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占城苗长龙的其他类型小说《韩搏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避风卧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烈日当空,秋叶残凉。一高一矮掠空而过。大顶山中峰,一片繁忙。赵力正组织山寨里的人们,整理山寨里被他和王不凡破坏的建筑。正在这时,赵力突然回头望向山门方向。随后喊道:“所有人准备应敌!”话音刚落,两个幻影凌空而至。赵力看清了来人是谁。可那些普通人,却只能看见幻影重重。人形未现,语音先出:“赵三哥?你可真不顾兄弟情谊啊?”一高一矮两人飘落赵力身前。“噢~?是两位老弟啊?怎吗?王不凡竟然把你给搬出来啦?看来你们两个人是早就有来往啊!今天你们想要一同联手,将我除掉是吧?”对于赵力这先发制人的话,两只老狐狸根本不加理会。因为他们今天就是这么想的,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先报仇再夺宝。王不凡笑了笑:“三哥?这也不怪我。是你和你山寨里的人太豪横。我曾孙...
《韩搏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烈日当空,秋叶残凉。一高一矮掠空而过。
大顶山中峰,一片繁忙。赵力正组织山寨里的人们,整理山寨里被他和王不凡破坏的建筑。
正在这时,赵力突然回头望向山门方向。随后喊道:“所有人准备应敌!”
话音刚落,两个幻影凌空而至。
赵力看清了来人是谁。可那些普通人,却只能看见幻影重重。
人形未现,语音先出:“赵三哥?你可真不顾兄弟情谊啊?”
一高一矮两人飘落赵力身前。
“噢~?是两位老弟啊?怎吗?王不凡竟然把你给搬出来啦?看来你们两个人是早就有来往啊!今天你们想要一同联手,将我除掉是吧?”
对于赵力这先发制人的话,两只老狐狸根本不加理会。因为他们今天就是这么想的,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先报仇再夺宝。
王不凡笑了笑:“三哥?这也不怪我。是你和你山寨里的人太豪横。我曾孙王进和五弟曾孙周十全都死在你们山寨之手。你说我们不找你,难道去找阎罗王去?”
赵力一听,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于是平和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或者说你们两个想怎么样?”
周万通摸了一下没有胡子的下巴:“那小妮子将我唯一的曾孙周十全给扔到了困龙潭。我虽然杀了他们,可那几条贱命怎么能抵得了我那曾孙的命?你要是想要留下全寨子人的命,就把你那块真的羊皮卷叫出来。要不然,我们就让所有人陪葬!”
赵力一听吕青死啦!心里升起无数悲伤和愤怒。可他还是压制着心情说道:“你把吕青那丫头给杀啦?!哎!他背叛山寨我都没处罚她,那是因为吕林风临死前的嘱托。本来我去闭死关的时候,就想让他接手山寨。可他说什么都要跟随我,以防我有个三长两短。要是没有他,我可能在突破大周天玄关时就陨落了。哎~!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王不凡冷笑一声:“呵呵……别说她只是一个喽啰的后代。她就是你外姓亲戚,哪怕是侄子侄女也不能抵偿我们唯一的后代。还别说她一个人,害了我们两条命!”
周万通脸色凝重,眼睛里满是仇恨和不耐烦。
赵力沉思了片刻:“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把它交给你们两个。反正这东西早晚都要凑到一起的,我何必费心保留它呢?只是那韩家的一块儿还是下落不明,就是有了咱们五块儿,也是难以找的那玉简的下落啊!”
周万通没有言语。王不凡满是不屑地说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啦!你拿来便是!”
赵力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卷说道:“我是给你王不凡?还是给你周万通呢?”
周万通看了一眼王不凡,而王不凡也同时看向了周万通。
当王不凡在周万通的眼睛里没看到放弃的意思时,他急忙说道:“你不用离间我们哥俩!这羊皮卷你给万通吧!反正他的和我的又有什么区别?”
赵力也不犹豫,拿着羊皮卷的手一抖,那羊皮卷直接飞向了周万通。
“好吧!那就如你所愿!从此我也捞个轻松!你们走吧,我就不留你们哥俩吃饭啦。走吧——”说完,袖子一甩,招呼着寨子里的人们继续整理屋舍。
周万通接过羊皮卷儿展开,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拿出来自己羊皮卷展开对比了一下,接着侧头说道:“四哥?把你的也拿出来吧,我对比一下,看看赵力给我的是不是真的。”
王不凡也没犹豫,一边从怀里拿出自己的羊皮卷一边说着:“行!一会儿你拼上,我也看看。”
羊皮卷递到周万通手里后,急忙拉着周万通到不远处的一个石桌处:“老五?我们在这儿拼一下。要是运气好,我们就不用另外的三张也能知道玉简的下落。”
周万通也没什么不良反应,直接在石桌上将那地图拼到了一起。然后眼睛看向赵力,露出阴狠之光。
“你看完了吗?”
王不凡被周万通这带有阴寒之气的声音给弄得一愣,然后弯折着身体说道:“看完啦!”
周万通伸手将石桌上的三张羊皮卷收入怀中:“那我们哥俩就开始干活吧!”
王不凡没明白周万通的话:“干……”他的问题还没说出来,那周万通已经拿出了他的看家武器——九节玄铁鞭。
要说这玄铁鞭,可是稀罕之物。这话得从他离开石棺山的那时开始。本来周万通离开石棺山时,他把那件梁银边留给了他的儿子。当时,他只想找个合适的地方闭关。以最快的速度修练成功,决不能落在其他人的后面。所以对武器的事,也并不需要。
当他走到长白山山脉时,遇到一个天然洞穴。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发现这山洞极其舒适,于是就在这里住了下来。
二三十年的光景,在这洞穴之中如同二三十天。当他突破了督脉,并能正常运转大小周天的时,长白山主峰突然一声巨响。火山爆发,火山灰遮天蔽日,周围温度急剧升高。
周万通为了躲避火山爆发对他的影响,不得不向山洞更深的地方挪动。
这里是他一直没涉及的地方。一个是他日以继夜的练功,一个是里面的温度和湿度都没有边儿上适中。
周万通一直往里走,一直往里走。直到感觉舒适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山洞的尽头。
通过火把的观察,这里和他以前生活的地样。没有什么宽敞的石室,也没有可单独居住的空地。只是那尽头镶着一颗黑漆漆圆溜溜的,海碗大小的石头。
又修练了一年左右,在他发现外面的火山已经稳定了,他也要准备离开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块石头。于是拿出匕首扎了几下,结果将他的纯钢匕首给崩断了尖儿。然后他又用断了的匕首划了几下,结果那匕首的刀刃儿被磨平了,那石头丝毫没痕迹。
他知道这不是石头,这是一颗来自天外的玄铁。
于是,他将这玄铁取了下来。带到火山下的熔岩河旁,利用土泥塑形,用了一个地球公转周期的时间,将那块天外玄铁铸造成了一把乌黑却又不怎么规则的九节鞭。
由于这把鞭子比较特殊,所以在这里刻意交代了一下。接下来我继续看周万通。
只见那周万通的九节玄铁鞭宛如一条准备发起攻击的墨蛇,鞭镖高高抬起;无风自动。
正在指挥清理维修的赵力,突然感觉有杀机从身后扑来。急忙转身看去,正好看见周万通的玄铁鞭将一名正在扛木头的喽啰兵从身后贯穿。
“所有人都离开这里,离开——快——。”就在赵力命令山寨里的人撤离的时间里,又有六七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万通——你想干什么?”赵力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身体一晃,徒手与周万通战在一起。
就在此时,那王不凡也对山寨里的人动起了手。这些山寨里的兵将对那些平民百姓或是一般习武的人还能起到作用。而在王不凡的手里,他们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不如。
赵力是好汉顾不了八方。自己徒手对付周万通都已经捉襟见肘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情况。他为一能做的,就是不断高喊:“快走——都躲起来——”可那些喽啰哪有那么快的腿可以逃离王不凡的魔爪!
