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这是您三年前的研究笔记。”
泛黄的纸页上，我的字迹清晰可辨：“意识不是单一的个体，而是量子态的叠加。如果能在临界点将其分离，理论上可以实现意识的永生...”
笔记的最后，还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
“这不是我写的。”我下意识否认。
“是的，不是现在的您写的。”孟婧说，“是那个想要唤回挚友的林越写的。”
我闭上眼睛。破碎的记忆片段突然涌现：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我最好的朋友死在我面前。他是这个项目的天才，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记住量子纠缠。”
“您用了三年时间建立B-127项目，表面上是研究人工意识，实际上是想把他的意识找回来。”孟婧说，“您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什么意思？”
“您确实在量子态里保存了他的意识碎片，但同时也把自己的一部分意识也困在了里面。”她指着实验舱，“现在，两个意识在量子态里纠缠，挣扎，互相影响。”
“所以我会经常失忆？”
“不，”她摇头，“您不是失忆，而是在两个意识状态间切换。有时候您是林越，有时候您是...另一个人。”
我看向实验室的玻璃墙。倒影里的我似乎在笑，但我的嘴角分明紧绷着。
“还有18个小时。”审计员提醒道，“如果量子纠缠程序启动，所有被保存的意识都会释放。包括那些失败实验的受害者。”
“必须阻止这一切。”我站起来。
“来不及了。”陈南说，“星湾科技已经拿到了技术。他们打算在下个月实现量产。”
“他们疯了吗？”我惊恐地看着他，“一旦启动量产，将会有成千上万的人...”
“这就是进化。”他微笑，“适者生存，不是吗？”
我突然意识到，真正疯的是我们所有人。
6
“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