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映棠徐渡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太娇软,最野糙汉脸红了:孟映棠徐渡野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映棠从针线笸箩里找了针出来,用沸水烫过,然后跪在床边。“起来,挡光!”徐渡野骂道。孟映棠往旁边膝行挪动了下。“我让你起来,跪在那里哭丧呢!”孟映棠想想,只能蹲着。“你不会坐吗?还是这床坐不下你?”孟映棠知道他是好意想让自己坐,心想这人真是别扭,好话不会好好说。她就不一样了。她很会安慰人。所以她在床边坐下,柔声开解他道:“徐大哥,生病受伤,都由不得自己。你也不想伤到这处,不过既然受了伤,就得想,伤到这里,比伤到要害好。”要害?怎么,她还想让他鸡飞蛋打?“徐大哥,你睡一会儿吧,我替您清理。”说话间,孟映棠就上手,想把他裤子往上提一下——倒也不用,露出那么多来。结果她一摸,动作就顿住了,“我这记性,竟忘了刺囊藤还会喷水。”刺囊藤这种植物...
《美人太娇软,最野糙汉脸红了:孟映棠徐渡野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孟映棠从针线笸箩里找了针出来,用沸水烫过,然后跪在床边。
“起来,挡光!”徐渡野骂道。
孟映棠往旁边膝行挪动了下。
“我让你起来,跪在那里哭丧呢!”
孟映棠想想,只能蹲着。
“你不会坐吗?还是这床坐不下你?”
孟映棠知道他是好意想让自己坐,心想这人真是别扭,好话不会好好说。
她就不一样了。
她很会安慰人。
所以她在床边坐下,柔声开解他道:“徐大哥,生病受伤,都由不得自己。你也不想伤到这处,不过既然受了伤,就得想,伤到这里,比伤到要害好。”
要害?
怎么,她还想让他鸡飞蛋打?
“徐大哥,你睡一会儿吧,我替您清理。”
说话间,孟映棠就上手,想把他裤子往上提一下——倒也不用,露出那么多来。
结果她一摸,动作就顿住了,“我这记性,竟忘了刺囊藤还会喷水。”
刺囊藤这种植物,生得很像向日葵,只它那花盘子里生的都是扎人的芒刺,而且花盘底部,还有一个水囊。
人和动物不小心碰到,芒刺扎入皮肤的同时,水囊会瞬间爆开,释放出液体。
那液体,会让人肌肤瘙痒。
“徐大哥,我先替你擦洗一下,换条裤子……”
“不用,那些我自己来。你赶紧帮我把刺都挑干净。”
“那……你不难受吗?”
“我!不!难!受!”徐渡野咬牙切齿。
她再啰嗦,他就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但是他伤的这个部位实在尴尬,找人替他处理,他都难堪。
还是挑个软饽饽,不,软柿子捏吧。
孟映棠心说,原来每个人反应还不一样。
之前她不小心碰到的时候,可是抓心挠肝地痒痒。
她开始认真专注地帮徐渡野一点点挑出芒刺。
挑着挑着,她能明显感觉到徐渡野的肌肉越来越紧绷。
“徐大哥,很疼吗?”
“不!疼!”
徐渡野是痒!
可是他话都说出去了,这会儿怎么都要忍住不去挠。
等挑完了,他就要去沐浴!
这该死的伤!
被扎之后,根本不敢活动,因为那样芒刺会越扎越深,所以他才会被人抬回来。
这不算什么。
胜败乃兵家常事,为民除害,受伤那都是功勋。
但是问题是,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竟然说他剿匪时候被吓尿了裤子,让他一下子“扬名立万”。
徐渡野想说,老子没尿!
但是估计这会儿解释也没用了。
孟映棠用了半个多时辰,才帮他把芒刺挑了出来。
“徐大哥,你动一动,看看还有没有针扎一样的疼?”
因为芒刺实在多,她担心自己没挑干净。
“差不多就行。”徐渡野道,“你出去吧,我没事了。”
“哦,好。”孟映棠替他找了干净的衣裳裤子放在他手边,然后才收拾东西出去。
徐渡野立刻用手狠狠往大腿上挠了几道血痕。
——真是痒死他了!
