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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豪宠:总裁的霸道御姐樊依云付星全文+番茄

猫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栋自从一见到樊依云,就觉得晓樊对她的介绍还是太范范了,樊依云比他想象中更有气质,也更有一种知性女人的魅力,怪不得晓樊对她一往深情。“樊姐,听晓樊说,你们公司在江南城里可是属一属二的大公司,而你则是公司的灵魂人物,我早就想见识你这位大人物啦。”林栋发自内心的说,今天通过樊依云对别墅的设想,他已经看出樊依云不是浪得虚名的。“晓樊瞎说的,你别信他。”樊依云慎怪地看晓樊一眼,林栋不知怎么,感觉他们俩人很有默契,晓樊则温温尔雅地领受了美人的慎怪。林栋起身为大家倒茶,又坐下身笑呵呵地说,“樊姐,晓樊当我是朋友,咱就不当自己是外人了,晓樊是个好男人,如果哪个女孩儿有福气找到他,那才是一辈子幸福呢。”樊依云脸上的笑收了收,沉吟不语,晓樊脸上挂不住...

主角:樊依云付星   更新:2024-12-03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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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樊依云付星的其他类型小说《逆天豪宠:总裁的霸道御姐樊依云付星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猫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栋自从一见到樊依云,就觉得晓樊对她的介绍还是太范范了,樊依云比他想象中更有气质,也更有一种知性女人的魅力,怪不得晓樊对她一往深情。“樊姐,听晓樊说,你们公司在江南城里可是属一属二的大公司,而你则是公司的灵魂人物,我早就想见识你这位大人物啦。”林栋发自内心的说,今天通过樊依云对别墅的设想,他已经看出樊依云不是浪得虚名的。“晓樊瞎说的,你别信他。”樊依云慎怪地看晓樊一眼,林栋不知怎么,感觉他们俩人很有默契,晓樊则温温尔雅地领受了美人的慎怪。林栋起身为大家倒茶,又坐下身笑呵呵地说,“樊姐,晓樊当我是朋友,咱就不当自己是外人了,晓樊是个好男人,如果哪个女孩儿有福气找到他,那才是一辈子幸福呢。”樊依云脸上的笑收了收,沉吟不语,晓樊脸上挂不住...

《逆天豪宠:总裁的霸道御姐樊依云付星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林栋自从一见到樊依云,就觉得晓樊对她的介绍还是太范范了,樊依云比他想象中更有气质,也更有一种知性女人的魅力,怪不得晓樊对她一往深情。

“樊姐,听晓樊说,你们公司在江南城里可是属一属二的大公司,而你则是公司的灵魂人物,我早就想见识你这位大人物啦。”林栋发自内心的说,今天通过樊依云对别墅的设想,他已经看出樊依云不是浪得虚名的。

“晓樊瞎说的,你别信他。”樊依云慎怪地看晓樊一眼,林栋不知怎么,感觉他们俩人很有默契,晓樊则温温尔雅地领受了美人的慎怪。

林栋起身为大家倒茶,又坐下身笑呵呵地说,“樊姐,晓樊当我是朋友,咱就不当自己是外人了,晓樊是个好男人,如果哪个女孩儿有福气找到他,那才是一辈子幸福呢。”

樊依云脸上的笑收了收,沉吟不语,晓樊脸上挂不住了,“林栋,你说什么呢,快叫吃的,你不饿我还饿着呢。”

林栋有意帮他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倒脸皮薄起来,林栋叹了一声,晓樊也太没胆量了,这要是自己,怎么也得拼了老命追得美人归,但一想到他的过去,再看看面前这两位精英人士,他还真有点自形惭愧。

“林栋,你是学什么专业的?”樊依云想起他刚才在朋友家也谈了一点自己的想法,很有道理。

“我在哈工大学的建筑专业,但没上完,才上到大二就休学了。”

“那就太可惜了,不然你的专业能让你找一份不错的工作。”樊依云也为他婉惜。

“依云,你们公司还缺不缺人?”晓樊好心地问。

樊依云认真想了想,“我们还真是缺了一名负责现场的施工人员,如果林栋不怕吃苦,可以试一试。”

“明天我就向咖啡馆请个假,下午就能去。”林栋有点激动,差点把杯子打翻,他搓着手,“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以茶代酒,谢谢两位。”他比晓樊小二岁,看起来却是经历风霜一般地沉稳,此时一高兴,竟然稚气起来,人也一下子就有了神采。毕竟能进寰厦这样的大公司是他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好好把握人生就会完全不同。

樊依云第二天一到公司就跟人事部经理打好招呼,她需要的人,人事部一向不干涉,只是走一下程序而已,林栋当天下午就被通知去寰厦面试。

林栋第一次到寰厦,感觉寰厦很高大气派,和他梦想中的公司差不多,想到他自己也能在这种地方上班,他真是又紧张又兴奋。

他到人事部见到马老板的表姐,这个女人看小伙子挺精神,虽然没读完大学,可考试成绩很出色,所以也没难为他,很快就为了办了入职手续。

林栋从人事部出来,按着别人指的方向找到樊依云的办公室,刚想敲门,从里面出来一个女孩儿,女孩儿低着头,显然是刚挨了一顿狠批,出来就抬手抹起眼泪来。正撞在林栋的身上,林栋往后退了一下,女孩儿抬头,林栋心里咯噔一声,怎么是她?

郭燕见到他,没有认出来这个小伙子,林栋却一眼就认出了她,瞬间怔了一下,心想这个女孩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他的心又是咯噔了一下,忙闪开一边,女孩儿红着脸走了过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原来她的坐位就在办公室旁边,怪不得那两人个夸她是助理呢。心想暂时先稳定下来再说,找机会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有些事,不急一时,这是他进入社会后学到了一个原则。

樊依云叫来章东,由他带林栋。

作为新人,林栋还有许多东西要学,所以他虽然和章东年纪差不多,但愿意尊他为老师,他的谦虚令章东很是满意,想不到转眼他章东就带新人了,这也是他没想到的事。

章东和林栋年纪相仿,虽然是尚荣刘副总的亲戚,但自从来到寰厦之后,工作勤快、脾气又好,在公司混得如鱼得水。林栋新来,天天跟着他,两人很快就无话不谈。

章东真心实意地教林栋,每天带他去尚荣现场,林栋带着卷尺、纸笔,按照章东的指点,把样板间里的尺寸、用材一点点记下来,回到家再整理成电脑图,很快,他就找到了窍门。

不同的材质有不同的安装要求,每个房间的现场尺寸都不一定一样,所以要挨着房间现场测量,等他全部过了一遍之后,对项目的情况已经熟记于心。

樊依云到现场看过两次,见他学的用心,章东又在一边夸他聪明,便鼓励他说,林栋,公司就缺好的项目经理,你好好努力。

那里的装修已经接近尾声,收尾的时候更要细心,樊依云交待他要看好工人的操作,不懂得要马上问清楚。

尚荣的一期就要完工了,这批是精装房,由于地处最优美的湿地风景区,氧离子超高,房子不愁卖,时常有人来看房,樊依云所设计的样板间特别受欢迎,有许多人要了她的电话。

樊依云通过尚荣这个项目,又开拓了不少的优质客户,她手里的项目越多,马立铭就越是倚重,因此马立铭对她的意见有所缓解,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

林栋常在工地,与郭燕很少见面,从章东的口中,他得知郭燕平时不爱说话,性格有点内向,胆子更小。他心里记挂着郭燕说的事,还是找个机会回了一趟咖啡馆。

经理叶文绢对他的离开很是不舍,曾有意挽留。可是林栋终于进了一家专业对口的大公司,她也不好再坚持,林栋突然回来看大家,同事们都围了过来,纷纷打招呼问好。叶文绢正在记当天的流水,林栋说,林姐,有个事麻烦你一下?

