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
我攥紧了手,拿起收拾好的东西,转身就走。
陈怀树随即怒道。
“温梨!你脾性倒是变大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尽管走!等你想回来的时候,就是求我也没用!”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里屋传来他砸东西的声音。
我心里已再无波澜。
我不把自己当回事,谁又会把我当回事。
我来了百乐门。
门前霓虹闪耀,声色流金。
第二天,二爷陪我去置办了行头。
我买了舒痕膏。
烫了一头卷发。
穿上锦缎旗袍,披着皮草坎肩。
周围人看我的眼光不一样了。
我大抵懂了二爷说的那句“先敬罗衣后敬人”。
这天,我碰上了王嫂。
她难掩惊艳之色。
她说我离开后,陈家很不太平。
陈家二老没人服侍,起夜摔了腿
陈真上下学没人管,逃学又打架。
沈曼婗身怀六甲,也需要被人照顾。
陈怀树每天焦头烂额。
“听说他花了钱请保姆,可还是照料不过来。”
王嫂说许是开支太多,陈怀树请了一段长假回家。
我心底冷笑。
陈怀树眼里只有吟风弄月,哪里懂得柴米油盐。
这生活的层层面面,都需精打细算。
他的苦日子在后头!
“阿梨,你近来可别出来,陈怀树在找你呢!”
“街坊邻居都在传,陈母说你白眼狼,养了你六年,结果还跑了。”
他们无非是想借着舆论的压力逼我回去。
可是他们低估了我离开的决心。
我宽慰完王嫂,专心练起戏曲来。
少了伺候人的琐碎,我倒觉一身轻。
又过了两周,我打开报纸。
在不起眼的一角写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