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羽菲玉兰的其他类型小说《逆天腹黑弱女:美男别跑全文》,由网络作家“雨芬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羽莲向来信任王氏的话,既然娘说这么做可以那她必然会按照王氏的话去做,自从柳羽菲回来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心情没有一天舒服过,尤其是看到柳羽菲的时候。柳羽菲也清楚今天把玉姨娘和柳羽池当枪使必定是激怒了王氏,也把玉姨娘和柳羽池气的不轻,王氏原本最记恨的人就是自己和娘,被自己将了一军,绝对不会善摆干休,就是不知道她们想做什么,自己到是不怕,但是娘这边她未免会有一点担心。今天还要去玉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想必玉妆已经开张了,回到筱林苑先给香兰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在叮嘱两个人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的照看着林氏,切莫让玉姨娘和王氏那边的人接近,如果有过来一定要多加小心,发生意外就到玉妆去找自己。尽管不知道柳羽菲在柳老夫人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柳羽菲会这么...
《逆天腹黑弱女:美男别跑全文》精彩片段
柳羽莲向来信任王氏的话,既然娘说这么做可以那她必然会按照王氏的话去做,自从柳羽菲回来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心情没有一天舒服过,尤其是看到柳羽菲的时候。
柳羽菲也清楚今天把玉姨娘和柳羽池当枪使必定是激怒了王氏,也把玉姨娘和柳羽池气的不轻,王氏原本最记恨的人就是自己和娘,被自己将了一军,绝对不会善摆干休,就是不知道她们想做什么,自己到是不怕,但是娘这边她未免会有一点担心。
今天还要去玉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想必玉妆已经开张了,回到筱林苑先给香兰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在叮嘱两个人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的照看着林氏,切莫让玉姨娘和王氏那边的人接近,如果有过来一定要多加小心,发生意外就到玉妆去找自己。
尽管不知道柳羽菲在柳老夫人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柳羽菲会这么慎重的交代定是事出有因的,两个人点头再三表示已经记住了,柳羽菲才悄悄的溜出去到玉妆去查看情况。
果然柳羽菲到玉妆的时候,玉妆门前已经聚集了一堆街坊邻居,远远的望去,大红灯楼分别挂在朱红大门上,二楼的楼台处横挂着一块楠木雕花的匾额,匾额上的字应该是出自陈晨的亲笔,看着‘玉妆楼’三个大字中无一处不是那刚劲中透着雅意,让人难辨此字出自男女之手。
柳羽菲手里握着一把折扇抵着下颚打量着匾额摇了摇头,能写出这么骚的字必然是陈晨故意卖弄笔法想要彰显与众不同,看来他真是清闲的很,可是不管怎么说这块匾挂在玉妆楼前,到时彰显出玉妆的独特风韵。
为了玉妆的开业柳羽菲特意的用手镯里的制造功能,制造了许多烟花出来,而且还教了一批舞女,跳了几只现代舞,配着古筝、笛子、锣鼓目的就是要彰显玉妆的不同。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看着玉妆门口的美女少妇们,柳羽菲往前走了几步穿过人群看到玉妆楼前的地上铺着一条数十米长的大红地毯,地毯两边分别站着六个美女,美女身边各自摆放着勾画着,桃花,杏花,梅花,荷花,桂花,玫瑰花淡青色的青花瓷碗,碗边上排放着
精致小巧的青花瓷瓶,上面勾勒着同样款式的花枝,微微靠近就有各种花香迎面而来。
柳羽菲忍不住勾唇果然是好东西能吸引人啊!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柳羽菲往里走了走这里大多是女人,就连店铺里的伙计都以女人为主,穿着柳羽菲精心设计的超短裙,卡腰衫,紧身裤,每一件衣服的后背都用刺绣绣着‘玉妆’两个字。
白色的打底裤和打底衫红色的上衣黑色的短裙穿在店员身上干练又不失女性的独特柔美,更是把南方美女婀娜多姿的身材表现的淋漓尽致,走过大厅的时候柳羽菲隐约的听着身边的几个人在问这衣服是哪里来的,大家都觉得穿上这样的衣服非常的漂亮。
柳羽菲进了大厅环视一眼四周,屋子里的展架大多是以黑色紫檀木为原来,请来雕龙访里皇家御用的雕刻师精心雕刻的花纹,文理,漆黑色的檀香木展架上雕刻的宠花鸟鱼虫各个活灵活现。
站台上的女孩正手托着极好的胭脂水粉,在几个少女的手臂上试验着装,看到手上的脂粉慢慢的晕开,映出极其自然的神色,不少人已经惊讶连连称赞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她从手镯里特制的玉妆面膜、面霜、补水霜等,当然这里也有一些价格不菲的名贵化妆品,这些都是柳羽菲费了一点心神和经历,从玉妆系统兑换的原液搭配而成。
她现在想着先做试用品来卖,等到有了大客户自然就要恢复原价,女人爱美是天性,为了自己一张脸抛它个千金万金自是问题不大,更何况这里可是金陵城,金陵城里别的没有就是氏族比较多,氏族里的年轻子弟别的不好,就喜欢擦着胭脂水粉,装风流,一抛千金为潇洒。
柳羽菲刚刚上了二楼,坐在二楼陪着一些贵族小姐夫人喝茶的玉娘就认出了柳羽菲手中的折扇,忙要起身迎接柳羽菲的时候,柳羽菲对着玉娘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过来。
她今日不过是想要看看情况,陈晨给她的消息中说后天下午梨若郡主才会过来,今天她并不想以真面目出现在这里,在加上家里还有一堆事,的确不适合他太过招摇,尽管她非常想要做做宣传,她也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今日柳羽菲贴了一张憨厚的年轻少年脸,宽宽的嘴巴,矮塌塌的鼻梁,唯一有点神的就是那双眼睛了,尽管看着清澈灵动,若是细看还能吸引住人的眼球,但是人习惯是看全局的,以至于羽菲一路走来,都不曾被人多关注一眼。
柳羽菲从二楼没有停顿直接上了三楼,一楼属于平民区,二楼是柳羽菲打造品牌用的,这里摆放的物品较少却是样样精致,价格不菲,服务也不似一楼那般随意,这里已经设有休息区,开始供应茶点水果了。
到了三楼就是休息区,三楼的摆设也和一楼二楼大大的不同,这里的布局选择清幽雅致,简单高贵的风格,经典的古玩字画、分列在走廊两侧,房间之中,屋内的茶盏器具也是按照各个房间的用途不同,名字不一专门配置的。
从颜色搭配到器具形状无一不是花费了一些心思子在里面的,屋子里的箱柜,墙角分别摆放着绿意盎然的盆景,罗绮帷幔,隔出独立的空隙,给人留出足够的空间,享受变美的过程。
而这些房间里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帮忙贴面膜,洗头发,设计造型等等,绝对会让上来的人容光焕发美美的下去。
上了四楼这里就简单多了,羽菲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忍不住撇撇嘴,陈晨果然势利,四楼是她们休息的地方,只是在门口用大白纸贴了一张闲人免进的牌子,陈晨当时非常大言不惭的说了一句。“越是简单的地方越安全,玉妆刚刚开业必须开源节流。”
柳羽菲看了看空荡荡四楼到也安静,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刚刚进屋身后就跟进来一个少女,“楼主,玉娘说她一时半会走不开,让我上来看看您需不需要帮忙。”
柳羽菲透过楼内的小孔成像,利用平面镜制造了一个监控系统,此刻正靠在楼旁的美人塌上看着楼下的情景。“玉娘让你上来的。”
小女孩身子颤了颤,诺诺的垂下头应了一声,“是。”
柳羽菲淡淡的冷哼一声,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随手整理一下已经很平整的袖扣,低垂着头淡淡的道。“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的人,何必非搞得两败俱伤呢!”