正在所有人都拼命往内宅跑的时候,一名黑大个儿扛着一杆盘着银龙的大枪逆流而来。
王不凡一看,那人扛着的不是赵力的亮银盘龙枪吗。想要给赵力送武器?那你就先把命给我吧。
想到这里,调转攻击方向,直接奔黑大个儿而来。
这黑大个发现了王不凡向他而来。可他也不躲也不避,扯开那独有的、犹如洪钟般的嗓门就喊:“大当家?枪……”那后面要说的“给你”两个字没说出来被王不凡撂翻在了地上。
赵力在与周万通激战的时候,也看到了那四当家的扛着枪向这边跑来。他本想找机会去迎接一下,可是周万通也看到了那个黑大个儿。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可以抽身,而那黑大个儿已经死在了王不凡的手上,那柄亮银枪也轱辘到了尸体的右侧。
赵力放弃周万通直接向王不凡攻来。他现在的心,已经焦急的如同放在焦炭上肉串儿,逐渐变焦变糊。
他已经没耐心再和周万通纠缠下去啦。他想要尽快解决目前的局面,只有选择王不凡这个软乎点儿的柿子捏捏。
赵力的想法是好的,可那背后的周万通也不雕像或是木头人,怎么可能让他把王不凡打败了再来对付自己!
王不凡回身看见赵力向他扑来,他也急忙将自己的绝学拿了出来。这样一来,那些喽啰兵和家属什么的倒时没了危险。可那赵力却一下子成了腹背受敌的局面。
一个周万通都够赵力喝一壶的的啦。再加上王不凡。赤手空拳的赵力如何能吃得消。
赵力在周万通和王不凡的配合攻击下,很快就陷入了只守不攻的状态。
这时,王不凡的大力鹰爪刚刚一招攻击结束,那周万通的玄铁鞭就诡异地到了赵力的后脑勺寸许距离。
赵力没有时间回身,只能硬着头皮向左歪脖。这样虽然躲过去了鞭镖的把脑袋洞穿的结局,却也将右耳边儿击穿了一个豁口。
也顾不上处理伤口,急忙扑向地上的亮银盘龙枪。
要比速度,几乎没有人能比得上王不凡。赵力的想法被王不凡洞察到了之后,他第一个飘身追赶。就在赵力和那亮银枪还有一节手指的距离时,王不凡的一招鹰落也到了赵力的背后。
本来赵力是能躲开的,可他为了拿到手那把亮银枪,竟然不去理会王不凡的攻击。
人在危机的时候总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判断失误,赵力只想着把那枪拿到手里就会扭转局面。不知道此时,他想过没有。要是没手臂,你还要枪有用吗?可他就这么做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颗鹅卵石飞了过来。正好打在王不凡的两只下落的鹰爪上。
只听嘡啷嘡啷两声,那鹅卵石接触到鹰爪后立即粉碎,那两只鹰爪也偏离了攻击的目标。
王不凡的心里一惊,急忙翻身立起看向右侧的树梢儿。这时一个声两个人影踏着树木而来:“王不凡?周万通?你们两个这是要屠寨子吗?”
说话来的正是苗禄临,后面跟着的是那医馆的郎中先生。
赵力趁着这个机会,急忙捡起自己的亮银盘龙枪。身体一软一揉,点枪刺向王不凡。
王不凡施展轻功躲避,周万通玄铁鞭比之前还毒辣还快速。他的意思具有是快些弄死赵力,以防赵力和那两个老家伙联手。
结果他还是低估了现在场面形势的严峻。
就在周王两个人同时使用杀招攻向赵力的时候,苗禄临和老郎中也到赵力的身边。
老郎中和赵力选择攻击周万通,苗禄临直接挡在了王不凡的面前。
不用说苗禄临和老郎中的实力是否比王不凡和周万通高,就看这三比二的数字,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王不凡的鹰爪和苗禄临的掌碰在一起,苗禄临纹丝没动,万不凡被震的飞出老远。就在苗禄临动身继续攻击的时候,王不凡却施展轻功向东南方逃跑。
苗禄临一看王不凡要逃跑,一张嘴吐出一个圆滚滚亮晶晶的暗器。那暗器极快,一个眨眼间就到了王不凡的脚后。这时,王不凡正好抬脚蹬空。那暗器正好洞穿他的脚心。
此时,周万通也已经招架不住了。看见万不凡狼狈逃跑,他也急忙抽身向东南方向逃窜。
“追——”苗禄临起身在前,老郎中和赵力在后。一路穷追不舍,只追的两个人连回头的时间都不敢浪费。
尤其是那王不凡,由于脚上受了伤,跑起就别说有多难受啦。
好不容易到了石棺山。王不凡一头扎进了山寨里的房子里。赵万通则直接飞向山腰的两个石棺材。
就在苗禄临喊住两个人的时候。那周万通哨声响起。随着哨声的刺耳,两条巨蟒突然从石棺里现身。同时,石棺山上渐渐地被雾气。越来越浓。
神魑的强悍,韩搏是看到了的。虽然现在的神魑已经是强弩之末,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是个有记性的人,那法术大师吴法无天说的话,已经验证了他们三人的失败,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不要分神!越到最后,越是要小心应对。太多的功亏一篑,都失败在了最后一刻。”法术大师吴法无天的话,在冲向神魑的韩搏脑海里响起。使得他那颗热血沸腾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爷爷总说,老要张狂少要稳。一定要稳,一定要稳稳的。”韩搏心里说着,脚步也慢了下来。而他的意念里,却催促着森白骷髅急速向前。
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三支箭矢有一只被神魑躲过,另两只在神魑的肚子和肩胛骨上贯穿而过。于此同时,骷髅也到了神魑的身前,杨手就是连续两斧。
骷髅和破衣喽嗖的,肚子和肩胛上还有两个洞洞的神魑无话交战。一个拎着骨头斧子就是砍,一个挥动着手臂奋力迎敌。
开始的神魑还能与骷髅打个平手,等韩搏加入战圈后,劣势的天秤立马就向神魑那边倾斜过去。
已经感觉吃力的神魑,开始利用定向瞬移的方法。它想用这个独有的绝技杀死骷髅,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它每次瞬移到骷髅的背后时,那骷髅也会突然消失出现在它的身后。并比它速度还很快,它那把白骨斧更是让人心惊胆寒。
然而更让更让它头痛的,是它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而那可恶的骷髅却像如不疲倦的机器般如影随。
它那里知道,追杀就是这骷髅最拿手的看家本领,那是一个不死不休的技能。谁人不憋气又窝火?谁人又能不为之动容?
韩搏的身法虽然没骷髅那么快,可自从吃了猴狌狌的血肉,那速度也是非一般人物能敌的。
韩搏加入了战斗,身影飘动、箭矢连连。当他加入战斗后,却出现了另一种画面。
原本每次消失的神魑,总是出现在骷髅的身后。现在却每次都出现在韩搏的身后。这让本来速度就不如他的韩搏,只有急于躲避而没有攻击的空闲。可以这么说,要是没那骷髅的闪电追杀。恐怕韩搏这十六七的等级,早就消耗殆尽回寒谷村大门外爬去啦。
森白骷髅拎着白骨斧头追着神魑,神魑死死的咬着韩搏不放。骷髅和神魑的身影闪闪现现,韩搏的身体却只能化作连续残影,在大厅里留下蜿蜒的龙形轨迹。
韩搏的心里苦啊!他不明白,明明那骷髅对它的攻击最狠,这家伙为什么非要追杀自己不可呢?我只不过刺了他两刀而已,至于吗?想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突然大声的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以为只有人会欺负老实人,原来你们怪兽也爱挑软柿子捏啊?”
