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大批劳工涌入城市,进了纺织厂做工。车间里闷热潮湿,棉絮纷飞,工友们累得腰酸背痛、咳嗽不断,我亦弓背埋头苦干,模仿他们疲惫神态;手上磨出茧子、被机器划伤,趁休息间隙躲进角落自愈,绝不让旁人瞧见。下班后,工友相约去酒馆放松,我鲜少参与,借口家中老母需照料、年幼弟妹要辅导功课,实则担忧酒后失言、暴露身份。
战争,是血腥屠戮场,亦是绝佳掩护。二战爆发,征兵令下达,适龄男子无一幸免。我主动应征入伍,战场上身先士卒,炮火在身边炸响,弹片横飞,身旁战友血肉模糊、惨叫连连,我强忍着悲痛与恐惧,凭借永生优势一次次死里逃生。战友惊叹我命大如天,我只说是运气好、想活着回家,私下却满心苦涩——永生让我看惯生死离别,却无力改写战局,只能救下眼前几人。战后,我怀揣勋章低调返乡,避开热闹庆典,隐姓埋名投身教育事业,在偏远山区小学任教。
和平年代,科技呈井喷式发展,信息如蛛丝般细密交织,隐匿难度陡然攀升。出行有监控全程记录,网络社交需实名注册,稍有不慎,永生秘密便可能曝光。我出行着装朴素、款式寻常,戴帽子压低帽檐,墨镜遮脸;乘坐交通工具,选靠窗角落,闭目养神,减少与人目光交汇。网上冲浪时,从不留真实照片,使用虚拟头像、化名,发言谨慎克制,绝不透露个人生活细节。
新入职一家科技公司时,团建活动组织登山。途中,同事小张脚下打滑,差点滚落山崖,我眼疾手快拉住他,手臂肌肉拉伤,剧痛袭来,却在几秒内自愈。小张惊愕地张大嘴巴:“李老师,你这伤……好得也太快了!”慌乱间,我佯装镇定,苦笑着解释:“年轻时练过点武术,有点底子,筋骨恢复比常人快点,别大惊小怪,传出去别人该笑话我逞强了。”小张挠挠头,虽满脸疑惑,却也没再多问。我却心有余悸,此后团建、集体活动能推则推,与同事仅维持工作上的浅交。
人至中年,身边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