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医院里，被严重烫伤的小男孩哭得撕心裂肺，他手背上的皮肤大面积溃烂，上面渗着血了呼啦的黏液。
“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小男孩闭着眼睛，嚎啕大哭，疼痛和惊惧让他几近休克昏厥。
男人飞快地冲进医院，奔向急诊科。
正在上班的他接到家里人的电话，得知儿子被开水严重烫伤，立刻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爸爸在，爸爸在这里。”
男人从家人手里抱过儿子，紧紧地箍住疼得直抽搐的孩子，而自己却心疼地浑身颤抖。
“我们小达最勇敢了，待会儿就不疼了啊。”
男人眼看着护士将药涂在孩子裸露的红肉上，消毒清创，剜心般地疼。
小男孩已经疼得叫不出声音来了，抽搐着，眼睛直往上翻着白眼。
“小达，小达，”男人惊慌地喊着儿子的小名，“小火车呢？我们小达的小火车是钻山洞了吗？”
听到小火车，小男孩的眼皮眨了眨，眼里恢复了一丝生气。
“小火车，呜呜叫，过山洞，过铁桥。咔嚓咔嚓，一直跑……”
男人哆嗦着，学着孩子的语气，念起了童谣。
小男孩干燥的嘴唇动了动，极虚弱地说：“爸爸，小火车……在家里，地板上。”
“……爸爸带小达回家，”男人眼里噙着泪，“找小火车。”
护士涂完药，正用纱布包扎着溃烂的皮肤，干燥的纱布蹭在肉上，小男孩疼得直痉挛。
“爸、爸，菠…萝包…”小男孩突然说道。
男人怔了怔，他的孩子仍记着他们昨天的对话，仍记得爸爸今天会给他带菠萝包回家；可是，这样简单的承诺，他却并未兑现……
“爸爸，我想回家。”
小男孩在痛晕过去的前一秒，气若游丝地说道。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不住地往下掉落。
……
白色的雾气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