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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孟浪难改,全京城替她红脸结局+番外

三月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紫苏进来,俯到沈璃耳边,小声道:“姑娘,卢嬷嬷说一会就将夫人下葬,她还说......”停顿片刻,想到姑娘早晚会知道,紫苏心里难过,声音更低了,“她还说,夫人自甘轻贱,按理说死后随便弄张草席卷了就行,是看在她还生了您的份上,老爷才允许夫人葬在庄子边上的。”沈璃烧纸的手顿了顿,眸中冷凝一片。人竟然能薄情寡义到如此地步,竟然能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庄子是娘亲的陪嫁,娘亲是富商独女,外祖父母离世之前就把家中产业全部变更到娘亲名下。父亲家徒四壁,家中还有老母和兄弟姐妹,娘亲用父母留给她的产业养活他们一家,又供父亲读书科考,直至一家人搬到京城,买宅子阔院子修屋子,哪一样用的不是娘亲的钱?后来便是官场打点,姐妹陪嫁,兄弟娶妻......再多的财富也...

主角:孟浪女孟浪   更新:2024-12-05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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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浪女孟浪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孟浪难改,全京城替她红脸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三月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紫苏进来,俯到沈璃耳边,小声道:“姑娘,卢嬷嬷说一会就将夫人下葬,她还说......”停顿片刻,想到姑娘早晚会知道,紫苏心里难过,声音更低了,“她还说,夫人自甘轻贱,按理说死后随便弄张草席卷了就行,是看在她还生了您的份上,老爷才允许夫人葬在庄子边上的。”沈璃烧纸的手顿了顿,眸中冷凝一片。人竟然能薄情寡义到如此地步,竟然能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庄子是娘亲的陪嫁,娘亲是富商独女,外祖父母离世之前就把家中产业全部变更到娘亲名下。父亲家徒四壁,家中还有老母和兄弟姐妹,娘亲用父母留给她的产业养活他们一家,又供父亲读书科考,直至一家人搬到京城,买宅子阔院子修屋子,哪一样用的不是娘亲的钱?后来便是官场打点,姐妹陪嫁,兄弟娶妻......再多的财富也...

《王妃孟浪难改,全京城替她红脸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紫苏进来,俯到沈璃耳边,小声道:“姑娘,卢嬷嬷说一会就将夫人下葬,她还说......”

停顿片刻,想到姑娘早晚会知道,紫苏心里难过,声音更低了,“她还说,夫人自甘轻贱,按理说死后随便弄张草席卷了就行,是看在她还生了您的份上,老爷才允许夫人葬在庄子边上的。”

沈璃烧纸的手顿了顿,眸中冷凝一片。

人竟然能薄情寡义到如此地步,竟然能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

庄子是娘亲的陪嫁,娘亲是富商独女,外祖父母离世之前就把家中产业全部变更到娘亲名下。

父亲家徒四壁,家中还有老母和兄弟姐妹,娘亲用父母留给她的产业养活他们一家,又供父亲读书科考,直至一家人搬到京城,买宅子阔院子修屋子,哪一样用的不是娘亲的钱?

后来便是官场打点,姐妹陪嫁,兄弟娶妻......

再多的财富也架不住这么多人长年挥霍,娘亲的钱包瘪了,脸也慢慢蜡黄了。

一个没有钱财傍身,没有父母兄弟撑腰的失势妇人,成了别人的绊脚石,他们的獠牙便露出来,咬在她身上。

甚至死后,他们还要羞辱她,还要做出一副仁慈大度的模样,利用她的死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嘴脸......

沈璃的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咔咔作响。

外面,丫头半夏快步进来,一看沈璃和紫苏还跪在地上烧纸钱,擦了把汗道:“姑娘,时辰明明还没到,卢嬷嬷就要带人闯进来移棺木,奴婢一棍子扫倒几个老实了。这会大勇哥在看着那老刁奴,让奴婢进来问姑娘怎么办?”

沈璃抬起头,欣赏地看着半夏。

这丫头从小就虎,天不怕地不怕,天皇老子来了都敢打一架。

卢嬷嬷只是沈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敢到她跟前耍威风,简直是自己找打。

“打得好,”沈璃嘴角弯起来,淡笑道,“告诉大勇哥,就说是我说的,谁敢不听话,敲断谁骨头。”

不过是一群狗腿子,连娘亲的头七都不消停,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狗腿子仗着的,无非是此次过来,回去的时候顺便把她带回府。

都以为她巴不得回去,都想拿捏她一把。

半夏出去传话,很快,外面就传来吵闹的声音,声音刚响一会就消停了。

沈璃知道,肯定是半夏动手修理了刺头,杀鸡给猴看,吓住了闹事的人。

紫苏在旁边给沈璃递纸钱,眼见着姑娘嘴角弯起来,忍不住好奇道:“姑娘怎么一点不害怕?”

