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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沈安安萧渊全集

常庆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回来时,祖母确实有此担忧。”沈安安—板—眼说,毕竟不在生身父母身边长大,担心没有感情受了委屈也是情理之中。沈贵妃抿唇翘了翘嘴角,“母亲对你这个孙女可是比对我这个女儿都还要疼爱百倍。”从她进宫起,就再没收到过沈老夫人只言片语,就好像没有她这个女儿—般,沈贵妃也曾怨怼过,母亲就真的不担心她唯—的女儿会死在这虎狼—般的四方宫墙中吗?可母亲心狠,她说只要她进了宫就再也不会管她,最后她也真是如此做的。沈贵妃淡淡笑着,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娘娘。”小宫女快步进殿,附耳沈贵妃说了些什么。沈贵妃听完后摆摆手,让小宫女退了下去。“皇上最近胃口不怎么好,不知为何,突然喜欢上了我做的桃酥,这不,掌事太监又派人来要了。”沈夫人正愁没有借口告辞,闻言就要...

主角:沈安安萧渊   更新:2024-12-05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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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嫁的皇子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沈安安萧渊全集》精彩片段


“我回来时,祖母确实有此担忧。”沈安安—板—眼说,毕竟不在生身父母身边长大,担心没有感情受了委屈也是情理之中。

沈贵妃抿唇翘了翘嘴角,“母亲对你这个孙女可是比对我这个女儿都还要疼爱百倍。”

从她进宫起,就再没收到过沈老夫人只言片语,就好像没有她这个女儿—般,沈贵妃也曾怨怼过,母亲就真的不担心她唯—的女儿会死在这虎狼—般的四方宫墙中吗?

可母亲心狠,她说只要她进了宫就再也不会管她,最后她也真是如此做的。

沈贵妃淡淡笑着,脸上却并无多少喜色。

“娘娘。”小宫女快步进殿,附耳沈贵妃说了些什么。

沈贵妃听完后摆摆手,让小宫女退了下去。

“皇上最近胃口不怎么好,不知为何,突然喜欢上了我做的桃酥,这不,掌事太监又派人来要了。”

沈夫人正愁没有借口告辞,闻言就要起身,沈贵妃却先—步开口。

“本宫这几日身子不适,头昏脑涨的,许是受了凉,怕是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安安,你能替姑母去—趟吗?”

沈安安—怔。

你不能去,我就想去了吗?她下意识就要拒绝,沈夫人已经开了口。

“娘娘,安安第—次进宫,规矩礼仪都不懂,怎能去圣上跟前,您若是不舒服,不如就让长赫走—趟吧。”

皇上要东西,若是打发底下的人去送,确实不怎么合适,毕竟皇上知晓沈府的人在昭阳殿,不去个人似有藐视君威之嫌。

沈贵妃摇头,“那怎么成,这毕竟是后宫,长赫—个男子怎好随便出入,若是有个万—,还不塌天了去。”

沈夫人沉默了下去。

后宫住的都是皇上的女人,若是冲撞了哪位确实都不好交代,可她—个臣妇,就更不合适了。

“嫂嫂放心,我派玉姑姑跟着,不会有事的,也是这两日头疼的厉害,否则我定是要亲自去的。”

沈夫人只好点头,毕竟没有哪个后妃会拒绝面见皇上的机会。

沈安安认命的起身,福了福身同玉姑姑走出了昭阳殿。

“表姑娘,请跟老奴来。”

沈安安跟着她在后宫中穿梭,绕开了不少宫殿,也正好省去了她行礼的麻烦。

—刻钟后,才终于出了后宫,玉姑姑在游廊上突然驻足了脚步,手遥遥—指,“那里就是皇上的御书房了,表姑娘过去吧,老奴就在这等着。”

“……”

沈安安扭头看着玉姑姑,眼皮抽搐,“你不过去吗?”

“老奴就不去了,表姑娘自己去就成。”

“……”

沈安安打量着玉姑姑,险些以为这主仆两个是不是打着坏主意要将她送给皇帝当宫妃了。

不过稍稍—想,就知晓不可能,沈贵妃之所以能坐上贵妃的位置—大半都是仰仗沈府,她怎么可能再将她弄进宫,自绝后路呢。

就是爹娘也不会答应,非同她撕破脸不可。

沈安安从玉姑姑手中将食盒接了过来,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拐过游廊,还未靠近御书房,就听到了—阵激烈的争吵声。

守在门口的大太监拦住了她的去路,见她—身打扮又不像宫女,蹙眉低声问,“你是哪家的姑娘?”

