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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躺在床上,沈宁州从背后贴了上来,极尽温柔。
我却不由自主想起他和白薇薇在一起时的样子。
他的手青筋突起,毫不留情地肆虐着白薇薇颀秀的脖颈,眼中除了暴戾,更有我从未见过的快意。
我忽然控制不住恶心的感觉,翻身下床,呕了出来。
沈宁州连衣服都顾不上披,替我端来温水,不住地抚摸我的后背。
胸口好像塞了团棉花,吐了很久,依然堵得慌。
“宝贝,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难道是晚餐有问题,食物中毒了?”
他额上还残留着晶亮的薄汗,眼里的慌乱和心疼真真切切。
我拭了拭眼角泪花,挤出一丝笑:
“没事,大概是着了点凉。”
这时,我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沈宁州瞥了一眼,刚好看见一条消息推送飞快闪过。
“协议拟好了……什么协议?”
我心里一惊,连忙抓起手机攥在手中。
好险,差点就让他看到律师给我发来的离婚协议了。
没等我想好如何解释,沈宁州的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显示上写着白薇薇两个字。
他不自觉地拧眉,伸手按了挂断。
铃声不屈不挠地再次响起,他有些无奈地对我解释:
“是我那个秘书,她胆子小,不敢做决定,一点小事也要问我。”
我扯了扯嘴角。
偷情偷到别人家里,也能叫胆子小吗?
沈宁州板着脸接通电话。
对面刚说了一句话,他就冷冰冰地打断:
“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
“我和我老婆要休息了,别来打扰我们!”
沈宁州满脸厌烦地挂了电话,见我盯着他看,立刻柔和了目光:
“没什么大事,就是工作上遇到点小麻烦,我都教过她好多次了,怎么都教不会。”
我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
“那就把她辞了吧。”
空气安静下来。
沈宁州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我“扑哧”一声笑了:
“你紧张什么?我开玩笑的。”
他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捏了捏我的脸颊:
“宝贝说的每句话我可都是会当真的。”
“说实在的,宝贝要是真看她不顺眼,我明天就把她辞了。”
来电铃声第三次响时,沈宁州忍无可忍地对着手机那头吼道:
“你有完没完?”
即使他的手机防漏音效果很好,我还是隐约听见了白薇薇在电话那头哭泣的声音。
我推了推他:
“去帮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毕竟是你的下属嘛,她学不会,你多教教她。”
沈宁州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歉疚。
他忽然凑过来,把头埋在我颈窝,清冷的声音带了些沙哑:
“宝贝,你真好。”
我微微别过脸,轻声催促:
“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了。”
他替我掖好被角,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就走了。
我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离去的脚步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