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靖晨甚至希望,就这样与眼前人,济世救人相扶一生,便是极好的。
赵清芜对这个男子也是刮目相看,未曾想,看起来丰神俊朗的富家公子,真的能把这些枯燥乏味的工事认真仔细做好。
而且,在细枝末节处,对赵清芜照顾有加。
尽管从小到大,都有人照顾饮食起居,可是都是一种任务。
魏靖晨不一样,他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是发自本心。
赵清芜心想,若是四海升平,自己愿此生都能这般岁月静好。
八个月后,穆远出现在医馆。
赵清芜直觉是魏靖晨要离开了。
纵然不舍,却不便挽留。
当晚,赵清芜在药房轧药,沉浸在一件事情中,方不去想离别的痛楚。
魏靖晨叩响房门,提着两壶酒,走进来,坐到桌旁。
“饮一杯,如何?”
“好。”
月朗星稀,因着饮酒双颊微微泛着红晕,此时的赵清芜多了一分女儿态的娇美,不似平日里的素雅冷清。
“这几个月承蒙照料,不胜感激。”
“魏公子太客气了,你亦帮我不少忙。”
“在你这医馆里,不自觉会心神宁静,虽然每日看到的多是神色哀伤的病人,但是你竭尽全力给每个人生命的希望。”
“我只是想做一些我能做的事罢了,我愿这个世上的人都能安静祥和的生活着。”
魏靖晨望着窗外月华如水,心中不免动容。
“清芜,你是个特别的女子,让我敬佩。”
“不敢当。”
再次对饮后,魏靖晨缓缓开口。
“我是梁国武宁侯府的二公子,尽管我不欲参与侯府之事,但既传承了血脉,便有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看着此刻的魏靖晨,赵清芜陷入沉思。
“明日我便要离开晟京城,斗胆问一句,可愿与我同行?清芜心怀天下百姓,亦可在珒陵开间医馆,济世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