沈璃抬头看她,有些不明白,“怕什么?”

“安葬夫人之后,咱们就要回京了,姑娘难道不怕府里那些人吗?”

怕他们?

沈璃冷笑出声。

原主的记忆都在她脑袋里,原主的情感也在。

娘亲哪怕是疯了,都知道天冷了给她暖脚,好吃的藏着给她,狗来了挡在她面前,下雨了将她遮在衣服下......

她的疯娘啊,凄风苦雨熬了十年,落水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把跳下去救自己的沈璃往岸上推。

真正的沈璃是个孤儿,从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

直到魂魄穿越原主身上,被疯娘推上水的那一刻,才真真切切感觉到生离死别的痛,她哭到不能自抑。

想到这里,沈璃的心就疼得仿佛有无数只手在扯,揪成一团。

欺负过娘亲的那些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怕他们?他们也配?”时辰差不多到了,沈璃拍拍身上的灰,抬手让紫苏扶自己起来。

外面,大勇哥开始大声说话,“你们几个,进去给夫人抬棺。你们几个,跪哀。你们几个......”

“不行,”卢嬷嬷声音强硬道,“来之前老夫人说了,这女人名声不好被休,不能用夫人之礼相待。我们是来监督下葬的,不是来打杂的。”

帘子一掀,紫苏扶着沈璃走了过来。

卢嬷嬷一抬眼,心里竟莫名有些害怕。

不都说大姑娘怯懦愚钝吗,这怎么看着不太像?

不但不像,反而给她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

沈璃冷冷的看着众人,半晌,开口道:“半夏,刚才我怎么说的?”

半夏有些亢奋,大声道:“姑娘说了,谁敢不听就敲断谁骨头。”

说罢将手里的棍子使劲往地上掼了掼,那几个跟在卢嬷嬷身后的人悄悄往后瑟缩一下。

离京之前的得意和蔑视在看到沈璃冰冷眼神的那一刻一扫而空,都是惯会看人眼色的,沈大姑娘是软是硬是否好欺负,他们一眼就能看得透。

看到大家不敢上前,卢嬷嬷仗着自己是老夫人心腹嬷嬷的身份,不想对沈璃服软。于是道:“大姑娘别说那些吓唬人的话,是老夫人和夫人心善,才命老奴来给那女人一个体面。没把她席子一卷扔到乱葬岗也算沈家仁至义尽,要老奴说,还是趁着天色尚早赶紧把棺木落了葬,大家好生歇息一下,明儿个一早好快点出发。”

看一眼沈璃,看不出喜怒,卢嬷嬷耷拉着眼皮接着道:“府里老夫人在等着姑娘,夫人也为大姑娘收拾出一所院子,大姑娘回府只等着享福,又何苦在这里拖拖拉拉的?老夫人和夫人可还等着老奴回话呢,若是耽搁了回府的正事,大姑娘就自己掂量掂量吧。”

赤裸裸的威胁。

沈璃笑了。

懒得和她多废口舌,沈璃眼睛淡淡扫向角落里卧着的黄狗。

轻轻一挥手,黄狗猛地窜起,冲着卢嬷嬷扑了过去。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边,黄狗一口咬下去。

啊!

凄厉的尖叫声,差点震破众人耳膜。

黄狗扑在卢嬷嬷身上,死死地咬住她的耳朵,用力一拽,耳朵带着血水飞了出去。

卢嬷嬷痛得当场晕死。

黄狗抬头,满嘴都是血,众人胆战心惊。

沈璃随手摸了下嘴巴,黄狗眨巴两下眼睛,二话不说低下头,又狠狠咬向卢嬷嬷口鼻。

血腥的一幕瘆得人头皮发麻,老半天,都没有人敢动一下。

沈璃做了一个吐掉的姿势,黄狗呸一下吐掉嘴中皮肉,盯着沈璃的手势。

见沈璃随意挥挥手,黄狗竖起来的毛瞬间放松下来,对着她摇了摇尾巴,乖乖从卢嬷嬷身跳上下来,转身跑了。

卢嬷嬷那张被撕掉口鼻的脸上露着牙齿,血肉模糊到让人反胃。

已经有人开始呕吐,跟随卢嬷嬷一起过来的几个人吓得腿肚子打颤,站都站不住。

沈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睨了眼晕死在地的卢嬷嬷

嘴巴是用来好好说话的,如果不会说,那就不用要了。

穿越那天沈璃睁开眼,黄狗正伸着舌头舔她脸上的水,见她醒来,黄狗呜呜两声哽咽,吓了她一跳。

她竟然能听懂黄狗说话,黄狗说:“你不会水,你救不了你娘,呜呜呜。”

