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欢薛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全文》,由网络作家“裴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薛洲错愕几秒,复杂的目光落在裴欢身上。三番四次伤害裴欢?裴欢怎么从来没和他说过?他没去扶余雪儿,余雪儿自己撑着站了起来,她厌恨地盯着裴欢:“如果不是你,薛洲会和我提分手吗?都怪你!”裴欢冷静地看着她,唇角讥讽一笑:“怪我?破坏我家庭的人是谁?我逼着你去连续堕胎了?”“余雪儿,不是我说,哪怕我把正妻的位置让给你,就你这种脑子也爬不上去。”见裴欢明着说她愚蠢,余雪儿气得抓狂想骂她。薛洲先一步制止她:“行了!别闹了!”“两年前,你到底对裴欢做了什么?”余雪儿目光闪躲,有些心虚:“她一个大活人,我能对她做什么?她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裴欢想起往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陆川搂住她肩膀,安抚般轻轻拍了拍。待裴欢镇定后,他看向余雪儿,黑眸浮...
《你我隔山也隔海裴欢薛洲全文》精彩片段
薛洲错愕几秒,复杂的目光落在裴欢身上。
三番四次伤害裴欢?
裴欢怎么从来没和他说过?
他没去扶余雪儿,余雪儿自己撑着站了起来,她厌恨地盯着裴欢:“如果不是你,薛洲会和我提分手吗?
都怪你!”
裴欢冷静地看着她,唇角讥讽一笑:“怪我?
破坏我家庭的人是谁?
我逼着你去连续堕胎了?”
“余雪儿,不是我说,哪怕我把正妻的位置让给你,就你这种脑子也爬不上去。”
见裴欢明着说她愚蠢,余雪儿气得抓狂想骂她。
薛洲先一步制止她:“行了!
别闹了!”
“两年前,你到底对裴欢做了什么?”
余雪儿目光闪躲,有些心虚:“她一个大活人,我能对她做什么?
她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
裴欢想起往事,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陆川搂住她肩膀,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待裴欢镇定后,他看向余雪儿,黑眸浮起一抹寒意:“两年前聚会一事,我会追查到底。
你有没有伤害欢欢,到时警方自有定夺。”
说着,他冷眼看向薛洲,薄唇勾起:“薛先生,你连外人对欢欢做了什么都不知情,前段时间怎么还有脸求复合的?”
男人气场强大,字字珠玑。
薛洲脸色阴沉,不敢多说一句。
陆川带裴欢离开前,交代范秘书处理此事。
两人前脚刚走,范秘书后脚就到。
“我已经报警,对于余小姐故意伤人一事,请配合警方调查。”
二十分钟后,警方迅速赶到,将余雪儿和薛洲带走。
薛洲录完口供,直接去到两年前聚会的那家KTV。
他花了重金,找人调到了当天包厢走廊的监控视频。
薛洲看完监控录像,双眼泛红,一股懊悔充斥全身!
录像里,五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进了他们斜对面的包厢。
等到裴欢从他们包厢出来后,斜对面的包厢伸出一只手,立刻将裴欢拉了进去。
十分钟后,裴欢踉跄着走出来。
她衣领被扯烂,妆容全花了,一双眼充满恐惧和恨意。
她直冲冲冲回他们的包厢,似乎想找人报仇。
又过了半小时,裴欢被他骂完后走出来。
她悲伤地低着头,眼泪自她脸上簌簌流下。
她眼睛满是绝望、无助。
这一刻,薛洲回忆那天裴欢崩溃时说的话,大概猜测到发生了什么,心底涌现出无限的后悔。
他立刻找人要了一部手机,给裴欢打电话:“你那天,就是差点被欺负的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余雪儿做的?”
电话那边,裴欢沉默几秒,冷冷一笑:“有必要吗?
我当时想跟你解释的,你根本不想听。”
“你若真有心,看到我衣领被扯烂,妆也花了,浑身青紫,难道看不出问题吗?”
