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黎苏圣寒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黄粱一梦终须醒曲黎苏圣寒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万小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泽掀开棉被,粗鲁地抬手褪去林月卿的底裤!-----------------------------林月卿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段泽。直到那如火般的炽热逼近,林月卿才从疼痛中清醒过来。她摇着头,无声抗拒。“不就几天没碰你,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段泽没有做任何前戏。林月卿止不住颤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痛。尤其是那干巴巴被段泽毫无情意占领的地方,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段泽也不好受,可他看着林月卿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说,让不让我碰?”段泽将手伸进她的宽松上衣中。那常年握枪的手布满厚茧,落在林月卿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林月卿死死咬着舌头,一声不吭。...
《小说黄粱一梦终须醒曲黎苏圣寒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段泽掀开棉被,粗鲁地抬手褪去林月卿的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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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卿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段泽。
直到那如火般的炽热逼近,林月卿才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她摇着头,无声抗拒。
“不就几天没碰你,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
段泽没有做任何前戏。
林月卿止不住颤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痛。
尤其是那干巴巴被段泽毫无情意占领的地方,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
段泽也不好受,可他看着林月卿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
“说,让不让我碰?”
段泽将手伸进她的宽松上衣中。
那常年握枪的手布满厚茧,落在林月卿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
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
林月卿死死咬着舌头,一声不吭。
七年来,这是段泽第一次对自己用强。
他的温柔和细致只会用在感兴趣的人事之上,而她,早已让他倒胃口。
这没有起伏的交合,只是为了宣誓他对她的绝对主权。
“怎么瘦了这么多?”
段泽终是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林月卿的眼神黯淡得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段泽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乖,不闹了。”
段泽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榻上的战役。
整理完后,段泽本想再多陪陪林月卿,许湘雨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医生,跟我说干什么?”
段泽冷声道。
“可是姨太太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丫鬟紧张兮兮地说着。
段泽看着林月卿:“卿卿……”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问我。”
林月卿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段泽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离开,没有回头一次。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气。
炉中的炭火已灭,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林月卿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素鸢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涩疼才散去。
天气转好,林月卿拢了拢颈脖上的围巾,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每当心不静时,她便会来这里坐坐。
凉亭下是湖水,夏天满是荷叶莲花,此时却已结了冰。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
忽的,林月卿听到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她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许湘雨挽着段泽的手,正在湖对岸散去。
那两人也看到了凉亭中坐着的林月卿,双方明显都愣了愣。
“湘湘见过姐姐。”
许湘雨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许湘雨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
许湘雨急忙叫道。
段泽看着林月卿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林月卿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段泽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许湘雨在段泽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头七年从艰苦到风光,是林月卿陪着段泽。
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长,该轮到许湘雨了。
她出了凉亭,走下台阶,朝冰湖中走去。
捡完这手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明媚的太阳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林月卿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缝朝自己蜿蜒。
“卿卿!
别动!”
林月卿听到了段泽略显慌张的大喊。
她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湖底……
七天后。
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北帅府,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喜庆。
“我的梅苑,一个灯笼都不许挂!”
林月卿勒令所有下人撤走自己院子里的灯笼和绸缎,这是她第一次大发雷霆。
主厅载歌载舞,只有她的梅苑卿卿湘湘。
“夫人,该吃药了。”
素鸢端来一杯温水,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药丸子。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
林月卿坐在凉亭中,看着主厅的方向。
飞雪落在她束在脑后的黑发上,星星点点,瞬间便融化成冰水,隐入发丝。
“夫人,您得好好活着,才能让大帅回心转意啊……”素鸢的声音带着哭腔。
“早回不来了。”
林月卿喃喃说着,声音飘得很远。
主厅的喧闹声直到半夜才消停。
林月卿侧躺着蜷缩在床上,下巴几乎抵在膝盖上,整个人消瘦得不成人形。
夜越深,她胸口的疼痛就更浓。
那个信誓旦旦地发誓只会对她一人好的段泽,今晚会明目张胆地抱着另一个女子入眠。
她林月卿,不再是他的唯一。
七年的婚姻,段泽在外面胡来了三年。
可这是他第一次让别的女人怀孕。
林月卿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直到那细密连绵的疼意让自己浑身颤抖。
第二日。
段泽带着新姨太许湘雨来梅苑,说是让她给林月卿敬杯过门茶。
林月卿坐在床上擦掉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
她态度坚定。
就算病死在这梅苑,也决不见他的怀中佳人。
素鸢没有拦住,段泽直接带人走了进来。
见林月卿还躺在被子中,他神情多有不悦:“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像话吗?”
