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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日常迦若莫凌霄全文

楠木夭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凤无忧看了过去,只见地面零星洒落不少血迹。“不好!”凤无忧这才想起来被她绑在外间软榻上的妖孽美男。跳了起来,凤无忧直接赤着脚跑到外间。此时软榻上哪里还有那妖孽美男的身影?只剩下几段沾血的绳子,点滴的血迹从外间一直蔓延到内室。凤无忧不由眸光一凛,该死,昨夜她竟睡的那么沉,没有发觉那人清醒过来。再次走入内室,凤无忧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拧出水来。铃铛未动丝线未断,房梁上的茶杯却全掉了下来,被安安稳稳的放置在梳妆台上,茶杯底下压着一方白色的绢丝帕子,帕子上写着几个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多谢,你的睡颜很美!”落款是莫凌霄。莫凌霄?凤无忧眼中闪过薄怒,她终于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他竟然是五国闻名的邪医莫凌霄,她从前便听过他的名号,传言他性子亦正亦邪做...

主角:迦若莫凌霄   更新:2024-12-04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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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迦若莫凌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复仇日常迦若莫凌霄全文》,由网络作家“楠木夭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凤无忧看了过去,只见地面零星洒落不少血迹。“不好!”凤无忧这才想起来被她绑在外间软榻上的妖孽美男。跳了起来,凤无忧直接赤着脚跑到外间。此时软榻上哪里还有那妖孽美男的身影?只剩下几段沾血的绳子,点滴的血迹从外间一直蔓延到内室。凤无忧不由眸光一凛,该死,昨夜她竟睡的那么沉,没有发觉那人清醒过来。再次走入内室,凤无忧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拧出水来。铃铛未动丝线未断,房梁上的茶杯却全掉了下来,被安安稳稳的放置在梳妆台上,茶杯底下压着一方白色的绢丝帕子,帕子上写着几个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多谢,你的睡颜很美!”落款是莫凌霄。莫凌霄?凤无忧眼中闪过薄怒,她终于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他竟然是五国闻名的邪医莫凌霄,她从前便听过他的名号,传言他性子亦正亦邪做...

《公主复仇日常迦若莫凌霄全文》精彩片段


凤无忧看了过去,只见地面零星洒落不少血迹。

“不好!”凤无忧这才想起来被她绑在外间软榻上的妖孽美男。

跳了起来,凤无忧直接赤着脚跑到外间。

此时软榻上哪里还有那妖孽美男的身影?只剩下几段沾血的绳子,点滴的血迹从外间一直蔓延到内室。

凤无忧不由眸光一凛,该死,昨夜她竟睡的那么沉,没有发觉那人清醒过来。

再次走入内室,凤无忧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拧出水来。

铃铛未动丝线未断,房梁上的茶杯却全掉了下来,被安安稳稳的放置在梳妆台上,茶杯底下压着一方白色的绢丝帕子,帕子上写着几个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

“多谢,你的睡颜很美!”

落款是莫凌霄。

莫凌霄?凤无忧眼中闪过薄怒,她终于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他竟然是五国闻名的邪医莫凌霄,她从前便听过他的名号,传言他性子亦正亦邪做事全凭喜好,传言他成名于八年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真实来历,传言他生死人肉白骨一身医术出神入化,传言他拒绝了五国君主的招揽云游天下,传言……

关于这个男人的传言太多太多,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他的性子当得邪这个字。

可恶,为何偏偏是他?

视线从那一行字上挪开,凤无忧的眸光不由一顿,看到了落款下方的几朵红梅,此时红梅的颜色已然黯淡,不用想她都知道这是血迹。

他……伤的很重?

脸上闪过一抹复杂,凤无忧不知道自己是该气怒他的言语轻佻,还是不忍他的伤重,抑或是愤慨他的半夜逃离?

昨夜她替他把过脉,那人的内伤极重,体内还有沉珂痼疾,饶是她这半吊子医术都能察觉出来,他作为邪医能不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

这人还真是……都重伤了却还到处乱跑,不要命了吗?

