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眼镜，“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模式。如果能在量子退火算法中引入混沌变量，或许能突破现有瓶颈。”
我皱眉。孟婧是公认的AI天才，她的直觉向来准确。但这次的修改太过激进，完全偏离了原有方案。
“给我一天时间。”她恳求道，“如果有任何风险，我立刻回滚。”
我同意了。这是我犯的第一个错误。
中午，我去找陈南商讨项目进度。刚进会议室，就看见他在和人激烈争论。
“市场等不起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拍着桌子，“两个季度，烧了那么多钱，连个像样的成果都没有！”
“徐总，您先别急。”陈南笑容温和，“科研需要时间。更何况，我们已经...”
看见我，他们立即收声。那位徐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抱歉让你看到这一幕。”陈南给我倒了杯咖啡，“投资方最近压力很大。”
“所以你就向他们承诺了什么？”
“林总监，做技术的眼里只有科研。但商业项目讲究的是投入产出比。有时候，差不多就可以了。”
“差不多？”我冷笑，“你知道人工意识实验出现一点偏差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陈南叹了口气：“你还记得魏凯吗？”
我的手一抖。魏凯是我们的前任首席科学家，三个月前因为意外离职。
“他当时也是这么固执。”陈南意味深长地说。
下午3点，系统发出了第一次预警。孟婧修改的参数引发了轻微震荡。但她坚持认为这是正常现象。
“林总，您看这个。”她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流，眼睛发亮，“神经网络正在进行自我优化，这是重大突破！”
我却注意到她手在发抖。
晚上8点，我最后一次去实验室检查。路过茶水间时，听见孟婧在和人通电话。
“不可能回头了...”她的声音很轻，“但我需要更多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