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红丸一眼认出来,那是城里的捡尸人,专门清理街边冻毙跟饿死的乞活人。那是他以前乞讨时常常看到的场景。刚刚喜悦的心情被这个场景拉回现实,红丸下意识加快脚步,想要快速甩掉这个画面。
大概又走了两个街口,忽然一阵屎意袭来——从昨天到现在,红丸还没开过一次闸。他想要继续憋着等回家解决,可是他越控制感觉就越强烈,眼看着憋不住了。
他想就地解决,但偏偏这会儿街上的人多起来了,还有几个巡街的公人今天也早早上班了。突如其来的劫难,天好像塌了。红丸夹紧脚步,四处寻找排泄点,有个草丛地就好了。
当他转过一个街角时,眼前一亮,这有一个公厕。来不及多想,十几米的距离,他小跑着几秒钟就到了。
一阵山呼海啸后,总算解脱了。原来他昨天吃了不老少蜂蜜汤圆,又吃了香客给的奶醩子,都是滋阴润肠的食料,所以,感觉到了难以把控。
红丸不禁笑自己贪口差点出了洋相,这万一被好事的记者看到,第二天全城都知道白云观小道士吃得太好,屙屎屙在裤裆里。
解决完内急,红丸心满意足,他先站起身,习惯的往上撩一下上衣,准备扎腰。上衣上撩的时候动作有点大,手捏在上衣下摆直接往上扒拉。这往上拉不要紧,兜兜上下几乎反转。
“嗖”的一下,似乎有东西滑落下去了。红丸一愣,他很快意识到,滑落的东西正是他最在意的四块银元。
这下完了,天真的塌了。
那时候的公厕都是旱厕,挖的很深很深,得有七八米,深不见底。一般两三年都不会出一次,而且每次出厕都要提报卫生部门,提前雇好工人,找好专门的粪车……
红丸反复摸了兜兜,他多希望掉下去的只是一件吃货。
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下去捞起来了,只能悻悻离开。
回到家,他把带回去的年货往那一搁,强打起精神跟母亲拜过年,就托辞观里面有安排,当天下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