说完这番话,韩搏把心一横,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而紧紧追杀在后面的神魑,根本没预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一个刹车没刹住,直接从韩搏的身后射飞了出去。
骷髅与韩搏的意念相通,就在神魑飞出去的那一刻,那骷髅也消失在韩搏的身后。等骷髅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飞行中的神魑身侧。只见它抬手斧落,连续二十多斧子全部砍在了神魑的身上。
重重的趴摔在地上的神魑,此时满眼金星乱串,没了挣扎的力气。
韩搏看见儿时与伙伴们撕疯打闹用的伎俩得逞,急忙飞身跃起化作一道残影。骑在神魑后背上的韩搏手快如风,一把玄铁匕首对准神魑的后心就是一刀。然后双手握住刀把儿,用力的转了720度,解决了一代神魑的这世缘生。
当他拔出匕首的瞬间,神魑的身体突然爆裂开来。一地星光璀璨,一地神魑收藏重重叠叠摆满大殿。而韩搏也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两次四季轮回,这种感觉他不是第一次了。他知道,又升了两级。
此时的韩搏,对等级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他想要回家啦,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在这满地碎肉、药瓶、首饰、碎金中找到猴狌狌说的那块玉牌。
他翻遍了每一个被肉块儿压到的地方,却只从里面找到了一本儿偃师入门和一本木偶机关术,还有一本瞬间移动和神魑的绝学——寒冰刀。
“猴子说的那块流水玉简呢?怎么没有啊?难道是你猴子骗我不成?”韩搏焦急的嘟囔着。
捡起地上有用的东西,找到宫殿里的机关,释放出所有被神魑圈养的动物和被抓来的猴狌狌的族人,然后满心失落地走出宫殿。
“老大?”悠闲小蛇正从广场上向他跑来。“老大?对不起,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回来帮你的。可是我回来晚了,看见你没事我也就不再愧疚啦。那——我就走啦,你要是去阴阳城,我们再见吧。”说完转身就走。
“回来!我不怪你。你要是在的话,可能还会是我的累赘。”
悠闲小蛇停下脚步:“谢谢!那我也要回阴阳城啦!你要是也去,我们就一起吧。”
“你过来!你看看这里有你用的没有?”韩搏说着,从储物袋里拿出那两本偃师入门和木偶机关术,还有一些武器、首饰、衣物。
悠闲小蛇走到韩搏跟前,眼睛盯着那两本书说:“你——怎的舍得?”
韩搏诚恳的笑了笑:“嗯!”
悠闲小蛇也不客气,伸手拿起两本书,快速地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大恩不言谢,等你要是到了阴阳城,我罩着你。”说话间一抱拳,然后匆匆忙的向山下跑去。
韩搏看着有些仓皇的悠闲小蛇走远,他也向山下走去。当他路过九尾蛇的洞口时,还故意喊道:“大长虫?我又回来啦!”
“滚——我不想见到你——”
韩搏听见洞里那条九尾蛇故作豪横的声音,他满脸得意的继续向山下走去。
一路鲜花野草,百虫欢闹,小动物乱跳。眼看就到寒谷村时,他才突然发现那本来的冰天雪地,竟然变成了鸟语花香。
虽然气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可寒谷村里除了看不见雪景以外,其他的一切正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或是发生了,这里的人们也没有看到的样子。比如他们的穿着。
韩搏走进客栈里,还是他和石焱燚之前住过的那个房间。
盘腿坐在土炕上,拿出那本寒冰刀翻看着。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第四天早上住店的客人们纷纷下楼的时候,就听韩搏的房间里传出阵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然后恢复平静,平静得就像没人住在里面似的。
苗家屯的上空,已经连续飘了两天两夜的细雨。此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时分,看样子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城东墙处的空地上,苗家的年轻后生们正在苗二爷的教导下,在雨中训练各种御敌之术。
“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二爷对着靠墙根儿扎马步的一百多五到八岁的孩子们喊着。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二爷又转过身走到练习射箭的壮年人队伍后吼着。
“杀人以有限,骂人先骂娘。”二爷又来到一群站列整齐的妇女前面。
“你——你——你,还有你。昨天怎么教你们的?人家打你你不要急着逃命,应该马上想;我用什么方法给他弄死。”二爷点指着北墙根儿练习近身格斗的一队青年里,因为打不过正在向他这个方向逃跑的四个小伙子。
就在这时,乌云突然四处奔逃。久违的阳光,突然洒向大地。强烈的阳光照在全身湿透了人们身上、头顶和脸上,立刻让人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就连那树上的叶子和房屋的瓦砾,也都闪起了烁烁的光。
北墙韩家的西厢房里,躺在炕上的韩搏突然睁开眼睛。动了动已经僵硬了手指和脚趾,然后迟钝的翻身坐了起来。
扫视全屋,静的几乎可以让人窒息。
下地,那本来思考就能迈动的双腿,竟然不再听从大脑的指挥。
扶墙前行,终于走出了自己家的院门。
已经适应了的韩搏,脚步虽然有些像脑血栓初愈,却可以任由自己控制方向和速度啦。
看着满街的外地人和街上新添的客栈、饭馆儿,他恍惚的感觉自己又到了另一个什么世界。
就在韩搏边走边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接着就听有人喊:“快去东墙根儿找二爷,北洞沟的扛把子又来啦。”街上一阵骚乱,纷纷唯恐避让不及,因而招来杀身之祸。
韩搏步履蹒跚,继续向前。那两名土匪在“虞——”的吆喝马儿停下的声音后,停在商业区中间的土路上。
“都给我听着?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一声,以后你们所有人利润的三成都要送到我那去。不愿意送的,我也可以自己来取。不过,要是我自己来的话。你们就不是交给我三成啦,而是全部。全部,知道什么是全部吗?知道也得知道,不知道也得知道。都听到了没有??”
