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成洋,他的手,正放在那女同学的纤纤细腰上。
女同学正是姜艳艳,前世,她是许成洋科室的护士。许成洋在县医院分了两室两厅,那是他们共同的爱巢,她是县医院鼎鼎大名的“许一刀”夫人。
许成洋看到我,眼睛里流露出了嫌恶:“艳艳,这是我姐。姐,这是我的同学姜艳艳。”
我心里冷笑一声,与前世台词分毫不差。只是这一次,我没有手足无措。
眼前的许成洋,轮廓干净清晰,眉眼棱角分明,与身段苗条、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姜艳艳倒真是一对璧人。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绿色的解放鞋,两只脚各破了两个洞。母亲淘汰下来的衬衣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棉布花裤子上面还粘着黑泥。
我知道自己与许成洋不搭,与这洋溢着知识氛围的大学也不搭,匆匆把钱给了许成洋,我转身要走,没想到许成洋叫住了我。
“喂,那个,以后不用再过来给我送生活费了,让表弟来就好了”。
我在心里啐了一口,“呸,谁还想给你送!”
那晚,夜半时分我拿着昨晚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家,一路走到8公里外的镇上汽车站,再乘汽车到了市里的火车站。
凌晨时分,我踏上了去南方S市的火车。那时,夜色清冷,薄雾蒙蒙。
02
坐在缓缓前行的火车上,我思绪翻飞。这是我两世为人第1次乘坐火车。
前世,我出生于一个赤贫农家,家中有5姐弟,一年到头吃不上一块肉、一个蛋,5岁开始我便要与妹妹们帮家里干农活。
高二那年,爹娘日思夜盼多年的弟弟终于降临,他们强令我辍学,将我嫁给了母亲瘫痪、但已考上江汉医科大学的大学生许成洋。
他们得到了一笔丰厚的彩礼,喜不自胜,爹说:“几个妮子从明儿起都不用读书了,早早许人吧。”于是,我的3个妹妹在第二天也辍学了。
婚后,许成洋去读大学,我在家务农、照顾瘫痪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