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小麦、水稻每年可得近1000元钱,平时舍不得吃的鸡蛋拿到集市卖掉,每次也可得几块、十几块,我都应婆婆的要求都积攒起来,给许成洋当作大学生活费。
“雪颜,许家的家底都给了你当彩礼了,你可得勤俭节约,不然成洋在大学喝西北风啊!”婆婆每每如是数落我。
许成洋是村中第一个大学生,村里人说我嫁了他,真是几辈子修得的好福气。
许成洋一表人才,文质彬彬,且读的是临床医学,村人说,他毕业后是要操手术刀的。那时我真以为自己高攀了,虽然知道他的冷淡,却总是为他开解。
不久,我生下了一个儿子。两年后,许成洋回了一次家,10个月后我又生下了一个女儿。
有时,我震撼于自己超强的生育能力。我仅与许成洋有过两次床笫之欢,我却生了一儿一女。
大学毕业后,他在江县县医院当了外科医生,很快闻名全县,不少人慕他的名去县医院动手术。
婆婆瘫痪在床,却仍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她用尽这世上所有的恶毒词汇来折损我。
她骂我生的孩子是野种;骂我贪吃,不把好吃的省下来给男人;骂我骚,看到男人就走不动路……
喂她吃粥时,她故意把滚烫的粥碰翻在我身上;给她收拾床铺时,她故意使劲掐我。连她的亲孙子她也不放过,经常拿孩子出气。
她骂我丑,骂我无用,得不到男人的欢心,活该一辈子守活寡。
她说我上辈子欠他们家的,这辈子要作牛马来偿还。
村里的人说:“许奶奶,你城里的儿媳妇怎么从来没有伺候过你?”
她说:“这些邋遢活儿有雪颜做就行了,你看看咱家艳艳那水葱似的小手,我哪舍得让她干哟?再看看雪燕那又粗又肿又黑的糙手,不同人能同命?”
每次与许成洋从城里回来,姜艳艳从不正眼看我一眼。
许成洋不在身边时,她会阴阳怪气地拿各种话损我:“等那老东西一死,许成洋就与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