这时守门的一个中年和五个手下,已经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你不要猖狂,等我们二当家的来了,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啦。”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穿天猴点燃,嗖——的一声在天上炸开。
那北洞沟的扛把子叫黑子,人如其名;脸黑的像是刚从煤窑里钻出来似的。个子不大,一条灰布大裤衩根本掩饰不住他身材魁梧。
抬腿下马,一把金把儿钢刀也随之握在手中:“你们找死——”说话间,钢刀出鞘。
“住手——”
黑子闻声看去,竟然是个十岁刚出头的小男孩儿。于是轻蔑地看着蹒跚而来的韩搏:“哈哈……一个小逼仔也敢这么吆喝,看来你们都是活的不耐烦啦。”
“大家闪开,以免伤到你们。”韩搏用它最大的力气喊道。
守门的五人虽然愣了一下,但也主动让开了一定的距离。就在所有人都散开的刹那,韩搏右手在空中一抓,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猛的甩向黑子二人。
看见他这一套操作下来,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一丝寒意。当韩搏的右手甩出的时候,黑子用刀在身前轮出来一扇盾,并急速倒退。他的同伙也骇然地一弯腰,趴在了马背上。虽然守门的五个人,对韩搏的能耐十分了解,却也不自觉地倒撤四五步的距离。
一阵惊慌和混乱过后,五名守卫不约而同地看向黑子二人。他们每个人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都想看看这两个胡子的身体是否完好。结果从他们和那两名胡子脸上的表情,就能猜出端倪。
五名守卫满脸疑惑,黑子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刀鞘,摇晃着脑袋扫视全身。黑子的随从慢慢抬起紧贴马背的身体,第一时间看向大当家的。
“兔崽子!黄嘴丫子还没退,就出来吓唬你大爷我?今天我就卸了你!”黑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眼前的孩子给戏耍啦。于是恼羞成怒地喊着,同时身体前倾直奔韩搏。
韩搏心里,此时比所有人的心情都复杂。他不敢相信啊?他明明已经学会了寒冰刀,怎么在关键时候不管用啦呢?怎么可能呢?是那里出错啦呢?在回想与惊骇中,再次念动真言,准备重新发动招式。
就在韩搏自顾自的准备时,一声暴喝吓得他猛地睁开眼睛。与此同时,一个黑不溜秋的身影和一把寒气逼人的大刀,已经到达他头顶不足五十公分。情急之下,韩搏意念转动想要向右侧移。而当他努力控制身体时才发现,根本不能随心所欲。
就在韩搏已经绝望了的时候,一声箭哨儿拉着长音飞来。就在那刀离韩搏头顶不足五公分的时,叮当的一声脆响,大刀被箭矢射偏砍在地上。
当大刀从韩搏的肩擦过,当那森冷的大刀挨着他的鞋帮儿镶进地里。他大梦初醒般意识到,现在的他不是那个世界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那里的一切都属于梦。那梦里的一切,是不可能带到这个世界来的。
想到这里,韩搏的心里生出无数失落。然而让他高兴的,是自己回来啦!回到了他一直想念的家,一直想念的屯子。
苗家屯的这个城池,只有东、西、北门,却唯独没有南门。
从东门进来就能看见五百米外的西门,道路宽敞黄沙铺路。
一条南北贯穿,与东西道路一样宽敞的街,南到城墙下北达北城门。
就在两条路的交叉处,有一个不太大的水坑。约莫是个半径五米左右的圆。
里面的莲花已经结成莲蓬,昔日托着青蛙的叶子,已像一滩烂泥似的浮在水面上。
要说为什么没有南门,那是因为东门有河作为屏障,西边也有河作为屏障。北面更是因为两河交叉的缘故,使得北门看上去更是让人放心。唯独南面是农田,所以没有在正南方设置大门。
上次石棺山土匪来袭,也不是稀罕少见的事。每年石棺山、大黑山、小顶山和北洞沟的土匪,都会在秋收完后交替前来。目的,主要就是抢粮食。像这么早来攻城的,还是极少见。要不,也不会儿让孩子们走出城墙去玩儿。
这次遭袭,作为苗家的当家人,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心想,虽然不能攻打对方山寨报仇。怎么的,也得死个明白不是?所以,他一面组织修复损失和救治伤员。另一方面,通知二弟苗长风。让他去找他的亲家公杨雅熙,让杨雅熙想办法扫听来袭原由。
虽然土匪来到没有任何征兆,却也没有逃出城墙上的瞭望台。所以,这次除了外面玩儿的孩子没能及时找回来。城里的屋舍、人员,到是基本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当瞭望哨发出危险解除的信号后,城门又重新被打开。那些被关在外面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像受了惊的兔子,从三个门跑了进来。
大一点儿的孩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参与到大人们的自救当中。小一些的,则眼里闪着恐惧;一头扎进自家房屋。脱鞋上炕,把自己完全淹没在棉被里。
第二天的太阳照得满城的时候,孩子们又像往常那样跑了出来。各家的大人们,则像抓小猪仔似得满街追。
“不要跑——”
“给我老实儿的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能去!”
“黑蛋儿——不要出城,要秋收啦——土匪说不上啥时候就来!!”
“北墙韩家那韩搏你们没看到吗?千万不要出城啊?”
而此时,北墙韩家的西厢房里,韩占城和大儿子韩永国,二儿子韩永喜,满脸凝重地占地屋地上。
妻子苗桐凤和大儿媳万春杏坐在炕沿儿边上抹着眼泪。
二儿媳段文玉侧坐在炕上,两只红肿干涩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看着侧躺在褥子上的韩搏。
并不很狭窄的屋里,除了断断续续的抽涕声,处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时间一晃,秋天的粮食已经从田地搬进院子。在这期间,苗长龙每天都会跑去韩家两趟。一来是为了送刀伤药,二来是为了解劝一下自己的妹妹。
眼看秋风停北风至,眼看着别人家的孩子们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可韩搏却依然光着膀子,一动不动地躺在炕上。
又是春风吹得尘土和草叶儿上了天,又是遍地挖野菜的妇女和孩童时。苗家屯儿里唯一的一家客栈,突然间住满了。并且在继续的日子里,还在不断的增加。
这突来的客源,使得苗长龙不得不在南北街上临时收拾几个空着的院落。并在院落里搭上简易的木板棚,用以作为住宿、吃饭、喝茶、聊天所用。
随着阀锯声和锯木成板的声音,在这并不是怎么大的城池里随处可闻。
苗家屯里有两家铁匠铺,除了农忙时比较忙,从没见过如今这么兴通的景象。
有着风箱和铁匠炉的屋里,叮叮当当的打造着拥有六个眼儿的马蹄铁。外面两个像大门框的木头拴马桩上,吊绑着一匹毫不惊慌的马。马蹄子下蹲着一位围着帆布围裙地中年男人,正全神贯注地给马削脚上的指甲。
不远处的另一个铁匠铺门前拴马桩上,吊着的马则是流露着担心的眼神。蹲在马蹄子下人手里拿着锤子,正往削好的马蹄子上比量着钉蹄铁。然后拿起防滑钉,放在马蹄铁的眼里钉了进去。
正在这时,东门迈步走进来一个手里拿着白幌的白胡子老头。等走到近前才看清,上面写的是“包治百病”。来人,正是那年治好韩搏哭啼病的江湖郎中。
刚一进门时的江湖郎中,本来有些疲惫地拄着幌前行。当他看到相比六年前,不知道繁华了多少倍的苗家屯,眼睛突然冒出了充满生机的亮光。提起幌子,步履轻盈,没一会就来到了客栈的聚集区。
好不容找到一家有空的客栈,住下后来在房子前面的木板棚里。
木板棚的中间位置有个空位,郎中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也不掸掸长条马凳上的灰尘,一边向下坐一边喊道:“伙计?给我来一碟花生米,要大碟儿的。再给我来一壶高粱烧,要六十度的。”然后扫视了一下四周,并竖起耳朵扫听大家都在聊些什么。
不大一会儿,伙计用托盘儿端来花生米、高粱烧,还有一个白瓷梅花的小酒盅,不慌不忙地来到郎中跟前。一面往郎中面前的木桌上放酒菜,一面满脸笑容地说道:“老先生?您的酒菜来啦,有什么事儿您叫我,随叫随到。”
郎中看着转身要走的伙计,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说伙计?我问你个事儿?”
“您说?”
“你们这北墙那儿有一家人家,那家有个男孩儿……”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伙计立马打断说道:“哎呀!您认识北墙韩家?”
“啊~算是吧!那年韩家西厢房里有个小儿,那小儿自生就哭啼不止。他那病就是我治好的。”
“啊~!唉~!那孩子现在废啦!”
郎中一听,眉头立马聚集在了一起:“是那时留下的病根儿?”
伙计看着眉头紧锁的郎中有些纳闷儿地说道:“与那时的病没关系,是头年初秋时闹土匪。那孩子也是点背啊!一只偏飞了弓箭,不偏不正地镶进了他的后背。唉~!现在还躺在炕上,人事不省呢!!唉!!”
