中指,指尖向前,其余三指成拳,左手握拳背于身后,目光坚毅而深邃,直视赫连铁波。

赫连铁波飘身下马,抽出弯刀,在沈括弧对面站定。只见沈括弧端着架势,纹丝不动,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拿着弯刀的手也不敢大幅晃动,只是离着沈括弧老远慢慢的挪动脚步。沈括弧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神不急不躁。

赫连铁波慢慢由原来的平移转为向后挪动,待挪至马匹身边,左手轻轻搭上马缰,慢慢又往左挪,将马匹调了个方向,忽然飞身跳上马去,双腿一夹马背,马跑如飞向远处去了。

赫连铁波随从眼见自己家主子未发一言便匆匆而去,纷纷调转马头,打马急急跟上。

张万胜见赫连铁波等已经远去,忙招呼众人迅速往南行进。

众人约莫又跑了半个时辰,忽然后面马蹄声又一次响起,张万胜回头看,正是赫连铁波去而复返了。

原来这赫连铁波的师父是赫连通海,江湖中将七个武功高手并称为七绝,赫连通海便是其中一位,而这个张万胜也是七绝之一。

张万胜的勘天破,师父虽未亲见,却从张万胜弟子李宁的手上看过多次,虽然李宁运用勘天破时候,赫连通海总能避过致命一击,但勘天破的后招千头万绪,就武功高如赫连通海竟然琢磨不明白后招的变化方式。

赫连通海知道李宁武功并未纯熟,自己方能胜出,若是碰到招数老辣的张万胜,必然高下立判,因此对张万胜的勘天破更是忌惮,只好逼着李宁给张万胜下了毒药废去张万胜内力修为。

赫连铁波身带两项命令,一个是燕王派来擒拿张大人家小,二便是奉了师命前来杀害张万胜的,哪知道半路遇见几次,都被江湖人冲撞最终让张万胜成功脱逃。

这次赫连铁波追到张万胜,本以为一举能成,先稳住江湖侠客,杀了张万胜再谋其他,哪知半路杀出个张万胜二徒弟。

骑马离了张万胜众人后,赫连铁波心内就一直嘀咕,“若是他那二徒弟是假的呢?或者若是他二徒弟比不上大徒弟功夫,我不是就能打个胜仗吗?怎么一招未亮竟自跑了,回去可如何交代。”

忽然看见众随从从后赶来,不免心内一喜,“是了是了,我让我的人先上去试一下不就知道真假了吗,若是确实武功高强,我再跑不迟啊。”

想念及此,转头对身后随从道:“往回走,一会你们先上。”

说完便打马往回追来。

眼见赫连铁波追到,张万胜便往人群后面走,沈括弧虽然怕死,但事到如今,怕也无用,便跟着张万胜往人群后面走。其余尚能举起兵刃的武人,纷纷从人群中脱队,慢慢跟在队伍后面。

赫连铁波到的张万胜附近,便对张万胜道:“张老头,刚刚未及动手,皆因为我有点不适,这不,解决完了,我就回来了,你看看你把你徒弟叫出来,先跟我小厮比划比划,等你徒弟胜了,我便亲自上手。”

江勇忽然拔剑越出人群,对赫连铁波挥剑点指,道:“你那随从也不配和我们张前辈徒弟比试,先把我胜了再说。”

话刚说完,就见赫连铁波忽的从马上飞起,脚踏马背,飞身奔向江勇,江勇举剑刺出,赫连铁波右足向外踢中剑身,去势仍是不减,左足向着江勇胸口踢来。

江瑛眼见侄子吃亏,当即闪身奔到江勇身边,出剑自下而上向赫连铁波小腿划去。

赫连铁波空中翻身,右足踢中江瑛剑身,借着江瑛剑势外翻之际,一个鹞子翻身,飞回到自己马前。

这几招电光火石之间,赫连铁波已探明对方武功功底,知道若确认没有张万胜一个有能为的徒弟,自己便可立下杀手。

正在此时,沈括弧越众而出,对赫连铁波道:“大师请了,我便与你小厮对上一招吧。”