一旁的许湘雨闪了闪眼眸,娇滴滴说道:“大帅,湘湘刚进府,你就别生姐姐气了。”
说罢她还抬起小手顺了顺段泽胸口,这幅善解人意又温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舒服。
林月卿自嘲地笑出了声,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看不顺眼就别来。”
林月卿也没打算给好脸色。
段泽被林月卿的话噎住,他好心好意带许湘雨来见她这个大帅府后宅主母,她就是这态度?
“姐姐不想见湘湘,湘湘走便是……”许湘雨识时务地放下手中的茶壶,脸上带着一丝收敛后的委屈。
林月卿依旧没有正眼看许湘雨,她仰头看着天花板,防止再流鼻血。
可这模样,落在段泽眼中,却显得孤傲冷漠。
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段泽一把捏住林月卿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湘湘现在怀着孕,你就不能多为我考虑一下?”
他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林月卿直直看着他:“我也怀过孕,不是吗?”
段泽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间僵了身子。
四年前段泽攻下新城池,身怀六甲的林月卿陪他一起参与庆功宴,未料途中心腹突然叛变,拿刀直捅向他。
段泽躲闪不及,旁边的林月卿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刀。
孩子没了,林月卿的子宫也受到了重创。
可段泽却毫发无损。
回想起那些过往,段泽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松开了掐着林月卿下巴的手。
“卿卿。”
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我知道委屈你了,等那女人孩子一生,我就过继给你,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你走吧,我累了。”
林月卿闭上眼,胸口又开始闷疼起来。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段泽不悦,他已经做了让步,她为什么还要如此?
“卿卿,别闹。”
段泽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别碰我!”
林月卿的声调忽的提高,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段泽被外面莺莺燕燕环绕着讨好着养大了脾气,早就受不得枕边人忤逆。
林月卿的反应,瞬间让他恼羞成怒。
“我养你这么些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
不让我碰,想让哪个野男人碰?”
段泽掀开棉被,粗鲁地抬手褪去林月卿的底裤!
那简短三个字,让段泽打了个寒颤。
但那一瞬间的心悸过后,便是更猛烈的怒气。
“长本事了,敢恨我?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段泽贯彻最深处,凶猛疯狂的激撞近乎施虐。
待这惩罚性的战役结束,段泽提起裤子便大步离开。
“林月卿,你若再背叛我,我绝对会把你毁得一干二净!”
他的一句话,给林月卿的命运定了结局。
就算死,她也只能是他段泽的女人。
林月卿胸口一闷,喉间一片气血翻腾,直直喷出了一口乌血……
段泽,我若死了,你会有一丝丝难过吗?
林月卿意识昏沉地睡了过去,直到翌日清晨,牢房门外传来了阵阵杂乱的脚步声,她才醒了过来。
“夫人,起来上路吧。”
一个声音沙哑的侍卫走了进来。
林月卿揉了揉双眼,她现在看什么都是双重影。
“去哪?”
她嘴里还是浓郁的血腥味。
“你去了就知道。”
侍卫没有多说,直接拉着林月卿便往外走,动作还有些急促。
林月卿被这突然的大幅度动作带得又细细咳嗽起来,随后猛地一呛,布满枯草的地上又落下了暗红色的血。
侍卫有些不耐烦,直接扛起林月卿便大步走了出去。
深山断崖。
林月卿被重重扔在地上,清晨的岩石地,有着湿漉的青苔印,还有尚未融化的残雪。
她费力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前面裹得严实的人是许湘雨。
“姐姐。”
许湘雨摘下口罩,面色淡然。
“许湘雨,你儿子不是我杀的。”
身着单薄的林月卿冷得哆嗦,连声音都不利索。
许湘雨闪了闪眼眸,然后轻咳一声:“我知道,可他跟你一样,都在挡我的路。”
林月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难道那孩子不是段……”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了。”
许湘雨挑了挑柳叶眉,看向林月卿的神情透着一丝审视,“倒是姐姐……你想痛不欲生活着,还是痛痛快快死去呢?”
林月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此刻听许湘雨说这种话,情绪丝毫没有起伏。
“虎毒不食子,你会遭天谴的。”
她替那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感到不值。
“天谴我不感兴趣,但我可是很期待大帅亲手把你推下这断崖呢……”
许湘雨笑盈盈说着,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就是那一笑,让林月卿瞬间毛骨悚然。
侍卫将许湘雨绑在了断崖边,然后脱了身上的侍卫服,露出里面的死囚衣裳。
林月卿静静看着他们的举止,心中已经明了。
不一会儿,一阵急促的马啸声由远及近,神情凶狠的段泽只身骑马赶了过来,没有带一个侍从。
“林月卿,放了湘湘!”