小女孩身子一抖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上来就被柳羽菲看破了身份,猛然的抬头,眼底闪过一抹狠绝。
“公子说什么我不懂?”清脆的声音不在似刚才一般低沉到带上了一股寒意。
柳羽菲缓缓的抬起头,一瞬不瞬的迎视着小女孩的双眸,唇角微微的上扬,眼底透着嘲弄的笑意。
“你听不懂没有关系,你的主人会听懂的,如果你不想回去也没关系,我们玉妆坊的后花园地方大的很,足够容下你的,小妹妹你要想好了,是回去复命还是长眠与花下呢!”
柳羽菲轻柔的声调在空荡的楼阁里异常的飘渺,好似一个大哥哥在关心小妹妹一般,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随时让人丧命。
小女孩身子一颤,对上柳羽菲轻柔的视线身子不断的颤抖,袖扣露出的半截匕首缓缓的缩了回去,气恼的咬着唇狠狠的转身往外走去。
“顺便叫上你的人一起离开吧!”羽菲对着小女孩的背影轻声叮咛着,平淡的语气好似在说‘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吧!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呢。’
小女孩没有回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柳羽菲依旧看着镜子里的情况,果然看到小女孩从三楼一路跑到一楼,身后陆陆续续的跟着出去了十几个人女人。
柳羽菲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果然人一旦发光发热就是不想惹事,也会有事来惹你,她真是不想做什么女强人,只想要在这个时空里安然享受山水,做一个平凡的人,做一个纯粹的人,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远离麻烦的人。
“我心本事向明月,奈何明月像阴沟啊!”柳羽菲摇头叹息,看来接下来这段日子玉妆旗舰店的也不会太好过啊!
就算有陈晨的招聘还是不够自己遮风避雨的,看来只能找一个更大的罩子,罩住玉妆罩住自己才行。
柳羽菲眯了眯眼睛,在大周朝说到大,除了皇宫里金銮殿上的小皇帝,就是拉了一块帘子坐在小皇帝身后的老女人了,再来就是那个驰骋沙场以杀人放血为乐趣的大禽兽楚毫。
问题来了现在这三个人,小皇帝和老女人都不如这个禽兽有实权,问题是如果她和禽兽做交易,势必会被禽兽给生吞活剥,拆之下腹,到时候自己哭都来不及。
羽菲忽然想起楚豪曾说过:“万一被本王发现你与别的男人厮混,本王一定会将他五马分尸。”她不过与太子说了几句话罢了,楚豪竟然去刺杀太子,他的占有欲未免太可怕了。
“那安澜太子呢?”
“呵,若不是行事仓促,你以为南宫月笙还有命在吗?”幽兰冷笑,且不说南宫月笙出动了多少高手,能与楚豪两败俱伤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楚豪虽然遍体鳞伤,却并未伤到要害,羽菲微微松了一口气,问道:“我又不是大夫,你绑我来作甚?”
“替他医脸。”幽兰幽幽地盯着她,“南宫月笙的暗器,催化了他脸色的毒素,而过几日便是诸国朝圣之日,若是任由毒素蔓延,必然会被南宫月笙大做文章。”
“好。”羽菲答应的很干脆,她很清楚,若是楚王倒,她倒霉;若是楚王不倒,她更倒霉。不如让楚王欠她一份人情,若日后刀剑相向,也能留她一命。
与幽兰达成协议,楼阁里便只剩羽菲一人,她轻轻地拿开楚豪脸上那渗人的面具,只见一道道紫色狰狞的纹路从他的额头蔓延到了脖颈,正在迅速扩张。
这紫色血纹,尽管狰狞无比,在楚豪这张底子极好的脸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入目,甚至这一道道纹路让他有一种魔性魅力。
玉指轻轻拂过楚豪的面颊,羽菲自嘲地笑道:“许是对着这张面具太久了,竟觉得你这样的脸也挺好看的。”
忙着打开玉妆系统,羽菲并未发现楚豪的睫毛微微一抖。用玉妆简单测试了一下楚豪面上的毒素含量,从玉妆系统里兑换了可以中和楚豪面上化学毒素的药剂,羽菲将药剂轻轻滴在沾水的粉扑上,小心翼翼地敷在楚豪狰狞的半边脸上。
而后支着手肘,静静地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在沉眠中的楚豪,褪去了那一份凌厉杀意,竟有一种神韵独超,高贵清华的气质,如画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几缕乌发中,鼻梁高挺,冷俊的侧颜完美无可挑剔,若是这半边脸没有毁去,只怕楚王府会被金陵少女踏破吧?
