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我坏,如今王爷第几天了?一直在书房睡呢……”
“嗯,咱们王爷长得英俊又受皇上喜爱,可惜了被那妖妃妖言惑众,只能娶个男人,要不然,多少京城的小姐争着抢着嫁!”
“而且王爷还洁身自好,一点也不像那昀王,沾花惹草。”
“我听说七王爷不仅没妾室,竟连通房都没有?”
“嘘——你才知道啊!王爷不是皇后亲生,对王爷都没对太子那样细心,王爷十六才想起来要送些人来照护王爷,可王爷偏偏不喜欢,都给遣了回去。”
“啊,怎么能这样呢……”
“依我看,萍儿你长得就不错,身段也好,若哪天攀上高枝可别忘了我啊……”
“你,你胡说什么呢……王爷还不一定看的上……”
“……”
陆云泽本以为能听到些有趣的,没想到净是女儿家的话。
呵呵,不过说的也对,薛谨言长得好看,人也很好,想嫁给他的一堆,而他也只是想好好的生活下去。
“王妃在这呢?”吉祥在陆云泽背后道,声音很大,是特意说给那两位丫鬟听的。
名唤萍儿的那个丫鬟与旁边的人顿时吓破了胆,两人在这说了半天,陆云泽的坏话,谁成想被本人听的一清二楚。
一时间两人颤颤巍巍地跪下。
萍儿反应很快:“见过王妃,是奴婢失职,竟没看见王妃,请王妃责罚。”
这位叫萍儿的,让她做个丫鬟还真是委屈了她,态度转变的额外快。
陆云泽遇见这样的事,并不怎么想管,毕竟他又不是这王府内的主人。
可吉祥不同,年过半载,什么情况没见过?一看就知道萍儿是什么心思。
吉祥:“你们是?”
“回吉公公,奴婢萍儿——”
后面那位也学着,低头说:“奴婢是檀儿。”
能唤吉祥公公的,都是府中的老人,但吉祥却毫不留情面。
“府上的主子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萍儿眼中顿时出现了惶恐,果然被发现了,连连磕头求饶:“吉公公恕罪!奴婢知道错了,吉公公饶命啊!”
“呵,忒!”吉祥站在陆云泽的面前,是为了防止前面两个奴婢不识好歹地脏了王妃的衣角,“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面前的可是王妃,你向咱家求饶做甚呢?”
两个丫鬟一听,立即跪着爬向陆云泽,边爬边说:“奴婢知错,还请王妃饶恕,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王妃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见此情形,陆云泽后退两步,道:“拖下去,按照规矩来吧。”
吉祥身后侍卫纷纷上前拖走了这两人。
没了这两人,院内清净了不少。
陆云泽:“吉祥公公在找我?”
听见陆云泽问他,他扬起笑脸,乐呵呵道:“王爷刚刚回府,问奴才王妃在哪呢,王爷要找王妃,奴才就尽心尽责的亲自来了。”
“找我?”这是这几天里,薛瑾言第一次主动找他,不免有一些高兴,“差个人来就行,何须公公你自己来呢?”
“王妃莫要折煞奴才了,王爷在书房,还请王妃跟随奴才吧。”
“好。”
陆云泽走在前头,吉祥就负责跟着。
“吉公公跟在王爷身边多少年了?”
吉祥笑嘻嘻答:“老些年了,自打王爷出生时,老奴就侍奉左右了。”
“那么久?”跟在薛瑾言身边十八年了,“那王爷定敬您如长辈。”
“不敢不敢!”吉祥连忙否决,皇子的长辈他不敢承当啊。
“那公公肯定很熟悉王爷了……”
陆云泽的话引起了吉祥的回忆,薛瑾言出身很好,但淑贵妃生下七王爷起就性情大变,疯疯癫癫,惹恼了太后,关在了冷宫。冷宫太冷,淑贵妃受不了寻了短见,而此时的薛瑾言还小,没了母妃的庇佑在后宫受人虐待,任人欺凌……
儿时太苦,除了吉祥无人清楚薛瑾言到底受了多少委屈,这段往事除了后宫那几位,也无人知晓。
但吉祥却将这段往事说给了陆云泽听。
陆云泽听后沉闷,他本以为像薛瑾言这样任性的性子,从不会有这样的经历。
吉祥见陆云泽情绪不好,以为是自己多嘴了,“还请王妃恕奴才多嘴,只是奴才这几日见王妃与王爷闹别扭,想着为王爷说上几句。”
“我……”大抵是吉祥的眼神太过真诚,陆云泽一时间说不出什么。
自打见薛瑾言第一面时,他就发现不对劲,以前没看懂,现在恍然大悟,薛瑾言与吉祥,太信任他了。
——
书房中,薛瑾言刚脱下上朝的官服,正要换上外袍,就听到房门被扣扣敲响。
“谁?”
“我。”
一听到陆云泽的声音,薛瑾言立即捂好自己的衣服,“你且等着!”那日被陆云泽恶搞的记忆犹记如新。
若是他进来,定又会像上次那样,调戏他。
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借着铜镜看了看,嗯,面容娇好。
“进来吧。”
陆云泽应声推门走了进去,就瞧见薛瑾言在书桌上威严正坐。
“殿下找我?”
“昂。”薛瑾言虚晃,偷偷看了陆云泽一眼,又道:“陆侯爷走了,今早才在朝上向父皇请辞。”
“……”
他祖父要走他能不知道?没想到薛瑾言说的是这个,“哦。”
“……”
薛瑾言支着身子坐了半天,结果陆云泽除了一声哦,就没什么话。
薛瑾言又道:“……这几日各官都在为宁贤伯之事费心,因萧敬腾失职,虽然萧家还在,但皇后被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