段泽低吼着,拔出了腰间的枪。
林月卿扯了扯嘴角,心如死灰。
这样的情形,她早料到了。
旁边的死囚沙哑着声音开口:“只要大帅带足了银票,我们主子自然不会伤害许姨太!”
段泽愤恨地看着林月卿,七窍都在冒烟。
“你非要跟我走到这一步吗?”
他怒声质问。
林月卿微微勾了勾唇角,神情透着一丝凄凉。
“我和许湘雨,你选谁?”
她笑着问道,无视他直指自己的黑色枪口。
“林月卿,你在家里胡闹我都忍了,但勾搭死囚越狱是要直接处死的,你给我放清醒点!”
段泽黑沉着脸说道。
处死?
她现在和死有什么区别……
林月卿往后退了一步,有种视死如归的释怀感。
“段泽,我不要你了。”
她的声音被风吹散,在山谷里传来阵阵回音。
段泽的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颤,随即是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结婚那天我们发誓……说要爱彼此到生命最后一秒,我做到了,可你呢?”
她肺里又翻涌上来一股沉闷感,连着咳出了几口血。
林月卿苦涩一笑,用冻红的手抹去唇上的乌血:“我找李大夫真的是看病,你怎么就不信呢?”
她没去看段泽的脸色,摇摇欲坠朝断崖边的许湘雨走去。
“唔……”许湘雨被胶带堵住了嘴,无助看着段泽。
林月卿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眼神空洞地看着这个演技超群的女人。
“如果我说眼前这一切都是她串通死囚自导自演,那孩子也是她亲手……”
她想拿刀划开许湘雨嘴上的胶带,让段泽亲口听听这个女人的解释。
“嘭!!”
巨大的枪响,震得林子里的鸟四处乱蹿。
林月卿低头看着胸口溢开的血花,凌乱的呼吸在空旷的山间异常清晰。
“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她闭上眼,整个人直直往后仰,跌落了深不见底的断崖。
林月卿的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地涌了上来。
“你说什么?”
她喃喃地看着那丫鬟,四肢百骸都已透凉。
素鸢死在梨苑,许湘雨的住所。
林月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看到躺在地上的素鸢,浑身是血,胸口一个子弹窟窿。
“素鸢。”
林月卿瘫软在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素鸢鼓着眼,眸子透着惶恐和绝望,双手紧紧攥着一块枣红布料。
她胸口的血已经和那布料颜色融为一体。
“她蓄意杀害许姨太,我刚若不开枪,他们就一尸两命了。”
段泽手中还握着枪,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林月卿抬眸看着他,眼底是说不出的痛楚。
“素鸢是我们大婚当日举合欢烛的丫鬟,她陪了我七年,你怎么可以杀她……”林月卿早已泪流满面。
眼前这个男人,征战沙场,杀人无数——
他怎么可以杀了她的素鸢,杀了他们婚姻的见证人?
“姐姐,难道我和大帅孩子的命,还比不上一个丫鬟重要吗?”
许湘雨哭啼啼地缩在段泽怀中,她的肚子已经大得连衣服都塞不下了。
“素鸢性子沉稳,从来不会犯糊涂,你今日杀了她,索性也把我杀了吧。”
林月卿依旧没有搭理许湘雨,她不相信素鸢会伤害那个女人,更何况还是孤身进了梨苑。
可她更不敢相信,那个说给自己去买梅花酿的男人,转身便一枪毙了她最重要的人。
林月卿那刚被段泽焐热一个月的心,再次寒凉彻骨。
这个男人就是她骨头里的一根刺,饮她的血,啃她的肉,让她痛不欲生。
“带夫人回梅苑,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段泽眼底泛着噬人的凶光,怒气之下甚至举枪对着半黑的夜空连鸣三声。
“嘭嘭嘭”
许湘雨被吓得尖叫,林月卿却呆呆地瘫坐在素鸢的尸体旁,像一座没了生命的雕像。
梅苑没了素鸢,冷清得像座冷宫。
过了一月,段泽便撤了对林月卿的禁足令。
同时也隔三差五便命人送来了梅花酿,可林月卿放到发霉都没有去动它们。
那鲜红又冰凉的梅花酿,像极了那日素鸢胸口的血。
林月卿突然厌倦了这样的毫无意义的等死生活。
曾经她以为自己若离开了段泽,便会魂飞魄散。
可现在她觉得,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大的折磨。
没过多久,梨苑传来喜讯,许湘雨早产了一个男婴,母子平安。
段泽高兴得给整个北帅府上下所有人赏了大洋,恨不得立马宣告全国。
段母盼了多年终是得了长孙,也是开心得合不拢嘴。
她每天都去梨苑看孩子,恨不得将这长孙接回自己的宅里养着。
“许媳妇儿,你跟我家阿泽都是双眼皮,怎么大孙子是个单眼皮呢?”