不多时,楚豪面上的紫血便被中和成为无色无味的液体,轻轻滴落下来。羽菲一边为他擦拭着脸上的液体,一边自言自语道:“为了你这张脸,我可是付了很大的代价,你若敢恩将仇报,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整整1000点积分,那可是她全部的家当,至少要刷半年积分才能赚回来,她真的好心痛。
傍晚时分,楚豪面上的毒素基本上被清理了七七八八,羽菲留下药膏,嘱咐幽兰道:每天为楚豪涂抹两三次,一周之后即可痊愈。”
药膏是浅浅的蓝色,幽兰接过药膏嗅了嗅,竟辨识不出这只药膏的成分,当下便对侍女道:“带柳二小姐下去用膳,楚王若醒了再行发落。”
羽菲前脚刚走,楚豪猛地睁开眼睛,眸光冰冷地盯着幽兰:“本王并没有让你将她绑来。”
“她总还有些利用价值。”幽兰提着铜镜,对着楚豪笑眯眯道,“你瞧,以后你就能堂堂正正地行走在日光之下了,岂不更好?”
“多事!”不过一张腐朽皮囊罢了,幽兰竟比他还在乎。
“对了,还有一事要告知于你。”幽兰唇角轻扬,“在你昏迷之初,我将你行刺南宫月笙之事告诉了羽菲,而她人就在这栋空中楼阁里,插翅难飞!”
“是吗?”楚豪坐起身来,戏谑道,“你尽可去瞧瞧,她现在是否安安分分地在用膳。”
幽兰匆忙离开又匆忙折回,一脸不可思议道:“这空中楼阁,若非吾等轻功高强之人,落地必死,她是怎么做到的?”
楚豪缄默不言。得知她竟敢与南宫月笙密谈,他本想亲自结果了她的性命,如今看来这女人除了易容之外,还隐藏着不少秘密。若轻易便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脚尖沾到地面,羽菲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收回千米钢丝,她轻轻擦拭着额上的冷汗,快速离开。
羽菲想着,梨若好歹是楚豪的妹妹,楚豪再怎么禽兽也不可能会光明正大地夜探妹妹闺房吧?何况她也听说过楚豪与楚远侯之间不可化解的矛盾,楚豪八年未曾跨入楚远侯府半步,所以楚远侯府应当是这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她还是小瞧了楚豪的耻度。当夜,兴许是伤好了些,楚豪毫不怜惜地迷晕了整个楚远侯府的大小主仆,冷冷地将羽菲从梨若郡主的床上拎了下来:“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
羽菲暗自磨牙,即便她是江湖叱咤风云的千面妖盗,一飞冲天的神凰,但在金陵却只是被断了翅膀的落汤鸡,还是被拴着链子的。若非顾忌父母亲人,她早就将楚王府搅得鸡犬不宁,何苦担惊受怕,三番四次受这样的气?不行,她一定要想个完全其美的法子,逃离这个喜怒不定的阎罗。
见她不言不语,楚豪面具下眸子锋锐如刀,语气更冷,将她禁锢在床头:“你若敢逃,本王定会血洗柳府。”
方才还一脸幽愤的羽菲瞬间变脸,她亲昵地搂上楚豪的脖颈,声如莺啼婉转动人:“楚王殿下,您误会了,人家是怕你生气不敢说话。”
呵~真不愧是千面妖盗,变脸比翻书还快。楚豪简单粗暴地将她按在床板上,堵住她的唇,长驱直入吮吸着她唇里的香甜。
羽菲不敢乱动,生怕惊醒熟睡的梨若,她紧闭着双眼,似乎整个时空都宁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咚咚咚骤然加速的心跳声。
半晌,楚豪强按下冲动,轻轻婆娑着她娇嫩的小脸道:“这才乖。”
呵呵……碰上楚豪这种不止礼义廉耻心狠手辣的主,未免遭罪,羽菲还是乖乖地回府了。然而安澜太子在金陵遇刺一事,还是被捅上了朝堂。
朝堂之上,一袭龙袍的周成冶即便慵懒地坐在龙椅上,那威严霸气的天子气场,却是让人不敢亵渎。他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不经意地扫过唯一坐在朝堂之上的楚豪,神色怪异道:“安澜太子在大周遇刺,理应彻查……”
还不待众臣舒口气,周成冶却拐了个弯,冷哼一声道:“安澜的刺客真是愈发嚣张了,竟敢在大周地盘上杀人放火,杨牧,朕命你为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全城搜捕安澜刺客。”
众大臣面面相觑,安澜太子透露刺客与楚王有关,据说是有人证的,皇上倒好,不仅干脆利落地把罪名推给了安澜刺客,而且派少将杨牧搜捕刺客,岂不是在名正言顺地铲除安澜的眼线,真是太腹黑太卑鄙了!
众大臣不由瞧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唇角微扬的楚王殿下一眼,浑身一个哆嗦,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
楚王喜怒无常,暴虐成性,谁人敢惹?
楚远侯府离柳府有一段距离,途径人际荒芜的山岭,疾行的马车在清冷的青石板上显得格外清晰。突然马车“嘎吱”一声猝然停下。羽菲眉心微拧,不动声色道:“出了何事?”
马车外无人作答,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嗖嗖嗖”的破空声穿过,羽菲面色一沉,身子灵巧地轻轻一侧,躲过了破空而来的利刃,青紫的利箭刺在羽菲身后的马车里,发出“嘶嘶嘶”的腐蚀声,竟是腐蚀性极强的毒箭。
在利箭再次袭来之前,春花迅敏地撩开帘子,蹿了出去。羽菲瞧见马车外,车夫被利箭洞穿,身体被快速腐蚀着,冒出刺鼻的气味。
她眸色阴沉地望着树冠上倒挂着的黑衣人,冷冷道:“是谁派你们来的?”这些可都是毒宗的刺客。江湖上,毒宗又称必杀宗,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杀。毒宗一颗人头起价十万两白银,雇得起毒宗杀人,这幕后之人定不简单。
“毒宗必杀!”刺客并没有多说废话,利箭搭在弦上,便朝着她射了过来。春花双全难敌八方箭,打落了两波箭雨,刺客弦上竟然搭了三支利刃。
羽菲的脸色愈发黑沉,指尖微动,悄悄启动了藏在袖子里的玉镯,只是下一刻,一位魁梧俊朗,身穿银色铠甲的男子,从天而降,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瞬间将山岭包围,来人正是奉旨清匪的少将杨牧。
他冷冷地看着刺客道:“安澜的刺客真是愈发嚣张了,竟敢在我大周地盘上撒野,统统带回去审问。”
“是。”
刺客见状,毒箭朝着杨牧射来,杨牧一声冷笑,长枪一挥,箭雨瞬间掉头,朝着毒宗毒射手的方向刺去,一瞬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领投见状,冷声道:“走!”