见凤无忧神色阴晴不定,喜鹊不由打了几个寒蝉,差点哭了出来。

她好久没有看到公主这么可怕的表情了,她……她真的不是故意大惊小怪的,她只是害怕啊,害怕公主受伤了,或者闯入了贼人。

呜呜,她错了,她以后再也不打扰公主清梦了。

救命啊!

就在喜鹊越来越害怕的时候,凤无忧将那方帕子随意扔在一个檀木盒子内。

这家伙是死是活与她何干?左右不过是一个听过名字,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罢了,不过这人见了两次说了两次意味不明的多谢,着实让她有些恼火,她还从未被人这般戏弄过。

这个梁子结下了,若是以后有机会,她定要找回场子才行。

“把这里收拾干净!”凤无忧这才想起来自己光着脚,不由又缩回榻上。

本以为自己要受皮肉之苦的喜鹊不由惊讶的张大嘴巴,半天都没有合上。

她这又逃过一劫?

“这些血……”喜鹊本想问个究竟,可看到凤无忧略显可怕的眼神,不由缩了缩肩膀默默干活去了。

待一切收拾完毕的时候,喜鹊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了一声。

“啊!”又是一声惨叫冲入凤无忧的脑中,她不由嘴角微微抽搐。

“你又怎么了?”忍,一定要忍,这丫头虽然咋咋呼呼的,可也有她的可爱之处,不能有把她那可爱的脑袋摘下来当凳子坐的想法,不能那么血腥,不能那么暴戾,不能那么不淡定。

凤无忧不由的催眠着自己,告诉自己喜鹊这丫头还是有可取之处,可喜鹊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有推翻自己想法将那些可怕的念头完全落实的冲动。

“啊,喜鹊忘记告诉公主了,木禾侍卫方才传来消息,再过一个时辰大长公主班师回朝的军队就要到皇城外了,主子得盛装与太子殿下一道迎接大长公主。”喜鹊缩着脖子,眼神闪烁的加了一句:“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大长公主还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这次喜鹊真的挤出了几滴泪,她本来就是想要告诉公主这个消息,可是被房内的血迹给吓忘了,又收拾了这么久,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呜呜……她真的错了。

凤无忧已经无力生气了,要是每次都跟这丫头生气,只怕她早就被气死了。

“更衣!”凤无忧淡定地唤道。

“哎”不收拾她?在接到凤无忧淡漠中带着怒气的眼神,喜鹊一个哆嗦之后也不敢再说什么,手脚利索的伺候凤无忧更衣洗漱。

喜鹊虽然性子不着调了些,健忘了些,欠揍了些,不过动作倒是麻利,干起活来也不拖泥带水。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凤无忧便收拾妥当。

烫金色的公主常服,飞凤金步摇,白皙绝美的面容上略施薄粉,额间贴着烫金钿花,此时的凤无忧少了平素的飞扬洒脱,多了几分端庄华贵。

“公主你好美啊!”喜鹊不由看呆了,她见惯了公主素面朝天的样子,如今这般盛装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惊艳。

凤无忧斜睨了喜鹊一眼,道:“本宫要跟太子哥哥一道迎接母亲回京,若是耽误了……”

喜鹊不由瞪大了眸子,张皇失措的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道:“喜鹊这就安排马车!”

饶是如此,待凤无忧来到皇城城墙上时,已经隐约可见黑压压的军队出现在天地交接处。

皇城城墙上。

一星眸朗目,身穿紫金色袍服的少年挺拔而立,他眉峰斜飞入鬓,鼻骨高挺,虽面容清秀略显稚嫩,可周身已经隐约可见淡淡的霸气,那是身在高位血脉高贵才能散发出来的气息,但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三分,如沐春风般舒适。

这少年正是陈国的太子殿下——凤栖梧。

他的左边站着丞相闻人一鸣,他俊逸非凡的面容本还含笑,正微微侧头与太子殿下说着什么,在看到凤无忧的那一刻,他眼底先是闪过一抹惊艳,怔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眸光不由淬了冰带了毒,脸色也暗沉了几分。