“薛洲,你当时整个心都在余雪儿身上。”
几句话,薛洲沉默了。
他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他再打过去,显示被拉黑了。
警局这边,余雪儿最终被拘留五天。
第五天,她准备出来时,陆川重提聚会一事,一纸诉讼又再次将她送了进去。
这一次,余雪儿被定罪成蹲监狱六个月。
在进监狱前,余雪儿给裴欢打了个电话:“你害惨我了,我不会放过你。”
“半年后,等我从监狱里,你就死定了!”
电话那边,裴欢正谈完一个大单。
这次被挑衅,她脸上没有半点怒火,只是淡淡道:“来,我倒想看看,你还要怎么害我。”
“不能。”
裴欢斩钉截铁道。
说着,她想到什么,又补充了句:“如果能重活一次,在你第一次写情书表白时,我就会直接拒绝你。
我不会选择和你相见,我不想认识你。”
这段感情,她真的做到了百分之两百的投入和付出。
当时她陪他创业时,周围不是没人提醒过她,不要对男人太好。
毕竟俗话说得好,上岸第一步,先斩意中人。
可她偏不信,她真心实意地付出,就赌他的真心。
谁曾想,他九年前就劈腿了。
这比创业后他出轨,还要可恨!
薛洲脸色瞬间惨白,可裴欢丝毫不在意,继续冷着脸道:“所以如果你对我有那么一丝的愧疚,请你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裴欢说完,不管脸色铁青的薛洲,转身走会宴会厅。
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做,陆川精心为她铺路准备的宴会,她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薛洲还想跟上去,陆川抬手。
保安瞬间走上前,‘礼貌’地将薛洲请了出去。
隔天一早,裴欢来到办公室。
秘书怯怯地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保温饭盒:“裴总,刚刚有个自称是您丈夫的男人,给你送了一个炖汤。”
裴欢瞥了一眼,是山药排骨汤,加了鲜人参。
这个汤是她的最爱。
可她没吃,淡淡道:“留着,明天他来,原封不动地送回给他。”
隔天一早,果然如裴欢所料,薛洲又送了炖汤,还送了一束粉色桔梗。
秘书愁眉苦脸:“裴总,怎么处理?”
“扔掉。”
粉色桔梗确实是她最喜欢的花。
相恋十二年,薛洲对她的喜好了解得一清二楚。
可正是如此,总会让她想起,这些年他对她好的同时,他也在对另一个女人好。
于是,在薛洲第三次送汤送花时,裴欢让秘书回了一个离婚协议书。
一个月后,在一次聚会上,裴欢又遇见了薛洲。
薛洲眼巴巴地看着裴欢,哀求道:“你现在连我送的东西都不要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裴欢摇头,讥讽一笑。
她以前到底对他有多好,才会让他有一种错觉。
只要他一认错,她就会回头。
“你不用送我礼物,因为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出轨的那一天就应该知道,我们会有这样的结局。
况且我主动离开你,你应该开心才对啊,我不是成全你们了吗?”
薛洲怔怔地看着面露冷色的裴欢,他心脏像被一只手揪住,疼得他眼尾泛红,哽咽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欢欢……你消失的这两年,我想清楚了。
我这些年和余雪儿保持联系,只是想尝试尝试别的女人,我只是对其他女人有好奇心。”
“可是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我们相恋十二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相恋十二年?
那些年的付出,现在变成利刃一刀刀刺向她。
她根本不想回忆起她傻子一样苦苦付出的十二年。
裴欢拧了拧眉,小脸冷漠许多:“薛洲,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挽留我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不是因为清楚你周围所有女人里,只有我最爱你?”