正在这时,后面桌子的客人喊道:“伙计?给我添点儿热水!”伙计转身忙去啦。
郎中看着忙碌着的伙计,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喊道:“伙计——??这酒菜给我放这儿别动?!”说完,也不等伙计回答。回到住处拿着自己的药箱和幌子,出门向北墙韩家走去。
当郎中迈步走进韩家的西厢房时,看见韩永喜的妻子正坐在炕上,脸上毫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儿子,就连有人进来都不曾发觉。
“呃——”郎中看见女主人没有发觉他的到来,则站在门口的屋地上用“呃——”提醒了一下。
韩永喜的妻子听见有人欲言又止,好似从睡梦中缓缓醒来。一双如同干枯了很久的泉眼,毫无生机地看着门口的郎中。
看了好久——
郎中就在那儿让他看着,也不打扰对方苦苦的搜寻脑海深处的记忆。
将近五个喘息过后,段文玉的眼睛突然清澈了起来:“你——哎呀!你——老神仙???老——”
段文玉激动的就像疯了似的,慌慌张地吐了两口吐沫在手心里。两手颤抖着,在两鬓和额头的头发上摸了几把。然后跪爬着来到炕沿儿边上:“我认得你,你就是那年只好我儿子的那个老郎中。你是神仙啊!是真神仙啊!!你来了,我儿子就有救啦!”说到这里,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跪着转向南方,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感谢老天,这是老天不让我儿子死。感谢老天,感谢老天,感谢老天。”然后,下地穿上鞋。也不管老郎中,也不管儿子。就像突然患上了精神病似的,嘴里念叨着跑了出去。
老郎中看着疯癫的跑出去的女人,心里好像非常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似的,完全没有惊讶或是什么其他的想法。反而,他的眼睛里到是满满的都是同情和理解。
他坐在韩搏的身边的,从药袋里拿出脉枕。一只手把着脉,另一只手捋着胡须。
当他的手搭在韩搏的手腕上时,整个人就像被吸进了另一个世界。
冰天雪地的森林里,用围栏围着一个简易的村落。冲南开的柴门两旁,分别站着两位重甲持刀武士。
郎中站在柴门外向里看去,只见一个蜷曲的小男孩儿,正瑟瑟发抖抖地侧躺在柴门里的不远处,身后还依稀可见爬行的痕迹。
紧走几步来到跟前,那瘦弱而又有些青紫的脸,让他有些似曾相识,又有些陌生。
伸手试了试鼻息,然后把手搭在孩子的脉搏上。良久……郎中突然睁开了眼睛,在心里说道:“好坚强的意志啊,有救!有救!”说着,抬头看向四周。可四周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就像没有看到这里有人要死了似的。个个佩刀佩剑,行色匆匆。只有柴门外的森林里,好几只野兽的眼睛盯着这里。看样子,要是没有门卫在。早就跑来食其肉啦。
郎中收回眼神,看向对面挂着“药”字三角旗的屋舍,起身走去。
房屋是全木头制作的,外面寒风刺骨,屋里却温暖如春。药店的老板娘穿着一身蔚蓝色旗袍,身体的曲线在搔首弄姿下凹凸魅人:“呦——一看你就是新来的,怎么?要买什么药啊?我这儿,可是方圆百里唯一的药店啦。不过——你不要起什么歪心思,我家掌柜的可是拿着大长刀的门卫。不信你可以试试,就连他怎么出刀的你都看不到,一刀秒你就像切萝卜。”
郎中皱了皱眉:“老板娘?外面有孩子要死了,我想买点药救救他。”
老板娘扭动了一下腰肢:“呵呵……你说那个路倒儿啊?我也是医师,我知道什么药能救他。药是有,也不贵,一个金币而已。但是,没有钱你就别磨叽。”
郎中看着药店老板娘,心里升起无数凄凉与悍然。凄凉,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人性的冷漠。悍然,不是因为药贵或是没那一个金币。而是作为悬壶济世医者,竟然为了一个金币而放弃一条生命。并且是在他的的眼皮子底下,就那么看着他在那儿挣扎。
心思一闪而过:“那给我拿药吧?”
老板娘看着郎中:“一手钱一手货!”
郎中一听,也没接话。伸手拿出自己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一个铜钱递了过去。
他的手还没完全伸开,老板娘右手一挥。一枚铜钱掉落在了地上,并在木头地板上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你当老娘眼睛瞎啊?我要的是一枚金币,不是一枚铜钱。金币、金币、金币——你听清啦吗?要是没有,就赶快出去打一只野猪、野兔什么的卖给对面的张屠夫。好吃懒做,靠着骗人来生活……”郎中实在听不下去这老板娘的唠叨,还没等老板娘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子。
郎中来到村子里,就像一个行乞的老人。见人就问:“请问?知道哪里有兔子野猪吗?有个人要死啦,我需要一个金币买药救他。”可这里的人就像行走的僵尸,没有人搭理的话语。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个体格健壮,手里拎着一个双刃斧头的男人停下脚步。也没说话,只是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红色如血的小瓶丢给了他。
郎中心里一震,急忙伸手去接。
可就在药瓶到手的那一刻,他的脑海嗡的一声。
等他睁开眼睛时,看见了面前躺着的韩搏。还有回来已经好久了的韩家家主韩占城、儿子韩永喜和儿媳妇段文玉。
此时韩家三人也看见了郎中睁开了眼睛,正满脸期待与焦急地看着。
郎中看了一眼屋里的三人,急切如火地说道:“快——我给你开药方,你们务必天黑前把药买来,否则命不久矣。”他这边说着,已经从药袋里取出纸笔。直接按在炕上,刷刷点点地写完递给韩占城:“别的药我都有,只是这人参必须用长白山的。快去,快去……”
韩占城吩咐二儿子快马出城,向公主坟飞驰而去。老郎中从药袋拿出银针,在已经愈合了的箭伤上扎了一针。然后拿出一贴膏药贴在了上面。抬头对韩占城说道:“这是拔毒膏药,自然脱落时就成啦。”
在韩家人焦急的等待中,在太阳洒下它的余晖之时。一骑单骑,在红霞中绝起尘土,渐渐而来…
赵芳对祖辈六个把兄弟寻找长生药的事,基本了解个七八分。本来他来苗家屯儿是想偷走苗家和韩家的两份儿,这样他手里就有三份啦。即使地图还是缺一半儿,也能猜出来个十之八九。
可她和周山已经把这苗家屯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张羊皮卷。哪怕是关于地图的线索,也没找到蛛丝马迹。
在这期间,她还遇到了其他三伙人。他们的目的和她们两个一样,都是为了藏宝地图。时间长啦,并且总能不期而遇。这使得她和里面的三伙人慢慢的就熟悉了起来。最后竟然达到了信息共享地步。虽然没有什么新鲜信息可以共享,到一起聊聊天儿唠唠嗑,也成为了它们的一种习惯。
眼看着时间在浪费中浪费着,赵芳决定找韩搏这个少言寡语木木讷讷的傻小子去。
因为他感觉这小子好骗一些。再一个就是,她想起刚来苗家屯儿那天,这傻小子竟然把她误认为是石焱燚。虽然她不知道这傻小子为什么会认识石焱燚,也不知道石焱燚是否认得这傻子。
从这傻子的眼神和那激动的言语可以看出,这傻子和那石焱燚绝对不是一般的关系。
既然这傻子以为她就是那个女人,那就不如将计就计。依仗着他对石焱燚的信任,直接向韩搏表白自己的身份,让韩搏从家里拿出属于他们家的那块羊皮卷。
其实赵芳的想法没有错。当她说自己其实就是石焱燚的时候,韩搏真的激动了一下。可韩搏也不是傻子,他故意说到丹药。却发现这个石焱燚竟然不知道那丹药具体的功效是什么。尤其是那寒谷村,她也不知道。所以,韩搏没有再理会这个假的石焱燚。
赵芳的聪明也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她无聊地坐在山坡上,突然笑道:“你们苗家屯的人都说你傻,我看你也不傻啊?”