太子的右边则是一个凤无忧此时并不想见到,却不得不面对的人。


喜鹊圆脸上闪过一抹不解,不过她竟出奇的没有多啰嗦,低头应道:“是”

喜鹊不同往日那般聒噪让凤无忧侧目,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便举步向着笛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近了,笛声忽而婉转缠绵,不复方才的豁达清朗。似是吹笛之人在怀念自己心爱之人一般,那点点愁思浸透笛音之中,平白让人生出了一股酸涩。

凤无忧突然不想知道那吹笛之人是谁了,她刚想举步到别处走走。

忽而笛声尾音一转,气势如奔腾的万马呼啸而来,带着凌冽的劲风,席卷万物。

神思一晃,凤无忧眼前竟然浮现出另外一幅画卷。

万骑铁马踏破夜幕而来,为首的人墨色长发随风飘扬,冷硬的面庞上一点表情都无,身子似是钉死在飞驰的马背上,那一刻,天地万物都悄无声息,她能看见的唯有他。

那是她第一次遇见秦羽时候的场景,秦羽带着亲信急匆匆的赶路,与她狭路相逢。

她那是已经是骁骑卫的副统领,性子孤傲,不肯相让。

两人在皎洁的月色下打的不可开交,双方的属下也剑拔弩张,狼女性子最烈,直接冲杀到秦羽的亲卫中厮杀,伤了不少人。

后来,后来是个什么情况呢?

凤无忧回忆,可是那些记忆都是上辈子的了,她想不分明。

似是后来她擢升为骁骑卫统领,再一次见到了他,那时她才知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凤无忧脚步突然变得犹疑,她怯了,前世那般累人的记忆,她不愿再想起,哪怕她满含仇恨而生。

气势高昂的笛声突然急转,变得呜咽,似是郁郁不得志的人在轻轻低诉,满怀怅惘。

凤无忧的脚步下意识的向笛声传来的地方走去,不由自主。

燕归亭

这个亭子是先帝为自己宠爱的贵妃薛氏修葺的,那个她应该称为外公的男子,最心爱的女子不是大长公主和陛下的母后,现在的太后。

据说当年先帝下江南,遇见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为了得到那个女子,不惜用强。那时那女子已经有夫婿,她苦苦哀求先帝,可是先帝却像是着了魔,不顾女子的哀求,强行让女子入宫为贵妃,一时荣宠极盛,位列三妃之上,位分仅次于当时的皇后,现在的太后。

那女子入宫之后,郁郁寡欢,只两年便病逝了,也没有为先帝留下一儿半女。

先帝为了纪念那个他真心爱恋的女子,建造了这座燕归亭,时常思念那位贵妃。

这算是先帝的一段风流韵事,也因为这一段延续两年的往事,让太后对先帝恨透了,也让太皇太后对这个儿子失望了,那时候先先帝还未仙去,因着先帝为了儿女情长不思朝政,不过两年便郁郁驾崩,先先帝便以太上皇的身份再理朝政,大刀阔斧的将兵权下放大长公主凤清幽,并将现在的陈王扶持登基。

凤无忧想着那段往事,脚步已走到燕归亭下的台阶。

她抬首望去,一抹温柔萧瑟的背影出现在她的眼中,绝世而独立。

带着死寂般的清冷,削薄,瘦弱。

她心中掠过一抹痛楚,不知道是为了自己曾经所爱非人,还是为了眼前这个陌生背影而心疼。

笛声婉转,而后收音。

男子转过身来,看见凤无忧陡然一惊,手中的白玉笛子掉落,发出“哐当”一声清脆的声音,断成了两截。

凤无忧也看清了男子的面容,他容貌绝世,脸色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青色,嘴唇却是不点而朱,微敞的长袍下隐约可见瘦削的锁骨。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睿小王爷秦长风。

凤无忧顿时无语,她不过闲逛竟然会遇到秦长风在这里吹笛子,还惊的他摔断了笛子,她有这么可怕吗?