“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付出,毕竟只要我离开你,你这辈子绝无可能再找到像我这样毫无保留爱你的女人。”
“你或许可能爱过我,只是你更爱你自己。”
随着裴欢说完,薛洲脸色冷了一截。
他心情不好的原因,裴欢也清楚,只不过是因为她不会再为他傻傻付出了。
裴欢说完便驾车离开。
她刚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看到薛洲父母站在陆川那栋别墅前。
半个月后,青田大酒楼。
裴欢站在门口,迎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
她身穿红色迎宾服,和陆川站在一起。
两人长相姣好,宛若金童玉女,格外养眼。
“半小时后,婚礼开始。”
陆川看向裴欢脚上的高跟鞋,问道:“穿高跟鞋,站得累不累?”
裴欢摇摇头,冲他甜甜一笑:“不累,很开心。”
陆父陆母看着眼前的儿媳妇,满意得不行。
欢欢是他们看着长大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他们陆家不缺钱,况且他们本来也希望裴欢能当他们儿媳妇。
如今,愿望终于成真。
与此同时,酒店地下停车场。
薛洲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帽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他手里拿着一包粉末,转身钻进电梯。
半个小时后,主持人上台,婚礼正式开始。
裴父牵着裴欢,一步步走到陆川面前,将裴欢交给陆川。
两人致辞完,喝完交杯酒,开始上菜。
大屏幕开始播放裴欢和陆川的婚纱照,裴欢和陆川挨个敬酒。
宾客们吃得正欢快时,突然纷纷捂住肚子,痛苦地哀嚎起来。
这一幕,吓到了裴欢和陆川。
“怎么回事?”
陆川询问酒店负责人。
酒店经理想到什么,他拿起电话报警:“我怀疑有人投毒!”
裴欢紧张地看向陆川:“有没有可能是薛洲?”
陆川让酒店经理调出今天的监控,查看薛洲有没有来过酒店。
警察很快到达现场。
五个人都看着监控,很快找出薛洲从地下车库上来,偷溜进后厨,趁机下毒的监控视频。
警方动作非常迅速。
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将准备做飞机的薛洲抓了回来。
铁证在前,加上投毒六十人,警察冷声告知薛洲可能要坐穿牢底。
薛洲腿都发软,他连连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将毒放在所有饭菜上,我只是将毒投在主座的菜上。”
“不过那也不是毒啊,只是强泻药。”
他没那么傻,他咨询过律师了。
群体投毒,那是要牢底坐穿的!
可他只害裴家人和陆家人,想让他们到时出丑。
万一真的被发现,最多只做半年牢。
这笔买卖他能做。
裴母气得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薛洲!
还真是你!”
“这些年我和老裴自认对你还不错,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
裴父脸色阴沉:“当初就不该同意欢欢嫁给你,否则也不会生出那么多是非!”
薛洲冷冷一笑,他也不装了,大声骂道:“是是是!
你们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你们不过是嫌贫爱富,想攀上陆家这个高枝罢了。”
“如果我有陆川的身份,你们还敢这么对我吗?”
顿了顿,他指向身穿婚纱的裴欢:“为什么我陪了你十二年,你连一个机会都肯不给我?
你不就是知道了陆川喜欢你,想找个更好的人吗?”
“你和你爸妈一样,都是嫌贫爱富的人!”
话落,裴欢一巴掌扇到薛洲脸上:“我嫌贫爱富?
当时是谁陪你住了三年的地下室?”
“薛洲,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错,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
“我没给过你机会吗?
是你不珍惜的!”
第一次他提出带余雪儿出国定居,她忍了。
第二次,她也忍了。
这还不叫给机会吗?
陆川摇摇头,俊脸阴沉:“你永远都不知道,你糟蹋的是一颗真心。”
薛洲最终还是进监狱了。
不过,最终只判他蹲了一个月的监狱。
因为主桌上,根本没有一个人中招。
当时,陆川得知薛洲一直想借婚礼报复裴欢。
他便想了一个主意。
干脆对外放出假消息,故意引薛洲过来,就当提前走个彩排。
没想到,薛洲还真来了。
他很聪明,带了强泻药,只对一桌下药,避免定大罪。
隔天,裴欢和纪燕喝下午茶。
得知薛洲只蹲了一个月,纪燕深感可惜:“可惜了,应该让他蹲个十年八年的。”
裴欢喝了一口茶,她淡淡一笑:“我也这么觉得的,可我老公不这么认为。”
“老公?”