这辈子,他就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都怪孟之扬。
大概是因为上次孟之扬表现勇猛,被土匪们盯上了,所以这次他们都围攻他。
这是孟家唯一一个还有点人味儿的人了。
徐渡野就悄悄帮他引开攻击,结果就这样了……
果然好人没好报,擦!
徐渡野换衣裳的时候,觉得双腿有些麻。
不过他只当自己趴了太长时间导致腿麻,没有放到心上。
直到他换好衣裳,自己擦拭了身体,又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才发现,他的腿竟然还是麻的。
“祖母,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腿又痒又麻……”
明氏漫不经心地拨着算盘道:“正常,过个三五日自然就好了。正好……”
徐渡野翻了个白眼,用死鱼眼盯着她:“我什么病?”
“还装?就半夜总起来洗床单,你说你什么病?”
徐渡野的脸色刷得也通红:“您,您……”
您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看出来了,这世上真是没有您在乎的人了!
“那不算毛病的,之扬都八岁了还尿过床……再说,徐大哥也不总是那样……”
她检查过好几次,都没有。
徐渡野自己也不总是洗床单。
徐渡野:毁灭吧!
明氏意有所指地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孟映棠知道这句典故,所以不解地看向她。
明氏打哈哈道:“让他有病早点治,别回头严重了,治不好。”
孟映棠茫然地点头。
原来,还有这个意思吗?
那看起来,她得多读书了。
外面有人要买东西在喊人,孟映棠忙跑出去接待。
明氏看着徐渡野通红的脸,啧啧道:“怎么,发烧了?”
分明是发骚,还不承认。
“你们姓徐的啊,有一个算一个,死鸭子嘴硬。明明都看上了人家,还装!”
“我没看上!”徐渡野梗着脖子道,“我不喜欢窝窝囊囊的。”
“哦,知道了,没看上性情,单单看上了身子。啧啧,男人。”
“祖母!您是我祖母!”
稳重点,行吗?
“我要不是你祖母,我管你?我可告诉你,人家弟弟不定什么时候就升成什么都尉、校尉、将军什么的,到时候来带她走,我可没办法。”
“他怎么不今日就把她带走?”
“哎呀,人家怎么不想?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吗?”
“祖母,你偷听!”徐渡野的脸都快燃起来。
“什么叫偷听?我在自己家,哪里不能去?”明氏哼道,“承认吧,你动心了。你是我养大的,你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不知道?”
徐渡野断然不肯承认,但是心里那种说不出的悸动也让他绷不住。
混乱之中,他找了个借口:“她二婚!我又没有过女人,凭什么找个二婚的?”
“你……”
“祖母,”孟映棠的声音传来,“有人要买蜜饯,我没找到……”
徐渡野看着她低头垂眸,头发如丝缎般垂在两侧,乖巧柔顺到头发丝,心里顿时像塞了一团棉花。
“我去找。”明氏也生气了,“走,跟我去。有人看不上你,祖母另给你找个好人家,不用在这里受委屈。”
说着,她就揽着孟映棠的胳膊出去。
孟映棠回头看着徐渡野。
徐渡野觉得她该难堪愤怒的,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确实不像人话。
但是孟映棠却脸上带笑,细心叮嘱:“徐大哥我马上就回来,你稍等片刻。”
云淡风轻,好像刚才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还和从前一样,温柔小意。
徐渡野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啊!
打人不打脸。
他却往她心上扎了针。
他真该死。
过了一会儿,孟映棠给他送了水来,还带来一小盘蜜饯:“祖母刚给我尝过,很好吃,徐大哥你也尝尝。”
她笑颜如花,蜜饯已经被她切成了小块,摆成了花朵的形状。
徐渡野忽然想问她,到底想要什么?
就只为了能够在这里安身立命,就要付出那么多?
她可以不这么实心眼,可以偷懒,可以偶尔消极怠工,可以有点小脾气的。
她情绪怎么能这么稳定呢?
徐渡野白天趴着只能睡觉,晚上就睡不着了。
无聊,真是无聊到让人心烦意乱。
他起身,忍着后面的疼,慢慢挪到书架前,熟练地伸手去摸上面,然后——
摸了个空?