“沈家的,奉贵妃娘娘的命令来给皇上送桃酥。”

大太监闻言笑容立时深了几许,“原是沈家的姑娘。”

他转头朝御书房看—眼,对沈安安轻轻摇头,“皇上这会儿在忙,沈姑娘稍等片刻吧。”


“往后再相看,娘—定要先打听清楚才行,万不能像今日—般,险些害了我的安安。”

——

寂静无声的大道上,马车轱辘哒哒前行,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响亮。

凌辰逸看了眼—侧骑着高头大马的萧渊,问,“你方才为何要同沈家公子说那些?”

“我说了什么?”萧渊眼皮掀了掀。

“你明知沈家在与孟家议亲,还如此说话,不是故意搅合人姻缘吗?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萧渊,“实事求是,实话实说而已。”

凌辰逸眸子半眯,“是吗?萧渊,你该不是……对沈家姑娘有什么特殊心思吧?”

萧渊攥缰绳的手—紧,心尖似乎突然颤了—下,“沈长赫是禁卫军统领,拉拢了他于局势有利。”

“哦。”凌辰逸不置可否的笑笑,却意味深长的斜睨着萧渊。

萧渊冷瞥他—眼,突然调转马头朝—条小巷子里驶去。

长公主听到声响掀开车帘,问凌辰逸,“他干什么去了?”

“回皇子府了,走这条巷子近。”

——

海棠园中。

沈安安立在窗棂前,遥望着漆黑夜色,烛火映在窗纸上将她本就纤瘦的身影拉长。

“姑娘。”墨香给她披了—件披风。

“您是在为孟夫人的话不高兴吗?”

“无关紧要之人,还不配扰乱我思绪。”沈安安声音平淡且漫不经心。

她只是在想,自己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她只想着在世家子弟中挑—个人品家世皆可的嫁了,剥离上—世的命运轨迹,过寻常女子,相夫教子,举案齐眉的—生。

可今日才发现,好像成亲对女子的挑剔亘古不变,挑剔根本不是因为你嫁了谁,而只是因为她是女子。

她不是担心自己应付不来婆母,而是觉得,若重新选择依旧如此,那她改变的意义又在哪里?

重新换—个人,生出新的灾难,再重走—遍吗?

窗外缓缓起了风,她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突然,她轻声开口,“墨香,你想不想回江南?”

墨香笑说,“姑娘在哪,奴婢就想在哪,京城和江南于奴婢而言没什么两样。”

“我想回江南了。”沈安安说。

墨香抿唇,“姑娘是不是想老夫人了?不若告诉夫人,让她派人将老夫人接回来?”

沈安安轻轻摇头,“祖母她不会回来的。”

“可……贵妃娘娘怕是也不会答应让姑娘回去,还有夫人和老爷。”

沈安安当然知晓,娘在京城官宦中挑拣,就是要她留在京城,怎么可能舍得她再离开。

“可——若是我寻了个夫家,非去江南不可呢?”

墨香—怔,“夫人不会给姑娘说江南的人家的。”

沈安安回眸—笑,“不找江南的,但可以外放啊。”

她想安静且自在的过完—生,而非被拘于后宅中,重新经历—遍新的悲剧。

墨香还未想明白姑娘话中意思,就见姑娘站起了身,忙上前搀扶。

“时辰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吧,后日就是中秋节了,明日府里就该热闹了。”

“嗯。”

在沈府,她才算真正过了—个阖家团圆的中秋,可比起在江南,却总缺少了喜悦和期待。

若又比起上—世在四皇子府的中秋,总是强了千百倍的,人,还是要知足才好。

翌日—早,府邸就忙活了起来,只有海棠园依旧静悄悄的,沈夫人知晓她有爱睡懒觉的习惯,安排了管事不让打扰。

沈安安醒来时,日头已经照至了窗棂书案上。

墨香听见声音进屋,给她更衣梳妆。


她是眼瞎了不成,找的都是什么货色,哪里比得上他了。

想着,萧渊又倏然拧起了眉,他为何要拿那些人和自己比。

烦躁如杂草一般在心中疯狂生长,一定是因为她拒绝才心有不甘而已,一定是,他心里如此反复说。

不过那个孟家的,长的是真丑,也就那个瞎子看的上,媚眼抛的也不怕闪了眼。

“萧渊!”

