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到玉芊宫,季贵妃自然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楚楚动人,上前行李,轻俯身子:“臣妾参见陛下。”
皇帝甚是满意,略带笑容,伸手上前,扶起了季贵妃:“爱妃不必如此多礼。”
二人慢步走入屋中:“爱妃今日打扮的真是动人心魄,气若惊鸿,宛如游龙。”
季贵妃娇羞一笑,微微垂着眸子,黝黑的眼珠如烟似雾,水汽朦胧:“陛下说什么呢?”
皇帝揽着季贵妃的肩膀,走入卧房之中,仍是十分欣喜,寒暄几句,便聊起了云沐烟与季望舒的事情:“爱妃这几日可见过胞弟?”
季贵妃点了点头,仍是梨涡浅笑,面带春风:“回禀陛下,舒儿倒是来臣妾宫里请了几次安。”
皇帝这便直说起来:“方才烟儿大哭了一场,到未央宫找朕,让朕做主,说是爱妃胞弟与眦大人欺负了她,朕早知烟儿这孩子倾心于爱妃胞弟,爱妃也帮帮烟儿。”
季贵妃点了点头,此事有皇帝做主,季贵妃更为欣喜,笑容满面,又突然眉心一蹙,略带不满:“回禀陛下,前日里舒儿进宫,还与烟儿一同游玩,然上次也不知怎的,对烟儿态度不太好。”
皇帝亦满腹愁肠,凝视着怀中的贵妃:“贵妃这个胞弟啊,真是奇才,早闻他诗文过人,却不沾女色,不入朝为官,烟儿垂心与他,也真是受苦了。”
季贵妃打趣着皇帝:“臣妾也时常搞不懂这个胞弟,不过,烟儿的事,就交给臣妾去办吧。”
皇帝甚是满意,喝了几杯酒水,便抱着贵妃,相拥而眠,宿在玉芊宫里。
眦懿升了工部侍中,朝中不少大臣便对眦懿虎视眈眈,这日,眦懿前往工部办事,一切顺利,已至正午,欲要离去之时,突然,背后有人冷冷的叫了一声:“眦大人!”
眦懿回头一看,这人与皇帝略有几分相像,一身暗棕色的官袍,发冠亦是高高竖起,一丝不苟,眦懿认得此人,既入朝堂,眦懿早已打探好了朝堂之中的形势,此人正是朝中三派六皇子一派之首,六皇子云鑫雨。
眦懿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六皇子殿下。”
六皇子甚是满意,不苟言笑,垂眸瞥向眦懿:“听闻眦大人破获了无头公案,真可谓是声名鹊起,人尽皆知啊!”
眦懿仍是毕恭毕敬:“六皇子谬赞了,微臣不才,此事不足道尔。”
六皇子仍是紧绷着脸,看似十分冷毅:“早闻眦大人办案入神,才智过人,怎会屈居贵妃娘娘膝下,为后宫妇人谋划?何不帮助本宫,若眦大人真能成事,本宫许眦大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眦懿略微瞪大了眼睛,听到云鑫雨这么说,条件的确很是诱人,现如今,季贵妃独有一子,还是个毛头小子,年仅两岁,自然不敌云浮与云鑫雨这等有权有势的皇子,自己若一心帮助季贵妃,怕是等不及她儿子长大了。
思虑片刻,眦懿心中已然答应,然又考虑到不被云鑫雨看扁,拱手行礼:“在下定会考虑此事,还请六皇子稍等几日。”
云鑫雨仍是一丝不苟,十分严肃:“本宫只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内,若是等不到眦大人的答案,便默认眦大人为敌。”说完,云鑫雨便大步走去,整个背影,都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眦懿凝视着六皇子的背影,拱手行礼:“下官恭送六皇子。”说完,也慢步离去。
眦懿回到别院,死来想去,朝中三派,太子云浮,虽对自己有救尸之恩,然却对自己不满,恶意推给自己无头公案,不可投靠;再者,便是左丞相席屋,是洛家的灭门的罪魁祸首,是要除掉的人,自然不可投靠,如此想来,眦懿更加坚定了决心,投靠六皇子云鑫雨。
雪依宫中,云沐烟仍是对眦懿耿耿于怀,想到眦懿那张脸,便敌意满满,派人前往别院打探消息,想要知道季望舒与眦懿到底是何关系。
眦懿处理了一些公文,便决定前往玉芊宫,再次拜访贵妃,来到玉芊宫,眦懿跪地行礼:“微臣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季贵妃近日里也没有什么事需要眦懿帮助,没有时常见面,想到季望舒时常与眦懿走动,又对云沐烟冷言冷语,甚是不满,看见眦懿,眉心一蹙:“眦大人怎的来了?”
眦懿没有站起身来:“今日微臣闲来无事,便来拜访拜访贵妃娘娘。”
季贵妃仍是趾高气扬,甚是不屑:“本宫这里还是老样子罢了,眦大人请回吧。”
眦懿碰壁,无奈之下,便拱手行礼:“既然如此,微臣这便告退!”说完,便大步离去。
眦懿走在回别院的路上,思虑许久,仍是决定,投靠六皇子云鑫雨,在朝堂之中争得一席之地。
回到别院,眦懿当即写了一封书信,派人交给云鑫雨。
然而,眦懿身边都是季贵妃派去的人,寿喜得知此事,匆忙来到季贵妃的玉芊宫禀报。
眦懿见寿喜慌慌张张,便跟在眦懿身后,见寿喜前往玉芊宫的方向,便知寿喜是禀报此事,思虑片刻,便想到让季贵妃知道此事也好,从今以后,自己便是六皇子的人,季贵妃断然不会轻易去得罪六皇子。
眦懿这便回到别院,躺在床上歇息,寿喜果然是跑到了玉芊宫,将眦懿传信六皇子之事禀报了季贵妃,季贵妃遂心生怨恨,想来眦懿也没什么本事,一个小小的工部侍中,便没有放在心上,加之对眦懿的不满,早已不想看到眦懿。
季贵妃得知此事,吩咐寿喜:“寿喜,做的很好,日后眦懿若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定要及时禀报本宫。”
寿喜仍是毕恭毕敬:“是,贵妃娘娘。”
季贵妃点了点头:“你暂且先回别院去吧,仔细盯着眦懿,看他做了些什么?”
寿喜更是不敢怠慢,回道一声:“奴才遵命。”便慢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