纪燕啧了一声,表情夸张:“瞧瞧你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太多了。”
“上一顿婚姻,薛洲是向你索取的,这一段婚姻,陆川是滋养你的。”
“不过,陆川怎么想的,按理来说,他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薛洲啊。”
裴欢勾了勾唇:“我们啊,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薛洲蹲多久监狱。”
“陆川已经和薛父薛母联系,两位老人已经同意,等他蹲完监狱就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这才是陆川设婚礼局的真正目的。
罪名虽然没有,但是能以此事作为筹码,把薛洲送进精神病院待个两年。
纪燕皱眉,不解道:“他爸妈居然同意?
不能吧?”
裴欢笑了笑,暗暗摇头:“薛母刚怀了一个,大概率会是儿子,大号已经养废了,她才决定养小号。”
“至于他们同意将薛洲送进精神病院,也是和陆川谈判过的。”
“最重要的是,薛洲全部符合NPD症状啊。”
纪燕瞬间了然。
薛父薛母的情况,他们也清楚。
到了利益面前,只要筹码够,大部分都会接受。
一个月后,薛洲出狱。
当天,他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躺在病床上,双手都被绑住,嘴里呢喃:“放我出去,我没病!”
“爸,妈,快放我出去!”
又过了一个星期,延期一个多月的婚礼,这才正式举办。
陆川出手阔错,定了市内最豪华的酒店。
所有的酒菜、伴手礼,全部都是顶配。
陆父陆母出手更是大方,直接给了百万改口费。
纪燕坐在台下,看着裴欢幸福地和陆川喝交杯酒,她双眸泛红。
等到裴欢轮桌敬酒时,纪燕哭得泣不成声:“呜呜,欢欢,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你要是怀孕了,还是要来找我看胎儿,不允许找别人看啊。”
裴欢噗嗤一笑:“好好好,到时找你帮我看胎儿。”
傍晚,陆川牵着裴欢走进婚房。
昏黄的灯光下,陆川亲了亲裴欢的唇。
“欢欢,你嫁给我,我许你一世顺遂。”
未来,他不会再让她留一滴眼泪。
“说完了吗?”
裴欢又问了一次。
余雪儿愣了愣,突然不懂裴欢想做什么,可她还是想刺激裴欢:“我不会离开他的,你们出国我也出国。”
“我就缠着薛洲,反正他爱我。
有我在,你的婚姻生活不会美满!”
余雪儿说完,裴欢放下了碟子,她眯起眼。
“你说完了?
那到我说了。”
“给你一个建议,做小三就老实点,别那么聒噪。”
话落,裴欢抬起手,扇得余雪儿脸都歪了。
余雪儿脚一崴,碰到桌面的汤,汤洒在她身上,烫得她惨叫出声:“好烫!”
薛洲听到动静,急忙往厨房冲:“怎么了?
雪儿。”
余雪儿微微仰头,露出被扇红的右脸和烫肿的左手,厌恨地指着一脸清冷的裴欢:“老公,她扇我,拿汤往我身上泼。”
老公?
裴欢强忍恶心。
薛洲是她老公,那她裴欢的老公又是谁?
薛洲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余雪儿,他看向裴欢,脸色很差:“和雪儿道歉。”
裴欢蹙眉,刚刚不少热汤也溅到她身上,她脸色惨白:“你不问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薛洲绷紧脸,心疼地看着狼狈的余雪儿:“她是个好女孩,不要名分地跟着我那么多年,她能坏到哪里去?
她怎么可能主动惹你?