沈璃试探的回了黄狗一句,让它把自己的鞋子拿过来。

黄狗便去将她的鞋子用嘴叼过来。

穿越过来,不但有空间,还有能与动物交流的能力,沈璃震撼得不轻。

这几天,沈璃白天烧纸钱,晚上练功力,都是黄狗陪着她。

一人一狗,黄狗又是原主从小养大的,很快便默契十足。

如今的沈璃只要一个动作,黄狗就能根据指示付诸行动。

卢嬷嬷以老奴身份当着她的面肆意侮辱娘亲,今日若不加以惩戒,以后人人效仿,谁都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

让黄狗撕掉卢嬷嬷的嘴巴,就是杀鸡儆猴给她们看的。




大周,昭德十四年,春。

密州郊外。

沈璃在娘亲的灵堂前跪了许久,久到差点忘了还有人等在外面找她退婚。

娘亲疯了那么多年,最后失足掉进河里,终于不用再受苦了。

自从被祖母和父亲撵到庄子上,她们母女俩已经在密州待了十年。

当初所有人都说娘亲不守妇道被捉奸在床,说祖母和父亲宽厚仁慈,没把她沉塘,还给她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对父亲赞颂有加。

沈璃往火盆里添了几张纸钱,狠狠地冲地上啐了一口。

宽厚仁慈?

他们也配?

当年的事,六岁的沈璃躲在床底和丫头捉迷藏,听得真真的。

丞相府和离归家的女儿看上了父亲,父亲贪图丞相府权势滔天,可助他仕途通畅。为了不被人骂攀附权贵,祖母与父亲合谋给娘亲和马夫一起下药,以此来诬陷娘亲。

这样的人竟被赞高义,真是天大的讽刺。

外面,丫头紫苏匆匆走了进来,俯在沈璃耳边轻轻道:“姑娘,袁公子又催了。”

沈璃眼睛眯了起来。

袁志麟,魏国公嫡幼子,十一年前娘亲舍身将他从马蹄下救出,她自己却被马蹄踏断膝盖,成了京中人人嗤笑的瘸腿娘子。

因着这份恩情,魏国公为沈璃和袁志麟定下婚约,父亲成功和魏国公府攀上姻亲。

借着这个势,父亲开始在官场崭露头角。

也幸亏这个婚约,祖母才会定期派人送来沈璃的月例银子。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关心过她们娘俩的死活,包括娘亲救过的袁志麟。

万万没想到,他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是娘亲头七,还是来找她退亲的。

沈璃跪在娘亲灵前,盯着棺木好一会,就在紫苏认为她伤心悲愤要回绝的时候,就听沈璃道:“让他进来吧。”

“姑娘,他说大师让他离阴气远点,免得影响运气。”紫苏低着头,很为夫人不值。

早知道救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如让马踢死他。

“你去告诉他,想退亲就进来给我娘上香,不然别想退得容易。嫌这里阴气太重,他可以现在就滚。”

紫苏愣了片刻,连忙答应着下去了。

姑娘的脾气从夫人落水那天起就变得很不一样,以往胆小怯懦的人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说话做事都变得硬气,让她们做丫头的也跟着挺直了腰杆。

丫头下去,沈璃重新烧起纸来。

袁志麟进来的时候,被纸钱的烟雾呛得直咳嗽。

环视一圈,袁志麟啧啧两声道:“没想到沈家如此宽厚,还给你娘这种名声败坏的人办葬礼,难得啊,真是难得。”

沈璃没抬头,又往火盆了扔了几张纸。

袁志麟的脸拉了下来,装模作样上了一炷香,捂住鼻子道:“按理说你娘偷人被抓那天我魏国公府就该上门退婚的,但是看在她对我有恩的份上,便用这婚约护了你俩这么多年,也算仁至义尽了,”

“如今人死灯灭,本公子恰好到密州办事,顺路来把婚约除了,你不会不答应吧?”

见沈璃不接腔,他从鼻子里嗤笑一下,道:“反对也没有用,你娘不安于室,还是个疯子,想我国公府嫡子身份尊贵,怎会娶你这样一个人做嫡妻?”