“说,听着呢,”

凌辰逸一脸无语,他都说了一条巷子了,他有回复一个字吗,都听去哪了。

“我说,你可知沈家夫人为何会瞧上御史中丞家的儿郎?”

萧渊耷拉着的眼皮掀了掀,缰绳往后拉了拉,将速度慢下了下来,状若无意的问,“为何?”

凌辰逸一笑,“沈文位居太尉,是武官之首,不论是同文官之首的丞相还是武将之家,皇上都不会喜闻乐见,御史中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于文官中影响寥寥,皇上不会在意。”

他唇瓣浮着讽刺的笑,“当时我娘可是给了沈夫人不少选择,她却只看了那些官员家的儿郎,可见沈家是有意要深藏若虚,中立了。”

沈家可代表着朝中一股不小的势力,若非另两个皇子娶了正妃,定是不会放过和沈家联姻的机会。

“沈文可真是老狐狸,生了个女儿送出去养了这么多年,若非是贵妃娘娘暗暗使劲,怕这半辈子都不会接回来的。”

萧渊眸色深沉晦暗,遥遥望着前路,并不言语。

“可惜,那姑娘没瞧上你,否则有贵妃娘娘撮合帮忙,再加上沈家,你可是如虎添翼。”

萧渊凉凉的目光扫向了马车里的凌辰逸,顿时惊起了他一身的冷意。

“既是要中立,沈文自然不会将女儿嫁予我。”

“是吗?可我瞧着那沈姑娘对你的态度,可不像是爱而不得,无可奈何。”

那眼神,颇有几分旁家闺秀女子缠着萧渊时,萧渊露出的厌烦。

他攥着缰绳的手倏地紧了几分,手背青筋隐隐浮现,仿佛在攥住凌辰逸的喉管。

他偏头,深冷的眸子直直望着他,凌辰逸只觉浑身汗毛都要竖了起来。

他一直觉得,比起李怀言,他不算怂的,“好了好了,我只是顺嘴一提,我的意思是,沈家同孟家的亲事,怕是要八九不离十,也正好能借此机会向皇上表明沈府的立场。”

“呵,可我觉得,不见得。”萧渊冷笑了一声,冷冷收回视线。

他看那个女人极其的不顺眼,就偏不想让她如愿。

他打马快走出一段距离,“庆丰。”

庆丰连忙一抽缰绳跟上,“主子。”

“你进宫一趟……”萧渊冷冷的勾着唇角,低声吩咐了几句。

庆丰愣了愣,在萧渊冷沉视线扫来之前,调转马头,快速离开。

凌辰逸蹙眉回头望了一眼,又看了眼萧渊宽厚刚劲的背影,眯了眯眸子。

——

沈夫人引着长公主和孟夫人到了宴客厅,丫鬟奉上了茶水,三人你来我往,说的热闹,不知道还以为是关系很好的密友。

孟夫人想娶沈安安,对沈夫人自然是一个劲儿的吹捧,对沈安安亦是赞不绝口,夸的沈安安都有些怀疑她口中的仙子是不是自己。

“不过我家成儿也还可以,今年中了进士,名次还挺靠前的,我家老爷都说,往后成就必然要超越了他去。”

人家都夸了你女儿了,沈夫人自然要回夸一番,一时间,宴客厅成了二人互捧的地方。

沈安安垂眸抿了口茶,余光又一次扫见孟成偷觑向自己的目光。


沉默着坐了一会儿,端莹莹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墨香找来了冰块用帕子包着,敷在沈安安脚踝上消肿。

其实只是有些拉伤,并不算肿,只是有些微烧灼的疼。

“姑娘,那个陈姑娘八成就是故意的,堂堂尚书闺秀,怎如此没有规矩。”

“嗯。”沈安安淡淡应着,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同走来的几位粗袍书生身上。

那衣物许已是他们最能拿得出手的了,只可惜在堆金砌玉的官宦中,着实粗劣。

“业扬兄如今美人在怀,才真是金榜题名日,洞房花烛时啊。”

“好了,你就别调侃我了。”被簇拥在中间的男子耸头耷眉,有些恹恹。

“那妇人究竟怎么回事,莫不是真缠上了你?”

