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要知道真相，那就去死吧！”
他挥手发出一道黑气，直扑林雨晴。我来不及多想，本能地举起笔记本。霎时间，所有的纸人都动了起来，组成一道人墙挡在林雨晴面前。
黑气击在纸人墙上，竟然被反弹了回去。
“怎么可能...”黄金池踉跄后退，“这些纸人应该听我的命令！”
我摇摇头：“它们从来就不是你的奴隶。每一个纸人里，都有一个渴望解脱的灵魂。而现在，是时候让它们获得自由了。”
说着，我开始倾听那些纸人的声音。每一个灵魂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它们的悲伤、愤怒、不甘、期待，所有的情绪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看看你自己吧。”我对黄金池说，“你以为获得了永生，其实不过是陷入了另一种死亡。你以为控制了这些灵魂，其实是被自己的执念困住了。”
黄金池的身体开始颤抖：“不...不是这样的...”
“告诉他真相。”我对着纸人们说，“让他知道这二十年来，他究竟做了什么。”
霎时间，所有的纸人都开始说话。它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大厅中回荡：
“我只是想再见儿子一面...” “我有未完成的心愿...” “我只想安息...”
每一个声音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刺进黄金池的身体。他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上的符文开始崩溃。
“不！我是永生的！我是...”
“你早就死了。”我说出最后的真相，“二十年前，我爷爷之所以用禁术保住你的意识，是因为你求他让你见儿子最后一面。但你贪恋这具纸身的力量，忘记了最初的心愿。”
这句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黄金池的身体开始龟裂，那些符文一块块剥落，露出下面腐烂的纸质。
“儿子...”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动摇，“对...我是想见他...可是...”
就在这时，一个新的声音响起：“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