沈括弧说完看了一眼张万胜及身后众人,张万胜眼露慈悲之色,知道沈括弧这一次必然无幸,不免心生悲悯。

沈括弧见张万胜眼色,知道张万胜对自己有欣慰怜惜之意,心内也就坦然,人终有一死,死时能得人瞧得起,也算重于泰山了吧。


沈括弧一见老者骂了自己一句,虽然对方年纪老迈,可这平白受辱,也当下怒从心起。

沈括弧跳到老者驴前骂道:“你才有病呢!”

老者当下一愣,慢慢爬下驴来道:“小伙子,我是真看着你有病啊!”

“还敢说,拿命来吧!”说完便伸手去抓老者。

哪知老者也是行动迅捷,伸手便拿住沈括弧手腕,一拉一推,便撞在沈括弧胸口。

沈括弧只觉老者所用招式异常熟悉,但不及换招便被撞在地上,抬头看向老者,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老者道:“你背后这根金针,如今正闭塞住血脉,因此你内力便时聚时散,因此聚气甚难是与不是?告诉你有病,你不但不求我治疗偏偏要与我为难?我孙十九可不是谁的病都爱给治的!走了!”说完便要翻上毛驴。

生春晓急忙从背后喊道:“孙前辈,既然你看出沈括弧有病,想必您也能给他治愈吧?”

“当然能治!”

“那您这一走,回头在江湖上可就不是说您能治了,而是会说您见但无法治愈之症便为难而走了。”

孙十九仰头一笑,并不为所动,笑罢方道:“毒老鬼是你什么人?”

生春晓一愣,不知这老头是如何知道自己与毒老鬼有关的,但料想老者既然知道毒老鬼,想必隐瞒也没有意义,当下只得说实话道:“毒老鬼是我师父。”

“哦?毒老鬼最近怎么这么没溜了,竟然收一个女娃儿做徒弟。那他没有跟你说过我孙十九吗?我孙十九素来是十病九不治,别说这个孩子这病我能治,便是真是不能治,我便走了也没人会说我是畏难而走的。”

这件事生春晓之前倒没想起来,如今孙十九是无论如何不能给治的,这一下倒难住了生春晓。

沈括弧忽然开口说道:“无妨,春晓,不必麻烦孙老爷子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注定有此一难,我也认命了。之后有机会咱们再去寻访名医,至于能不能治,还是看天意吧。”

孙十九忽然开口道:“臭小子,这里有一个能给你治病的好大夫,你为何不求我,偏偏还想着去别处再去寻找,你这不是抱着金山讨饭吃么?”

沈括弧听孙十九一说,当下起身向孙十九躬身行礼道:“老先生,求您救我!”

孙十九从鼻中哼出一口气道:“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刚刚我便要给你治病,你偏偏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现下怎么不骄傲了,放下身段求我了?”

“我……”沈括弧被老头挤兑的有点着急,又来了傲气,正欲说不治了云云,却被生春晓拿眼神制止。

生春晓对孙十九道:“孙前辈,沈括弧所中之毒与我有极大干系,还求您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给沈括弧医治。”说着话,生春晓也对孙十九拱手下拜。

“我说他有病,可没说他中毒,你们万毒岛的毒,可要不了昊天道君的命!昊天道君之前可是研制出了抵御万毒的灵药,只可惜并未传于后人,却将此药封在一个盒中,想必是你吃了吧?”孙十九说完,看了一眼沈括弧。

沈括弧这才明白自己被万毒岛下毒数次,却每次都没有任何影响,自己原来只当是对方下药分量较少,全没想到竟是自己服的那颗药丸的功效。


赫连铁波见沈括弧越众站出来,先是往后躲了躲,又吩咐自己手下:“阿大,你去试试。”