“走得了吗?”杨牧护着马车,并未追击。
刺客以为杨牧是怕他们的毒箭了,便朝着包围圈硬冲过去,可惜他们小瞧了杨牧这支杨家军的实力,瞬间被士兵打趴在地,口吐鲜血。
毒宗擅使毒和轻功,却不善近战,而杨家军由自小苦练功夫的高手组成,这一站自然毫无悬念。可惜毒宗不仅对别人毒,对自己更毒,每个毒宗刺客身上都藏了至少一百种毒素,这些人自杀起来简直防不胜防。
“多谢少将军救命之恩。”尽管未能逼问出幕后主使的消息,羽菲仍是非常感激这位来的正是时候的杨牧。虽说这些刺客自己也可以搞定,但是难免惊世骇俗提前暴露,这与她计划不利。
天气愈发闷热了,但楚王殿下在此,有一些胆子大的贵女吟诵了几首诗,谈了几个小曲,妄图吸引楚豪的注意,但楚豪不为所动,只是专注地尝着精致瓷碗里,色泽精致的酸奶。
楚豪不在上座,王家家主也不敢坐上去,拜见过楚王后,便找了借口离开了。王宇文始终陪同着他,只是本该是热闹非凡的百花宴,却因为楚豪的到来而格外冷寂。
柳苏苏忽而道:“日头越发闷了,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
“什么游戏?”王雨柔远远地坐在一角,问。她与楚豪之间的贵女,纷纷识趣地退到一旁。
“我们按着顺序来颂诗,取上一位最后两字做开头,说不出就罚酒,怎么样?”柳苏苏也是金陵才女排的上号的才女,她这提议,众人都道别致有趣。
“既如此,以什么开头呢?”柳苏苏笑着向一个小丫头道:“你随口说一个字来。”那丫头正端着玉盏,便说了个“玉”字。
谢灵筠笑道:“这‘玉’字却是极好的,良玉假雕琢,好诗费吟哦。”
“那我便先来献丑了,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柳苏苏颂道。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梨若随口道。
“后世但作诗人看,使我抚几空嗟咨。”谢灵筠淡然一笑,道。
“这‘咨’未免太难了,我实在是答不上来。”杜秭归愁的皱起眉头,看着羽菲问,“你最是聪明不过了,快帮我想一句。”
“咨诹求善道,察纳得雅言。”羽菲淡淡笑着,“我答‘言语解教楚吉了,波涛初过郁林洲。’”说罢,俏皮地看了一眼楚豪,
“洲渚遥将银汉接,楼台直与紫微连。”楚豪仍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只是能听楚王殿下作诗,众人有些受宠若惊。
唯有王雨柔脸色发白,“连”这个字,她竟对不上来。
梨若笑道:“王大小姐若是答不上来,便得照规矩喝酒。”说着看着羽菲,“这次可不能代诗了。”
众人都看向她,便是坐在对面的公子哥也笑着催促:“一直都是我们大男人喝酒,多没意思,难得看到姑娘家家也拼酒,雨柔小姐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王雨柔保持着端庄的笑意:“连这个字,与翘相连,对上来倒也不难,不过总要有人带头喝酒的,小女子献丑了。”
说罢,端起面前的翡翠杯盏,一饮而尽。
“好!王家小姐倒是有担当有魄力。”众人奉承着,王雨柔笑的明媚,挑衅似得看了一眼羽菲。
羽菲唇角微扬:但愿过一会你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为了扳回场子,王雨柔以“藤”为题,下一个小姑娘默默地喝了一杯酒,笑道:“我便以‘酒’为题吧。”
又答了几轮,众人笑声中,王雨柔面部愈发红了,她呼吸急促,头痛感袭来,她扶着头,又觉一阵恶心感袭来,张开紫绀的唇,她轻声对心彤道:“扶我一把。”
心彤一袭羽色裙装,刚将头凑过来,就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众人微微愣神,呆呆地看着她。只见她双目赤红:“贱人,我要杀了你。”
心彤吓得跪在地上,泪眼汪汪道:“小姐饶命。”
王宇文皱着眉,快步走过去:“你在发什么疯?”
王雨柔眼前一片迷幻,王宇文的身影与楚豪重叠,她狠狠地扑到王宇文身上,哭的梨花带雨:“为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为什么你不肯娶我?”
“哇~”众人目瞪口呆,相比楚王殿下光临百花宴,王家兄妹乱lun之事,更为劲爆。
王宇文眉心紧锁:“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心彤,你家小姐喝醉了,扶她回屋。”不过是一杯白酒,雨柔怎会神志不清了?
“滚开!”王雨柔猛地将心彤推到在地上,心彤重重地撞在了围栏上,额上渗出嫣红的鲜血,她面色狰狞,“贱人,不许碰我。”
心彤眼泪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小姐,您不认识奴婢了吗?”
“你为什么不要我?偏偏要那个贱人?”王雨柔红着眼,摇摇晃晃地扑到王宇文身上。
信息量好大!众人惊愕。
王宇文脸色阴冷,点了她的哑穴,王雨柔突然胃海翻腾,猛地吐了他一身,脸色红的发紫。
“快去请大夫。”王宇文眉心紧蹙,“雨柔中毒了。”
将发疯的王雨柔打横抱进备用屋子,她一声声惨叫令江流鹤心痛不已,王雨柔一直是他心中的最美的仙女,她温柔善良,连受伤的兔子都要亲自包扎,没想到会被人陷害成这个样子。
心蓉咬着牙,进了屋子伺候,王宇文走了出来,歉意道:“舍妹遭人下毒,如今意识不清,让各位见笑了。”
且不管王雨柔是不是被陷害的,她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丑态毕露,只怕再难寻到好人家了。
江流鹤抱打不平道:“王大公子,还请您查出真相,还雨柔小姐一个公道,也让我们众人放心。”
江流鹤是长公主府的世子,王宇文温和道:“江世子放心,子文定不会让妹妹凭白遭此毒手。”
大夫喂王雨柔喝了解毒的汤药,虽然未能解毒,但状况暂时稳定下来。心彤与心蓉怯生生地跪在众人面前,老老实实地回答:“小姐今日什么也没吃,只与四小姐喝了几口茶水,又喝了那碗酒,不知为何就……”
“雨柔离开宴会后,都路过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这世上能下毒的方法千千万万,并不是只有吃食。
“早先时候,二小姐命奴婢唤了四小姐过来,说了一会话四小姐便走了,二小姐就在花园里散步,不许奴婢跟着。后来,奴婢还是听厨房的丫鬟说二小姐来了宴会上,奴婢这才匆忙找过来的,就瞧见二小姐和柳姑娘在凉亭里单独说话,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去请厨房的丫鬟过来。”很快,王宇文就从零散的消息中,听出了关键,“柳姑娘可否告诉我,你与舍妹究竟谈了什么吗?”