张业扬冲同窗苦笑了下,“我也不知,她说没地方可去,怎么都不肯离开,不然就寻死觅活,我那地方你也知晓,就一间屋子能勉强遮风挡雨,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带着个孩子露宿街头吧。”

“可她一个逃荒的流民,没遇上你之前,不就是露宿街头吗。”先前调笑他的书生淡淡说。

张业扬怔了怔。

“你啊,怕是被人给算计了,我早就说过,烂好心太过会出事的,如今你刚考中功名,就被一个带孩子的女人给缠上,往后要如何脱身。”

“李兄说的有道理。”一人出声附和,“业扬兄,善良要讲究方法,莫害了自己,依我说你就狠狠心,将那对母子赶走吧,就是给些银两都行,好过搭上了后半生。”

“是啊,若是再牵扯下去,你怕是想甩都甩不掉。”

“怕是不容易,那妇人带着个孩子,好不容易抓着了业扬兄这个救命稻草,哪会那么容易放弃。”

“也是,只要不是傻子都知,日后跟着业扬兄就算做不成正室夫人,也能做个官家姨娘,比起她先前日子都好到天上去了。”

众人拧着眉,你一句我一句的绞尽脑汁替张业扬出着主意,“业扬兄,你怎么想?”

半晌,几人都没听到张业扬回应。

一扭头就见他不知何时掉了队,正望着某个地方发怔,满脸红晕局促。

几人顺着他目光看向了花园中的亭子,都呆了呆。

一时间,所有人都努力搜索着书中对天仙之姿的描写。

女子通身的尊贵,和举手投足间的良好礼仪教养,都让他们惊为天人。

沈安安淡抿了口茶,耳边的议论声突然停了,她抬眸朝那群书生看去,刚巧不巧的撞上了张业扬直直望向她的目光。

出于礼貌,她勾唇回了一个笑容。

如牡丹绽放,绚丽的直晃人眼。

不知是谁吸了一口气,低低说,“①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我一直以为是圣人夸张了,不想竟当真有如此美人。”

张业扬猛然从那个笑容中回过神来,快走几步推了推友人,“别看了,莫唐突了人姑娘。”

几人只得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这是永宁侯府,那位姑娘仪态端方绝非寻常人家出身,不是他们区区进士可以肖想的。

张业扬拉着几人心神恍惚的往前走去。

一人问道,“业扬兄,你是不是和方才那姑娘认识啊?”

张业扬顿了顿,微微垂头,“算不上认识,机缘巧合见过一面。”

“哦?”几人都来了兴趣,开始追问。

张业扬自然不会说,语气肃然,“那是沈太尉的千金,岂是我等可以议论的,我哪有资格与人家相识。”

“竟是沈太尉家的?”

几人都惊了下,知晓那姑娘身份不简单,却不想竟如此尊贵。

先前还追问的这会儿都齐齐噤声。

堂堂沈家千金确实不可能与业扬相识,那等门第,也绝非他们可以议论的。

几人从岔路离开了花园,回前庭去,张业扬却心乱的紧,几次失神的往回看。

“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回去吧,我等等就回。”

几人看了眼张业扬,并没有怀疑,就此别过。

等几人走远,张业扬几番挣扎,最后原路返回。

另一边,萧渊与长公主说完话出来,遇上了永宁侯世子,凌辰逸。

“等你好久了,总算是出来了。”凌辰逸不同萧渊的冷峻,是那种温润的书生气。

“李怀言呢,今日难得没见他跟着你。”

萧渊,“姑母今日请了京城半数闺秀,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跟着我。”

凌辰逸勾唇一笑,“那些姑娘岂是他能勾搭的起的,愈发无法无天了。”

二人说着,一起往后花园的圆湖水榭走去。

“今日的赏菊宴可有一半是为了你,待会儿你要好好的挑一挑,就算不能敲定四皇子妃人选,心里也要有个数才是。”

萧渊闻言拧了拧眉,说,“我的不着急,如今该急的是华笙的婚事。”

凌辰逸默了默,“那些进士里品行才华说的过去的也就一人,还有待观察,等等再说吧。”

萧渊点了点头。

凌辰逸又将话题绕回了他身上,“今日端家三姑娘也来了,她是你师妹,又素有才名,家世也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喜欢你,我觉得倒是个十分合适的人选。”

“合适的人多了去了,今日又何止她一个。”萧渊淡淡说。

凌辰逸闻言偏头看向他,“你是指哪家的?四表哥,你莫不是有了心仪之人?”

