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吧。”
九十多度的水从嘴里一路淌进喉咙,各种滋味可想而知。
我想笑,又觉得不是时候。
她睁大双眼,视线牢牢锁住我不放,几欲喷出火来。
可惜,她什么也做不了。
年纪到这了,被儿子一砍一推,能活着就不错了。
伤口总归是要处理的。
我打了盆热水,里面加了盐和醋,用毛巾给她细细擦拭着。
她手脚动不了,但身体频繁抽搐,应当是很舒爽刺激的。
好日子没过两天,伤者家属找来了。
他们瞧见奶奶瘫痪在床、言语不清,旁边还有个襁褓中的婴儿,就把目光投向了我。
“大丫今年十三了吧?”
我点了点头,对他们的来意有了猜测。
村长坐在旧椅子上,吐着烟圈问:“还没找婆家吧?”
我盯着自己的脚尖,摇了摇头:“没有。”
村长看向媒婆:“咱村规矩,女孩十四五就该定亲了。媒婆,你给操持操持。她爸伤人,医药费多少得表示点。都是同村的,真报警可就成刑事案件了。”
媒婆应了一声,眼神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咂咂嘴说:“大丫这模样生得还算周正,就是家里这情况,怕是不好找个好人家。不过我尽量去说说,只是这彩礼钱,可得多要点,毕竟伤者那边等着救命钱呢。”
我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一阵悲凉,却又不敢言语。
我知道在这个小村庄里,大人的决定就是天,我一个女孩子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大丫,你也别怨我们心狠,你爸做出这事儿,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你去收拾收拾,这几天就跟着媒婆去镇上相看相看。”
村长说完,便和伤者家属一同起身离开了。
从头到尾都没人问过我的意见。
至于他们说的镇上?
也无非是给我找个有点钱的老头嫁了收点彩礼而已。
毕竟,我家现在疯得疯,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