杜秭归当场就发飙了:“呵~原以为只是简单的行酒令呢,没想到王家女子的心机这般深沉,还不定在酒里下了什么佐料呢。”
柳苏苏急忙解释:“不…不是的,二小姐是希望,柳县主能喝酒……”
众人将视线落在羽菲身上,她只是安静地坐着,一脸好奇:“若是雨柔姑娘想让我喝酒,为何不来直接敬我?莫不是,我这酒有问题?”
楚豪神色冷淡:“王家存在的时间够久了。”
这是赤裸裸地在威胁王家啊,何等的嚣张傲慢?偏这世上有一种人,他说的话,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连王宇文都想起一件事,五年前曾暗中刺杀过楚王殿下的千年世家陈郡袁氏,后因通敌叛国,整个家族上下数千口人,被斩首示众。尽管陈郡袁氏已经没落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豪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个家族铲除,足见其手段高深莫测。
“王家之人,断不会在这样的日子下毒,这于王家百害而无一利,若是楚王殿下不放心,不如让大夫亲自查试一番。”王宇文双手合十,屈身作揖道。
“不必了。”楚豪冷笑,“你下毒会直接下在杯盏之中吗?”
厨房的小姑娘被带到台前,她紧张兮兮地跪在地上,将王雨柔替羽菲端了冰皮奶之事,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冰皮奶?”羽菲将吃剩下的酸奶推到中央,微微蹙着眉:“虽说我与王二小姐素无恩怨,但为了安全起见,还请大夫帮我查查,这里是否有不寻常的东西。”
楚豪冷声:“若是查不出来,你也不用待在金陵了。”
“是…是……”能被王家请来的大夫,都是金陵数一数二的名医,就算与宫中最顶级的御医相比,也不遑多让。
楚豪在场,那大夫不敢作假,毕竟楚王府里,可是有一位名震天下的医仙坐镇。认认真真地检查一番,他擦着额上的细汗道:“这杯盏之中,有戒酒的药粉,柳县主七日之内,万万不能饮酒……”
羽菲一脸天真好奇:“为什么呀?我可是最喜欢喝酒的呢!”
“这戒酒的药粉遇酒为毒,轻则头晕头痛,恶心呕吐,重则丧命……”大夫擦着细汗,面上一片灰白。
王宇文突然跪下:“请楚王殿下恕罪,王家出了宵小之辈,不仅害了舍妹,还险些害了柳县主,子文一定会彻查此事,给楚王殿下和柳县主一个满意交代。”
“如此最好。”楚豪面色阴冷,“王大公子可不要拿丫头不懂事来糊弄本王。”
“多谢楚王殿下。”
一场宴会不欢而散,似乎有楚王殿下的宴会就没有宾主尽欢的时候,众人也都适应了,而且今天这场宴会也并非全无收获,王家兄妹乱lun这样劲爆的事,足够轰动金陵。至于王雨柔和柳县主被下毒?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王家扯的遮羞布,只怕下毒的人就是王雨柔,只是自己把自己也给作了进去。
唯有江流鹤一双眸子阴鹜地盯着羽菲,他觉得羽菲一定知道喝酒会中毒,所以才没喝一滴酒,但羽菲却没有告诉单纯善良的雨柔,害雨柔受了这么大的罪。真是一位心狠手辣的女人,楚豪竟然那般护着她。
越想越生气,他对身边的好友徐州强,说了几句话,便见徐州强脸色煞白:“这…只怕楚王殿下不会放过我的。”
“哼,怪不得你爹不喜欢你这个儿子,真是胆小如鼠。”江流鹤沉着脸道,“你爹可是二品大员通奉大夫,你的身份可比那些被楚王收拾的贵女高多了,楚王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本世子也会罩着你的。何况你忍心看着雨柔小姐受这样的苦吗?”
“好,为了雨柔豁出去了。”徐州强咬着牙道,“上次在皇宫,雨柔妹妹也被她欺负的落泪了,我也答应过雨柔一定会替她报仇的。”
江流鹤心里很不舒服,雨柔应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别人休想抢走。
宴会散了,众人并未走远,羽菲与杜秭归、梨若并肩而行,梨若柔声笑着:“你们不知,今日瞧见王雨柔那般模样,我这些年受的气总算消了。”
杜秭归也解气道:“从小母亲便让我多学着点王雨柔,我当时就不明白,一个文文弱弱只知道哭鼻子博同情陷害人的姑娘有什么好的?这次她真是自作自受。”
“这次多亏了羽菲妹妹了。”梨若宛若空谷幽兰的姣好面容一笑,仿佛天地都为之失色。
“我可什么都没做。”羽菲无辜地耸了耸肩,“你们开心就好。”
杜秭归八卦道:“梨若,快告诉我王雨柔是怎么开罪你的?”