“咳咳咳……长风参见无忧公主。”秦长风轻咳不止,如玉的面庞染上红晕。

凤无忧挑眉,不是第一次觉得秦长风风华绝代,只可惜他身子不好,否则定然是人中之龙。

“不必多礼!”凤无忧说罢,上前几步捡起地上已经断成两截笛子,这笛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玉质温润,显然不是凡品,“可惜了小王爷一支上好的白玉笛子,很名贵吧!”

秦长风看着凤无忧手中的断笛,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可口中却说:“不贵不贵……咳咳咳……只是普通的笛子,长风命人再打造也就是了,公主还是不要碰比较好,咳咳咳……仔细别割伤了手。”

凤无忧笑了,这是她重生以来笑的最澄澈的一次。

她害的这人打碎了心爱的笛子,他却提醒她不要割伤了手,这人还真是……善良。

这种善良,是她早就没有的。

“不如本宫赔你一支笛子吧!”凤无忧捡起断了的笛子,仔细的看着,这笛子面上的花纹光滑润泽,想来这是因喜爱经常把玩的缘故,她心里有些歉疚,若非她被笛声吸引出现的突兀,他想来怎么也不会失手摔落。

这笛子,是这人的心爱之物吧!

“不用劳烦公主破费了。”秦长风淡淡一笑,继而又是一阵咳嗽,“咳咳咳……就算再有一支笛子,却怎么也不是原来的这支。”

从凤无忧手中接过笛子,秦长风爱怜的轻抚着,“在下试着修补一下,咳咳咳……看能不能好些。”

“补过了的笛子也自是比不上以前。”

“毕竟东西还是原来的,只是有了瑕疵罢了,左右不过是个物件,虽然不能再吹奏,看看也是好的。”

凤无忧笑了,有些赞赏秦长风的豁达:“小王爷可比一般人豁达多了。”

秦长风脸色微红,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轻咳几声:“公主也比一般人大胆许多。”

闻言,凤无忧便想到之前在卧龙山暖泉发生的一切,当初秦长风可是只穿了一条亵裤,她又是看又是下水捞人又是渡气,这一连串的作为,确实大胆,不过对于从小在军营摸爬滚打的她,当真算不得什么。

于是,凤无忧淡定道:“过去的事情已然成为往事,还望小王爷莫要再提了。”


“你说的是秦长风吧!那人不是四年前在百花宴上出丑被气的吐血,愤愤地离开京城了吗?怎么这当口又回来了呢?”说着,那人噗哧一声讽刺地笑出声来,“哈哈……不过他还真是命大,我还以为他死在外头了呢!”

“说的也是,也亏得他长了一张好面皮,我曾远远见过一次,端端俊美的紧。”

“就是说啊!不过可惜他那病怏怏的身体。我记得咱们小时候那家伙就被传言活不过十岁,如今只怕他都二十有二了吧!”

“那可不,其实说起来啊,那秦小王爷的容貌还真是不错,若是在那些小倌馆,只怕……嘿嘿……”说话这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声绝对的下流。

“哈哈哈哈……”一时间,那些男子都哄笑出声。

听到那些人说话愈发的下流无遮拦,凤无忧的眉头皱了皱。那些人一个个都穿的锦衣华服,看起来都是公子哥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比市井流民都不如,当真是有辱斯文。

那睿王府的小王爷秦长风她也听说过,睿王府是陈国唯一的异姓王府,爵位自开国传至今日,只可惜睿王爷在小王爷出生不久便战死沙场,睿王妃没过几年也跟着去了,睿王府也就只剩下老王妃和病弱的小王爷,一时间权倾朝野的睿王府便没落了。

不过这小王爷秦长风虽然身子病弱,可却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容貌自是不用说,继承了睿王爷和王妃的所有优点,他三岁能背诗,五岁便熟读四书五经,可惜自出生时便从娘胎带着病根,被太医断言不会活过十岁,许是老王妃倾尽整个王府之力,才保他活到今日。

至于他什么时候殒命,那还真不好说,许是明天就死了,许是能再活十几年。

至于那些人所说的四年前百花宴的事情,凤无忧脑海中却是有印象的。

当初秦长风在百花宴上伤势复发吐血,不是因为出丑被气的,而是……被凤无忧打的。

当是具体发生什么事凤无忧的记忆有些模糊,许是在她看来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真是个骄横跋扈的公主,此时的凤无忧想道。