叶文绢停下笔,“林栋,怎么变得会客气啦?这可不像你。”

林栋呵呵一笑,“咱这不是进大公司了吗?怎么也得学点场面话吧。”

“有话就说,能帮到的我肯定帮。帮不到的,你求我都没用。”叶文绢一向当他是弟弟一样,两人之间自然不用客套。

“我想查一个账单。”

“查它干什么?”叶文绢好奇地问。

“你先别管了,我有原因,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林栋卖个关子,“行不行吧?”

“行,今天你请客,我就同意。”林文绢对大家叫了一声,“都听见了?”

几名同事围过来叫,“林栋请客!”

“行行,我请客还不行吗?到时候还要请大家帮忙,大家可不能不帮!”

叶文绢把那天的收账记录调出来,翻着一叠帐单,林栋找另外一叠,不大一会儿,叶文绢就叫了一声,是不是这张?

那天的消费记录果然有问题,原来郭燕拿的卡是一个叫吕菲菲的,显然郭燕是不会办这种金卡的,那就说明卡的来历真有问题。

他把记录打印了一份,收好,几步跑出吧台,叶文绢在后面喊他,说好了请客的,别跑啊。

他急着约晓樊见面,边跑边回头喊,改天再请。

叶文绢无奈的摇摇头,这小子,又想赖账。

林栋让晓樊立刻出来,他有重要的事情必须马上和他商量。他打算通过晓樊来告诉樊依云这件事的原委,因为他和樊依云毕竟不熟,如果直接告诉她,会不会让她以为他在邀功,他不想冒这个险,还是通过晓樊比较好。

晓樊虽然不懂工程行业的窍门,但也立刻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樊依云手下真出个内奸,现在不扭出来,早晚还会出卖她,晓樊可不能想象樊依云被人出卖的后果,那真是太丑恶太可怕了。

“林栋,还得你想办法,郭燕肯定还会去你们咖啡馆。”晓樊神色严肃的嘱托他,一定要亲手抓住她。

郭燕这人还真是守得住,公司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出来她得了笔外块,用的还是原来的旧手机,吃饭也还是盒饭,她极力掩饰住炫耀的心,只在老乡面前才会拿出来吕菲菲送的新手机,请老乡喝咖啡这种高大上的事情让她感到很有面子。

因此,她还会再次感受这种被羡慕的滋味。

在他耐心地等待了几天这后,叶文绢打来电话,说那位叫郭燕的女孩儿又带朋友来咖啡馆了。

林栋找了一个理由离开现场,直奔咖啡馆。

他赶到的时候,她们还在大声地交谈。她们显然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并没有打算提前离开的意思。

当郭燕拿出金卡准备买单时,林栋从旁边闪了出来,一把将金卡抢在手上。

“让我们来看看,郭助理是拿谁的卡付的帐。”林栋的出现让郭燕大吃一惊,猛然想起怪不得看着林栋眼熟,心里立时发起毛来。

“林栋,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在工地呆着,跑来这里,你这是私自外出知不知道。”

“你没看都几点了,我早就下班了。还是说说你吧,你是怎么得到这张卡的,吕菲菲还给了你什么?”

从这张卡,很容易查到吕菲菲是谁,她不会就用一张卡就把你郭燕打发了吧?林栋盯着郭燕的眼睛里冒着怒火,他虽然穷,可最恨的就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何况出卖的是樊依云,这种连最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的人,还有什么人品可谈?

“我没有,你别诬陷我。”郭燕急红了眼,撒泼一样的大叫着,吸引了其它客人的围观。大家纷纷议论,连她那两位老乡脸上也挂不住了。

“郭燕,咱们走吧,别说了。”女孩儿拉她。

林栋使个眼色,两个服务员挡住她们去路。

“别急呀,我们店里还有好咖啡请你品尝,要不我们找个安静的位置谈谈?”郭燕眼看走不了,很狼狈的对她朋友说,你们先回去,我先办点事。

林栋紧盯着她,把她带到一处安静的角落,高高的靠背沙发遮住了人们好奇的视线。

“说吧,怎么跟吕菲菲达成协议的,你都是怎么出卖樊总的?”

“我没有……”

“你还不说,我可什么都查出来了,你不要以为你可以狡辩我就可以放过你。”

“我……我真的……”

林栋猛地拍下桌子,吓得郭燕身子抖了几抖,她毕竟是个女孩儿,又做了亏心事,哪还坚守得住。

“我说……我是这样……这样才……”事情的经过其实并不复杂,郭燕说出来之后心里也轻松了。

“你不会告诉樊总吧,她会开除我的,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求你了……”郭燕本来就胆子小,林栋几人又围住她,早就吓得两腿发抖,现在才意识到后果严重得不可收拾。

“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何必当初贪心。你这是自找的,知不知道?”

郭燕这次必须得赌一次,以她的了解,樊依云不至于到绝情的地步。

林栋在晨会后单独来到樊总的办公室,他经过郭燕的时候狠狠地盯她一眼,在郭燕胆战心惊地注视下走进去,郭燕不敢阻挡他,林栋这小伙子也许是在外面混久了,身上有股悍气。

樊依云听着录音,城建的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可她再怎么想也不会怀疑到郭燕头上,她虽然没什么能力,但一向胆小怕事,拿人家五万块钱这种事够坐牢的了,她也敢做?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她敲着桌子问,无论怎么说,郭燕也是她部门的人。她作为领导难逃其咎。她想到的并不是尽快推脱责任,而是马立铭会怎么做?

