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止,我脸色一凛,“林施主,请睁大您的狗——眼睛看看,贫尼静离。”
我很是不解,他是从何猜出我的身份,因为在我印象中,他不曾见过我,而我也仅见他一面。
那日他随父上门提亲,我偷偷躲在屏风后,看他一脸淡然立在那里。
好似问他什么,他只唇角勾起,侃侃而谈,那笑容如和煦春风吹进我的心扉。
就一面,我便中意于他。
可那都是假象!当然这是后话。
我冷着脸,打死不认。
“你腕间的疤以及……”林钰忽的从怀中掏出一团纸团扔向我,神秘道:“那狗爬式的字……”
“让人见之不忘。”
闻言,我将袖子放了下来,无声地看了一眼他,手探向那纸团,摊开一看,竟是我摘抄的经书。
敢情那时就开始怀疑我了。
我装作不在乎,“那又如何,林施主说贫尼是,那贫尼就是了?”
“呵,笑话!”
我嗤笑出声。岂料,林钰笑得比我还欢。
正当一头雾水时,几日没消息的青许从身后的树林钻了出来,我毫不惊讶,而她率先开口:“阿荼,其实林公子见过你。”
“只是你忘了。”
放——嗯?如醍醐灌顶,不会是那日倚倒屏风后狼狈对视的几秒?
我仍矢口否认:“怎……咦,青许,我娘呢?”
青许没应我,反常地对我的目光躲闪。我欲再追问,突地意识到什么,垂眉道:“阿弥陀佛……”
话锋一转,眼扫过某处,凝声道:“树上的朋友,墙角可听够?该现身了吧。”
这三年,摸鱼打诨一样不落,但念经打坐久了,耳力也敏锐了不少,故周边有何动静,多少还是能听得出来。
“姑娘好耳力。”
一个男人翻身落下,劲装着身,脚踩墨靴,拍了拍手中的尘屑说道。
我紧紧盯住他,林钰猛然站起,一脸戒备。
“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