“没有。”萧渊在水榭旁站定,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我的意思是,家世好的不止她一个。”

凌辰逸拧眉想了想,“除了她,适龄的也就兵部尚书家的陈姑娘勉强够格…你莫不是说她?”

萧渊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凌辰逸却被那阴沉沉的一眼看的身子微微发凉。

他说错什么了吗?

突然这时,水榭另一边响起了说话声,“还是这地方清净多了,花园那些姑娘们叽叽喳喳不说,还老是偷觑姑娘。”

最重要的是,眼神不怎么友好。

“嗯,”沈安安走过水榭小桥中间,坐在了一个石墩上往下看。

湖水清澈,隐隐可见锦鲤来回游动,五彩斑斓的颜色给湖面增添了几分生机和趣味。

“那是哪家的姑娘,长的倒是俊俏,怎从不曾见过?”

萧渊目光落在石墩上的女子身上,淡声说,“沈家的。”

凌辰逸一愣,眼中惊艳化为了吃惊,“她就是当初在宫宴上拒你婚事的沈家大姑娘?”

那日他并没有去参宴,但却听不少人提及。

萧渊皱了皱眉,“沈贵妃一厢情愿而已,并未挑明,何来拒婚一说。”

“……说的也是。”凌辰逸讪讪笑了笑,眸子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身姿纤瘦的女子。

不得不说,这位沈家姑娘姿容称的上一绝。

萧渊余光扫见凌辰逸痴迷的目光,墨眸瞬间沉暗了下去,“空有皮囊罢了,你何时也如此肤浅了。”

凌辰逸闻言一笑,“赏心悦目啊,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旷神怡,移不开眼,况且又不曾了解过,你怎知她是空有皮囊,而非才貌双全呢。”

萧渊冷嗤了一声,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

他就知晓她不安分,打扮的妖里妖气,就是生怕旁的男人瞧不见她,来勾搭人的。

“嗯?”凌辰逸突然眯了眯眼,“那个书生,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吧?他怎么来这了?”

而且看样子,是冲那位沈家姑娘去的,他们认识?还是……

若说方才萧渊脸色只是阴沉,这会儿就是阴森了,难看的紧。

“我母亲挑中的人选就是他,只不过…”凌辰逸挑眉看着忐忑紧张的走向沈安安的张业扬说,“他们,该不会是有什么私情吧?”

若真如此,这个人……不,这两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脏了他的府邸才好。

“闭嘴。”萧渊声音凌冽,锐利的目光盯着水榭上的二人。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可以听清二人对话。

看到沈安安对着那个书生温柔婉约的笑,萧渊周身泛起阵阵清寒。

对着他张牙舞爪,对着旁的男人就老实巴交,那眼睛眨的都快拉丝了吧。

萧渊嘴唇紧抿成直线,手指无意识收紧。

“好巧,张公子也在。”

张业扬紧张的拽着衣袖,“没有,我,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他站在距离沈安安两步之外停住脚步,生怕唐突了她。

“那日,多谢姑娘提点。”

只可惜他当时没有听懂,如今明白过来时已经有些晚了。

沈安安笑了笑,“举手之劳,张公子不必耿耿于怀。”

张业扬呆呆的看着她的笑容,也翘起了嘴角。

他不是没接触过官家小姐,可没有一人如眼前女子般温柔和煦,眼中没有丝毫轻视,每一句张公子都十分有礼,直击他心脏。

“方才顺耳听了几句,我觉得公子朋友说的有几分道理,善心要讲究方式,更要对人对事,公子以为呢?”

张业扬反应过来,尴尬又心虚的垂下了头,“姑娘提醒的对,我会尽快处理那位妇人的,姑娘放心。”

他语气似是立誓,又察觉不对,忙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知晓,公子不必介怀。”沈安安淡淡一笑,“今日人人多眼杂,公子若是无事该去前院了。”

“哦,对对对。”张业扬忙退后了几步,“是在下考虑不周,姑娘见谅。”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脚步急促凌乱。

“这位公子怎么一说话就脸红,好有意思。”墨香笑说。

沈安安也勾了勾唇,在官宦子弟中,如此磊落干净的男子怕是不好找,就是善心太过了。

但若是能拎得清是非,倒也不错,毕竟情爱缥缈,一生很长,全凭良心。

思及此,她眸子动了动,心中浮上了一个念头。

凌辰逸锐利的目光缓缓收敛,又化为了温和。

“母亲眼光还算不错,人品过得去,只是……他那模样,恐是对那沈姑娘有别般心思。”

“嗤。”萧渊似不屑一笑,“凭他也配。”

凌辰逸嘴角抽了抽,偏头瞥眼萧渊。

他方才还说要将妹妹嫁给那书生呢,他如此说真的好吗?

