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他老了,比过去沉默了。
我们彼此看了一眼,我叫了一声“爸”,他点头“嗯”了一声,便继续捣鼓手里的烟袋子。
家里除了添了些家具,看起来还如过去一样陈旧。
我和伟杰一身鲜亮的衣鞋,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哥和新嫂子对我和伟杰非常的客气,他们是这里的新主人。
而我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我接过他们倒来的水,还是熟悉的搪瓷缸子。
我哥又掏出烟殷勤地递给伟杰,烟盒子是大前门,看得出是下了血本。
伟杰摆摆手,说自己不会抽烟,我哥哥只好悻悻收手。
我喝了一口水,噗嗤笑了,我哥杜志威他在水里加糖了。
这个计俩,他还在用啊。
他以为我是高兴地笑,谄媚地笑着问我:“甜吧?”
牙齿黄黄的,看来他烟瘾不小。
他的笑容很熟悉,从前却从没对我笑过。
我点点头,只觉胸口一阵反胃。
桌子上烧了满满一桌子的菜,他们每个人都热情招呼着:“吃肉!吃肉!”
桌子中央那盘油光发亮的红烧肉,尤为刺眼。
那是小时候梦寐以求,却吃不到的红烧肉。
他们不知道,其实我现在已经吃腻了。
有些东西,在想要的时候得不到,等过去了,补再多却显得讽刺。
分开这么久,回来后才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想说的话。
下午和他们告别,说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当我转身的时候,听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