“你们都知道的,金陵传言我喜欢杜子然,其实是王雨柔散播出去的。只因我与杜子然说了几句话罢了。可当时我毁了容,没人信我,我从前的朋友一个个都离我而去,她们甚至也在背后诋毁我,我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只能将自己关起来。”梨若顿了顿,声音轻柔空灵,仿佛在诉说一件很遥远的事,“你们也知道,我们这个年纪的姑娘家,倘若明目张胆地说喜欢一个人,于德行是极大的损害,若不是遇上羽菲,只怕我此生会长伴青灯古佛。”
“我也跟你差不多,我从小喜好舞刀弄枪,不喜诗词歌赋。有一年百花宴是杜国公府主持,我和哥哥在院子里练武,在哥哥面前,王雨柔就夸我巾帼不让须眉。背地里却讽刺我是河东狮嫁不出去,我一生气就推了她,明明没怎么用力,她就倒在地上一直哭,害我被宾客指点,被母亲关进小黑屋关了三天。”杜秭归眉目性子直爽,秀眉的脸上透着一股英气,剑眉一横光彩照人,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
“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绿茶婊吧。”羽菲咽了咽口水,果然她还是比较心善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夜幕降临,柳府被黑暗淹没,死一般的沉寂。
柳府的祠堂空荡荡的,除了密密匝匝的排位,没有半个人影。微风呼啸着,仿佛一声声凄厉的嘶吼。羽莲躲在垫铺上瑟瑟发抖,一双眸子胆怯地在黑暗中逡巡。
突然,紧闭的大门传来细微的声响,羽莲更害怕了,她将头埋在被窝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烛光陡然亮起,她惊得大叫一声,却被一个大手掀开了被子捂住了嘴,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美人儿,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吗?”
羽莲这才反应过来,面上挂着泪痕:“我都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来吓我?”
将她揽在怀里,邪罗浅笑:“担心你害怕,本使特意来陪你,怎么你不欢迎?”说罢,他起身,“那我还是走吧……”
“别……”羽莲实在是受够了一个人在祠堂的日子,她拉住邪罗的衣摆,“求求你,留下来陪陪我。”
“若要我留下来,你怎么报答我?”邪罗邪魅地笑着。
“我……”羽莲蜷缩在一角,全没有往日蛮横狰狞,“我娘可以给你好多好多钱……”
“钱?”邪罗勾起她的下巴,“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啊。”
说着,猛地用扇子挑开了她的衣襟,大掌抚上她胸前的柔软,羽莲惊叫一声,却被他用嘴堵住了唇,霸道地揉搓着她的身体。
“不要……”好不容易挣脱,羽莲怕极了,“我是柳家大小姐,你不能这样……”
“呵~皇上的女人我都玩过,你算哪根葱?”邪罗不为所动,欺身而上……
风轻轻拂过,羽莲惊恐地看着背后的鬼火,鬼火一团团地映衬着一张张可怖的脸,其中竟然有因她而死的落雁,这不可能……
“啊……鬼……”羽莲受惊过度,昏了过去。
邪罗捏着木偶一样的羽莲,眉心紧蹙:“真是没劲。”
“还我命来……”
幽冷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他猛地回头,便见祠堂里,到处都是鬼火,鬼火里甚至还包裹着一张张凄厉的面孔,他看向地面,这些面孔竟然都没有影子……猛地一个哆嗦,扇面利刃猛地朝着鬼火刺去,只是却穿墙而过。
天不怕地不怕的邪罗,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恐惧。他握紧了手中的折扇,皱着眉与鬼火对视。
突然,他的胸口绽放出妖冶的血花,血水一滴一滴溅在地板上,不敢置信的回头,只见一个绿衣女子,手里提着精美的琉璃夜明珠光灯,正一脸天真地睁着琉璃美眸看着他:“你的胸口好像被洞穿了,怎么办?好像快死了哦~”
捂紧胸口,邪罗呆呆地看着她:“是你…杀了我?”
“是我呀。”羽菲声音软糯,笑容甜美的像个仙子,“誰让你放蛇吓唬我呢?我这个人最怕被人吓唬了。”
解决了邪罗,羽菲心头松快,收起了琉璃灯中的人像,取出子弹,欢快地哼起了夺命童谣。这个时候,羽菲无比庆幸自己的物理化学学的还不错,鬼火自然是磷粉自燃了,至于鬼影,小孔成像当然没有影子了。
天刚蒙蒙亮,便有仆人急得大喊:“不好了,祠堂出事了……”
众人齐聚祠堂,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异族少年,正撕扯着羽莲的衣裳,他的后背被鲜血染红,嫣红流淌了一地。
柳明德皱着眉,让众人退出屋子,毕竟羽莲被陌生的男子压着,雪白的肌肤露在外面,并不雅。
王氏急忙将羽莲的身子挡住,声音幽冷:“究竟是谁,竟这样陷害莲儿?”
羽莲幽幽醒过来,大喊一声:“鬼,有鬼……”
王氏将她抱在怀里:“羽莲,不要怕,娘在这里。”
羽莲睁开惺忪的眼:“母亲,呜呜…有鬼,真的有鬼……”
“你告诉娘,发生了什么事?”王氏皱着眉头,盯着她,“这个人是谁?”
“呜呜,我不认识他,他突然闯进来要非礼我,我喊的很大声,但是没人理我,呜呜……”羽莲哭的梨花带雨,“然后,我就看到他的背后,好多狰狞的鬼火,鬼火中还包裹着好多鬼,还有落雁,落雁对女儿说还我命来……呜呜,母亲,我好怕……”
“别怕,告诉母亲,是不是有人陷害你?”王氏朝着她暗示,可吓懵的羽莲并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劲儿的摇头,“女儿不知道,女儿被吓晕过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女儿都不记得了。”
王氏冷冷地盯着林氏:“祠堂的钥匙不是在你手里吗?羽莲发生这样的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被点名道姓的林氏怔了怔:“祠堂的钥匙统共有两把,姐姐手里似乎也有一把。”
“我是羽莲的娘,我不会害她。”言下之意就是林氏故意找人来玷污羽莲,只是最后没得逞。
“姐姐说话要讲证据。”
“钥匙不是最好的证据吗?”心中暗自恼恨羽莲的愚蠢,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不懂得利用。
“老爷、王夫人,这是从死者身上搜出来的玉佩,好像是安澜国的东西,而且看样子地位似乎不低。”下人从邪罗身上搜出了玉佩,柳明德仔细瞧了瞧,发现这人在安澜国至少算个侯爵,比自己官位要高,林氏深居闺中,又怎么可能役使得了这等人物?