韩搏继续砍树,咣——咣……
赵芳也不管韩搏理不理她:“其实我也不叫石芳,我叫赵芳。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另外几张藏宝图,然后好去另个世界玩儿玩儿。呵呵……”
韩搏听着她那诚恳的言辞和小姑娘对缥缈世界的向往,突然停下手里砍木头的斧头:“就是有了藏宝图,你也去不了。”说完接着砍着面前的树。
赵芳看着韩搏,眼睛外围都是微笑,眼睛里面却都疑问。
她等着韩搏再次说话,可韩搏从此就没了下茬儿。等了大概有一分多钟的赵芳,终于忍无可忍地说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话只说一半儿,另一半儿让人家自己猜。”
韩搏停止手里的工作回头:“我说什么啊?”
赵芳急的站了起来:“你——你不是说就是有了常宝图也去不了那个世界吗?为什么你也不说就完啦!”
韩搏笑道:“呵呵!你是说你不知道为什么去不了是吧?”
赵芳连续点头:“快说啊?”
“这图儿只是告诉你怎么找到流水玉简,可打开那玉简需要打通任督二脉的人才能打开。”
赵芳眨了眨黝黑的眼睛:“韩搏?你不是蒙我的吧?”
韩搏砍的树突然一斜,接着韩搏就喊道:“顺山倒唠——”在一阵嘁哩喀喳的树枝与树枝的摩擦中,就听“噗通——”一声,大头朝下倒在了山坡子上。
听见韩搏喊,赵芳不但没撤离,反而坐了下来:“我是宁可信其有,莫要信其无的人。我信你啦!”
韩搏一边砍着树木的枝丫,一边说道:“你为啥要相信我呢?”
赵芳呵呵地笑道:“因为傻子是不会说谎的。”
韩搏听完笑了。因为他感觉这个叫做赵芳的姑娘,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反而从她说话和办事方式来看,倒还是个涉世未深满心浪漫花开的少女。
于是说道:“那个世界叫做魔戒大陆,那里的人和咱们是不一样的。他们只有等级,没有年龄。你说的丹药和那些稀奇古怪的动物也都有,只不过他们都是很难缠的家伙。”
赵芳听得意犹未尽:“继续——”
韩搏直起腰:“我不是在给你讲瞎话儿(故事)。”
赵芳咯咯地笑道:“你去过?”
韩搏没再回答她的问题,将面前的树处理干净后,一点儿一点儿的推着向山下滑动。
赵芳看着费尽力气也不能把木头推出几米的韩搏,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来——我帮你。就这速度,你一天能砍回去几棵树啊?”
“你个女孩子瞎凑什么热闹?我自己能整回去(整回去就是弄回去)。”
赵芳也不管韩搏怎么说,凌空飞;起单脚朝下,脚后跟儿用力踢在木头的堵头上。
只见那木头就像一只快艇,急速的在山坡上划出连续的“呲——呲——”声。而那刚刚落地的倩影却是身体前倾,跟着木头就飞驰了下去。
“哎~?”韩搏的意思是想说,你等等我。当他看到那飞驰而下的赵芳,已经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啦。
韩搏继续砍树,赵芳没多大一会儿就回来啦:“喂?你以后干活就带着我吧?看——多快?”
“听说你以前不是这样,是十岁的时候被箭射中差点没死唠。一年后醒来,就变成现在这样啦是吗?”赵芳看着一直砍树不说话的韩搏说道。
“嗯——”
“那你知道是谁射的你吗?”
“不知道”
“那天是谁来打的你们苗家屯儿,你怎么也得知道吧?”
“石棺山”
“你看——这不就好办啦吗?”
“就是知道了又能咋地,我又打不过他们。”
“我教你吧,等你学会了就去找他们报仇。”
“拉倒吧——等我学会啦,孙子都得长胡子啦。”
赵芳一听,笑得前仰后合:“哈哈……那我得嫁给你,才能把你教会啦——哈哈哈……”
中午时分,韩搏在赵芳的帮助下已经把所需的木头全部运到了山下。
“韩搏?我们回家吧?”山下开着紫花的马莲墩儿旁赵芳,回头向山林喊着。
没多大一会儿,韩搏从山坡上一呲一滑的走了下来:“你回去吧,我自己把车装上就行。”
“你——呵呵……不得装到过年去啊?你把车套上吧,我给你装。”
韩搏听在了心里,嘴上倒是没有说什么。直径走到黄牛的身旁,拽着缰绳来到车前。
秋天中午的阳光就像无数把避无可避的飞针,扎在行人的皮肤上发出微微的刺痛。
“啪——”鞭子在空中打响号声,比预计还要多的木头,被一男一女坐在屁股下,一头黄牛费力的向苗家屯儿拉着。
苗家屯东大门洞里,陈锋正在和其他几人聊天。
当那老牛的叫声传来,所有人都望了过去。
要说世上什么最能惹人嫉妒,那首当其冲的就是女人,然后是金钱。尤其是人前卖弄,更是招来祸端的源泉。比如,《西游记》的孙悟空在观音院向金池长老炫耀锦斓袈裟。又比如韩搏与赵芳这样的美女共同坐着一个牛车从山里回来。
二人一牛一车木头还没来到城门跟前,城门里面的六个人已经有两个人的眼睛喷出了嫉妒的火苗。其余四人虽然没什么外表的表现,却是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指着牛车对陈锋说——
“队长?你看那是谁?”
“老大?那不是韩搏那傻瓜吗?”
“队长?那女儿(轻声)——应该是早上出去的,我还以为她去找那个跟她一起来的帅哥了呢。原来去找韩博啦!”
“队长?那韩搏挺招女人缘呀?二人转《傻子接媳妇》里的开场怎么说来着?好汉无好妻,懒汉守花枝。”
这话音还没落,门洞里已经传出了哄堂般的笑声。
牛车慢慢悠悠,韩搏和赵芳虽然都听到了他们说的话,可二人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牛车走进门洞,陈锋内心的妒忌之火已经到了难以压制的地步。而那几个跟班的小娄罗经过察言观色,竟然心有灵犀的同时起哄:“喻——哈哈……喂吆——”
虽然这帮单身们起哄起的响亮而又长久,可那撒狗粮的人却是平静而又低调。
东南角韩搏的方宅地位置,韩搏把车停稳卸木头。
一旁的赵芳回没有帮忙,而是站在那儿唠唠叨叨地说着:“喂?你这体格也不行啊?你就听我的吧!把你家的那份儿拿出来,然后我进去给你带回来一颗丹药,再给你带点儿能让你身强体壮的肉。不然你家留着也没有用,拿来给我,对你的好处比藏起来强。你想想,不急着跟回答我。我有耐心……”
韩搏只管卸车,就好像赵芳的话根本没听见似得。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孩儿声,有些醋意漫天地说道:“哎呀?你有耐心也没用。我家韩搏为啥盖房子,你知道吗?这房子就是为了娶我用的。你有耐心,还得看我同不同意。因为我是正房,他想纳妾得我说的算。我看你没戏啦——你还是看看有没有哪个瞎子瘪子鼻屎吧?我家韩搏就是想要娶二房,也不会要你这个丑八怪的。”
赵芳看着龚秋走来,心里就知道会发生人身攻击行为。可她没成想,这丫头竟然如此刁钻。本想回两句气气她,可她却意外的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看着赵芳一声不响的离开,她内心里升起一种胜利感。而看着韩搏那如若不见的神态和表现,她又有些委屈的说道:“韩搏——?你从哪儿弄来的啊?你这些日子都不理我,是不是变心啦你?另外,她说的什么丹药啊肉的。到底是什么啊?你可千万不要上了比我还漂亮的女人的当啊?”
