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港湾。程逸的病情恶化得很快,但他从未在我面前表现出软弱。
我们常去一间山间小屋,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他说那里安静、纯粹,像极了他向往的生活。我们在小屋里读书、写诗,像两个逃离尘世的灵魂。
“如果我走了,”有一天,他突然开口,“你会记得这些日子吗?”
“我会。”我哽咽着回答,“我会记得每一个瞬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忘记。”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那就好,”他说,“至少,我们这一生没有遗憾。”
可是,我怎么可能没有遗憾?每当看见他因为剧烈咳嗽而脸色苍白,每当发现他悄悄减少写作时间以保存体力,我的心都像被刀割一般疼痛。
我们的爱情是秘密的,但却如此深刻。每一句话,每一次拥抱,都像是对抗命运的宣言。我们知道这段感情注定短暂,却仍然义无反顾地投入其中。
直到那一年的深秋,程逸的病情突然恶化。他拒绝去医院,只说想在山间度过最后的时光。那段时间,他比任何时候都平静,但我却濒临崩溃。
他写下了最后一首诗,递给我时笑着说:“这是留给你的。我可能写不出更多了。”诗中没有告别,只有对春天的渴望与对我的深情。我将它贴在胸口,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
我们的爱情像烟火,在最绚烂的时刻骤然消逝。我试图抓住它,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在命运的长河中渐行渐远。
4
程逸的病情进入最危险的阶段,他开始频繁地咳血,连说话都变得困难。我求他去医院,他却摇了摇头:“我的时间不多了,别浪费在无谓的抢救上。”
我无法反驳他的话,只能尽全力陪伴在他身边。我们回到了山间小屋,他说这里是他最想待的地方,也是他最后的归宿。
那些日子,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但精神却出奇地平静。他开始整理手稿,把未完成的诗稿一一交给我,叮嘱我要好好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