一边胡思想乱着,不久,凤无忧便进了护国寺。

护国寺中的人比山道上的人还要多,香火极为的旺盛。

“喜鹊,你去打听一下梵音秃……梵音和尚在哪里讲经!”一进护国寺,凤无忧便吩咐道。

“哎?公主你对梵音和尚感兴趣吗?”闻言,喜鹊双眼放光,嘴角沁出可疑的透明,痴痴地道:“奴婢听说那梵音和尚极为俊美,俊美的像仙人呢!”

这话倒是没错,不过……重点是在梵音秃驴的长相么?

长的再好,性格恶劣,也够让人闹心的。

“还不快去!”凤无忧沉声威胁。

喜鹊立马回过神来,嗖的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还真是前所未有的速度。

这时,六位护卫分立凤无忧两旁,形成护卫之姿。

凤无忧本想让这几人哪里凉快哪待着,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本事不到家,就作罢了。

这时,旁边的人终于注意到凤无忧,在看见她的容貌之时先是惊艳,随后认出她的身份,不由开始惊恐。

“无……无忧公主,她怎么也来了?快快快,都闪远点,不要招惹上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声低语传开。

以凤无忧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想来众人都怕一不小心招惹到凤无忧,遭了无妄之灾。

大闹闻人丞相娶侧室之喜,引得大长公主差点血洗丞相府,嚣张跋扈的性子力压宛娉公主,谁见谁倒霉,谁惹谁找死,皇城之中最不能招惹的女煞星。

凤无忧一阵无语,这前身也真是厉害,不过一个名号出来就让人惧怕。

觉得没趣,凤无忧让两个护卫留下来等喜鹊的消息,自己带着四个护卫朝着护国寺的后院走去。

“对了,好像闻人丞相也带着新娶的侧室来护国寺祈福……”有人意味深长地低笑。

“这要是撞上了……嘿嘿……”另一人接着道。

“那可就有好戏看了!”最后一人淡定地说。

“你们想去看戏吗?”又有人问。

“想死的话就去!”最先说话的三人异口同声。

“哎哎~话说我那阵子好像看见睿王府那个小王爷在无忧公主去的方位,他们俩要是遇见了,估计也是好戏连连,只可惜没办法看戏!”突然,一个个子娇小眼神清亮的清秀少年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嬉笑着道。

“你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众人惊讶,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子?还是从来没见过的。

“嘿嘿……你们不去看热闹,那我去了!”说罢,那身材小巧的少年一溜烟便顺着凤无忧离开的方向遁去。

护国寺后院。

凤无忧顺着护国寺的内围墙慢慢的走着,身后是四个木头一样的护卫,他们静悄悄的跟在凤无忧身后,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闻着袅袅而起的檀香,看着或快步,或悠闲走过的香客僧侣,凤无忧的眼神渐渐变得平静若斯。

就在凤无忧穿过回廊,欲要转向左边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阵哄笑声。

“就你这病弱的废物还好意思出门?不如赶紧找个地方了此残生去吧!哈哈哈……”

“想不到你还真的回京了,啧啧……十几年前你的风采可是冠绝京城,我家老头子自我懂事起便总在我耳边念叨你有多优秀,呵呵……幸好我没有向你学习,否则我现在也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一天靠喝药吊命,那可多凄惨啊!”

“就是说啊……”

“什么睿王府的唯一继承人,什么皇城第一神童,什么丰神俊朗冠绝天下,都是狗屁,你要真那么优秀,怎么不是那什么劳什子的七公子?”

“五国七公子那都是什么人物?咱们陈国的方朔北大将军,西岐的摄政王秦羽,北海的太子苍烈澈,天下第一商安十三,天音寺的梵音和尚,巴蜀国的大祭司迦若,邪医莫凌霄。就是闻人丞相都没有入选,凭你?”


