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看我不抄了你这土匪窝!”
纪沙纵向劈出一刀,那首领不甘示弱,大铁锤一挡,将刀打了回去。纪沙揉了揉自己稍微有些发麻的手掌,啐了一声,骂道:“粗人,空有一身蛮力!”
“哈哈!”那首领见此,嘲笑道,“打不过就别嚷嚷!”
甩着大铁锤,与纪沙打的不分你我。旁人一见打了起来,立即抽出自己的家伙什,纷纷要上前开打。
场面有一些混乱,薛瑾言将挂在自己身侧的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
手中的利剑逼退一位想上前绑他的土匪后,飞身跳到了粗壮的树枝之上。
站在高处,观望着眼前的形势,只见地上混杂一片,不知是谁打散了篝火,昏昏暗暗的火苗在一点一点熄灭。
本就暗沉的夜晚更加的昏暗。加上枝头树叶随之晃动,纪沙全靠着自己直觉的摸索,抵御着敌人一招一式。
“咳!”一时眼花,没等纪沙看清,对面就对着他的胸口重重一击,力气很大,整个人都顺着惯性向后退数十步远。
他紧捂着胸口,强迫自己将涌上来的那口血吞了下去。蒙着脸的刀疤男对着他阴测测地笑,“呵呵,小儿,奉劝你识相点,乖乖给你爹爹认错,我饶你不死。”
“咳咳……”纪沙艰难地站起身,面前的人好像在这漆黑的环境中没有影响,行走的步伐没有丝毫迟钝,借着刀柄支撑起的身子,就这样,他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卧龙寨是吧?老子迟早剿了你们这群土匪!”
“就你?”刀疤男不屑一顾,“死到临头不知悔改,今天就让你命丧爷爷手底下!”
一步一步挪上前,他手中的锤子比别人的头还要大,这样如果砸到了纪沙身上,怕是会被砸成肉泥。
“纪大人!”有人看清这边的情况,想来帮助纪沙,马上就被另外一名土匪绊住了脚步。
刀疤男举着锤子的手顿了一下,饶有趣味地盯着纪沙看:“纪大人?你就是那个有名的京城纪校尉?久仰久仰啊——”
纪沙怒瞪着双眼,他一路来的隐秘,一个山匪怎么能知道他是从京城来的?
“很惊讶?”刀疤男见此更是得意。
他手中的锤子被他轻而易举抬起,耳畔全都是铁锤舞动时的啸风,纪沙想躲,无奈刀疤男看出他的想法,一脚踹了过去,将他的刀踢得老远。
“无论你是谁,今晚,你必死无疑!”他占着夜视的优势,打算一锤毙命。
“锵!”一只剑卡在他的手柄处。
由于两件兵器的猛烈的撞击,刀疤男顿时感到自己的双手有些发麻。
是薛瑾言,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纪沙此时已经落弱下风。
“纪大人先去点火。”他僵持住刀疤男。
纪沙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踉跄起身,给薛瑾言留出一片空地。
刀疤男看着眼前的薛瑾言,眼神凶狠地厉害,只听他大喝道:“小奶娃!谁给你的胆子挡在老子面前?奉劝你一句,赶紧滚,要不然,老子打的你找不到爹娘!”
薛瑾言不与他争辩,抽出手中的剑悬在身侧,意思很明显,要打就打,不要那么多废话。
他手中这把剑,名为太极,是他外祖父亲手为他打造,跟了他整整五年,自从在战场上回来,就不曾再用它打架。今日,也该用它好好打上一场,看舅舅手把手教给他的剑法生疏了没有。
“小兔崽子!”见薛瑾言这个模样,刀疤男不再与他客道,抡起两个大锤子就想给他一个教训。
薛瑾言力气不及他,连连后撤。刀疤男见此更加得意,薛瑾言退,他进,循环往复。夜很暗,原本还有一些暗淡的月光微照,但不知被哪片云朵,遮住了月光,让人看不清敌人的动作。
“亮了!”不知过了过久,纪沙在后方大喊。
熊熊大火被点燃,将这片地照耀的分外敞亮,原来是纪沙将帐篷点燃了。
“铛!”有了视线,薛瑾言也不再躲闪,提起剑就开始与他对打。
刀疤男空有一身蛮力,步伐粗苯,不及他灵活多变。薛瑾言身形一闪,就叫他扑了个空。单脚点地,原地跳起,一跃而上,双手横劈至下,几回交手,薛瑾言轻功巧妙,刀疤男吃了个闷亏,不出几招,太极剑就指向他的喉咙。
“你们领头的已经被擒,还不快快放下武器就地求饶!”他一脚踢开那两个大锤头,沉重的铁锤落在泥沙里发出一声巨响。
一瞬间,所有人都停顿了下来。
薛瑾言这才看出来,来的土匪不多,但刚好能与他带来的人相对抗。看来是有备而来。
站在薛瑾言对面的那个刀疤男此时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可能,我他娘的被个小娃娃打败了?”
“呵。”霍仁上前,拿出一个粗麻绳三上五下就给他捆了起来,“老实点!”
“你!”那刀疤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被霍仁一脚踹了过来,“让你说话了吗?”
刀疤男吃了记闷亏,手脚被绑,只能认栽。
突然冒出来的土匪全部被制服,纪沙也休息了一会,缓过神来,坐在那刀疤男对面,碎了一口,恶狠狠道:“你还称爹爹不?今儿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你爹!”
“纪大人!”薛瑾言叫住他想要的打人的手,“先问话。”
“哦对。”经过薛瑾言提醒,纪沙才想起来问正事。
纪沙:“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刀疤男此时十分懊悔当时为什么要多嘴。看着纪沙那洋洋得意的模样,他鼻孔朝天的冲纪沙哼了口气。
“你!”纪沙气的要死,“看一会爷爷整死你!”
薛瑾言将问话这件事交给了纪沙,他则是去查看粮草有无完好无损。
“大人!大人不好了!”
不远处一位侍卫叫唤着薛瑾言。
薛瑾言暗道不好,打了那么久却不见庆必怀一丝身影。
“不好了!庆大人他……不见了!”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