“晓樊,我先告诉了晓樊,和他商量之后才决定当面揭穿她的。”

“晓樊?他也参与了?你们……”樊依云真是无话可说了,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樊姐,要不要报警?”林栋对郭燕没有一丝同情,他那天听到郭燕说的话,就对她的为人给了差评。这种没有原则的人,是他最痛恨的。

“先交给老板吧,先还我们部门其它人的清白。至于报不报警,由老板决定。”樊依云还是清楚马立铭的性格,如果他臭骂一顿,收回赃款也就算了,如果他说话阴阳怪气的,那就不会轻易放过郭燕。郭燕毕竟还年轻,好不容易来到大城市,说到底是性子太弱,家里又穷,她内心还是有几分同情的,要不然,她早就换掉郭燕,另选一名助理了。


她希望郭燕经过此事,能长个记性。

她拿了录音去找马立铭。马立铭听了脸色铁青,破口大骂,不光是骂郭燕,更骂吕菲菲,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什么脏话都出口了,樊依云心想,有了这顿臭骂,郭燕就不用进局子了。

马立铭自己就是使阴招的祖宗,这回被阴,心里那个气呀。全都是混蛋,王八蛋。他的吼声真接扑到室外工作区,令职员们面面相觑,耳尖的早听到有郭燕的事,眼睛直扫向坐在位置上的郭燕。

郭燕如坐针毡,再也坐不住了,挪到马立铭的办公室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只听见里面传出的声音。

“郭燕呢,叫郭燕滚蛋。”他骂了一通才问,“叫她把收的钱交出来,开除。”

“不报警?”樊依云没感到意外,马立铭的脾气果然如此。

马立铭想了一下,“不报。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于吕菲菲那老娘们,找机会我自会收拾她。”

“行,你决定。”樊依云转身离开。拉开门正撞上要进去的郭燕,郭燕赶紧让开,让樊依云过去。樊依云看她一眼,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郭燕终于推开门进去,刚进门就听见马立铭骂了出来,“郭燕,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出卖公司。”

郭燕吓得害点跪下,双膝一软,赶紧站直,低着头道歉,“马总,是我不对,我家里盖房子要钱,我才受了吕菲菲的引诱,是她先找到我的,我实在没有办法的。”

“你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刚骂完,一个烟灰缸就砸了过来,郭燕没躲开,给砸到肩膀上,哎哟一声,哭了出来。

马立铭再无多话,“哭什么哭,我没报警就够便宜你了,你给我滚。”

郭燕抱着肩膀跑了出去,不顾办公室众人的目光,抓起包跑出公司。现在她不仅失去了公司,还上交了全部赃款,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什么也没有得到,这个教训真够深刻的。

樊依云下通知给人事部,将郭燕开除处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郭燕什么也没捞着,还失去了工作,心里实在是后悔,好在没有报警,给自己留了一条路走。

回想樊依云跟她说的话,人不可以有贪心,伸手的时候应该想一想,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事到如此,后悔也没有用。郭燕只有找到吕菲菲,看她能不能给安排个工作,她一个月不工作就会在这个城市呆不下去。

吕菲菲本来就没打算收留她,说了半天的费话,全是推脱,郭燕总算听明白了,自己是给人当枪使了,更是后悔没早听樊依云的话。

吕菲菲给她缠得烦了,转头就打电话给他表哥牛庞然,牛庞然是这件事的总策划师,擦屁股的事当然要找他解决。牛庞然的背后还有一个人,就是乔丽影。既然乔丽影想和樊依云作对,也许她会收留郭燕。

收留一个对手身边的人,才能更快地了解对方。

乔丽影今天去见了一个人,约的地方是一间茶舍。

精致的茶舍里坐着几个客人,包间里还传来搓麻将的声音,乔丽影却没心情品茶,因为她在等一个男人。

这个人好象在钓她的胃口,让她等了很久,这使乔大小姐很不满意。正在她等的很不耐烦,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这个男人才慢吞吞的进来。

面前的男人虽然才三十出头,却已经开始谢顶,光秃秃的脑袋只有边上还留有一圈半白的头发,两只眼睛向前突出如同死鱼眼,白色汗衫上留有许多汗渍,一看就是成天在室外呆着的人。

乔丽影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猥琐的一个男人,这人是安梅介绍的,听说很有办法,要不然她也不会找到这种让她一见就反胃的男人。

那人坐下就说口渴,乔丽影招手叫来服务员,给他倒了一杯新茶,他也不嫌烫嘴,滋溜一声下了肚,还揉着肚子哼了一声,乔丽影紧了紧秀眉,“听安梅说,你帮她办过几次事?”

“安梅啊,是,我是帮过她。要不然,她也不会推荐我,是吧?”秃顶男人流时流气地说。

“看小姐的样子,也是位贵人,是想查老公还是情夫?”秃顶男人的贼眼在她身上转了几转,他眼睛真毒,一眼就认出好几样名牌,想到又可以敲上一笔,脸上就露出讨好的笑容,这使他的眼睛更向外突起,乔丽影怎么看都觉得他不是好人。

“不该问的少打听。”她拿出一张相片,“你给我盯住照片上这个男人,每一分钟都要盯紧,看他到底和哪个女人在一起。”

“咱们先谈谈价钱。”秃顶男人捏住相片只看了一眼,抬高下巴,果然不出所料,这种女人都是因为男人才来找他,安梅也是。

“钱你放心,拿到我想要的东西,这张支票就是你的。”秃顶男人看见支票上面的几个零,眼珠子一下子瞪得溜圆,转念一想,这女人有的是钱,这点就想打发我?

“这也太少了吧,安梅说你至少也给这个数。”他拿手指头比了比。

乔丽影难得的笑了一下,“这是一半的数,给你买相机的,你的破相机干脆扔了算了。”男人背个旧包,一看相机就是用了好几年的旧东西,男人被人看穿了底细,往后坐了坐,“我知道你有钱,我就是个穷人。所以我才没有底线,什么都可以做。”

乔丽影收起笑容,“我不管你怎么做,别给他看见,做事干净点,事成之后,我再付一半。”

男人一把将支票抓到手里,“嘿嘿,放心,我秃头一向滴水不露。”

秃顶男人拿了钱没必要再坐下去,他先离开,乔丽影又坐了一会儿,牛庞然打来电话,她一听牛庞然说的有道理,郭燕可是跟樊依云的人,有了她就会知道樊依云更多的事。

她立刻回尚荣,让牛庞然亲自向她汇报。

“行啊,让她来我这里上班。我要恶心恶心樊依云。”她没和别人说还有龚泽明,龚泽明是她的,她还不打算毁掉这个男人的形象。

郭燕正式到尚荣上班了,她一个小员工的进入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所以龚泽明在几天之后遇到她,才觉得诧异,还问,樊总呢,没有一起来?

郭燕尴尬地说,龚总,我已经离开寰厦了,现在尚荣工作。

“你,来尚荣工作?……”龚泽明一下子没有弄明白,是什么状况?

“是,我现在是您的手下,您有什么吩咐,我马上去办。”郭燕讨好地回答。

“嗯,你去吧。”龚泽明冷着脸打发她走。至于离开寰厦的人,为什么能到尚荣来,他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原因。

“依云,郭燕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你就不必知道了。”樊依云没讲,郭燕还年轻,不能因为做错了事就再也不给她机会,如果龚泽明知道她是这种人,还会用她吗?