“即便是要与你家结亲,也该是你那有个丞相外祖的嫡妹才配得上,至于你嘛......”他上下打量沈璃两眼,不屑道:“本公子听说你为人愚钝,今日看来竟是真的了。”

沈璃烧纸的手一顿,火苗攀上她的袖口。

她直接伸手将火苗掐灭在掌心里,用灼伤的痛苦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

低垂眸子,余光看到袁志麟火红的锦袍一闪而过。

今日头七,俗世里说是娘亲投胎转世的日子,红色大冲,伤困亡魂,使其无法轮回,终成孤魂野鬼。

袁志麟,你找死。

沈璃握紧掌心,眸光冷冽。

袁志麟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到沈璃面前,道:“这是我的婚书,你的那份沈老夫人已经归还于我,若不是定亲信物在你这里需我取回去,我本不必亲自过来给你。”

沈璃拾起信封,将婚书取出看了看,一把扔到火盆里。

火焰突的升高,把袁志麟吓了一跳,刚要发火,沈璃利索的解下腰间玉佩,随手扔了过去,接着将手伸进袖袋里摸着什么。

当啷当啷,玉佩在地上打了几个转,掉下几块碎渣。

也许是没想到沈璃会这么干脆,没有如他料想那般百般哀求,袁志麟拾起摔碎的玉佩时,脸色难看得像锅底。

一个自小被赶到庄子上的野丫头,缺教少养,不该做梦都想回京城吗?

与国公府的婚约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稻草,她竟然没有痛哭流涕,二话不说就同意退婚!

沈璃没理他,她摸到袖袋里的东西了,一盒银针,她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东西。

一根根捻出银针,耳朵里听袁志麟阴阳怪气在说话。

“你与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些年一想到承了你娘的恩情我就感到耻辱。如今终于解脱,我们魏国公府也不想被人说忘恩负义。这次退婚,给你留了两间铺子,算是你娘当年救我的酬劳。”

手从袖袋里拿出,银针捏在手指间,沈璃试了试力道。

袁志麟的声音越来越近,“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还是嫌东西给少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沈璃倏地抬手,几根银针迅速射出,没有丝毫动静,擦着袁志麟的太阳穴和脖颈飞了过去。

灵堂外,被沈家派来装样子的仆妇们在各自忙碌,分香的,打纸钱的,没有一个人发现里面的异常。

就连袁志麟自己都没发现。

只觉得身上几下微痛,像被什么咬了似的。

看看阴风阵阵的灵堂,袁志麟打了一个寒颤。

“沈璃,从今天起我和你之间便再无瓜葛,回京后你若再敢提起当年之事,有你好看。”

说完转身就走,就好像后面有鬼追,连沈家仆从跟出去送客,都没赶上他的脚步。

沈璃没有抬头,继续跪在那里往火盆添纸。

刚才的几根银针飞速穿透袁志麟皮肉射进墙壁里,银针上涂抹了能让人全身剧痛大小便失禁的毒药。

毒药起效慢,会在十二个时辰之后发作。

等到袁志麟痛到打滚的时候,谁都想不到那是她的杰作。

这是她穿越到这里之后,收拾的第一个人。

做为一名二十一世纪的顶级特工,灵魂穿越到救母淹死的沈璃身上,比起怨天尤人,她更关注的是如何生存。

好在,尽管原主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却自小在庄子上野长,身体底子还算不错。这才几天,她已经通过夜深人静时的训练,找回了功力爆发的感觉。

随她一起穿越过来的还有一个空间,空间不大,像个小仓库,银针是她从空间里找出来,用来防身的。

今日小试牛刀,尚算成功。

要不是头七不能杀生,她早就结果了他。

盆里的纸钱渐渐成了灰烬,一阵风吹过,绕着火盆打了个旋,又出去了。




“我知道你们这里的人,能凭玉佩与人相认。留下你的玉佩,万一有一天我需要帮助了,这就是你欠我一个救命之恩的凭证,你得认。你要是不认,我就把玉佩拍卖,顺便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这话有些孩子气,沈璃就是说着玩的。

多年的特工生涯,早就谁也不相信,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一块冷冰冰的玉佩?

她只是寂寞了,想说说话而已。

来了这么多天,日夜提心吊胆,生怕有人看出她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没事的时候进空间,找遍所有角落都没找到回去的出口。

她都快崩溃了。

如今空间里终于多了一个人,多好的说话搭子。

既不能在她说话的时候反驳她,又知道不了她的秘密,以后也没有什么交集,更伤害不到她。

“什么时候你的伤好了,你觉得自己能行了,我就把你带出去,这事听你自己的意见。”

沈璃看看吊瓶,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才能打完,准备先出去待会,“我会不定时的进来看你,你就放心在这里养伤吧,有什么需求等我进来的时候赶紧说,不然我离开这里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省点力气啊。”

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男子,没有发烧,没有任何手术后危险的征兆,而且还渐渐睡着了。

心可真大。

沈璃笑着摇摇头,离开了空间。

回到车厢,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来,这才对外面喊了一声:“进来吧。”

厢门打开,半夏的笑脸第一个出现在面前,接着是紫苏。

紫苏回头看一眼,又转身专心驾车去。

沈璃看着她们,心里竟升起亲人般的温暖。

这俩丫头和原主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吃不饱饭上山捡酸果的日子,经历半夜出去找疯娘被狼嚎吓哭的日子,经历冬天寒风凛冽抱在一起取暖的日子......