韩搏卸完车上的木头,伸手将龚秋拽上牛车,向医馆走去。
路过荷花池旁,那算卦先生正给一个妇女算卦。隐隐的听着,好像是家里的什么东西丢了。让算卦先给算算在哪儿,能不能找回来。
韩搏也没和算卦先打招呼,那算卦先生也好像没有看见韩搏从此走过。
从车辕里出来的黄牛,被牵到背阴的地方喂上草料,然后二人便来到了城墙外小溪边的安乐蒿草窝。
“龚秋?你捡柴火,我劈苞米。今天我们两个在这烤苞米吃,就像以前你们过家家那样。”
龚秋笑眯眯的看着韩搏,突然脸一红:“那要不要再弄个假娃娃给咱们俩当儿子啊?”
“不用,儿子我和你要真的。”
龚秋突然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看着少言寡语的家伙,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片刻后,龚秋的脸更红啦:“你害臊不啊?”
“看你脸红的,我又没说现在就要。”
龚秋的脸更红啦:“你有完没完?说这样的话说上瘾啦是吧?”
韩搏没有再说话,几个小跑就进了玉米地。龚秋也无奈而又极其兴奋地游走在柳树林里,哼着歌捡着树枝。
炊烟在树林里升起,并四散。龚秋和韩搏坐在火堆旁,等着明火烧完只剩红炭。
把玉米放在上火炭上。
“龚秋?你相信有另外一个世界吗?”韩搏突然问龚秋。
龚秋也没加思索就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我们永远在一起。呵呵……”说完,接着就是那银铃般的笑声。
玉米已经在炭火上烤熟,韩搏拿起一个递给龚秋:“给——”
龚秋接到手里,在膝盖上一磕:“来——给你苞米尖儿,让你越来越聪明。”韩搏没有退让,接到手里就啃。
吃了几口,龚秋突然抬起头看着韩搏说道:“还记得那年吗?也是这个时候吧!你那天征服了这里的一切,同时也征服了我的心。那天你站在石头上的样子,就好像全天下都是你的一样。这些年里,那场景就像刻在了的脑袋里。有的时候,做梦我都会做到。有的时候,在梦里我就是王的夫人。呵呵……你说我傻不傻?”
韩搏几口就把那玉米尖儿给啃完了。然后又拿起一个烤熟的玉米,一边在身边的石头上磕打上面的碳灰,一边说道:“我要报那一箭之仇。一定要报!”
龚秋抬头,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另外一个韩搏。那眼睛充满恨意,那表情冷漠带着杀机。让她不由得全身一寒,愣在了红通通的火堆旁。
苗家屯西河道,对着韩搏蒿草屋的水面上,韩搏站在水面上双手捧着书背对东方。
从草屋里出来的龚秋,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河面。当他看见水面上站着的人时,又不相信地多看了一眼。当他看清那人是谁的时候,那双长睫毛眼睛的被惊得老大,就连嘴巴也张开后无法还原。
“韩……”
站在水面上始终看着手里书的韩搏,根本没给龚秋喊出他名字的机会,就消失在了这张画面里。
就在龚秋傻傻的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南边谷子地、北方的高粱头顶,西面的黄豆田、东方的玉米地和山坡上,韩搏闪闪烁烁出出没没。
日上三竿,苗家屯的一间干净的二楼客栈里,石芳挺着丰满的胸脯,小腹上盖着被子的一角儿。两条白皙诱人的长腿微微分开,此时在炕上睡得正是香甜。
“大功告成!只需勤练!”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韩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闯进了美女的闺房。所以,声音很大却肆无忌惮。
“谁?你——”石芳突然惊醒,一边慌乱地给自己盖上被子,一边不敢置信地喊着。可就在他喊道“你”的时候,韩搏身形一闪,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喊,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恶意,相信我。”
就在韩搏解释的同时,石芳从被捂着的嘴里说道:“你是怎么进来的?”而韩搏只顾说着自己的话,却没有回答她提出的疑问。
当石芳不再惊慌,而是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韩搏时。韩搏也突然撒开了捂在石芳嘴上的手,心念转动后消失在客栈里。留下不再顾及被子是否遮得住玉体就站起来的石芳,如梦如幻般地扫视着屋里的每一毫每一寸。
西城墙老槐树下的医馆外屋门,从里向外推开。韩搏若无其事地走向城墙根儿,将牛儿牵到车跟前。
已经架在车辕上黄牛看见韩搏上了车,自动向主街方向走去。
东山下,黄牛儿甩着尾巴吃着草。牛车的车辕杵在地上,车尾撅着朝天的屁股晒着太阳。
山林里,韩搏仔细地挑选着所需的木材,逐一画上记号。
一队五人小队从山底窜进树林,离韩搏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向东南方向斜插跑去。
刚一进树林时,当他们看见认认真真划记号的韩搏,有人兮兮的嘲笑韩搏——
“喂?你看那傻子?干得还挺认真,听说他要盖房子娶媳妇?”
“呵呵……瘦的跟个猴儿似的,那木头能整家去吗?”
“哈哈……别说木头啊!就是给他个媳妇也是闲着当摆设。”
“听说昨天他都弄家去三四根儿啦!”
“哈哈……我看他就是把房子盖上啦,也不一定有人愿意嫁给他。”
“这你就不知道啦吧?蓉蓉!说是蓉蓉愿意嫁给他,就等他盖完房子上门提亲就洞房啦。”
“真的假的啊?”
“我看是龚秋闲的没事,逗他玩儿。他就当真啦!”
