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男人,畏惧解释吗?当然不畏惧,阎婆惜醒来的一瞬间,记忆还停留在郓城县脖子上的金链子被抢的那一霎那,她摸了摸脖子,金链子还在,只是这里是哪里?虽然床和屋里的摆设没变,但这里绝对不是自己的家,这里没有公明哥哥,这里没有自己种的花草,这里没有一丝人 的气息。
阎婆惜从屋里出来,看到空荡荡的山寨,以及山寨上的对联,落草聚义?这里是山寨?土匪窝?我到底睡了多久,是我被劫入山寨?还是公明哥哥落草为寇了?
宋江出现在阎婆惜身后,一把抱住“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阎婆惜有点受宠若惊,在她的视角里,宋江只是早上出门点卯去了,到现在也只有一个时辰,但是她不知道,在宋江的世界里,已经一年还多。
宋江把自己一年来,经历的事情都讲给阎婆惜听,从阎婆诬告,到张三的阴谋,再有唐牛儿的仗义,自己的劫法场,流落江湖,遇武松,武大郎,潘金莲,到最近的报仇。
阎婆惜听到惊险,不住的抚胸惊呼,听到潘金莲险些饿死,又被武大郎所救,联想到自己父亲去世后家道中落,阎婆的刻薄,不禁将自己带入潘金莲的角色。听到大郎惨死,阎婆惜眼泪止不住的一个劲流,最后报仇成功,阎婆惜才缓过劲来。
宋江说“金莲就在外面,若娘子身子没甚不妥,我们就去见见金莲。”
“好”阎婆惜一点头,她也想见见这个同命相连,素未谋面的妹子。
潘金莲惴惴不安的看到宋江和一个八分美人从光环中出来,虽然没有潘金莲漂亮,但是作为小妇人的特殊韵味,和一年多没有经过日晒的白皙,让两人平分秋色。
“这是莲妹子,这是你小嫂子阎婆惜”宋江做了个简短的介绍,两个姑娘就自己聊开了,或许是童年的不幸,有共同语言,两人竟然很快就情同姐妹。
宋江也暗自放下心来,他前世见太多两个漂亮女人的争风吃醋,见太多塑料姐妹花,这两人是真的不同。童年受到的苦难,成为了两人成长的养料,开出来善的花朵,分外值得珍惜。
有句话,叫黑暗中偶尔照进来的一束光,那这束光就是罪恶。如果这束光持续不断,那么这束光就叫希望。
正如,一直流浪的小猫,在翻垃圾被人欺负,一个人走过去,给了水和食物,将它洗干净吹干毛发,给了它温暖和爱,最后又将它放回了垃圾桶。这是残忍的,本来它可以忍受黑暗,但是在看到一瞬光明后,又失去后,那种平日里司空见惯的苦难就变的分外难熬
或许,按照原有的历史轨迹,阎婆惜和潘金莲,在黑暗和希望反复交织的过程中沉沦变质,成为了故事里人人喊打的银妇,但还好,还好,宋江来的还不算太迟。
宋江正在感慨时,后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前面那两个小娘子,转过身来,洒家打听个事”
“咦,唔?卧槽,大白活天见鬼了,怎么这么像我宋江哥哥死去的小媳妇?”
宋江黑着脸,看来人是谁?唐牛儿
“牛儿,你怎舍得柴大官人,来看哥哥我了?”
唐牛儿又是一惊“哥哥怎么你也在,你是不知道,刚才我不知是眼花还是怎的,看见小嫂子了”
宋江当头给了唐牛儿一个爆栗,给唐牛儿做了个简单的解释,随后又问唐牛儿,为何不好好在河北沧州待着,又跑回山东地界?
唐牛儿答“我现在才看明白,自我离了哥哥,那柴大官人,待我一日不如一日,到最后,喝口酒还要看下人的脸色,胸中憋闷,就算砍头,也是和哥哥在一起来的快活,恰巧前几日,老太公派人来寻哥哥,说是交好的青州孔太公数次写信,寻哥哥去庄上做教习,避避风头,我就揽了这个差事,出来寻哥哥你了”说完还不好意思 的摸头笑了笑。
“这次寻着哥哥,说甚也不离开哥哥了”
宋江笑道“你啊,你啊”
随后,休整一日,去牢里,见了武松一面,武松一人揽下所有罪责,事出有因,且县太爷暗中出力,毕竟他最开始帮西门庆是因为有把柄在西门庆手中,这下西门庆死了,武松算是间接帮了大忙,往上递交的案状也写的漂亮,西门庆勾结匪类,杀人夺妻,武二郎虽有杀人之过,然事出有因,武松刺配孟州,三日后押解。
宋江给武松留了一些银钱,并告知武松,自己将去青州白虎山下的孔家庄,若将来兄弟罪满,可去青州来寻。
又等三日,一行四人在官道送别武松,押解的衙役,也知这小黑胖子不是一般人,那日虽没见着,但当日俩人的勇武,传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虽然最后光芒都让武松的一记四十米大刀掩盖了,但是这小黑胖子的勇武,也不是这几个衙役敢随便小瞧了的。
宋江也识趣,散了些茶钱让衙役去茶棚歇息歇息,年轻点的衙役还有些不放心,被老油条一脚踹在屁股上,刀光四十米的打虎武松,若想跑,还用等到这会?自己俩就是一路伺候的命,敢扎刺,纯属是不想活了。
俩兄弟感慨,再见不知何年月,抱了抱,没说一个字,送别。
一队往青州走,一队往孟州走。
宋江忽然想起来,这武松路上要经过十字坡,忘了提醒他千万别喝酒,后来想,武松现在的江湖经验,又怎会在这里翻车。摇摇头,收回心思,带着二女和唐牛儿直奔青州。
山高路远,道路颠簸,宋江心疼二女,将二人收回山寨,唐牛儿见状,也吵着要进去,宋江无奈,暗想,山寨现能住十人,也就由他去吧。
此番又只剩自己一人上路了,只是还在山东地界,自己的海捕文书还榜上有名,宋江想起最近解析的道术改型易貌,不知用起来如何,在路途中索性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