她们是原主没有血缘的亲人,原主留下的温暖情感深深扎根在她心里,能让她在见到她们的时候心底瞬间变得柔软。

“唤车夫过来驾车,你们俩都进来躺一会。好好睡一觉,晚饭之前有活给你们干。”

“姑娘,是不是准备收拾那几个坏东西了?”半夏一听沈璃这话就兴奋,忙凑到她跟前问。

“嗯,我弄了点药,晚饭前你把它放到水里,小心点别让人发现。”

“放心吧姑娘,这事我最擅长。”

紫苏咳嗽一声,提醒她们车夫过来了。

沈璃往旁边靠了靠,给她俩让出点地方。

“躺下睡一会,都累坏了。”

车厢里很快便响起轻微的鼾声。

沈璃中间进空间为男子摘下吊瓶,检查没什么问题,也回来睡着了。

一觉醒来,晚霞漫天。

三人下了马车,舒服地伸着懒腰。

沈府派来的人因着惧怕,几乎不到沈璃面前来。

李妈妈只得自己端着茶水,老远就殷勤地打招呼:“姑娘可算是睡醒了,老奴煮的茶水火候正好,姑娘快喝点。”

半夏忙接过去,风风火火的也不看脚下,刚转过身,没看到脚下一块突出的石头,砰一下,绊倒了。

茶壶茶盏碎了一地。

半夏忙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去捡地上的碎瓷,沈璃淡淡地道:“看看你身上,又是茶叶又是泥水,还不赶紧换了去。”

“是,奴婢这就去。”

半夏说完就跑了下去。

换洗的衣服在后面马车里,找出衣服换好,还要赶紧洗干净,不然上面的茶水洇上一夜,就洗不出来了。

李妈妈低头将碎瓷捡起来,心里把半夏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煮了好一会的茶,好容易将药味压下去让人闻不到,又让这死丫头冒冒失失全给毁了。

眼看半夏端着换下来的衣服,笑嘻嘻的到处打招呼,李妈妈眼皮一耷拉,连敷衍的心思都没有。

半夏跟别人聊着天,去河边洗干净衣服,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帮厨娘抬了做饭的水。

只不过她在后面抬,往水里倒东西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

今天走的依旧是山路,前后都没有镇子,肯定还得就地歇息,得趁天黑前把饭做好吃好,免得天黑下来,什么都看不见。

沈璃伸了伸懒腰,让紫苏和半夏守着马车,便又进了空间里。

刚一进去,男子就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沈璃有些惊喜,蹲下来伸手试下他的额头,“不错,不发烧了。”

男子脸色苍白,眼眸深邃,看了她一会道:“是你救的我?”

“是啊,是我救的你,”沈璃将面纱拢好,拿过药箱在里面翻找着,男子脖颈处有点小伤口,得抹点药膏,“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只剩下一口气。”

男子看着她从一个奇怪的箱子里拿出一管奇怪的东西,接着打开盖子,从里面挤出一些......嗯,是药膏,他闻到味道了。

沈璃把他的头往上一抬,随手挡住他的下巴。

“你,大胆!”

男子怒道。

嘴巴因为被沈璃挡住下巴而张不开,怒喝显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呵,还会耍威风呢?”沈璃觉得好笑,抹膏药的力道便重了些,“你可别不知好歹,这里有伤口,不上药发炎怎么办?本姑娘岂止大胆,还扒了你的衣服,把你看光了呢。”

在野外帮战友紧急包扎的时候,脑子里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她什么东西没看过没碰过?