她的善良宽容之心又在泛滥了……

更想不到的是,尚荣的乔丽影竟然这么快就收留了她,樊依云隐隐觉得不妥。

因为吕菲菲和牛庞然的关系,业界无人知道,她自然想不通这一节,龚泽明也不知道,公司里多一个无足轻重的员工,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由着乔丽影做主好了。

郭燕因为自己做出的丑事,怕人知晓,自己也收敛了一些,表面上更加谨慎小心,见人三分笑,她的工作需要直接与樊依云对接,因此再见樊依云时颇有点难堪,好在樊依云并没有为难她。

乔丽影放这枚棋子自有其用意,只是还没到时机,她暂时没有动作。

樊依云忙着自己那些工作,样板间很成功,找她设计的客人络绎不绝,她一时放下这些琐事,打算专心把手头的项目做完。

再说寰厦马立铭的二弟马立鸿,自从被哥哥臭骂一顿之后,到也安份了几天,时间一长,就又故态重萌。他生性好色贪玩,无女不欢,尤其是喜欢招惹事非。

马二少对自己玩过的女人没什么感情可言,梅娇走了,还有销售部的吴芳,吴芳腻了,还有更多的女人,他把公司的女孩儿都勾搭了一遍,有些倒是看不上他给了他一顿臭损,还封了他一个外号:极品渣男。

他脸皮还真厚,非但不以为耻还自言是人家长得太丑,他看不上眼,而且闲得无聊,竟然不要脸的去招惹樊依云。

他老哥可是交待过,惹谁也不要惹樊依云,他偏不信这个邪。

这会儿,他已经是第三次没事找事的到樊依云的办公室,手里拿了一块地材样板,让樊依云确认一下是不是她要的型号。

“樊总,这款是厂家的最新色系……”他指着地材说。

“马少爷,我选的地材都封了样板,按样板供货是在合同里写得明明白白的,你不要再拿这种色系的来给我看了。”樊依云给他闹得思绪全无,有点烦。

“嘻嘻,这家厂子是我们的老供应商了,我看这套系列挺时尚的,要不跟尚荣那边推荐一下?”

“那就等二期吧,一期是没可能啦。”樊依云撇了一眼样品,颜色有点红艳,调色不到位,往桌边上推了推。

“行啊,只要你樊总愿意推荐就行。晚上有空吗?”马二少恬不知耻的追问。

“没时间。”樊依云冷着脸看着电脑。

“那改天,明天如何?”

“马少爷,你找别人玩儿行吗?我真没时间,你看我这图纸有一大摞呢,行吗?”樊依云给他缠得很不耐烦。干脆叫章东,准备开会。

把马二少甩在后面,马二少也不觉得丢人,“樊总,我等你啊。”

章东抱着资料跟在樊总后面,自从郭燕离去,他就被升为樊依云的助理一职,这小伙子为人正直,又很机灵,当时往马二少面前一挡,“马二少,我们要开会了,您请自便。”

马二少气恼地拨开他,“章东,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不长眼,小心我踢你。”

章东嘻嘻一笑,“马二少,你长得是驴蹄子啊?”

马二少因为知道他是尚荣刘副总刘步庭的亲戚,也不敢拿他怎么样,眼瞅着樊依云那双穿着肉色丝袜的长腿迈进会议室,他甩手把地材样板扔到旁边的桌上,“给我放回去。”自己则转身出了公司。

他并不随时坐班,常以见供应商为由外出,其实是一头钻进附近一家足疗店。

这家足疗店里有一个刚来的小妹,他自从看上眼之后,便与她打得火热。樊依云扫了他的兴,这里却有一个自愿奉承的女人。

他进了店,直接点了小妹的名字,很快,那名小妹来到他的单间。

马立鸿在足疗店舒服满意后,又小睡了一会儿,这时接到哥哥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尚荣。

尚荣要重新确定几样材料,马立铭让他即刻去一趟,借机再推荐新品,因为刚上世的新品利润空间大,市场上价格还不透明,马立铭希望再捞他一笔。

就在他驶向尚荣的时候,樊依云也赶去了尚荣。

龚泽明与采购部的主管在会议室等她,桌上摆了一些小样,有地材,有墙材,因为设计是樊依云,因此龚泽明想和她讨论一下,是否有必要换一些新型材料。

樊依云实话实说,她拿起一块地材说,“这种新品种刚推向市场,用得还比较少,质量是否可靠还不能确定,另外尚荣用的量大,如果厂家供应上出了问题,会影响整体的进度,效果也将受到影响。”

龚泽明点头,这点他也有想到,不过马立铭打了几次电话,都保证这款产品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价格比原来的便宜三分之一,光这一项就可节约上百万,因此他有必要认真考虑。

这时,马立鸿来到,他看见桌上摆的正是刚才找樊依云推荐的新品,立刻精神起来,这家厂私下答应他,如果采购成功,他将得到百分之五的回扣。

“龚总,这家位于佛山的地材厂是业内的老牌企业,信誉可靠,而且这款新品是厂家今年推出的销量最好的一种,厂里有足够的库存,因此,你可以放心,不会出问题的。”他谈起生意来,口才不输于其兄。

至于说的是否属实,另当别论。


女人犹疑地看看他,又看他身上穿的戴的,不舍得放走这种有钱的客人,她也不想想,这种人能住他家这样的客栈吗?

有个十**岁的男孩儿走了出来,女人看见他连忙拉他到一边,两人低声嘀咕一会儿,似乎听见男孩儿说,“你别太贪心了,人家能住咱们家?”

女人苦着一张脸走开一边,男孩儿回身冷静地说,“我们店小,而且不接长住的客人,你们还是到别家问问吧。”

龚泽明深深地看他一眼,看样子,这就是老王的儿子啦,倒是比老子有出息。

“走吧。”龚泽明对老良说。

下了楼,老良的一个小兄弟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老良骂他,“他娘的,你是怎么看的,怎么会让人跑了?”

“哥,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去了趟厕所,哪儿也没去啊。”

“算了,也别怪他了。这大热天的,小兄弟,辛苦你了。”他从包里拿了两佰块钱几张钞票,“拿去买水喝。”

那小个子不敢拿,看着老良。

老良踢他一脚,“给你小子的,还不接着。”

车子一溜烟的离开了这个鬼地方,龚泽明总算闻不到那股咸鱼的臭味了。

“老良,我看有点不对劲,他们好象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不然以你这身打扮,那小伙子还不吓尿了呀。”龚泽明深吸一口新鲜的海风问。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就不知道了。”龚泽明想,也许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让兄弟盯着,我就不信这两天他都不回来,你们再多住几天,我一定会抓住他。”老良气愤地说。

龚泽明沉思了片刻,“我明天就得回去,反正已经知道他们在哪儿,你多派几个兄弟盯紧点。”

“那行,我们再等一晚!晚上我请客,咱们吃海鲜去!”龚泽明好不容易找到帮忙,他却让人白跑了一趟,心里实分过意不去,非要好好请他们不可。

龚泽明此行没想到如此不顺,老王两天没有回家,直到他们离开,都没有找到他的消息,在这个法制社会,老良还不能真把他老婆孩子怎么办,龚泽明也不会让他胡来。

他无法再等下去,只得嘱托给老良,务必打听到老王的去向,千万不能让这条线索给断了。

留下老良继续寻找老王的踪迹,龚泽明和阿康两人乘坐当晚的夜班飞机离开了三亚返回江南,在如此接近夜空的飞机上,龚泽明沉沉的睡去。在梦里,他梦见父亲,充满伤心的望着他,他却无法给父亲一个交待。

这是一个多么疲惫而又令人失望的周末啊!