那个叫阿大的,从马上下来,走到沈括弧对面,拔出弯刀,提刀在前,对沈括弧说道:“请了。”

沈括弧面露微笑,向对手也是说道,“请了,”随后便一言不发,右手举在胸前,并拢食指中指,指尖向前,其余三指成拳,左手握拳背于身后,目光坚毅而深邃,直视对手。

那阿大也是客气之人,见沈括弧不动手,也是站立不动。

赫连铁波看了半晌,忽然想明白了,忙对阿大道:“阿大,你快动手,他不会先出招的,你出手时不要留情,小心你性命不保。”

阿大听完,立刻举刀,将刀在自己头顶转过,借转刀之势,弯刀斜劈而下。及至沈括弧头顶时,沈括弧栖身向前,左手向上勾住阿大手腕,右脚穿进阿大前脚之后,身子左旋,臂膀撞击上阿大胸腹,阿大被一撞击,急忙后撤,哪知正被勾住脚跟,只听“砰”的一声,阿大轰然倒地。

其实这一招如果细看,便知道绝不是勘天破的功夫,勘天破向来以纯厚内力伤人,走的都是阳刚路子,沈括弧这一招使来全凭身子辗转腾挪,全无内功。

但赫连铁波早如惊弓之鸟,并未细看二人比武,早牵好了马匹,随时准备逃跑。

赫连铁波眼见阿大倒地,也不废话,催马就跑。众随从见赫连铁波跑了,立刻调转马头,跟着跑了起来。

张万胜本来想杀了阿大,但无奈力不从心,想让江勇动手已然不及,只见阿大从地上爬起,迅速上了战马,远远跟着赫连铁波众人。

张万胜眼见阿大逃走,知道必有后患,赶紧招呼众人,迅速向东面村落前进。

刚到村口,忽见墙边转出一人,对张万胜点头道:“张老哥,大架光临寒舍,快随我回家说话。”说完,也不等张万胜回答,拉住张万胜就往村中走。

众人忙跟随进村。

“柳四弟,我们这是走到你柳家庄了吗?”张万胜和众人一路逃命,最终也搞不清楚自己已经到了哪里。

那个柳四弟,名叫柳四海,年轻时行走江湖,结交了许多朋友,与张万胜也早就熟识,后来上了年纪,便在东光县城南二十里处买了一片土地,盖起了柳家庄。

柳四海听说江湖人齐聚北平,本来也想去,但近日总觉身体不适,便也未能去成。

今日身体稍有好转,便想出来溜达,正遇到急急逃跑中的张万胜众人。

柳四海一拉住张万胜手腕,便觉张万胜手臂柔软,竟一点力度都没有,便疑惑的看了张万胜一眼。

张万胜对他一笑,道:“是无忧草。”

柳四海心内一凛,想这张万胜凭借一身功夫笑傲江湖,何其洒脱。如今武功尽散,便连个常人也不如了。

张万胜见柳四海表情,知道他为自己担心,也是一脸苦笑,之后便说道:“刚中毒时,我自觉一身修为尽毁,也曾伤心欲绝,也想到了死,但这一路南来,有众多义士助我脱困,又多见了些生死,现在反倒看开了。也罢,武功修为本来也是身外之物,如今没有了,反而是个解脱。”

柳四海见张万胜这样说,也就不再多说,只让人抓紧安排众人先行进村。

哪知赫连铁波又回来了。

原来赫连铁波第二次被惊走之后,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快速跑了很远,回头看便见有一个人骑马在后面远远跟着队伍,以为是张万胜的徒弟追来了,于是又赶紧往前,再回头还是看到一个人在后面跟着。于是赫连铁波便一直往前跑,一直回头看。

等跑了约三十里路,马速渐慢,赫连铁波再往后看时才看清后面追着的正是阿大。赫连铁波忙勒住战马,满脸狐疑的看着阿大,心想,怎么张万胜的徒弟没下杀手呢?