段母盯着粉嫩嫩的小婴儿看久了,隐隐觉得不太像自己儿子。
许湘雨的身子一僵,一丝慌乱从眼底一闪而过。
“小公子还没长开,等长开了肯定和大帅一模一样!”
一旁的奶娘连忙搭话。
许湘雨扯了扯嘴角:“是呀,现在皱巴巴的也看不出到底像谁……”
段母所有所思一番,缓缓点了点头,终是消除了疑虑。
待她离开,许湘雨命奶娘将孩子抱到自己身边。
她看着小家伙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心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这双眼睛像谁,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才一次,怎么就中标了?
许湘雨恼得攥紧了婴儿包被,却因为太过用力勒到了孩子。
“哇——”孩子猛地哭出了声,用力到面色紫红。
“哭什么哭!
谁让你长得爹不像娘不像!”
许湘雨一烦躁,直接将孩子往床上一扔。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这孩子再长大一些,面容就定型了,她该怎么对段泽解释?
更何况,孩子父亲跟段泽还是那种关系……
一想起那个男人,许湘雨就头痛欲裂。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禀告,林月卿前来探望孩子。
许湘雨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快请进来。”
民国二十三年,军区医院。
“夫人,您这病必须尽快出国治疗,拖得越晚越有生命危险……”大夫面色沉重。
林月卿点了点头,有些艰难开口:“我知道,你还是给我多开些药,我再吃些时日。”
“大帅要知道您的身体……”大夫叹了口气。
林月卿立即打断:“别告诉段泽,他处理战事要紧。”
若他听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下一秒便会大张旗鼓纳妾进府吧?
林月卿苦涩地想着,心口堵得难受。
离开医院,林月卿坐上黄包车,直接回了北帅府。
入夜,初雪骤降。
林月卿吃完药,两眼直直地望着窗外的飘雪。
自打她嫁给段泽,每年的初雪都在她生日这天落下。
只是今年,林月卿赏雪的心已经凄凉。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连带着刺骨的寒风。
林月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在看到那双齐膝长筒军靴后,生生顿住。
“阿泽,你回来了……”林月卿灰暗的眼眸有了丝亮光。
“今年的生日礼物。”
段泽将手中的锦盒放至矮桌上,神情清冷。
林月卿眼底的光微微晃动着,小心轻柔地将锦盒打开。
锦盒中,是一条绣着梅花的真丝手帕。
林月卿正欲将手帕拿出,却忽地瞟到手帕角缠着一根女人的长发。
段泽是在拿他藏在别苑的情人之物来敷衍自己吗?
“大帅有心了,这礼物很有女人味。”
林月卿脸色白了几分,五指紧紧攥着腿上的棉被。
段泽皱起了眉头,多年的相处,他深知林月卿此刻心情不好。
这个女人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大帅。
“明年就不送了,以后想要什么你从账房拨钱,自己去买。”
段泽动了动薄唇,脱下身上的军大衣,便进了内房。
明年,他连敷衍的心,都没了。
林月卿看着他的背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声喃呢:“我恐怕……撑不到明年这时候了……”
她和段泽,终究是熬不过这七年之痒。
她正想着,胸口又隐隐泛疼,连气都喘不过来。
林月卿拿出袖口的枣红手帕,一边堵住鼻孔一边微微仰头。
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温热的血腥味充斥整个鼻腔,那枣红手帕上却看不到任何血迹。
大夫说过,血流得越频繁,病情就越难治。
林月卿不想出国,她舍不得段泽。
她怕自己离开了北城,这北帅府的大帅夫人就易主了。
尽管段泽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可他并没忘记自己是他年少时用八抬大轿娶回来的结发妻。
活太久,却没了他的陪伴,那有什么意思?
待鼻腔的血止住,林月卿回到内房,合衣躺在段泽身侧。
她像往常一样,抬起胳膊轻轻揽住他健硕的腰肢,将头埋在他后颈中。
“阿泽,你好久都没抱着我睡了……”林月卿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下次吧,我累了。”
段泽将她的手挪开,然后往床边微微挪了挪。
凉意蔓延至林月卿全身,她看着他的后脑勺,眼底泛起一层薄雾。
每次都是这句话,她还能等多少个下一次?
她想要的,只是他的一个拥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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