“裴欢安静地盯着他,心底浮起一抹哀伤。
以前在学校,她被一个嫉妒她的同班同学污蔑偷钱。
班主任找她问话。
是薛洲冲进办公室,维护她:“老师,裴欢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她平时受了委屈从来都不会说,她能坏到哪里去?
她怎么可能去偷钱?”
可现在相似的话,薛洲不是为她出头,是为另一个人出头。
“道歉可以,我不允许她跟着我们出国定居。”
一句话,余雪儿咬牙瞪她:“凭什么,又不是你说了算。”
薛洲脸色微沉:“不要惹我生气。”
裴欢红了眼眶,她微微仰头,不让眼泪掉下:“你不要逼我找律师发公告,曝光你和余雪儿的事情。”
薛洲俊脸黑沉,好半晌,他抿了抿唇:“算了,这次原谅你,下不为例。”
话落,他将余雪儿抱到客厅沙发上,给她找了一只烫伤膏。
裴欢离开厨房时,余光瞥了眼恩爱的两人,上楼走回主卧。
趁着薛洲不在,裴欢拿起他的手机。
她点开聊天页面,随意输入一个金额,输入密码。
“转账成功。”
裴欢沉默片刻,删除痕迹后将薛洲的手机放回原位。
她老公的支付密码,需要另一个女人告知她。
真讽刺啊。
楼下,薛洲拿着热毛巾敷在余雪儿右脸上,又给她烫伤的手涂药膏。
余雪儿水眸泛红,委屈哽咽:“被扇的是我,她一点愧疚都没有,她怎么那么坏啊?”
“老公,你也不替我出口气,你也扇她啊。”
薛洲脸色不佳,耐心哄道:“你想想她要是生气,变卦阻止你跟着我们出国,到时怎么办?
我不也是为了你?”
余雪儿垂了垂眸,试探道:“好吧,但是我今晚生日,你要陪我过。”
“好,小祖宗。”
薛洲低头,爱怜地亲了她的唇。
两人没注意到,裴欢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俯视暧昧的两人。
不一会儿,薛洲走进主卧。
他脸色很差,说余雪儿烫伤严重,要立刻送去医院。
裴欢没拆穿他。
等薛洲一走,裴欢翻了翻聊天记录。
过往每年的这一天,薛洲都说公司有事。
临睡前,裴欢擦掉白板上的‘七’,写上‘六’。
“六天。”
隔天一早,裴欢醒来时,薛洲已经回来了。
他眼下一片青紫,显然昨晚纵欲过度。
裴欢正吃着早餐,薛洲看着白板上的字,皱眉:“什么六?”
裴欢面不改色道:“还有六天就出国了。”
还有六天,她就可以结束这段十二年的感情。
还有六天,她可以和他告别。
薛洲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可他没来得想,手机响了。
等薛洲出门,裴欢开始收拾行李。
这个房子,薛洲出国后也不打算卖掉。
裴欢把自己的东西整理打包好,寄回父母家。
至于薛洲送的礼物,她一个也没拿。
弄完这一切,已经下午,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裴欢侧过头,余雪儿得意地站在薛洲身后,手里拿着一个行李箱。
薛洲哽咽着说完这一段话,裴欢冷冷地看着他,无语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挺下头的。”
“你若还是个男人,签了离婚协议书,我们好聚好散,我还敬你是个君子。”
“可你这两个月做的这些,哪一件是为我花心思的?
你做的这些其实只感动了你自己。”
他这样做,她只会更加庆幸,当时选择离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我到底要怎么做?
你才肯原谅我?”
薛洲哀求地看着裴欢。
“是不是我哪天死了,你就会原谅我?”