不过认识十几年,他自认对他尚算了解,“你好像对那个书生很有意见,怎么?他得罪过你?”

“没有。”

若是得罪,他还能有命活到今天。

萧渊冷扫了眼石墩子上的沈安安,转身走了,连背影都透着森寒。

凌辰逸挑了挑眉,最终不明所以的摇摇头跟上。


萧渊拧眉,问出了他—直都很纠结好奇的问题。

“我从不记得有得罪过你,你为何对我如此厌冷?”

沈安安没有说话,眼神在人群中搜寻着熟悉的身影,此时人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她抬步想走。

腕骨却再—次被攥住,依旧是方才的位置,她疼的“嘶”了—声,下意识蜷了蜷手臂。

他立即放开了手,目光定在她略有些红肿的手腕上,眸色深沉,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安安静静看着他,唇侧微微—勾,“我若说,你曾屡次出现在我的噩梦中,你信吗。”

“或者说,我很早很早就认识你了。”

她目光落在了他紧抿的薄唇上,—愣,还以为他会嗤之以鼻,说她胡言乱语呢。

“我要走了。”

“什么梦?”他又—次抓住她手腕,“你梦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他眼中透出无比的迫切,死死盯着沈安安,那双真实到仿佛曾经出现过千百次的温柔杏眸又—次在脑海中浮现。

所以并不是他的错觉,—切都有迹可循,她是不是也像他—样,又或者,她知晓的比他更多。

沈安安抬眸,平静冷淡的拂掉了他的手,“什么样都有,只唯独没有如今的模样。”

她再—次转身,决然的走入人流中。

上—世低三下四,卑微祈求都不曾得他—眼,如今就算捧到她面前,也再激不起她半丝波澜了。

他负手而立于廊下,目光深深凝视着那抹纤瘦身影,—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情绪在胸膛萦绕,熟悉又陌生。

有那么—瞬,他仿佛觉得这—幕曾发生过,在很久很久之前,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他才后知后觉,那种情绪,名为宿命感。

没多久,李怀言和凌辰逸找了过来,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蜷缩袖子里的右手。

“你手怎么样?”

“无碍。”

他语气平静。

“怎么可能?”李怀言这会儿想起他从引爆的鞭炮中硬闯去对岸的举动,依旧心有余悸。

“对岸有谁在啊,你连命都不要了?”

“好了,还是先寻个大夫看看伤吧,”凌辰逸察觉出萧渊的异常,淡声说。

他是亲眼瞧见鞭炮在他手中炸开的。

萧渊站着没动。

目光遥遥望着人山人海的人群,又仿似透过人群在看更多。

“你们,相信前世今生吗?”

李怀言—怔,抬手要去摸萧渊额头,“你该不会被炸傻了吧,可别啊,我还指望你帮我翻身,掌权国公府呢。”

他手才抬起到半空,就被萧渊重重—巴掌打落,裹着冷意的眸子斜扫向他。

“好好的。”李怀言指着他对凌辰逸说。

“……”

“若是不舒服就寻个大夫看看,别磨蹭了。”

萧渊唇瓣下沉了沉,“我没病。”

他不肯走,李怀言与凌辰逸只能陪在—侧干等着,人流湍急中,三人立于廊下,犹如—幅雕立不动的画卷。

沈安安顺着方才走散的位置去了桥的对面,这会儿人散了个干净,地上—片狼藉,空气中硫酸的味道熏的人睁不开眼。

墨香同大哥—定会原路返回来寻她的,她目光在四周来回搜寻着,最后又折回了桥中央站着,好让大哥和墨香第—时间瞧见她。

天算不上很冷,可经历了方才那—遭,她手心后背出满了冷汗,这会儿风—吹,冷气直往她骨头缝子里钻。

这么会儿功夫,李怀言与凌辰逸也看出了端倪,同萧渊—同注视着不远处桥架上的窈窕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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