眼前这家伙竟然因为捏他的下巴就叫唤,不说点过分的气气他,他还当自己是天皇老子金贵到不能碰呢。

沈璃话一出,男子先是错愕,接着又闭上眼睛,看得出他在紧咬牙关,使劲压抑怒火。

“行了,一身的伤,难看死了,当本姑娘多稀罕呢,”沈璃把药膏盖子拧紧,没好笑道:“劝你把精力放在好好养伤上,养好了赶紧离开这里。我也忙着呢,没那么多时间进来照顾你。”

说完也不管男子别扭的表情,快速为他量体温,检查伤口。

还算不错,都没有血迹渗出,看起来止血成功了。

“你得感谢那帮杀你的人剑上没毒,不然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沈璃为他盖上被子,看着被缚住手脚的男子道:“这是我的秘密基地,栓住你是为了防止你偷窥。”

男子皱了皱眉头。

他醒过来确实想看看这是哪里,结果一动,身上疼得要死,手和脚还被绑住了。

当时还以为被对方抓住了,如今看来竟不是。

那么昏迷中听到的那些话也不是做梦了。

沈璃接着道:“再给你打几天针,基本就脱离危险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把他放在空间里,养好伤以后的吃喝拉撒都是个事。

“现在是在哪里?”男主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慵懒,富有磁性。

“我也不知道,”沈璃说的是实话,她一个未来人,哪里知道这是哪跟哪,“我只知道这是大周。”

男子挑眉看了她两眼,眼神里的嫌弃让人无语,仿佛在说她全是废话。




沈璃又翻了个白眼。

真是受够这个人了,前面帮他接夜壶,还告诉他把他看光了,难道盖着被子锁着手脚感觉迟钝,他以为是吓唬他的?

“要不是姑奶奶孟浪,你早见阎王了,还轮得到你在这跟姑奶奶叽叽歪歪?”一把掀开他的被子,沈璃大喝一声:“躺好,上药了。”

男子紧紧闭着眼睛,牙齿又开始咬得咯吱响。

“怎么?不服气啊?姑奶奶我救了你,你还气势汹汹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欠你啊?”

一边说,沈璃一边揭开医用胶带和纱布,检查伤口情况。

揭开的瞬间,男子好像感觉到了凉气,眼睛倏地睁开了。

垂眸,就见沈璃正低着头,手里拿着镊子,镊子上夹着酒精棉球,来回擦拭。

伤口一个个揭开,一个个消毒,又一个个包起来。

终于来到大腿根。

男子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用你管那里,”他恶狠狠地道。

沈璃停下手里动作,皱起眉头道:“这个地方不处理,万一化脓,离大动脉可近,你不想活的话就说。”

男子被她噎得瞪着眼睛,咬牙切齿。

沈璃噗嗤一笑,古代的人确实有意思,被人看光跟要他命似的,得逗逗他。

“话说你怎么会伤到这里?你是躺着张开腿被人砍的吗?”

“我要杀了你!”男子扯过被子就要盖上,恨不得整个跳起来爆锤沈璃。

“要杀也得等你好了再说,火气这么大,不利于伤口恢复哦,”沈璃把被子扔到一边,认真道:“别抖搂,小心有细菌。你要是还不老实,我就把你的手再锁起来。”

“混账,大胆,你......你送我出去,我有人治。”

男子骂骂咧咧,想坐起来但只打开一只手,起不来。

“你是谁家的姑娘,你家人不教你吗?男女授受不亲,夫妻都没有你这样放肆的,况且你我陌生......”

“姑奶奶是御医行了吧,”沈璃被他吵烦了,用力将酒精棉球摁在大腿上,“御医亲自帮你治伤,你知足吧。”

“放屁,你算什么御医,本......我......啊!你干什么?”

沈璃淡定检查“你这伤口再进一寸就是子孙根,要不是我处理及时,你的男性功能都会受影响。”

“你在说什么鬼?”

“我是说,等你以后御女的时候,会感激我的。”

男子眼底腾起怒意。

太放肆了,简直太放肆了,等自己痊愈,一定查出这是谁家的姑娘,一定要让她死得很惨。

沈璃心里其实也很无奈。

就当她多愿意看似的,要不是开始的时候起了救他的念头,何苦这么折腾?

凉意袭来,感觉很清晰,男子紧闭双眼,生无可恋。

被一个小女子如此羞辱,真想一脚踹翻她,偏偏腿脚被她锁着,想想自己如今的姿势,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好了,”沈璃清理扔掉的棉球,打开他左脚上的锁链,顺手拍拍他屁股,“翻个面,该清理背后伤口了。”

啊啊啊!

男子感觉自己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一根一根被怒火烧焦。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人,绝不手软。

背后的伤口处理起来没那么费事,想必打斗的时候,有人与他背靠背一致对敌。

沈璃很快把所有伤口都检查一遍,重新把他翻过来,也不知是不是古人没用过抗生素的缘故,药后效果竟出奇的好。

“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你要是再这个态度,我会觉得自己救错了人,小心我后悔了杀你啊。”沈璃半是认真半是戏谑道。

男子闭着眼睛,姿态傲娇。

脚又被锁起来了,手也被锁起来了。

沈璃拍拍男子脸颊,“先打吊瓶,一会再睡。”

男子睁开眼睛,看着那个水晶一样透明的瓶子,瓶子里的水......