“够了。”柳明德对王氏愈发不满,“我知道羽莲遭此劫难,你也很难过,但也犯不着借此污蔑映兰,映兰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
“你们去查查此人的底细,为何会出现在柳府。”柳明德皱着眉,看了羽莲一眼,幽幽一叹道:“将大小姐送回屋子,请最好的大夫。”
“是。”
王氏嘴角挂着冷笑,不再多言。
不多时,管家便禀报道:“已经查明了,此人正是安澜国邪罗侯爵,安澜太子也听到了消息,轿子正朝着这边过来。”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柳明德揉了揉微痛的额头,忽而道,“去请二小姐过来。”
羽菲一身青色罗裙,精致不失娇俏,可爱如小家羽菲。她端了一碗粥进来,对柳明德道:“听说爹爹一早都没有顾上用膳,女儿便做了一碗粥,爹爹尝尝。”
看到她,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柳明德尝了一口,笑道:“都说女儿是爹爹的贴心小棉袄,这话一点也不假。”
“这是自然了,誰让我这么乖巧可爱,聪明伶俐呢?”羽菲笑着应道。
“你呀!”柳明德笑着摇头,“言归正传,安澜侯爵死在柳府这事,你怎么看?”
“安澜国使者自来到大周境内,便咄咄逼人,更是因安澜公主一事,当街杀人,可谓嚣张至极,如今安澜的侯爵竟然潜入大周臣子家中,意图玷污重臣之女,父亲完全可以告御状。只是如此于大姐名声不利,父亲完全可以借此来要挟安澜太子不追究此事,并给予柳府足够的补偿。”对,她就是要让柳明德狮子大开口,狠狠地讹南宫月笙一笔,竟敢派人来监视她,总要付出点代价。
柳明德点了点头,笑道:“还是你鬼点子多。”
“我这哪是鬼点子。”羽菲不乐意地嘟嘴,“明明是绝世妙计好吗?”
“好好好,你最聪明。”
与安澜太子的谈判,格外的顺利,南宫月笙不仅赔偿给柳府十几个店面,金银珠宝也抬了足足九个箱子。
至于罪魁祸首,却欢快地在凉亭下荡着秋千。
南宫月笙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羽菲,但每一次羽菲总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或沉稳冷静或睿智多才或娇俏机灵或活泼俏皮……究竟那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这次的事,是你做的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与眼前的小姑娘脱不了干系?
羽菲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反问:“我有动机吗?”
南宫月笙温润一笑:“没有。”或许是他多心了,邪罗武功高强,若不是遇上楚豪,总是要经过一番打斗的,楚豪昨夜在楚王府点兵,根本没空搭理邪罗这种小喽啰,至于羽菲,她半点内功也没有,怎么可能是邪罗的对手。何况邪罗色胆包天,竟敢对大臣之女施暴,死了也是活该。只是查不出何人所为,总是让他不安心。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羽菲轻声哼唱着,不知为何,每次有人倒霉了她总喜欢唱这首歌来庆祝。
“这是什么歌?”南宫月笙也听出了歌词里的不对劲。
“这是一首乱序童谣哦~”羽菲笑得眉弯弯眼弯弯,“你猜,正确顺序是什么?”
南宫月笙微微皱眉:“你会不会告诉本宫?”
“嘻嘻……有些看起来很正常的东西,往往从骨子里都透着毒哦。”秋千高高扬起,羽菲笑得很开心,那明媚的笑靥映衬着斑驳的树影,阳光灿烂。
只是看着她这样的笑容,南宫月笙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一个从九幽炼狱爬上来的幽灵,却开心地对着阳光微笑。
“再过几日,本宫将离开安澜,若柳二小姐想找我,尽可找这个人。”说着,南宫月笙将一张羊皮纸丢给羽菲。
羽菲接在手中,翻开一看,笑得明媚:“你就不怕我向朝廷举报?毕竟我也是大周的县主嘛!”
“你不会的。”南宫月笙肯定道,“否则便是本宫看错了人。”
“好吧,你赢了。”羽菲甜甜一笑,“我这种人啊,是从来不会烧掉前路吊桥的,哪怕只是一根年久失修的绳。”
“你们这几个孩子啊!可不能总是绕着我这个老婆子转,还有你们三个也该好好的调教一下这三个孩子,各个都是出挑的模样,内在也不能差了,虽然比不上王谢门户大家,总也要懂得礼数才能上的了台面。我老了也操不了几年的心了。”
柳老夫人扫过几个人,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带着对三个人警告的意思,现在是越来越明显了,摆明是告诉她们各自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整日的无事生非,更不要逼着她老人家出手。
“老夫人教训的事,媳妇一定谨记。”王氏含笑应承着,林氏和玉娘也随着王氏连声说是。
“说道内外兼修,昨个我听林妈妈说今年的春江宴就定在下个月初五,她们已经预备着像紫秀坊那边准备给大小姐赶制衣服了。”
玉姨娘脸上的青色化成了桃红色,双眼里金光闪闪,春江宴是大周三年才举办一次的赏花大会,明为赏花,实则上就是变相的相亲,说白了就是封建的规矩多,这些千金小姐不能像现代人一样到处溜达溜达,来几场偶遇什么,要是单独相亲呢,大家肯定会觉得没有面子。
所以就起了这么一个雅俗共赏名字,‘春江宴’名为看花,实则就是变相的集体相亲,在大会上大周朝内的王孙公子都可以参见,尤其是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大家族里的公子小姐肯定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三年一度的春江宴上,将全国品貌才华出众的官家千金聚集一起,吟诗作赋,弹琴起舞。
所有未婚女子都是宴会的主角,展示才艺,由宫内的女官员做评审,选出前十名。
而男人则只能算是在宴会欣赏的观众,每位到场的男子手中都会在进门的时候,取得一枝鲜花,男子只有观赏权坐在固定的桌椅上,绝对不能惊扰到这些千金小姐们,当然春江宴上的饮品也异常的讲究,只可有茶绝对不会有酒品出现,以防那位不识趣的家伙三杯黄酒入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这些男人只能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将手上的花投入写有女子名字的竹篓里,通常情况下这些花不仅仅是因为才学,容貌和气质也会占一部分的比分,获得最多花朵的女子,就是春江宴的花魁,通常会得到一个京城第一美女的雅称。
如此一来能够技压群芳一展才华得个状元,榜眼,探花的别说是大臣公卿就是王孙贵族也会争抢着想要抱的美人归,甚至非常有可能飞入皇宫,能得到君王的宠爱必然是全家的升天了。
从中选出花中状元、榜眼、探花后就是颁奖,由皇族中地位显赫的人颁发红花,最后自动交流环节,也就是这些。
柳羽莲不仅是柳家的嫡长女,还有王家人推荐,从十一岁就开始参见春江宴了,柳羽池只比自己小了几个月,今年也是十四岁,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要再等三年了。
十七岁的话就该寻你人家了,就算参见了春江宴也不抵不过那些十四五岁的女子,说不准在十六岁就被嫁出去的确是没有时间等了,玉姨娘一心想着柳羽池能嫁一个好人家,她老了也能多一重依靠,难怪她忍不住了。
“说起来今年已经是大小姐三次参见春江宴了,大小姐一定能寻一个好的夫君,老夫人您也可以安心了。”玉姨娘打量着老夫人的神色继续说道。
柳羽菲低眉垂下睫毛安静的听着,心里却在暗暗的发笑,果然今天对玉姨娘的挑衅做对,她早就收到了春江宴的消息,想要弄一张春江宴的帖子不是问题,问题是要在柳家提成地位,要在金陵城里露脸必须要顶着柳家的二小姐的身份才行。
在这个注重门面的年代,只要你能为家族争光,家族必然给你渡光,有了老夫人和柳明德的光罩着她才能早一点扫除这些绊脚石,也能早一点彻底的清除王氏一族。
“是啊,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参见春江宴的时候是跟在雨柔表姐身边,不过是一个旁听的,当时的情况还历历在目呢!”
