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火星,飞起了一大团灰蒙蒙的尘土,遮天蔽日般弥漫开来,模糊了我的视线,也让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
“爸妈!”我扔掉手里的东西,箭步跑去那边。“爸妈,你们不要有事啊,呜呜呜……”我心急如焚,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我定睛一看,我妈蹲在地上哭,我爸正躺在地上,流了好多血。“妈,秀华,秀华你没事吧,羡羡,羡羡快救他!”我妈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妈衣服上还有血渍,她一直低头不作声,只眼泪还在掉。都怪我不好,非要我爸去看什么电影,都怪我都怪我……
我爷爷奶奶来了,现在的他们比我记忆中的年轻许多。
“伯父,伯母,我对不起你们……”我妈站起身低着头,声音里满是自责与愧疚,像是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字都拖着沉重的尾音。
尽管我爷爷奶奶很是担心我爸,但他们心底向来敞亮、事理分明。爷爷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拍了拍妈妈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孩子,这事儿不怪你,谁能料到会出那样的意外呢,别把错往自己身上揽。要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跟我们一道,在这儿等着永平醒过来,啊。”奶奶也在一旁,眼眶泛红,频频点头附和。
我妈捂着嘴点点头。
手术灯熄了,门一开,我们都凑上去。“医生,他怎么样?”我妈率先问道。
“手术很成功,病人很快就能醒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伯父伯母,他住院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他吧,”我妈坚定又诚恳地说。
我爷爷奶奶开始不同意,但我妈再三请求,他们只好同意。
病房里,消毒水味弥漫。我爸虚弱地靠在床头,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双眼却努力聚焦在妈妈身上,扯出一丝微笑,声音细微又无力,“秀华,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伤着?”
妈妈坐在床边,眼眶通红,泪水断了线似的滚落,鼻尖也微微泛红,她攥着爸爸的手,指尖都泛白了,带着哭腔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