同时,这个周末,却是令梦梦如此开心,她终于等到了晓樊叔叔送的礼物。

“谢谢晓樊叔叔。”她坐在晓樊的腿上,手里拿着一个红头发大眼睛的娃娃,拨弄着娃娃身上穿着的紫色纱裙,另一只则摸着晓樊的头发。

晓樊则逗着她,“那梦梦怎么感谢叔叔呢?”他指着自己的脸。

梦梦害羞地扭过头,“姑姑说,不可以亲男生。”

“我是叔叔,不是男生哦?”

“那也不行!”

这时,樊依云从厨房出来,“梦梦快下来,别让叔叔抱了。”

梦梦听话的从晓樊的腿上跳了下来,又跑到放着娃娃套装的桌子那里,拿着不同服饰在娃娃身上比试着,每套衣服都很美,她早就看花眼了。

“晓樊,吃水果。”

“行了,妈,我自己的事我会放在心上的,你女儿又不差,还怕没有追?”她搂着母亲那发福的腰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樊母这才满意,再侧耳听听客厅里,晓樊和梦梦蛮合得来的,她心想这小伙子准会是个好父亲。

“晓樊,吃水果。”樊依云放下一个树杈造型的红色果盘,里面有切好的火龙果、黑提子。

“那我不客气了。”他拿牙签扎了一片火龙果,他吃相很文雅,和他的性格一样总是那么沉稳安静。

今天芸姨休息,她对毛毛住在外面不放心,打算去看看。家里由樊母操持饭菜,她老人家正在厨房里守着一锅茶树菇煲鸡汤,今天是她第二次见晓樊,真是越看越喜欢。

樊母做得都是苏北家乡菜,虽然品相没有饭店的好看,味道却很鲜美,让晓樊想起小时候婆婆烧的菜,母鸡煲得很烂,没放味精,只加盐调味。

“晓樊,我一个乡下女人,不会做饭,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依云妈又给他夹菜。

“阿姨,菜很可口,和我婆婆做的味道一样。”

“是吗,那你婆婆她身体还好吗?”

“她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晓樊停下筷子,想起小时候令他有些伤感。

他记得婆婆去世的时候,他刚上大学,父母为了打理国外的生意,都没有回来参加葬礼,他向学校请了假,回老家亲自送走了婆婆。

“我真不该问。那你父母也在江南吗?”樊母又问。

“他们在国外。”晓樊不想提他们,低下头吃饭,樊母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依云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一下母亲的膝盖,她听着怎么母亲像是查户口的?

“妈,晓樊一个人在江南,人家脸皮薄,你就别问了。”

樊母白了她一眼,她还没问清楚呢,这可是难得坐在一起,明天她就打算回去了。

吃了晚饭,晓樊又叮嘱依云一些梦梦的注意事项,便不再久坐,起身向樊母告别。

送走晓樊,樊依云累得坐进沙发里就不想动弹,梦梦的兴奋劲儿还没过,一个人摆弄着娃娃。

她抱着和电影里一样美丽的芭比娃娃,不知疲倦地为她们换了一套又一套漂亮的纱裙和鞋子,终于她内心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给唤醒了。

樊依云陪着她,已经累得直想倒头就睡,这套芭比娃娃配了好些衣服,以换装为乐,真的那么好玩吗?

梦梦坐在地板上,小手不停地摆弄着娃娃的头发,她在给娃娃扎一个小辫子,扎了好几次都不满意,又重新来过。

“梦梦,你累不累啊,娃娃的头发都快让你扯断了,光脑袋就不好看了。”

“不会的,我很温柔的,她怕疼。”梦梦一脸认真,终于满意了,才递给姑姑,“姑姑,好不好看?”

“好漂亮,和梦梦一样漂亮。”

“那让她做我的妹妹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那她调皮的时候,你会不会打她?”

“不会,我会和她讲道理。”

“呀,我们梦梦学得像个小淑女了,遇到事情,我们就讲道理,不能动手了,知道吗?”

“嗯,姑姑,我不再打人了,我有娃娃陪我玩儿。”樊依云从沙发上站起来,把她抱在怀里,“梦梦真懂事。”

看来,晓樊的心思比女人还要细,梦梦都快被他迷住了。她想起龚泽明,那个男人怎么就不会这么体贴呢?

龚泽明满怀希望去了三亚却无功而返,心里着实郁闷,回到尚荣,又处理了一些急事,晚上才回别墅,这时,感觉浑身无力,脑袋昏沉沉的,额头也摸着烫手,和林管家打了招呼,他就上楼回房躺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林管家进来,把一杯热茶放在床头,本来以为他是累了,却发现他脸色苍白得吓人,伸手在明泽的鼻孔处试了下,被他呼出的热气吓了一跳,这才知道,他发烧了。

他连忙下楼打了盆凉水,拿毛巾给他敷在额头上,又喂他吃了一片退烧药。

到厨房叫玉绢煮些米粥温着,等龚泽明醒来再端上去。

就在家里几人都为龚少爷担心的时候,乔丽影又喝了酒回来。一进门,就嚷嚷着要找龚泽明。

林管家听见吵闹声赶紧出来,“乔小姐回来了,龚少爷发烧了。”

丽影醉得厉害,跌跌撞撞地上了楼,直接推开龚泽明的房门,然后直奔床前。

她俯在龚泽明的胸前,带着几分醉意抚摸着龚泽明的脸,“明泽,你快醒醒,你身上好烫啊。”

龚泽明一动不动,粗重的呼吸混着烟草的味道,他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自己,不知梦见了什么,“依云,别离开我!”他如在梦中的呢喃着。

“你叫谁?我是丽影。”乔丽影没听清楚,不满意地晃着他的头。

“你身上好烫啊,把衣服脱了好不好?”她手抖得厉害,半天才解开上衣的纽扣,又想解开皮带扣,龚泽明突然从昏睡中惊醒,一把推开她,只点了一盏夜灯的房间里,乔丽影给他推倒在地上。

他抓起衣服,只觉得浑身肌肉酸痛,后背直淌虚汗,他摇晃着扶着楼梯扶手,匆匆下了楼,留下乔丽影在后面任性的嘶叫。

“龚少爷,你还没好,不能出去。”林管家追了出来,却只见到汽车喷出一股尾气,扬长而去。

他无奈的摇着头,叫玉娟一起两人扶着丽影回她自己的房间,家里这一夜因为乔丽影的醉酒乱作一团。

龚泽明把车开到樊依云小区的时候,身体已几欲无力。他趴在方向盘上,找到樊依云的电话,拨了出去。

“依云,我就在你楼下。”他少气无力的声音听起来怪怪地,樊依云心头突地一跳。

“你怎么了?你等我一下。”樊依云从床上跳下来,回头看了一下,梦梦已经熟睡,她打开门冲了下去。

一片乌云席卷而至,入秋的第一场雨带着丝丝的樊意,竟然在这无边的夜色中降临,樊依云看见大雨中,站着的潇潇身影,如一只被世界遗忘的孤鹤,浓密的及肩长发如同被风雨打湿的羽毛,蜷曲的发尾滑落一粒粒水滴。


梦梦跑在前面,“我也要洗手。”

芸姨又给毛毛打了电话,毛毛回她说在外面挺好,朋友没嫌烦,她才放下心。樊母和她一样,都是来自乡下,口味又都差不多,她又特意煮得烂些,一锅老鸭干丝煲又多煮了半个小时才关火。

芸姨没好意思一起上桌,毕竟人家一家人才见面,会有很多话要讲,她端了饭进了自己的小屋。外面的餐桌上,摆了四菜一汤,樊依云给妈盛了一碗老鸭汤,“妈,你最爱吃的老鸭,还有干丝。”

“这里面的咸肉还是上回我带来的吧?”