等阿大过来,赫连铁波问明阿大被摔倒时候沈括弧用的招数,这赫连铁波方才明白,原来沈括弧只有勘天破的架势,破敌却用的别的招数,看来这张万胜徒弟的名号多半是假的。赫连铁波此时才明白上当,当即又带人返回。

但此时,张万胜等众人均已进村先行躲避,赫连铁波赶到柳家庄附近查找半天仍是未得,只好离开。

柳四海见沈括弧总是不离张万胜左右,便问张万胜道:“这孩子是你徒弟吗?”

张万胜道:“这倒不是我徒弟,只是这一路过来,他却救我一命。”当下将如何教沈括弧的武功架门、如何吓走赫连铁波告知柳四海。

柳四海听完说道:“这小子看样子是什么功夫没有,却能有这种胆魄,也是不易。小子,你不如就真拜了张前辈这个师父吧。”

沈括弧脸露喜色,便要磕头,哪知张万胜却道:“不可,唉,柳四弟,你有所不知,我年轻时便收了个徒弟,全心全意教导,二十来年方能小有成绩,哪知最后却诱我中毒,这徒弟嘛,我是再也不敢收了。”

说完转头看向沈括弧,道:“但倘若你于武学一道,有任何不懂得,你也只管开口,我必然是知无不言。唉,对了,你刚刚打倒赫连铁波随从用的是什么招数,看不出一丁点出彩的,效果却不错。”

沈括弧赶紧回答:“这是我小时候学的六合拳。早就学的了,只不过许久不用,早就生疏了。”

“六合拳?”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这个名称,互相看了一眼,众人都是没听说过的表情。

“嗯,六合拳,听人说明朝时候开始先在我们老家泊头流传起来的,后来也出了很多英雄人物,比如大刀王五,就和六合拳有很大渊源。”

众人乍听“大刀王五”这个名字,都是有些生疏,不自觉就顺口说出了声。

“大刀王五是清朝人…”沈括弧这时忽然想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大反应,这便如桃花源记中所说的,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了。

沈括弧继续道“其实我来自未来的2021年,等明朝以后就会有清朝。清朝以后是民国,然后就是新中国。”沈括弧努力组织着词语,他也并不是想让他们相信什么,只是埋怨天意带来的不公。

张万胜见沈括弧自己仍是絮絮叨叨不止,忙叫住沈括弧:“小朋友,不如你把你的武功演练演练吧,我看看有什么不到之处,帮你修正修正。”

其实各行各业,很少有人对别人说“你来来,我看看你哪里不好的,我给你指点指点。”但张万胜对沈括弧说这两句却也在情理之中,无论从江湖地位还是武功修为,都比沈括弧高的太多,即便是张万胜把同样的话对柳四海或者江瑛说来,二人也不会觉得冒犯。

柳四海听到此处,对沈括弧道:“是啊是啊,小伙子,你就抓紧演练一回,能得张前辈指点,你的武功必然能够大涨的。”

沈括弧见众人热情相邀,也不推诿,便将自己幼时学的六合拳从头至尾打了一遍。

六合拳本身以围、拦、截、卡对方外盘为进攻方式,招法以刁、捋、带、挑、崩、架、靠、劈、砸、踢、蹬、摔、拿为主,技击是以守为攻,以攻为守,前后左右攻守兼备,随机应变,动作舒展大方,刚柔相济,动静分明,起伏升落,紧凑贯通。

但沈括弧毕竟许久未练,很多招数上都有些生疏了,有时候练着练着还要停下来想一会,但毕竟也有熟悉些的招数,共计八路六十四式,许久方才练完。

沈括弧练时,张万胜便认真观看,对沈括弧练的好的招数也伸手模仿一下,沈括弧偶尔想不起来的招数,张万胜也不催促,只是静等。

眼见沈括弧六十四手使完,张万胜方才说道:“你这武功,我不太懂。但是你刚刚不熟的地方,我感觉好像是有些问题,你要不再对练一下如何?”