再摸,还是空的。
他的书呢?
“我看你是好了,明日赶紧出去。天天在家看着你都烦。”明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孟家一共八口人。
孟映棠的父亲孟童生,在村里开了个私塾,母亲高氏持家。
两人生了两子一女。
长子孟佰彦,一边跟着亲爹读书一边种地,至今无功名,娶妻张氏,两人生有九岁的女儿孟娇娘和七岁的儿子孟修远。
长女是孟映棠。
次子孟之扬,比孟映棠小一岁,不务正业,好勇斗狠。
四年前,正是因为孟之扬和人斗殴,把人打死,对方家里索赔一百两银子。
实在凑不出钱,家里人便把孟映棠卖给了林家,给濒死的林慕北冲喜。
后来孟之扬深感对不起姐姐,就转而投身军营。
这会儿除了他不在,孟家其他人都在。
高氏要去杀鸡熬汤给女儿驱寒。
嫂子张氏拉着小姑子嘘寒问暖,要把新做的衣裳给她换。
孟娇娘拉着小姑姑,想要好吃的点心……
可是当孟映棠说出了被赶回家的事情,所有人好像都被点了穴位一样,动弹不得,身体僵硬,面色不敢置信。
张氏最先反应过来,“哎呀,夫妻有什么隔夜仇!一定是你不小心惹了妹夫生气,回去给妹夫赔个不是就行。”
高氏点头附和,“对对对,你嫂子说得对。你从小脾气就倔,我那么叮嘱你,让你柔顺些,你还惹你相公生气。听娘的,回去好好伺候慕北。”
“小姑姑,我要吃点心,我不要你回家。林家的点心好吃!”娇娘也跟着嚷嚷。
孟童生摸了摸山羊胡子,吩咐儿子道:“佰彦,你把你妹妹送回去,和你妹夫好好说说——”
孟修远趁着大人在说话,偷偷往自己碗里夹肉,除了吃,什么都不顾。
孟映棠眼眶通红。
没有人问她是不是在林家受了委屈。
家人都觉得林家对她来说,是高攀不上的神仙窝。
“不,回不去了。”孟映棠落泪,“他们把卖身契还给我了。”
她的卖身契,刚才落水已经被水浸成了渣。
林家应该会去府衙备案,倒也不至于耍赖。
“卖身契还你了?”张氏道,“那,那是好事啊!那本来也没什么用……”
“可是大嫂,婆婆,不,夫人说了,我只是林家买的丫鬟,不是少爷的妻子。”孟映棠轻声道,声音之中带着寒入骨髓的悲伤绝望。
“这,这,他们怎么能耍赖呢?”张氏道,“也不会突然无缘无故就这样了吧。你是不是忤逆你婆婆,还是没好好伺候妹夫,惹他生气了?”
孟映棠想,或许是吧。
她寅时就起身,子时才能睡下,伺候林家上上下下,没有过丝毫喘息的时间。
可是她依然很感激林家对她的好——他们高价买了她,让她不至于沦落青楼,所以她为林家当牛做马也愿意。
她干的最多,吃的最差。
林家虽然是流放来的,曾经是侯府贵人,可是现在也只是普通人,不事生产,不懂庖厨,几乎是她自己撑起来的。
然后,现在林慕北要娶太守的女儿,就要把她降妻为妾。
她不愿意。
然后就被林家撵了回来。
“……林家这么多年,对你仁至义尽,你却得陇望蜀,贪心不足,竟然还想肖想做我儿的正妻。”这是婆婆周氏的话。
“朝颜,你要懂事,我的前程要紧。我日后是侯爷,你就算给我做妾,也不委屈。你们村里的其他女人,便是给我府里下人做妾,都是高攀。”
这是那个给她改了名字,曾经对她甜言蜜语的夫君林慕北说的话。
“你赶紧走,留在府里,我还嫌你丢人现眼。”
生病时,她不眠不休照顾三天,便是有一口好吃的,也要送过去,曾经说“嫂子对我最好”的小姑子林菀这般说。
孟家的人张罗着要送孟映棠回去。
孟映棠站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轻启,“林慕北,要娶太守的女儿为妻,让我做妾。”
孟家人又一次惊住。
孟童生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竟然带着隐隐的兴奋,“你说什么?太守大人要把女儿嫁给林慕北?慕北,是不是出息了?”