彼时的她已然十岁,可因为长期挨饿,她身量看起来不过只有六岁的样子,那样的寒冬她只有一件棉衣裹体,里面的棉絮结成一块一块,硬的硌手,根本无法抵御寒风的侵袭。

自她记事起便孤身一人,是破庙里面一个老乞丐收留了她,不过他根本不是发了善心,而是为了有个人能帮他去弄些吃的,那个年头孩子比大人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

人心在那个时候,是硬的,是冷的,是无情的。

她早就习惯了,被殴打,被谩骂,她稚嫩的身体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旧伤未愈更添新伤。

她也曾想过,如果被人打死了,或许也算不错。

一日,老乞丐毒打了她一顿,将她赶出来要饭。

都城北郊的住户们大多都对她熟悉了,方开始的时候还会可怜她给她一些剩菜剩饭,后来她去的次数多了,剩下的就只有白眼与呵斥。

咬咬牙,她做了从未做过的决定,去偷。

初次偷窃,可想而知她失败了。

饼铺伙计愤怒之下对她拳打脚踢,她记不清自己挨了多少个拳头,又被踢了几脚,她能感觉到的只有一下下的重击,还有嘴角流下来的温热。又冷又痛,她几欲昏厥,可是躺在冰冷的地上,她的思维那般清晰,不允许她就此昏迷过去。

“噗通噗通”她的心跳声是那么的清晰,嘴角温热的腥甜让寒风中的她有了一丝暖意。

“要死了吗?”她无声的呢喃。

回答她的是几滴冰凉的雪,下雪了。

都城的第一场雪来的这样突然,难道是为了给她送终吗?

伙计们也打累了,他们低骂了几声晦气吐了口吐沫便走了开来,一场冬雪足以让他们忙碌起来。

“嗵嗵”突然,地面一阵有规律的震动,让本欲昏厥的她又清醒了几分,她睁开肿胀的眸子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由小到大,不过几个呼吸间便近在耳边。

她闭上眼,认命了。

屏住了呼吸,她静静地等待马蹄从身上踏过去,反正就算侥幸不死,她没钱看病治伤,也只是苟延残喘多拖几日罢了。

突然,一声清朗呵斥响彻初雪的街道,接着便是马痛苦的嘶鸣声。

意料中的马蹄并没有从她身上踏过,她狐疑的睁开眼。

一匹乌黑的骏马前蹄高高扬起,马背上一身戎装的绝色少女死死扯住缰绳不让马蹄落下。

可是失控的马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那马依旧挣扎着想要冲上来,而她,就仰躺在离马蹄不过量丈远的地方。

那时的她完全没有将死的恐惧,她睁大眼看着失控的马,冷静的少女,还有少女身后也急急勒马的众人。

少女清澈的眸光陡然一冷,眼底闪过一抹血腥肃杀,她从小腿处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了马的脖子,割断了马的喉管。

骏马呜咽几声,挣扎着到底而亡。

少女轻盈的跳下,身上一滴鲜血都没溅上。

“主子,王爷赐给您的汗血宝马就这么被你刺死,还是为了一个乞丐,可惜了。”一个红衣少女递给少女一方丝帕,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少女一边接过丝帕擦拭如玉般白洁的手,一边清冷肃杀地道:“不服管教的畜生罢了,有何可惜。”

她是乞丐,自记事起便在街头流窜,见识也算不少,少女净手的那方丝帕是云锦丝,极其昂贵,只一方丝帕,便能让她管饱吃上十年的馒头。

她怜惜的看着染血的丝帕,思量着若是少女不要这方染血的丝帕,她待她走后一定要收起这方帕子,或许能换些救命的银子。

随后,少女打量了她许久,唤来那个红衣女孩买了一个鸡腿给她。

待她忍着身上的痛楚,狼吞虎咽的和着口中的血腥吃完鸡腿后,她的命运就此转变。

少女对她说:“跟着我走,有肉吃。”