说着,薛洲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刀,猛地割向自己的手腕。
他划得很深,血液疯狂流出。
裴欢呆滞几秒,她后退两步,暗暗摇头:“你真的疯了,你公司破产了,这两个月你其实不只是去我们曾经走过的地方,我还知道你求了不少人给你资金,想借此渡过难关。”
“可惜你的信誉早就没了。
你走投无路,就想把所有赌注都压在我身上。
你希望我答应你复合后,会出手帮你拯救快破产的公司。”
他不仅花心,他人品还有问题。
薛洲眼底闪过一抹异色,诧异地看着裴欢:“你,你怎么知道的?”
裴欢扯了扯唇,继续摇头:“这个婚我离定了,一星期后我们会开庭打离婚官司,希望离完婚后,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
“这半年来,你把十二年来我们相处的所有情分,全都消耗完了。”
话落,裴欢直直看向车里的陆川。
陆川将车开到她身边,下车替她打开副驾驶门。
他合上门后,看向一旁不甘、绝望、几近崩溃的薛洲:“薛总记得去医院,若是去晚命没了,那欢欢婚姻状态就得写丧偶了。”
这一声薛总,薛洲听得脸色铁青。
陆川将车停在别墅前。
他下车后,弯腰抱起裴欢,大跨步走进别墅。
这个点,佣人已经下去休息。
陆川将裴欢轻轻放在沙发上,他没离开,黑眸带有侵略性地看着她。
他盯着眼前精致的女子,薄唇微张:“不做妹妹,做我妻子好不好?”
昏暗的客厅里,男人的声音真诚极了。
裴欢小脸一红,有些不敢和陆川对视,她低下头:“你也知道我和薛洲在一起十二年,你现在不介意,以后也会介意的。”
“不是你的错。”
陆川握住裴欢的手。
女生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捏起来手感很好。
他嗓音低醇:“要怪就怪我,当时我只想着去国外,接手父母的生意,到时回来再和你表达心意。”
“我没想到我前脚刚走,薛洲就出现了。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离开了。”
那年他得知薛洲来裴家,求裴母裴父成全他们时,那一晚,他在国外一宿没合眼。
当时,若不是母亲刚做完手术,身体不佳,他可能真的会冲动回国。
后来,听说裴欢被伤想离婚。
他再也忍不住,和父亲说明自己想回国。
其实经过这些年的努力,陆家在国外家大业大,根本不需要回国开分公司。
可他想找一个理由回国。
裴欢怔怔地看着陆川,不敢置信道:“你,当时你就喜欢我了?”
陆川低下头,耳根子微微泛红。
借住在裴欢家的那几年,十几岁的裴欢落落大方。
她一口一个陆川哥哥,是他孤身一人在国内的唯一慰藉。
幸好上天有眼,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是啊,很早就喜欢你了。
真只把你当妹妹,你补办婚礼当天,我怎么可能不回国了?”
陆川揉揉裴欢的头:“等离完婚,隔天你和我领证,好不好?
我想娶你。”
说着,陆川跪下,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红色礼盒。
陆川打开,里面是十二克拉的钻戒。
“到时你嫁给我,好不好?”
裴欢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他早有预谋。
“哪有人刚表白,就求婚的……”陆川笑得一脸宠溺:“我怕你跑了,你答应嫁我,我这几天能睡得踏实一点。”
“好,我答应。”
裴欢红着脸点头,小小声道:“不过我爸妈那里,你要自己去和他们说。”
陆川点头。
裴父裴母哪会不知道陆川的心思。
世上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的好一点。
裴欢的这一段婚姻,下嫁就算了,最后还落得这样的结局,裴母这几个月没有一天心情好的。
一星期后,离婚诉讼案如约开庭。
由于裴欢和薛洲分居两年,再加上余雪儿挟持她一事。
这次直接判离。
在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裴欢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川搂住裴欢,轻轻替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别哭,我心疼。”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薛洲脸色铁青。
这一个星期,他对外宣布破产。
昔日风光无限的薛总,如今无比沧桑落魄。
薛洲走到裴欢面前,懊悔道:“如果没有余雪儿,我们是不是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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