对于他们而言,见到县令都像见到皇帝。
多年前,孟童生曾经得到过县令大人召见一次,他现在还要拿出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现在,竟然是太守嫁女儿?
西北有一个刺史,管辖四个太守,他们东城太守,下面又管辖十一个县令。
天哪,那是太守嫁女儿,对于他们来说,简直不可想象是何等尊贵的人。“听说是,”孟映棠木然地道,“听说今年冬天,皇上六十大寿的时候,会大赦天下。侯府,好像能恢复爵位回京。”
人心经不起考验。
山盟海誓在现实面前,化作齑粉。
“侯府,侯府要恢复爵位了?”全家人喜出望外。
张氏激动地道:“那你到时候也要跟着进京了。日后慕北出息了,进京赶考,还能去你那里落脚呢!”
她眼里那个有出息的儿子,又偷偷往碗里夹了一大筷子鸡蛋,埋头苦吃。
“就是就是,说不定我和爹进京,也能用上。”孟佰彦道。
“就是给侯爷做妾,那也是我们高攀了。”高氏道,“好映棠,听娘的,别倔。太守的女儿嫁给慕北,你和慕北这么多年,虽然还没圆房,但是感情也有,你求他留下做妾,他会答应的。”
“对对对,娘说得对。妹夫就要出孝期了吧,你也长点心,先把妹夫的心笼络住……”张氏拉着孟映棠,“走走走,嫂子教教你。”
孟映棠挣脱她的手,心里一片冰凉。
“他们家要我做妾,但是被我拒绝了。”
她这个人,认死理。
当年若是说好的,买她做妾,那她当牛做马,没有怨言。
但是当年说的是娶妻,这几年也一直承认她是林慕北的正妻,那现在他想降妻为妾,停妻再娶,自己不会答应。
是,做侯府的妾室,荣华富贵也是村里人想象不到的。
但是她不要。
“你这丫头!”张氏拍打孟映棠,“你是不是疯了!”
“就是,你要气死我吗?”高氏捂住胸口,“你现在就回去给姑爷磕头认错!要是你不给他做妾,那这个家,你也不要回来了!”
“映棠,我忽然想起来,今日忘了买酒。你知道梦华酒铺吗?”
孟映棠点点头。
那酒铺主打一个“酒香不怕巷子深”,说是在镇上,其实都快到另一个村子里了。
不过他们家有最好的梨花白。
“去,买两壶梨花白回来,我给你拿银子去。”
孟映棠点头答应。
虽然路有点远,但是也不算什么。
被林家那些人磋磨的,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明氏塞了一角银子给她,“拿着,回头遇到什么好吃的零嘴,也买回来。剩下的钱,留给你当零花钱。”
零嘴?零花钱?
这些对孟映棠来说太过陌生。
她忍住落泪的冲动低声道:“多谢祖母。”
“去吧,哎呀,你头上太素净了。等着,祖母给你拿根银簪子去。”
虽然孟映棠拒绝,却还是被明氏硬往头上插了一根银簪。
“那些金的,等以后让渡野给你再置办。”
孟映棠知道拒绝也没有用,红着脸出去了。
她隐隐感觉,徐家的日子过得,比表面看起来宽裕。
外面的人都说,徐渡野把家里所有的银子都拿出去吃喝嫖赌,应该是有夸张的成分在。
明氏把孟映棠送出门,站在门口伸长脖子看,一直到她身影消失,才走到对门包子铺。
她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糖给包子铺老板的孙子小豆子,“帮嬢嬢跑一趟,去白云间告诉你渡野哥哥,就说家里起火了。”
那臭小子,肯定在白云间窝着呢!
白云间是镇上最大的勾栏。
一层是赌场;二层是酒肆,有唱曲的姑娘吹拉弹唱陪酒;三层说是客栈,其实就是半个私窠子——在二楼相中的姑娘,可以带到三楼开个房间去睡。
徐渡野是那里的常客,和他狐朋狗友都在那里聚会。
小豆子八九岁,却因为混迹市井的原因,也懂了很多。
“那要是渡野哥哥正同女人睡觉呢?他不得打我啊!”
