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不知是神经紧张、还是久坐导致的肌肉酸痛,一个懒腰能带来难以言说的松弛感。我索性在窗口“排酸”,朝对面的大楼望去。
“八楼姑娘的品味也和你妈一样。”我对又又说。
八楼的落地窗内是现代简约的装修风格,奶白色和卡其色的家具,在灯光的照射下更加明亮;五楼的窗口坐着一个男孩,戴着降噪耳机摇头晃脑地写作业;六楼的中年夫妇又在吵架,女人举起花瓶朝地上用力一摔,古色古香的装潢与他们的脾气秉性格格不入。
我从小喜欢窥望别人家的窗户,因为我的家里毫无生气。借此了解别人的生活,总比一个人没有方向地生长强得多。
小区路灯下,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子牵着一条边牧引起了我的注意。边牧在主人的诱导下左右跳跃,黑白相间的花纹像极了又又。
我顾不得换衣服,飞也似地跑出家门。女子脖颈处纹了一个扭曲的图案,看上去不像容易接触的人,但我还是忍不住问:
“你好,狗狗好可爱,它叫什么?”
女子笑着回答:
“肉肉。”
我脱口而出:
“又又?!”
女子笑得更灿烂了。她说:
“大哥,你是东北银吧。不是‘又’,是‘肉’,回锅肉的‘肉’。哈哈哈。”
我用尴尬的微笑掩盖心中的笃定,说:
“哦哦,肉肉,呵呵。”
女子用东北口音打趣道:
“我就稀罕跟东北银聊天,哈哈哈,你家哪嘎达的?”
“哦哦,河北。”
“河北人说东北话啊?”
我的眼睛始终离不开伸着舌头的边牧,好像它是从画里蹿出来的。女子见我不搭话,牵着绳向前走去。然而狗狗回头不舍,频频与我四目相对。
“果然,”我用手指引,小声招呼,“又又,来呀,来找爸爸。”
那条边牧甚至踌躇起来,要不是女子把绳牵得更紧,又又很可能与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