她当时没有多想,只为了能吃饱肚子便毫不犹豫的跟着少女走了。

后来她才明白,她就此走上了一条铺满荆棘的血路。

她从来没有想过,若是她那天选择留下,她的命运会如何。

她只知道,主子救了她,是这世上第一个对她好的人,为了她,她什么都可以豁出去,哪怕万劫不复。

从那以后,她叫弄月。

清透的泪不停的从弄月的眼角沁出,不多时便打湿了绢丝枕头,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肯让自己的脆弱完全宣泄出来。

长公主府。

是夜,月黑风高,做贼正好。

禁足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于凤无忧来说根本不会让她放在心上,她白日里刚被太后惩罚,午后便去了一趟望江楼调戏调戏美人,顺带气了气闻人一鸣那个伪君子真小人。

不过这嘴皮上的输赢算不得什么,凤无忧要的是让闻人一鸣永无翻身之日,以告慰前身的在天之灵。

一身紧身黑衣,同色的纱巾覆面,凤无忧没有惊动任何人翻墙而出,循着自己的记忆摸索着前往丞相府。

她轻巧的落在相府高大的围墙上,并没有惊动相府的侍卫。

此时已是深夜,相府现在像是一个巨大的黑兽,安静的盘踞在皇城之中。

“左边有灯火,右边也有……往那个方向走?”凤无忧沉吟。

“咦,右边的灯火消失了,走左边!”凤无忧身形轻巧如燕,向左方掠去。

悄无声息的落在点着灯的屋顶,凤无忧缓缓揭下一片青瓦。

“夫人,玲儿今天去找相爷身边的小厮问了,相爷本是预备要寻个好日子将您入了族谱,可是陛下日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宣旨,说您是相爷的妾室,相爷也只能将这事暂时搁置了。夫人,这可怎生是好?圣旨一下您的身份就是板上钉钉,相爷只怕无力回天。”一个丫鬟打扮的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女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递给了在床上斜躺,一脸苍白却美貌的女子。

凤无忧皱眉,这女子她记得,她便是闻人一鸣原本想要娶的侧室,却因为凤无忧大闹喜堂无意中踹掉她的孩子,最终只能委屈做妾的女子——柳清云。


不好,传言这北苍国的太子殿下苍烈澈性子狷狂霸道,就是北苍国皇帝都拿他没有办法,若是他对无忧公主生了兴趣,只怕……大事不妙了。

“不是说备下了国宴吗?还不前头带路!”良久,许是觉得无趣,马车内传来苍烈澈索然无味的声音。

“请!”德贵微微侧身,引着北苍太子那漆黑诡异的马车从侧门入宫。

御花园内,人头攒动。

陈王尚未率群臣出现,一些受邀的大臣夫人携自家子女先行入宫已经三三两两的聚集在御花园中赏花闲谈,此时日头正毒,所有人均身着正装,不免有些闷热。

此次国宴陈王特意安排在御花园,并着人请了皇城内最有名的戏班子玉堂春,还有最近风头正劲的望江楼琴师月儿姑娘登台献艺,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好奇。

“这玉堂春的戏可不是那么容易听到的,听说他们一个月才唱十折戏,上次我家老爷亲自去找戏班子的班主约戏为老夫人贺寿,都被推脱了。”

“这玉堂春是皇城百年戏班,我倒是听说过,可那望江楼的琴师……倒真有些陌生呢!”

“哟,这几个月那狐媚子可是将皇城大半男人的心给迷了去了,听说就连陛下……咳咳……哎呀,总之你得看好你家相公,可不能踏足望江楼,那不是正经的地方。”

“哎呀,夫人说的没错,我家相公自从听那狐媚子谈了一曲,便时常流连望江楼,若他只白日去听曲也就罢了,可有时竟夜宿,真是气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望江楼真的是白日里喝茶听曲,晚上……是秦楼楚馆?”

“可不是……”

“好了好了,这里还有小辈呢,你们一个个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官家夫人,说这些作甚。”

“这些闺女小子都到了成婚的年纪,说说也无妨。”

“胡闹!”

“知道您是太傅夫人,家风严谨,咱们不说了就是。”

“是是是,不说了!”