“放屁!小兔崽子不学好!你渡野哥哥现在是有媳妇的人了!可不能胡说八道,坏他名声了。”
小豆子拿着糖一溜烟地跑出去,“那红袖姐姐要哭喽。”
“小兔崽子,把我的糖给我拿回来!”明氏气得直骂人。
片刻后,她一边叹气一边往家里走。
从前徐渡野说不娶妻,她以为他还小,没生出那种心思,倒也不着急。
酒肆里那些女人,孙子看不上。
她自己的孙子,自己不了解吗?
可是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个红袖,和那些妖妖娆娆的女子不同,她有些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很是清高骄傲,却偏偏对徐渡野另眼相看。
明氏就有些慌张。
她不想徐渡野找个不知根底的女人。
不是她不开明,而是儿子当年的惨痛教训,至今是她心中难解的痛。
她不希望孙子重蹈覆辙。
正在这时候,她听说了一些事情,今日孙子又恰好救了孟映棠……
这不是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了吗?
于是明氏当机立断,去替孙子求娶孟映棠。
她对孟映棠,可太了解了。
这个姑娘,就算是二嫁,也不容错过,错过了要拍大腿的。
还是那句话,孙子是她一手带大的。
他是什么样的锅,该配个什么样的盖儿,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这个傻小子,现在不知道映棠的好处,日后慢慢自然会晓得。
不过她怕自己等太久,所以现在就得争分夺秒地撮合二人。
想到这里,明氏回家后,就用火钩子把灶台地下熊熊燃烧的柴火勾出来一些,划拉到地上,然后往上浇了一点水。
瞬时有浓烟冒出来。
好好好。
明氏再接再厉,等火苗又燃起来一些后,如法炮制,很快院子里就浓烟滚滚……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孟映棠回来得更早。
因为她去的路上遇到了之前认识的人赶着车,带了她一程……
孟映棠看家里着火,喊着“祖母”就冲进去。
结果她满心慌张,在看到明氏淡定站在一旁用扇子扇出更多烟的时候,变成了懵懂。
明氏看见她,有短暂的不自然,随后就淡定地睁眼说瞎话。
“没什么,我打算热一热烤鸭。”
孟映棠看着还在灶台上放着的烤鸭,半晌后才道:“祖母,似乎隔得有点远,这样不好热……要不我给您端过来热?”
“也行吧,那你端过来。”
“还有就是,非得在院子当中热吗?我拿到灶台那边,我来热行吗?”孟映棠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真的担心明氏把这院子点着了。
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我就知道,肯定是您在家里捣鬼。”徐渡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抱胸靠在照壁边上,懒洋洋地道。
目光里一片了然。
他突然出声,孟映棠被吓了一大跳。
随后她就忍不住往明氏身后缩。
她害怕徐渡野直接一脚把她踹出门去。
她虽然不想赖在这里讨人嫌弃,但是她实在也是无家可归了。
“放屁,我捣什么鬼?”明氏被戳穿也不服气,“我在家里给你这小兔崽子做饭吃呢!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这么晚才回来,要是真的家里起火,这会儿你直接回来捡我骨灰合适。”
“您说什么呢!”徐渡野皱眉,“我不爱听那些。”
“你爱听什么?我说给你听,你今儿老老实实在家里吃顿饭。”明氏道,“我告诉你,映棠进了门,就是你媳妇。你给我好好待她,否则看我饶不饶你。”
“我不要,我说过了我不要。”徐渡野抬头看天,一脸桀骜。
“我给你算过了,她和你真合适……”明氏苦口婆心。
徐渡野却翻白眼,“您那算命功夫,骗骗别人得了,自己人就别骗了。”
“放……胡说八道!”明氏看了一眼孟映棠,“我不跟你扯。你媳妇做了这么多菜,洗手吃饭。”
“我不吃了,我还有事。”
“你今日敢出这个门……”
“就别回来了。”徐渡野一边往外走一边学明氏的口吻,脚底生风。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知道那件事。”明氏声音平静。
徐渡野停下了脚步。
孟映棠恨不能把自己缩到地缝里。
她不想知道什么秘密,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很多余……
“你跟我进来。”明氏道,“映棠,你把饭菜摆在葡萄架子下。屋里蒸笼似的,太热了。”
“是。”
孟映棠低眉顺眼地道。
她低下了头,不敢看徐渡野。
徐渡野从她面前经过,跟着明氏走进去。
他的衣裳下摆不知道被哪里的树枝还是什么刮破了呢……
她连滚带爬地出去。
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她醒来很久,都盯着床顶在发呆。
这种东西,看了伤神,以后断不能再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三日后,酷暑难当。
明氏最受不得热,她一热就心烦意乱,吃不下,也不想做任何事情。
她想把铺子关了,带着孟映棠去玩水。
孟映棠每次觉得自己已经对明氏的异想天开免疫时,总是会受到她更大的冲击。
光天化日下,去河里玩水?
