瘙痒感越来越清晰,我甚至能分辨出它们的移动方向。更可怕的是,我开始听到微弱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不断产卵、破茧。
“陈教授,”赵医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董支书要见您。不过在这之前...”他递给我一面铜镜,“您最好先看看自己的后颈。”
我接过铜镜,调整角度。下一秒,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在后颈处,那些诡异的纹路已经排列成了一个图案,而那图案,赫然是父亲笔记中最常出现的符号之一。
2
诊所里很快聚集了一群人。他们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我,就像在打量一件即将腐烂的食物。
“老董,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把人家骗来的?”赵医生压低声音质问董支书,但在寂静的诊所里依然清晰可闻。
董支书面无表情:“不然呢?等整个村子都变成王大娘那样?”
我死死盯着铜镜里的倒影。后颈处的图案开始有了细微的变化,就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部顶着,随时可能破皮而出。更让我不安的是,我开始感受到其他患者的目光里除了怜悯,还带着一丝诡异的期待。
“王大娘现在怎么样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已经来了,就该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确定要现在去看?”赵医生欲言又止。
“当然,”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采样器,“这是我的工作。”
诊所外停着一辆电动三轮。司机是个身材瘦小的男孩,自我介绍叫阿志,是赵医生的助手。一路上,那种皮下蠕动的感觉越发明显,我不得不紧紧攥着采样器来转移注意力。
“陈教授,”阿志突然开口,“您跟杨巫祝见过面吗?”
“谁?”
“就是给您打电话的人。”
我愣住了:“不是董支书打来的吗?”
阿志转过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您以为呢?”
三轮车在一座土坯房前停下。房子很旧,墙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