沈括弧当即点头,三十六拜都拜了,不差最后一哆嗦了。

张万胜见沈括弧答允,便看了一眼江瑛,江瑛会意,吩咐到:“勇儿,你给沈公子搭个架子。”

“是。”江勇答应,随即便走到沈括弧近前。

沈括弧从第一路开始,让江勇手怎么抬脚怎么动的进攻,沈括弧将应手一路路展开。

张万胜一开始只是看着不说话,待看了几招时,张万胜忽然开口道:“你这一下不太对,江勇,还是这一招,你用点力度,试试是不是不太对。”

江勇闻言,又加大了些力度重新出招,沈括弧使用自己六合拳的招数回击,果然如张万胜所言,并无实际效果。

张万胜此时也离了座位,来到二人近前,先要沈括弧改掌击为肘击,后又改为肩撞,虽然有些效果,但是并不能做到致命一击。此时对手若是躲过,还击时候,便是正对沈括弧后背,那沈括弧必然无法变招,只能硬抗背后的一拳或者一掌。

饶是张万胜武功精湛、见多识广,对于一个刚接触的拳术也是有些捉摸不透,再加上沈括弧本身记得也不熟,手脚高低、步法配合也总有许多不对之处,更让张万胜讲解不出其中奥妙。

眼见六十四式均已演完,张万胜将其中三十多式做了肯定,可取之处如何运用,不可取之处如何修改,对于其余,仓惶间也改不出来,便只好作罢,等有机会再想。


沈括弧知道生春晓并未说实话,仍旧瞪着眼睛看着生春晓。

生春晓初时只是微笑,后来越想越觉开心,不一会便肩头颤动,头也笑的一点一点摇摆,最后干脆趴在榻上,笑声爽朗,虽不似张倩那种娇俏可爱,却仍是娇态动人,完全是另一种美景。

沈括弧见生春晓半天终于不笑了,便问道:“你这是笑什么了?”

生春晓刚刚忍住笑声,见沈括弧又问,赶忙收敛一下笑意,道:“我那金针上其实只有一种毒,叫做紫色曼陀罗,其实药性并不大,只比曼陀罗花毒药显著一些,属于麻药的一种,只不过普通曼陀罗需要入口,方能见效,这紫色曼陀罗却是可以渗入体表,在作用位置首先感觉一种麻胀的感觉,之后随着血液流至全身,才能将人麻倒。只是这金针上的毒药有限,若是将四五根金针插在人身上,估计也能麻倒一人。”

“那紫色……”沈括弧想起柳四海中毒时候,自己便看到柳四海手指有些肿胀,还透着青紫。

“那紫色却是正常,你之前捏金针的位置也有一片青紫,那本就是紫色曼陀罗的颜色,只不过毒是淬在金针上,被金色掩住,因此金针上看不出异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没有一丝感觉,按理说你应该是手指肿胀发麻,然后一看手指上有青紫之色,也像柳四海一般赶紧放了我,斩掉自己手指才对。”生春晓说到此处,又笑意吟吟了。

沈括弧回想自己当时情况,确实并未感觉金针有异,别说金针,便是关青山和生春晓给自己下的众多毒药,均未觉察出一丁点的难受感觉,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沈括弧见生春晓此刻又笑的开心,回想柳四海感觉手上中毒,便被这子虚乌有的恐惧吓得斩了二指,既觉得好笑,又觉得为他不值。自己之前还对柳四海颇有好感,可经过这几件事,沈括弧已然对柳四海好感皆无,也不再多么怜惜柳四海,只是一想到日后他自己发觉所中的毒药并不会丢了性命,只是自己错估了形势而斩落二指,还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大的懊恼呢。

沈括弧想念及此,也是觉得好笑,干咳两声并未笑出来,便觉得后心异常疼痛,便不敢再笑。

忽见生春晓脖项后面有一块木屑,便伸手去捏。生春晓见他手伸向自己脖子后面,也并未阻拦,只任凭沈括弧右手拨动自己头发,按上自己脖项肌肤。

“咦,”沈括弧忽露出惊讶之色,道:“你这脖子上扎了许多木刺,你不疼吗?”