凤无忧方一转入御花园,听到的就是一众官家夫人在讨论弄月,其实她们话里的意思不外乎弄月出身不好,狐媚惑人,没有资格踏足皇宫,在国宴上当众献艺。

当然,这其中的酸味不言而喻。

弄月的名声越大,引来的污水就越多。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哪怕是这些官家夫人,幼承庭训世家出身,也免不了俗。

凤无忧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就在她想要学着前身的性子去教训这些长舌妇的时候,一道温柔却刺耳的声音闯入凤无忧耳中。

“哟,这不是无忧嘛,怎么你竟然不陪在姑母的身边,跑到这御花园惹人嫌来了?”来人身穿烫金色的宫装华服,年岁看起来与凤无忧相当,容貌虽稍有逊色,却胜在娇俏可人,可是她说出口的话却着实刻薄。

这人正是一直与凤无忧不对付的宛娉公主,陈王的亲女儿。

“本宫在哪里与姐姐有何关系?再说了,今日的国宴,传旨太监指名本宫参加,你若是不满,自可去找陛下说去。”凤无忧冷笑开口,一点也不客气。

方才聚在一起夫人小姐们看到两位公主争锋相对上了,不由均脸色一变,远远的避开了。

谁都知道,宛娉公主和无忧公主虽说是表姐妹,可形同水火,一个有太后护着,一个由陛下宠着,哪个都不好惹。

“你……”宛娉气结,凤无忧这嘴皮子倒是比以前利索多了。

“要是没别的事就请让开,本宫还要去寻母亲!”说着,凤无忧淡淡的瞥了凤宛娉一眼,就准备离开。

蓦地,凤宛娉突然压低声音,在凤无忧身侧低声道:“本宫听说昨日姑母回京,你竟然迟迟未到城门口迎接姑母,当真是不孝。”

凤无忧脚步一顿,跟在她身边的喜鹊不由有些内疚,若非是她忘记告诉公主这件事,公主怎么可能会迟,又怎么会被宛娉公主当众说出这件事来责难公主,都是她的错。

喜鹊犹豫了一下便准备上前将这件事说出来,却被凤无忧清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这件事情若是凤无忧忘记了,不过是给凤宛娉留下了攻击的话柄而已,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可若是喜鹊这个奴婢忘记告诉主子这件事,只怕她的小命就要留在这里了。

“说起这件事来,姐姐好歹也是母亲的亲侄女,怎么不见去城门口迎接母亲回京?本宫只是迟到,总比某些人不来的强吧!”凤无忧扬起灿烂的笑容,凉凉回道。

“你……”宛娉气的吐血,她一向给外人的印象都是温婉贤淑,而凤无忧完全相反,她不能生气,不能发火。

“本宫怎么了?”凤无忧淡笑问道。

凤宛娉娇俏的面容有些扭曲,这凤无忧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平日里只要她言语稍微挑拨几句,她便耐不住自己的性子动了手,只要她动手,她就能想法子让太后惩罚她,可是今儿个她怎么只动嘴皮子不动手?

上次她能沉得住气也就罢了,今日她拿姑母说事,她竟能忍住。

该死!

脸色阴晴变换着,凤宛娉突然看向凤无忧的身后,那里出现了一道她万分熟悉的身影,眼底闪过一抹幽深冷厉,再次抬起头时,凤宛娉娇俏的脸上一扫怒气,带着三分惧怕,四分委屈,五分娇弱。

同时,她眼中闪过一抹水光,道:“无忧妹妹,姐姐昨日也不是有意不接姑母,你若是为了这事责难于姐姐,那姐姐也无话可说,只是……妹妹那些话当真诛心,让姐姐听了实在难过。”

“咦?”凤无忧不由惊讶,这女人变脸还真是快,方才还恨不得食她肉喝她血,不过才瞬间就换了一张脸,绝对有鬼。

“姐姐严重了,妹妹方才的话可真没有诛心之言,不过是姐妹间的闲聊罢了,让姐姐难过了妹妹真是抱歉!”凤宛娉跟她来虚与委蛇那一套,她自然得配合着演下去,否则温婉贤淑楚楚可怜都让她一个人当了,她变成了那个嚣张跋扈咄咄逼人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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