“嗯,还没吃完。”

“你不是挺爱吃咸肉的吗?你爸特意给你留的。”樊母似不经意间地说了一句,樊依云愣了一下,爸不是一直不肯原谅她吗?

“你呀,你爸他只是嘴硬,其实他心里,最放不下你了。唉,这个倔老头子。”

樊依云放下手中的筷子,“爸,他真的不怪我了?”

“你这傻孩子,天下哪有狠心的父母,会记恨自己的孩子的。”

“等过年,你带梦梦回去吧。你爸也想你了。”

“行,过年就回去。”

“梦梦不在我身边,我还不习惯了呢,樊凌太淘了,给你爸惯坏了!”

“哥的生意怎么样?”

“还行吧,也没怎么听他们说,反正他们挣得钱都是自己留着,我和你爸都见不着。”

“哥还是那么怕老婆,哼。”樊依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樊母讪讪的笑了下,“不能怪媳妇,只能怪儿子不好。”

樊家和很多农村人家一样,重男轻女,在樊依云小的时候,虽然她成绩好,但家里还是不愿供她读书,因为上学的事,没少生气,后来她考取奖学金了,才有好转。现在回想起来,樊母也觉得当年是自己短视,如果早知道依云这么有出息,该对她精心培养才是,反而是儿子,没少操心却不是读书的料,一辈子只能做些粗活。

樊依云的哥哥樊强,让他们拖累了不少,又是盖房又是结婚,如果不是依云不停地往家里寄钱,他们哪有本事盖起二层的新楼,他哥又开起了苗圃园,绿化生意干得红红火火的。

想到这些往事,樊母心疼地看了看女儿,不知不觉间,依云也快三十了,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家呢?

“依云呀,你个人的事怎么样了,有没有合适的男朋友?”樊母小心地问。

“妈,你怎么刚来就问这个,梦梦在我这里,我哪有空想男朋友的事。”樊依云回她。

“婆婆,姑姑有男朋友,晓樊叔叔,阿康叔叔,还有龚叔叔……”梦梦掰着手指头查着。

“梦梦,快吃饭,就你多嘴。”樊依云慎怪地敲她的头。

“这么多啊,到底是哪个哦?”樊母惊讶地看着她。

“妈,别听小孩儿瞎说,都是些普通朋友,阿康还是芸姨女儿的男朋友呢!”她指指屋里方向,樊母才哦了一声,又和颜悦色地问,“那还有两个呢,哪天带来让妈瞧瞧,帮你拿拿主意。”

“妈,你别瞎猜了好吧,我都说过了,都是普通的朋友。”樊依云终于瞪了梦梦一眼,“多嘴的小孩儿没糖吃”。

梦梦调皮的伸伸舌头,咯咯地笑了。

小鬼头一肚心眼,她在心里比较着,是晓樊叔叔好呢,还是龚叔叔好呢?好象,她更喜欢晓樊叔叔一些,因为晓樊会给她买玫瑰花茶还有蜂蜜,药就不会苦了!

依云在客厅陪妈妈说话的当儿,梦梦溜进卧室,拿起姑姑的电话,小指头在屏幕上划了几下,找到一个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她捂着嘴跑到窗台,“晓樊叔叔,我是梦梦。”

“梦梦,找叔叔有事吗?”晓樊正开着车,他要去进行一次约诊。

“晓樊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梦梦神秘地说,“我婆婆来了,她要看姑姑的男朋友,你愿意做我姑姑的男朋友吗?”

“呵呵,梦梦,我也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很愿意做你姑姑的男朋友。”晓樊逗着她。

“那太好了,你下了班就过来,让婆婆看看你,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行,那梦梦你想要什么玩具,叔叔送你。”

“嗯……”梦梦想了一下,“我想要芭比娃娃,有很多衣服的那种。”

“成交!”

“好,成……交……”梦梦悄悄放回电话,得意地捂着嘴直笑,咯咯地笑声传到客厅,樊母问:“小丫头又笑什么呢?”

“谁知道她,一会儿一个鬼主意,可会找乐子啦。不过,妈,我还真不知道梦梦这么会打架的,在幼儿园里都发生两次啦。”依云问。

樊母脸上有点难堪,也是,给樊凌欺负的,刚开始小不会还手,等长大了,可不要打回去吗。她算看出来,梦梦可不是像依云小时候,那么好欺负的。

“我准备给她学钢琴,女孩子还是学得贤淑点好。”

听着卧室里传来一阵阵的蹦跳声,樊依云拧住了眉头。

简直是个假小子!真的是生错了?

大人只顾着说话,谁也没发现梦梦今天真奇怪,不停地往阳台上跑。

“梦梦,别站凳子上,太危险!”樊依云看见她又站在小圆凳子上,赶紧跑过去抱她下来,“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又想关小黑屋了?啊?”她装作生气的样子,挥起了手。

梦梦有点畏惧又不甘心的回头往楼下望,隔着玻璃,看见下面的树影里出现了一个人影,她眼睛里闪出兴奋的光,然后又飞快地跑出卧室。

晓樊带了礼物,进屋见一位头发半花白的妇女,想来这就是樊依云的妈妈,“伯母,我是晓樊,我来看看你。”

樊母刚在房间里睡了一觉,正帮芸姨在厨房里忙菜,猛然见到这么清秀的男孩儿叫自己伯母,又懂礼貌,看起来家庭也不错,立时颇有好感,忙招呼他坐下。

“你就是晓樊呀,我听梦梦老是念叨你,说你对她可好了,还帮她买药,谢谢你帮依云照顾我家梦梦……”拉住晓樊,樊母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真是越看越顺眼,越聊越满意。

“伯母,依云一个人,工作也忙,我是依云的朋友,帮依云是应该的。”

“唉,我家依云命苦,又不知道照顾自己,我真是着急哟!”

“妈,看你说的,我不过得好好的吗?”依云听见妈说得越来越离谱,连看晓樊的眼神都不对了,赶紧把她拉开,“妈,你去看看芸姨有没有要帮忙的,要不去看看房间行不行?”

“你看我这记性,我还带了点东西没拿出来,晓樊,让依云陪你一会儿。”

好不容易劝走母亲,依云怪不好意思地对晓樊说,“我妈她就这样,你别介意啊!”

晓樊却从樊母的身上感觉到了久违的母爱,他很羡慕樊依云,至少她还有母亲可以依靠,而自己呢,母亲有多久没有打过电话给他了?