柳羽莲坐在柳老夫人身边,地下坐的王氏抬头对着柳羽莲使了一个眼色,奈何柳羽莲心里一直在回忆6年前的那场春江宴。
尽管那时候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但是当那几个人入场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一样,尤其是那个一身玄衣墨袍的男人出现在宴会上的瞬间,恍若耀目的阳光,那一身的雍容华贵之气,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那双深邃如潭,静谧沉静的双眸无一处不让人赞叹造物者的神奇与不公。
明明已经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极高荣耀,手中更握着问鼎天下的权势,在加上那张无出其右的俊脸,雍容高贵的身姿顿时收获了满场女子的芳心,就是表姐也被那个身影迷惑的如痴如醉,深深的陷入爱河无法自拔。
柳羽菲微微的抬头看向软榻上的柳老夫人,果然见到她老人家的神色微微的变动,柳羽莲可能说着无心,但是听到柳老夫人耳中可就变了味道,这些年王氏一直以王氏家的女儿自居。
刚嫁到柳家的时候趾高气昂的很,教出来的女儿也是同样的嚣张跋扈不把柳家人看在眼里,这柳羽莲的话无疑的让柳老夫人猜测对她是在故意抬高王家的身份,压低柳家人的存在。
“是啊,羽莲十一岁就参加春江宴了,今年羽菲和羽池也都十四岁了吧!也是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柳老夫人装似无意的说道,视线却刚好落到王氏的身上。
这几年柳老夫人的确少管家里的事了,既然在给玉莲准备春江宴的衣服了,如果柳羽菲和柳羽池没有话,那王氏这个当家主母做的也未免不合格了,柳老夫人的神色中已然有了怪罪的意思。
“老夫人说的是,我原本也想着和两位妹妹商量一下这件事的,羽菲性格内向,我还想着和二妹妹说说,最近让她到外面多走动一下,至于羽池,这丫头到时乖觉机灵的很,我到不担心。”
王氏笑的和煦,眼里透着淡柔的光芒落到柳羽菲和柳羽池的身上,眼光比三月的春风还要柔。
却看的柳羽菲心底一阵恶心,面上却只能带着娇柔腼腆的轻笑,另一边的柳羽池听到柳夫人这么说原本的心情澎湃,在对上王氏的双眸心里不由的一惊,险些吓出冷汗来,果然坐在柳老夫人身边的柳羽莲神色闪过一抹不快。
“让母亲费心了,羽菲必定会以大姐为榜样,绝对不会丢柳家脸,更不会辜负老夫人和母亲的期望。”柳羽菲张了张口,最后诺诺的吐出几个字,说的轻柔却可听出话里的决心,神色中更透着坚定。
看着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柳羽菲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柳老夫人很是欣慰,对着柳羽菲点头颔首,眼底透着赞赏的笑意。“嗯,有志气不愧是我们柳家的人。”
此话一出更是证明柳老夫人对柳羽莲的话心生不快。
柳羽莲也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竟然成了铺路的,给柳羽菲搭了这么好的一座桥,凭她这样的出身,哪里配参加春江宴啊!
“我也会好好努力配合大姐,绝对不让人看不起我们柳家人。”看到柳羽菲表忠心得到了柳老夫人的赞赏,柳羽池紧随其后不让柳羽菲专美与前。
“这孩子,我们柳家本就是书香门第,从不在乎那些沽名钓誉,你爹爹平日也是一心的朝廷尽忠,为百姓谋福,你怎么学起这些恶俗的风气了。”
刚刚被老夫人打了脸,听到柳羽池这么一说王氏神色中带着笑容,语气依然有了几分狠厉的教训之意了,听在玉姨娘和柳羽池的耳朵里异常的刺痛,但是身份不同尊贵有别,心里再多怨恨也只能赔笑说自己错了。
“哎都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听听就算了。”柳老夫人出声解围到,随后又寒暄了几句家常话,叮嘱了几句在春江宴上需要注意的事情,聊了聊家常琐事,柳老夫人便说自己的身子有点疲乏了,让几个人早点回去休息吧!
今天玉妆旗舰店开张,羽菲早就想过去了,柳老夫人说让几个人回去休息,柳羽菲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真怕老夫人唠叨个没完呢!
玉姨娘为柳羽池求来的参加春江宴的机会,心里开心往日里她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主,有一点事情都搁不住,脸上的笑容异常的欢愉。
王氏虽然心里气恼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只能耐着性子和柳老夫人说了这么一会子话,神色如常的走了,柳羽莲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的柳羽菲和跟在她身后的柳羽池。
柳羽菲对着柳羽莲微微一笑,笑的淡然从容在无一丝懦弱质疑,看着柳羽莲更加的气恼,刚才要不是因为自己一时口快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距离春江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不知道娘能不能想个注意不让柳羽菲参加。
当晚柳羽莲把这句话说给王氏听,王氏放下手里的茶杯,唇角啜着一抹阴狠的冷笑。“你放心吧!就算娘不动手,也会有人动手,只要你这几日对羽池稍微疏远一点顺便在羽池的耳边说几句柳羽菲那小贱人的好话,这件事不用娘动手她们就会按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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