生春晓这才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脖子,见果然原本平滑光洁的皮肤上面,扎了许多细小木屑,只是刚刚担心沈括弧安危,并未察觉,想来必是在茶摊动手时,自己压碎的那个方桌上面扬起的木屑了。

生春晓道:“你帮我弄出来吧!”说完便转过身,背对着沈括弧,坐在榻前的小凳之上,撩起长发,露出一段雪白肌肤。

沈括弧凑上前去,借着烛光,给生春晓挑起刺来。

外面此时有人正悄悄来到二人窗前,正是柳四海。

原来柳四海被沈括弧一招怼鳄式敌住,在沈括弧一拉之下臂膀竟然脱臼,只得先行逃离,半路途中正遇见江瑛。

江瑛见柳四海臂膀垂于两侧,轻功施展时两条臂膀也不怎么动弹,心中纳闷,想起之前二人分别时柳四海轻功虽高,却也是臂膀在前摆动,怎么一天不见,柳四海竟不用摆臂了呢?

江瑛呼喊一声:“柳四哥,且慢行走,江某在此。”

柳四海这才瞧见江瑛,此时柳四海连疼再累,正自满头大汗,见到江瑛便停下脚步,只呼呼喘气,并未立即开口。

江瑛却首先说道:“柳四哥,您怎么一天轻功就高了,跑起来都不用甩臂了,是碰到什么际遇了吗?”

柳四海此刻方平静一些,道:“你别挨骂了,我这是不甩胳膊吗?你看我这会满头大汗,有没有抬胳膊擦汗?我这是胳膊受伤了,快别多话,赶紧给我接上。”

江瑛这才知道原来柳四海是胳膊脱臼,当下伸手给柳四海正起骨来,这种伤病本就是习武之人常遇到的,因此并不手生,几下便将柳四海胳膊复位,之后便问道:“柳四哥,你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人能把你双臂拽脱?”

柳四海叹一口气,道:“这人你认识,就是那沈括弧!”

江瑛不解,想着与沈括弧初遇至分离时候,沈括弧依然属于不入流的武功功底,如何能在这几日之间,竟然进步若斯。要知道这柳四海武功虽算不上绝顶,但能拽脱柳四海双臂的却是屈指可数的,便是七绝,想要杀了柳四海容易,但单单将柳四海胳膊卸下来却是不易。

柳四海道:“我也没搞清楚这小子什么路数,前面几招都平凡无奇,偏偏最后一击时候让他抓住了我两条臂膀,上下两手一拉,这胳膊就脱臼了,如果我当时不和他较力,或许还能好看点,只因为我用力回夺,两股力气一齐耗在我胳膊上,这才将双臂都拽脱了。估计就是有些蛮力,我双臂脱臼后踹他一脚,他连回招都没有。”

江瑛仔细回味柳四海的话,一时也想不到个所以然来,因此便问道:“柳四哥,那你说现下该如何?”

柳四海沉吟片刻,道:“咱们二人一同前去,若是能打得过,咱们就打,即便打不过,咱们一起也总能跑出个人去送信才是。”

二人说罢便即动身,待赶至茶摊,那家茶摊早已人去屋空,没有了人影,二人前前后后找了好几个空屋,在不远处一间柴房之中终于看见了被绑缚昏迷的兰泰和江勇等人。

二人赶忙将众人用凉水喷醒了,解开众人绳索,问他们万毒岛的妖人去了何处时,一个个面面相觑,竟都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万毒岛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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