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直起拔草的腰,就被他打横抱起,转着圈。
“太好了,桂兰,我们可以参加高考了!”
我被转的晕头转向,用带泥巴的手拍着他的背。
“要死了,快把我放下,被人看见了。”
伟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将我放下,摸着后脑勺嘿嘿地笑着。
傍晚的夕阳,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欲显得他一张脸棱角分明。
我跳起来戳了下他额头,“看你得意忘了形的样子!”
“桂兰,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伟杰呵呵地笑着,没有告诉他,他笑的很好看。
傍晚,我们并排走在回家的田埂上,讨论着关于高考的事,说着今后的无限可能。
那天是我们最开心的一天,我知道有些心知肚明的话,现在还没法宣之于口。
但不急,今后有的是机会。
走路时,我们两人的手时不时会碰触到,只是不像小时候那般自然,总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电流穿过。
……
那一年我和伟杰、春燕如愿去镇里参加高考。
然后便是焦急等待成绩公布的漫长过程。
伟杰看起来很淡定,每天除了割猪草,干农活,还要抽空去割柳条,编柳筐,周围的柳树都快被他割秃了。
我每天乖乖割草喂猪,把家里的两头猪喂的肥肥的。
考上大学,就让我妈把这两头猪卖了,应该够我一年的学费。
春燕每天继续在酱油厂上班,我哥到底还是通过他村书记的身份,将春燕调了岗位,现在她给酱油瓶贴标签。
相对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