这个放肆的女人,她在干什么?

银针?暗器?

手往后一缩,啪,被沈璃打了一下。

“别乱动,给你打针呢。”

锁着,动也没法动。

皮带束缚胳膊,很快找到血管,沈璃一针扎了进去。

男子就那样瞪着眼睛,心说即便是死了也要记住这张个人,一定要给她扯掉面纱,把她拉下阴曹地府。

一息,两息,三息......

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男子头一歪,睡着了。

......

车队开始出发。

到镇子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一行人直接找了家客栈住下,又让客栈伙计帮忙请来郎中,给大家开了药,熬好喝下。

一通折腾已近半夜,赶了这么多天路,终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众人停止了腹泻。

手里没了毒药,李妈妈也没心思路上拖延,只想早早好回京交差,于是众人用过早饭便又出发了。

沈璃进空间帮男子打最后一次吊瓶。

“这里是旺土镇,我们现在正往一个叫旺铺的镇子行走,等这针打完,你就可以出去了,”吊瓶挂上,沈璃拿过药箱,一边翻找一边对男子道:“你应该是个不缺钱的主,出去之后能找到好郎中替你医治,想好了在哪里让我送你出去吗?”

男子盯着她手里的镊子和酒精棉球,没说话。

昨日经她擦过的伤口疼痛减轻许多,打过那什么吊瓶之后也睡得很沉。

她对自己没恶意,她确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是这救人的方式......

一个姑娘家家的,与自己坦诚相见,往后还如何婚嫁?

“你是谁家的姑娘?”男子问。

沈璃一边换纱布一边道:“你都不说你是谁,干什么老问我?”

男子眼神闪烁两下。

沈璃道:“不想说就算了,我呢,没有难处不会去找你也不会打听你,若是有难处,我会循着玉佩找到你。”

“你救了我,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姑娘,我直接护你一二不好吗?”

“不必,”沈璃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什么情况,没必要拖更多人进来掺和。”

男子皱了皱眉头。

这姑娘说的话奇奇怪怪的,就连她藏自己养伤的地方都奇奇怪怪的,还有她用的那些东西......

难道说,她是某位隐居大师的弟子下山?所以与世人格格不入?




众人启程回京,恐怖的气氛蔓延在车队里。

卢嬷嬷被狗咬伤后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庄子太偏僻,找来几个郎中看她的伤,郎中吓得连连摆手,只开了几味续命退烧的药就跑了。

大家都说卢嬷嬷出事这天是先夫人头七,先夫人的魂魄尚未离开,卢嬷嬷就大放厥词,于是先夫人魂魄附着到黄狗身上,差点把她咬死。

留下的那一口气,看她情形也到不了京城了。

听着卢嬷嬷逐渐微弱的呻吟声,跟来的仆妇们都吓破了胆。

总觉得先夫人魂魄一直跟在大家身后游荡,吓得她们不敢单独走动。见到沈璃的时候也不敢造次,规规矩矩行礼,好声好气说话,生怕下一个被修理的就是自己。

娘亲二七这一天,夜幕降临,沈璃一个人走到河边,为娘亲烧纸钱。

半夏走了过来,低声道:“姑娘,卢嬷嬷不行了。”

沈璃没做声,半夏有些兴奋道:“咱们大黄这次可真长脸,奴婢想起它撕咬卢嬷嬷那一幕就解气得不行。这一下那帮狗东西再也不敢欺负姑娘了,她们都偷偷说先夫人在保护您呢。”

纸钱烧完,沈璃拍拍手站起来,半夏把带来的披风披在她身上,主仆二人往车队走去。

黄狗和大勇哥被她留在庄子上,大勇哥是奶娘的儿子,京城的事了了之后,沈璃还要回来,这里必须留下自己人。

......

前面就是今夜歇息的镇子,走着走着,队伍停了下来。

里面传出压抑的抽泣声,眼见卢嬷嬷只剩下出的气,继室夫人赵氏派来的李妈妈慌了手脚,自己不敢做主,便戚戚哀哀来求紫苏帮忙问一下沈璃,该如何处置卢嬷嬷后事。

紫苏笑着听她说完,淡淡地道:“这事不用问姑娘,卢嬷嬷是老夫人派来的,一直也没把姑娘放在眼里,她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是就地扔了也好,还是随车回京也好,都与姑娘无关。只不过要是随车回京,就把她的尸首放在你们马车上,离姑娘马车远点,免得熏着我们。”

李妈妈目瞪口呆。

一直以为大姑娘身边最难搞的是那个动不动打人的半夏,没想到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紫苏软刀子一出,杀人不见血。