“哈哈……我看也是,那姑娘。就一个字——骚的难耐——”
“哈哈……你那是一个字吗?那是四个字。哈哈……”
哈哈……这话引起一连串儿的笑声,那声虽然越来越远。却怎么也挡不住那笑声里带着的讽刺、嘲笑和因为吃不着葡萄儿发出的诋毁声,毫无阻碍地传入韩搏的耳朵。没见韩搏有什么反应,那洞里的黄鼠狼却气得爬出来,立起两只前爪,狠狠地瞪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错杂的树枝中。
随着一队人离去,声音也贱贱地听不着啦。
黄鼠狼趴在洞口将妻子叫出来,比翼双飞地去林子里找老鼠玩儿去啦。
韩搏放下手里的斧头,意念转动消失在了原地。
大黑山,海拔八百。全山大部分生长的都是常青松,也有其他树木,如山梨树、榛子树、桑粒儿树、山里红树、野玫瑰等等。
大黑山山寨共分内外两个村子,一进山就能看到的是寨外村。这里住的都是年龄大的士兵,他们退役后被安置到这里居住。有的有家室,但大多数是光棍儿一个人。
把他们安置到这里有两个好处,一个是让卖过命的人老有所养,一个是变废为宝缓冲外敌的突然攻击。
从寨外村直接往里走,直接走到一排豪华门楼的地方。那里是进山寨核心区的大门,大门有六人组成的小队把守。没有特殊情况或里面的管事召见,是不允许寨外村的人随便出入的。
山外村位于半山腰的一块平整的空地上,房屋并不整齐,零零散散随意坐落。
穿过山壁,里面是一座更大的空地。那里四面环山,地方比外面大的不知多少倍。房屋坐落整齐,高低参杂。仔细看,每一个二层房子周围都有八个矮房。
进入寨内村的门口有六个站岗的士兵,墙上有瞭望的哨兵,环山顶的树上也有暗哨。
这里的安保措施比起苗家屯来,超过的不只是一点点。
苗存升领着祈子辈儿的苗祈成、苗祈江、苗祈丰、苗祈旺四兄弟,小心翼翼地趴在一处蒿草较高的壕沟里。韩搏一路跟着他们后面,直至苗存升用手势告诉他们静默,准备潜伏到壕沟时。韩搏才远远的飞身上树,坐在叶子密实的树杈上闭目假寐。
苗存升用手势召唤所有人向他这里小心靠拢。等到所有人到围拢过来以后,用最低的声音说道:“苗祈丰?你的轻功最好,今天你去山顶监视内院情况。苗祈旺?你的耳朵最灵光,你也跟你丰哥去。记得!一定要小心,不要像上回似的,差点儿没把小命都扔在路上。”
苗祈丰和苗祈旺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一前一后向山顶掠去。
看着小哥两消失在树木的枝叶里,苗存升接着用最小的声音说道:“苗祈江?苗祈成?你们哥俩去山下的官道旁,一边壕沟里趴一个。主要观察都什么人来这里,记住长相和穿着。”
两个人刚要走,就听苗存升又补充道:“你两个一定要一边一个,千万不要都蹲在一起唠嗑。知道没?”小哥两点了点头,便猫着腰向山下而去。
苗存升依然躺在壕沟里,嘴里嚼着一根青草杆儿,眼珠儿转来转去的盘算着。
就在苗存升全神贯注地思考着如何才能近距离观察外院的时候,一只眉心长着一撮白毛的大马猴儿,已经悄悄地匍匐到了他的身旁。悄无声响的学着苗存升的样子躺在那里,嘴里也叼着一个草杆儿咀嚼着。苗存升翘起二郎腿,它也翘起二郎腿。苗存升转动眼珠儿,它也转动眼珠儿。只要是苗存升做什么,它都会学得有模有样。
下面的一切,都被树上假寐的韩博看在眼缝里。
看着那马猴儿的样子,韩搏不但没有担心,反而差点没笑出声来。
就在韩博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苗存升翻身趴在壕顶观察准备向寨外村移动。那马猴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在了他的身旁。
就在苗存升准备出壕的时候,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这让本就紧张的苗存升,一下子僵硬在了那里。
小心慢动作侧看,这一看不得了,一张毛脸儿也正侧头看着他。
毕竟苗存升也是老江湖啦,他强行把自己慌乱的心神稳定下来。他认得这个动物是什么,他更了解这种生物的习性。所以,他放弃了前往寨外村的想法。轻轻的缩回壕沟里,按照之前那样躺在壕坡上,依然翘起来二郎腿。那马猴子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了他的身边。
苗存升虽然看着悠闲,可他的心里却是无比煎熬。虽然身体还是保持着不动,可心里却一直在琢磨如何摆脱这爱学人的大马猴子。
就在这边的苗存升与那大马猴僵持不下的时候,韩搏突然看向山顶。随即身影消失,出现在苗祈旺和苗祈丰头顶的树冠上。
草丛里观察内寨的苗祈旺和苗祈躺着聊天儿——
“唉——?你说你也都十八九啦,你想过娶老婆没有?”
“祈旺?你也没比我小几个月,你说说你想要老婆没有?”
“我啊?我做梦里想过,还挺像真事儿似的。可——醒来——只有一裤兜子汗唠——”
苗祈丰听到这来,捂着嘴笑得已经躬了腰。苗祈旺却不以为然的“(ˉ▽ ̄~) 切——”了一下说道:“看来你和我一样,要不你怎么笑得如此开心?明白的如此透彻?”
苗祈丰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弟弟?咱们说正经的!你有没有相中的?和哥哥说说,哥哥帮你想办法。”
苗祈旺瞟了一眼苗祈丰淡淡地说道:“有是有,不过说了也没用。再说啦!我可不放心你,要是让你去拉皮条,非得划啦到你的怀里不可。”
……
两个人聊的都忘了来到这儿的任务,甚至都忘记了身处危险之中。
坐在树上的韩搏,却没有时间听他们两个瞎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远处向这边走来的巡逻队。
本来在苗存升那儿的韩搏,突然发现有一堆人向苗祈丰这边游走。当他赶到这里才看清,那原来是这六人小组的巡逻队。奇怪的是,他们并不像正常巡逻队那样固定路线行走。他们走的路线并不规则,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飞身上树一会儿跳入壕沟。
看着上蹿下跳的巡逻队,韩搏着实疑惑了好一阵。
直至巡逻队在一个草坑里拎出来一名睡着了暗哨,韩搏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队伍不是巡逻队,而是巡查队。
巡查队队长身形魁梧,手里拿着一杆红缨枪。他吩咐队员,拿绳子把那睡着了的暗哨绑好,然后在队长里指派另一名身材相对矮小一些的队员替补。
队长将绑那犯错士兵的绳子头,交给队伍最后的一个队员,然后继续走着他们独有的路线。
巡查队越走离韩搏越近,而他脚下的祈丰和祈旺二人依旧热火朝天。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根本一无所知。
那巡察队队长,一看就是个武功不弱的人。
就在巡查队列离苗祈丰二人还有百米左右的时候,他突然摆手示意队员停止前行。然后用手指指了指苗祈丰这边,打着手势暗语,大概说的就是那边有情况,一起小心无声的过去探查个究竟。
巡查队无声而又迅速,苗祈丰和苗祈旺二人却聊得比之前还投入还热闹。
看着一步步快速逼近的队伍,看着脚下还在开着幽灵船宴会的二人。韩搏不断想着各种办法,可最终都被他一一否决掉啦。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间里,那巡查队已经离苗祈丰二人不足五米。此时苗祈旺听到了微微的草动,对正笑眯眯色眯眯的苗祈丰比划了一下“嘘——”。然后慢慢探头,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就在他刚像甲鱼那样探出一点点头的刹那,韩搏扑通一声从树上跳了下去。他的突然降临,不但把苗祈旺吓到缩了回去。就连那巡查队,也被这突然掉下来的黑影给吓得四面散开。同时纷纷拽出腰间的兵刃,形成包围之势将韩搏困在中间。
韩搏倒在草地上唉呀妈呀地叫着,那队长看了看瘦得像麻杆儿的韩搏,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是哪来的野猴子啊?就你这要肉没有肉,要血没有血的体格?你能干啥啊??”
哈哈……哈哈……队伍里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苗祈丰和苗祈旺紧紧地贴在壕沟的蒿草上,除了耳朵肆无忌惮地扫听着不远处的对话,身上任何东西都不敢随意动一下。
韩搏依然哎呀哎呀地叫着,并且越叫声音越小。显然是摔得不轻,已经疼得没了力气喊叫。
“小子?发昏当不了死,没死就回答我的话。”
韩搏依然小声哎呀,就是不理会那问他话的黑大个儿。
“喂?你要是不说话,我可就把你绑了送到寨子里,交给执法堂处理啦?”
韩搏的哎呀声换做了倒吸凉气的嘶嘶声:“嘶——哎呀——嘶——哎呀——你也没问我啊?我回答你的话?嘶——哎呀——”
那黑大个想了想,是自己没问他什么。于是问道:“你来这干什么的?”
“嘶——哎呀——嘶——我——我家养了一只大马猴跑了出来,我寻找他的时候来这儿啦。”
黑大个队长听他这么说,露出一脸惊愕之相:“大马猴?你不是框我吧?那东西不是早就灭啦吗?出了……现在根本就没那东西啦,你一定是框我的。行!既然你不说,那就把你绑了去执法堂吧。到时是死是活动,都是你自找的。”
“真的!真有个大马猴跑这里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大马猴本来在家好好的,突然就发疯了似的向这边跑来。我想,这里也备不住还有一只大马猴。我猜,这里的一定还是个母大马猴子。”韩搏完全就是瞎白话的,也就是捕风捉影,信口开河。
然而他这话进入黑大个队长和队员的耳朵里后,同一时间交互着眼神。
片刻交流过后,黑大个用手打出了个手势。其他人疾步向前,将韩搏捆实扛在肩上继续巡查去啦。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