哪有女人那么做的?
自己当日落水被救,都为人诟病,这要是主动去玩,被人看到,岂不是要被浸猪笼?
祖母,您的想法很危险啊!
明氏见她阻拦,狡黠一笑,“我知道个好地方,是明月湖上,那边人很少。尤其是把船从大片荷花之中划过去之后,人迹罕至,很适合玩水。”
“不不不,”孟映棠连连阻拦,“祖母,要不我给您做好吃的吧。您之前不是说想吃冷淘吗?我给您做。”
明氏无精打采,“哎,要渡野在,他肯定能陪我去,给我看着点。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只是今日我也不想开门……”
孟映棠:不,您想!
开门做生意,怎么能关门呢?
家里虽然可能确实有积蓄,日子过得滋润,但是不能总坐吃山空,不是吗?
明氏揉揉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今天眼皮子直跳。”
孟映棠心中暗道,您不想开门的理由,真是层出不穷。
“您去歇着,我看着铺子就行。”
“那我出去转转?哎,日头那么大,真懒得动弹……”
明氏正在碎碎念,忽然外面传来猴子的声音:“前面,对,就这家,别走过了。小心点,别把人给掉下来。”
回来了?
孟映棠和明氏眼中都露出欢喜之色,快步迎了出去。
当她们看到那一大块趴在担架上,头也埋在担架里的熟悉身形时,心里又都“咯噔”一下。
“这是怎么了?”明氏走上前,伸手就要摸孙子的脉。
孟映棠心里慌得不行,却在看到徐渡野两只大脚动了动的时候,心中焦虑略缓。
“没事!”徐渡野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中气十足,和从前一模一样。
孟映棠的心又放下了些许,打量着来人。
四个人抬着担架,脸色都很古怪,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她唯一认识的猴子,也是这样的神色,只比起其他三个人,猴子脸上还多了些尴尬。
“先抬进去,先抬进去再说。”猴子环顾四周,见许多邻居围观,出来关心,连忙张罗道。
孟映棠虽然这会儿放心了,但是觉得很奇怪。
徐渡野这是伤到了哪里,为什么要趴着?
难道是后腰又受了伤?
明氏到底摸到了徐渡野的脉,随后道:“嗐,我当多大点事情,弄成这样吓唬人。赶紧抬进去,晚点自己就能爬起来了。”
徐渡野气闷不说话。
孟映棠感觉到他心情不好,但是不明所以,也不敢贸然插嘴,就跟着一起进去。
“这几位兄弟帮忙把徐大哥抬回来,”猴子偷偷对孟映棠道,“表示表示吧。”
孟映棠心领神会,斟酌了一下,每个人给了两串钱。
抬担架的人得了银子,高兴地散去。
徐渡野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透顶,不想说话。
明氏问他,“说吧,怎么回事?天天吹自己身手厉害,这下受到教训了吧。”
徐渡野不理她。
他憋屈!
倘若是技不如人,他不说什么。
但是他是纯纯的倒霉大冤种好吗?
他听见孟映棠在帘子外问猴子,“您知道我弟弟情况如何吗?有没有受伤?他叫孟之扬,是个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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