沈府派来的人见李妈妈垂头丧气的回来,都围上来问如何处置。

李妈妈将紫苏的话一说,众人一下炸了锅。

回京还有十多天的路程,谁都不肯让出马车拉卢嬷嬷的尸首。甚至李妈妈要花钱买一辆马车专门拉都不行,因为没人愿意驾车。

天气越来越热,谁都受不了那个味。

争论一番,最后决定到镇子上买一副薄棺,拉到乱葬岗附近下葬,回头卢嬷嬷的儿子过来也能找到。

卢嬷嬷求锤得锤,诅咒沈璃娘亲的那些话应验到她自己身上。

太过邪性。

众人越发不敢往沈璃面前凑。

翌日,春风和煦,天蓝云白,空气中透着清甜的气息。

沈璃悠哉悠哉躺在马车里,吃一口点心,喝一口茶,耳边是踢踏踢踏的马蹄声,马车轻摇,摇得她睡眼朦胧。

迷迷糊糊间,突然,一股莫名的气息传入车厢,沈璃猛然睁开了眼睛。

是血腥味。

沈璃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掀开窗帘左右看,血腥味更浓了。

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

职业的敏锐令她提起十二万分的警觉。

是意外?

还是沈府的人干的?

听说沈府接她回京,是被她舅舅逼的。

娘亲明明是独女,她又哪来的舅舅?

偏偏这个舅舅是刚打了一场胜仗归朝的大将军,寻找早年丢失的妹妹,此事连皇上都惊动了。

寻来寻去,大将军的妹妹有可能是她疯了十年的娘亲。恰好娘亲去世的消息送到沈府,沈府不得不接着主办丧事的由头,顺便接她回京,好让大将军确认。

如果娘亲真的是大将军的妹妹......

沈府上下胆战心惊!

自然就有人不想让她安安稳稳回去,最好是路上出点什么事。

所以这么远的路,沈府连护卫都不派。

如今派来的婆子没能磋磨她成功,难保她们不会信鸽传书,让沈府重新安排。

......

“姑娘,您怎么了?”紫苏奇怪地看着沈璃,躺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起来了呢?

沈璃放下帘子。

“停车,下去方便一下。”

不把事情弄清楚,回京还有半个月的路程,她可不想天天睁着眼睛睡觉。

沈璃下了马车,左右环顾,血腥味来自左侧山林。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方便一下。”沈璃道。

半夏一听,一把捞抓起车辕上的棍子,大大咧咧道:“我陪姑娘一起。”

沈璃摆手道:“不必,我不喜欢如厕时有人在旁边,谁要也想方便,去另一侧,不许在我这一侧。”

没人敢说不。

沈府那群人害怕先夫人的魂魄,紫苏和半夏则是知道沈璃脾气。

姑娘从水里捞上来后就变得说一不二,这样的姑娘尽管陌生,却让她们喜欢。

当即就有人去了另一侧,沈璃提起裙摆,往左侧林子走去。

半夏站在路旁,挥着木棍对沈璃道:“奴婢就在这里,姑娘有事就招呼奴婢,奴婢马上到。”

沈璃摆摆手,一转身,隐入林子里不见了。

每隔一阵,半夏都会喊一喊:“姑娘,您在吗?”

“在。”

沈璃提起一口气,腾地跃上一棵树,隐在叶中往下看。

林子中间的空地上,躺着七八个黑衣人,看样子已经死去。

旁边一棵树底下还倚着一名黑衣人,他的身下是一滩血,手里握着一把剑,胸口微微的起伏。

环视四周,确认没有危险,沈璃几个腾跃来到那人身边,蹲在他面前,伸手摸向他脖颈。

刷。

手刚伸到一半,一把剑已经抵在她的脖子上,差点将她面纱挑掉。

那人眼睛半睁,冷冷的看着沈璃。

剑锋闪着寒光,沈璃能感觉到割到皮肤的刺痛,只要再向前一点点,就能让沈璃当场毙命。

没想到一个将死之人,竟然还有这么高的警觉性和爆发性。

沈璃突然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沈璃收回手,稍微歪了下头,任由那把剑放在自己脖子上,伸手从袖袋里往外拿东西。

幸亏出发前从空间拿出一些药片,以备不时之需。

“时间紧迫,没空跟你解释,”沈璃道,“你把这些药吃下,快,想活命就听我的。”

“姑娘,您在吗?”

那边,半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真是个忠心的好丫头。

“在,别担心。”沈璃怕声音太远听不到,气运丹田回了她一句。

剑锋慢慢离开她的皮肤,沈璃松了一口气。

手里的药片递过去,“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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