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正常剂量，最近心事多，整夜失眠，所以借助点药物睡觉而已。”
我又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
房间里很安静，陆严低着头，仔细的给我擦着药。
而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也渐渐被填满。
幸好……
终究没有成遗憾。
我看的出神，陆严忽然抬头看我，“姐姐，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愣住。
“那个……”
我本想说那个不做数的，可是，一抬头，却对上了陆严通红的双眼。
他眼眶通红，静静地看着我。
“染染，别再推开我了。”
否认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我忽然就明白了，那天晚上，我妈和我促膝长谈时，天快亮，她说的一句话。
她说，你啊，和你那死鬼老爹一个样，犟的要命，不让你撕心裂肺地失去一次，你就没办法迈过那道坎。
果然，我妈说得没错。
这一夜，我险些失去陆严，也忽然明白，往日种种，的确都不重要了。
故人已逝，可活着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我还记得，那天，天将破晓时，我妈轻声地说了一句话。
她说。
“染染，遵从你的内心吧，你爸不会怪你的，陆叔叔也不会。”
24
那个凌晨，良久的沉默过后，陆严叹了一口气，将我拥进怀里。
“染染，我会替他们，撑起这两个家的。”
而我，没有推开他。
反倒是把脸埋在他胸口，痛哭了一场。
哭累了，我躺在他床上睡了一觉，不知是不是心理映射，我爸去世后，我第一次梦见了他。
梦里。
我和陆严手牵着手，走到两个男人面前，他们穿着军装，并肩而立。
一个是我爸，一个是陆叔叔。
在梦里，我哭着问我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