“依云,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伯母是关心你。”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她在家里完全没有在外面的那种强悍,反而很居家很女人味,也许只有在家里,她才会放松,才会回到原来的自己。

“依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自己,你就应该是个温柔的女人,让人疼爱,让人呵护。”他深情的注视令樊依云有点拘促不安,正巧梦梦又爬上了沙发背,她赶紧抱她下来,转移话题说,“晓樊,我有时候真觉得,梦梦是不是生错了,性子越来越像个男孩子。”

“可别这么说,梦梦是个标准的小女生,你不是要送她学钢琴吗?我建议你,把她往淑女方向引,她有了性别意识,慢慢会改变的。”

“真的吗?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放心了。”她在梦梦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梦梦,下个星期姑姑就去报名,我们开始学钢琴。”

“噢吔!学钢琴啦!”她高兴地手指在茶几上像弹钢琴一样敲打着。

“我正好有个同学,他妻子就是艺术学院毕业的,自己开了钢琴班,要不我问问她,能不能教梦梦?”晓樊说。

“行,就是太麻烦你了。”樊依云迎向晓樊一片真诚的目光,心里真的很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他,自己却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

“说这些是不是和我太见外了!”晓樊不想让她为难,故作轻松的笑她。

“乡下的鱼干,尝尝好不好吃!”樊母端着一个盘子,里面盛着满满地小鱼干。

她心里对晓樊很满意,刚才在厨房又听芸姨说起晓樊对依云和梦梦的关照,所以她认定这个男孩儿就是依云的男朋友了。

不然,有谁会这么热心的关心别人的事呢!

“晓樊叔叔,我带你去洗手。”梦梦一脸鬼精的拉起晓樊往卫生间去。

她悄声问:“晓樊叔叔,你给我带礼物了吗?”

晓樊一脸苦笑,他直接从医院出来,在超市里买了给樊母的礼物,可没找到满意的芭比娃娃,“叔叔今天下班太迟了,下个周末,叔叔一定带你去家乐福,行吗?”

梦梦噘着小嘴,“你说话算话吗?”

“我们拉勾!”她伸出小手指,冲晓樊勾了下,晓樊也伸出小指和她勾在了一起,“不许骗我!”

“行,骗你我是小狗。”

两人在卫生间嘀咕半天不出来,樊依云在外面听了几句,“哼,小东西,又拿我和晓樊交换东西了。”


他没有过来安慰她,这令乔丽影更加愤怒、生气,她猛地站起来指着龚泽明说,“龚泽明,亏我一心一意地对你,要不是我让我爸帮你,你现在不知道会躲在哪个墙角里当乞丐,你别以为让你当上尚荣的总经理就是你有本事了,还不是靠我,靠我爸。”

龚泽明背对着她,听见这些刺耳的话,胸口起伏了一会儿,强压住心里的怒火,转回头说,“丽影,我是和伯父签下了协议,但我没有卖给你们乔家。我希望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说什么啦?我说的不对吗?你有钱还账吗?你除了靠着我们乔家,你还会做什么?”乔丽影的话越来越难听,龚泽明跨前几步,盯着她说,“丽影,你知道我不想打女人,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破了这个规矩!”

“你敢打我?你打呀?”乔丽影再也控制不住,突然拉开抽屉,把信封里的相片摔给他,“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龚泽明低头,看见脚下掉落的相片,突然嘴角出现一丝冷笑,“原来你一直在盯着我。”

“是,我说过,你只能是我乔丽影的男人。”她咬着牙说,“哪个女人敢接近你,我就要她好看。”

“你敢,你试试看!”龚泽明的脸突然变得狰狞扭曲,他逼进一步,直接将乔丽影逼到宽大的办公桌那里,他还不放过她,充满血丝的眼睛贴近乔丽影的脸说,“丽影,我龚泽明从来就没答应过娶你,那只是你一箱情愿而已。现在我正式的告诉你,别再和我这么说话,更别想动我的女人。”

如果说六年前他曾妥协过,那是因为他还年轻,如今他已经强大到足够保护自己的女人,他决不会让任何人动樊依云一根头发。

更何况,他留在乔氏是为了调查父亲的死因,如果不是因为他已经查到了一些,他或许还会对乔尚荣感恩戴德,现在,他不会了。虽然还没有证据查实乔尚荣对父亲的死有直接的责任,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这点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改变了他对乔尚荣的态度。

乔丽影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她从来没有见到过龚泽明如此绝情,气得将文件冲龚泽明的背影砸了过去,只听见碰的一声,龚泽明摔门而去。

乔丽影气愤难平,刘步庭听见屋里稀里哗啦的一阵乱声,推门进来,见乔大小姐半掩着面正在抽泣。

“丽影?跟龚总吵架了?”他想走进去,脚尖却踩到地上的一张纸片上.

路过的人都听见了里面传出的嚎叫声,谁也不敢进去劝她,再找龚泽明也离开了办公室,刘步庭心说这都什么事啊!

马二少也跟着送货的车来到尚荣工地,他送材料单到办公室的时候,遇见乔丽影。两人曾经见过面,不算熟悉,这也不妨碍马二少热情洋溢地喊了一声。“这不是乔大小姐吗?”

乔丽影看他一眼,“马二少,你来这儿干嘛?”

“我来送材料单,这不正巧遇见你。”马二少斜着一边身子说话,腿还不住的抖动,这副样子流里流气,实在和身上那身高档服装不配。

乔丽影走到他跟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你们寰厦的进度太慢了,下批货什么时间能到,可不要影响交付。”

“月底就到货,放心,绝不会耽误你们交付的时间。”马二少耸耸肩头,龚泽明同意采用新产品,他就可以拿到一笑不菲的回扣,他比谁都盼望着早点交货,每天一个电话的追货,都快把人追烦了。

乔丽影冷着一张脸,见他嘻皮笑脸没个正形,也不打算理他,正想走,马二少问,“最近没见你去酒吧?”

“不想去,没意思。”乔丽影不想和他多话,龚泽明的事让她最近心里很烦,没心思去玩。

“不会吧,你乔大小姐有玩儿的还会没意思,要不今晚我做东,怎样?”马二少追在她后面喊。

“行啊。”她头也不回的敷衍了一声。

下班不想回别墅,乔丽影又叫了安梅和几个姐妹去了夜魅酒吧,既然马二少请客,就帮他多花钱吧。

夜魅酒吧里永远是喧嚣震天,混杂着各色人等,这里是社会的缩影,无聊的有钱的寻找刺激的都喜欢这里,这里也是销金如土的地方,让人醉生梦死,忘记烦恼。所以,乔丽影几人喜欢这里,在这儿,她们可以找到花钱的乐趣,还有帅哥靓女云集,很是养眼。

乔丽影几人一到,几位大美女立时成为场中的娇客,招来一双双色眼,马二少拨开挤在身边舞动的衣着暴露的女伴,走出舞池,向乔丽影喊了声,“乔大小姐真给面子,带这么多朋友来。”

乔丽影向姐妹们招招手,“都过来,今天马二少请客,随便玩。”

安梅是认识马二少的,笑着说,“马二少还有钱请客啊,不是股票亏得一塌糊涂了吗?”

马二少讪笑一下,“是你哥说的,他瞎讲,我啥时候亏过。”

“别遮遮掩掩的了,股市熊成这样,哪个不亏点,我哥可是给我爸狠狠的骂了一顿,他亏得比你少不了。”安梅说起她那不争气的亲哥哥就来气,老爸这次总算没护短,还停了她哥的金卡,别提多解气了。

“安梅,那可是你亲哥,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背后说你哥坏话,看我不告诉他。”马二少逗她。

“你敢,你那位寰厦的大哥可不是好对付的,可千万别给他知道了,你的钱怕是来路不正吧。你自己小心着点吧。”安梅嘴尖牙利,说的马二少立时住嘴。

在旁边的乔丽影听到马二少玩股票亏了钱,也讽刺他说,“马二少,你再有钱玩股票,找我呀,我介绍金融界的朋友给你认识,你不就能赚到钱了?”

马二少连忙拱手作辑,“乔大小姐人面最广,我怎么把您给忘了呢,看我这记性,下次一定找您。”

“等你有钱了再说吧。今天打算怎么请我们?”乔丽影双手一摊,这几个姐妹可都是家大业大的主儿,小气了可不行。

“今天的酒水全算我的,随便喝。”马二少大方的发话,几个女孩儿也不客气,叫酒保过来,很快,桌子上堆满了空酒瓶。

乔丽影翘着二郎腿,右手也拎着一只酒瓶,“马二少,听说你们去佛山了,都有谁呀?”

“我,我们公司的樊总,龚总和……”

“樊依云?”乔丽影没等他报完就打断他的话,“樊依云和你们一起去的?”她的脸色好不到哪儿去,马二少愣了一下,“是啊,我们是一起去的,怎么了?”

“这个狐狸精!又敢勾引我的泽明哥。”乔丽影骂了一声。

“她?不会吧!”马二少眼珠子转了几圈,哦了一声,“怪不得我觉得奇怪呢,在飞机上他们就坐在一起,龚总还给她盖毛毯来着,我还以为龚总是君子风度,哎,他怎么会看上樊依云啦?”

“我怎么知道!”乔丽影白他一眼,“你还看见什么了?”

“在飞机上的时候,我一直在睡觉,到了地方,就一直在忙,后来晚上我就……”他说到这儿不说了,乔丽影踢他一腿,“有屁快放!”

“你知道我的,我难得跑去佛山一趟,那里的夜总会挺开放的,我就去玩了一晚上,没和他们在一起,所以,我就不知道了。”马二少馋着脸说,那天晚上他玩得真嗨,差点精尽人亡。

“怎么不死去呢你!”乔丽影恨不得踢死他。

“你怎么骂人呢,我有义务帮你盯着龚总吗,有吗?你去问谢小飞呀,他也去了。”马二少不服气地回她一句。

乔丽影呸了一声,“我今天不高兴,走了。”

马二少赶紧拉住她,“别走呀,算我错了行吧乔大小姐,我下次一定帮你盯住她。”

乔丽影给他拉得重新坐下,“那你给我留意点,看着点樊依云。”

“行,行,我帮你看着,可别说那樊总真是冷漠无情,她怎么会喜欢上龚总的,我都不相信。”马二少想不通,樊依云看起来就是一个孤身终老的相,从来没有跟哪个男同事开过玩笑,就连他哥都不敢惹她,怎么可能会跟龚总有什么关系呢?

“她呀,她就是个闷骚的狐狸精,没人的时候才露出魅惑男人的本色。”乔丽影想起抽屉里那几张照片,和龚泽明说的话,他的女人?哼!

“马二少,你不是挺男人的吗,要不你去追樊依云,把她拿下,再顺手搞几张相片。”

“乔大小姐,你的心也太黑了吧,我可不敢惹樊依云,你不知道她发起毛来有多凶,有件事我也是听说的,有回我哥惹恼了她,她把我哥办公室的电脑都摔了,我哥知道她有能力,还真没把她怎么样。从此以后,我哥就只能把她当真神一样的供着,公司里都知道这件事的。”马二少听他哥讲过,樊依云最不喜欢受人指使被人利用,她是靠能力生存在这个弱肉强食的行业的。

“那是你哥太弱,简直是弱暴了,换作你马二少,她樊依云敢摔桌子打板凳的?”乔丽影的话真是说到马二少的心坎里了。他一向自认比大哥要风流潇洒,什么样的女人他搞不定。

“要不这样,咱们做个交换,如果你搞定了樊依云,我就借钱给你填上公司的窟窿。”这个条件很有诱惑力,马二少眼珠又转了转,“行,成交。”

“我可是要真材实料的,你得拿出来证明才行。”

“行,到时候我多拍几张相片,肯定火爆。”马二少发出一阵淫邪的笑声,他有志在必得之心,两人“呯”地碰了一下酒瓶,很快就达成了一笔龌龊卑鄙的交易。

寰厦每季度的财务核算就要到了,马二少心知时间无多,一旦盘帐,他以支付货款为名挪用的款项就会给查得一清二楚,他再是亲弟弟,大哥也不会放任不管,如果卡住他用款,那他想翻身都难。

既然乔丽影要针对樊依云,还有好处拿,何乐而不为,樊依云既然不给面子,就别怪他不客气。

转眼到了该交货的日子,佛山这家厂是寰厦的老供应商,按照惯例,他们是不用到厂验货装车的,但这次因为用的是新产品,樊依云很不放心。

龚泽明两人讨论过,最好能派人到佛山亲自看着装车,一来工期耽误不起,二来这次订货不少,万一有个闪失,会造成极大的损失,后果不堪想象。

樊依云曾坚持不采用新品,不过龚泽明认为新品可以节约投资,目前国内的市场大环境不太好,减少预算已经被提上董事会。所以,他提出只要做好监督查验,是能防范风险的。

公司里能用的人只有章东了,章东一个人忙不过来,得两个人一起上佛山,这样,她就想到了在尚荣工地的林栋。

林栋自从来到公司,表现出色,他负责的工地材料比别人能节省百分之五,工期按时完工,质量也把控的紧,因此,派他协助章东是最合适的人选,唯一不足的是林栋的经验尚嫌不足,好在有章东。

因此,在临行前,樊依云再三交待章东,到了佛山一定要小心行事,认真负责地进行抽样检测,必须保证每一车都是正品,虽然这家厂是老供应商,他们也不得不放点小心才好。

章东说,“哪里,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

齐杨说,“哥俩个都累了吧,走,我请客。”

章东看看车子,“等发了车再去吧。”

“哎哟,你还怕呢,这不都封箱装车了吗,你还怕货都飞了不成?”

章东看看林栋,“章东,樊总叫咱们亲眼看到车开走,这样不好吧?”

“齐经理,再等等,马上就发车了。”章东问司机去哪儿了,有人说去开出厂单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没有出厂单车子开不出去的。

齐杨有点不高兴地问,“你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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