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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惜乔泯之写的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全文阅读

九方千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惜点点头,的确有道理。先生是个又老又丑,还会吃人的妖怪啊。这可真吓人……她正疑惑着,就见李孤芳忽然保持青蛙的姿势,不动了。秦惜:???“喂,你怎么了?”旁边一众弟子,都在拼命跟她使眼色。秦惜抬头,这才看到,庭前楼上的竹帘后,站着个人。不用想,又是见不得人的独孤先生。后面的人推了推她,“赶紧跳。听说独孤先生会法术,可以十丈开外将人定住,动弹不得,不想变青蛙就赶紧跳。”秦惜看看歪着头,瞪着眼,张着嘴,伸着手,屈着膝,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孤芳,好害怕,赶紧抱着头,跳跳跳。后来,她每隔几日,就会起半山腰的亭子。有时候留两句高不成,低不就的诗,有时候画个潦草的画,有时候用树叶或者石子摆个图案。这里靠近先生们的后山,学生们轻易不敢靠近。但是...

主角:秦惜乔泯之   更新:2024-12-06 1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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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乔泯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秦惜乔泯之写的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惜点点头,的确有道理。先生是个又老又丑,还会吃人的妖怪啊。这可真吓人……她正疑惑着,就见李孤芳忽然保持青蛙的姿势,不动了。秦惜:???“喂,你怎么了?”旁边一众弟子,都在拼命跟她使眼色。秦惜抬头,这才看到,庭前楼上的竹帘后,站着个人。不用想,又是见不得人的独孤先生。后面的人推了推她,“赶紧跳。听说独孤先生会法术,可以十丈开外将人定住,动弹不得,不想变青蛙就赶紧跳。”秦惜看看歪着头,瞪着眼,张着嘴,伸着手,屈着膝,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孤芳,好害怕,赶紧抱着头,跳跳跳。后来,她每隔几日,就会起半山腰的亭子。有时候留两句高不成,低不就的诗,有时候画个潦草的画,有时候用树叶或者石子摆个图案。这里靠近先生们的后山,学生们轻易不敢靠近。但是...

《秦惜乔泯之写的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秦惜点点头,的确有道理。

先生是个又老又丑,还会吃人的妖怪啊。

这可真吓人……

她正疑惑着,就见李孤芳忽然保持青蛙的姿势,不动了。

秦惜:???

“喂,你怎么了?”

旁边一众弟子,都在拼命跟她使眼色。

秦惜抬头,这才看到,庭前楼上的竹帘后,站着个人。

不用想,又是见不得人的独孤先生。

后面的人推了推她,“赶紧跳。听说独孤先生会法术,可以十丈开外将人定住,动弹不得,不想变青蛙就赶紧跳。”

秦惜看看歪着头,瞪着眼,张着嘴,伸着手,屈着膝,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孤芳,好害怕,赶紧抱着头,跳跳跳。

后来,她每隔几日,就会起半山腰的亭子。

有时候留两句高不成,低不就的诗,有时候画个潦草的画,有时候用树叶或者石子摆个图案。

这里靠近先生们的后山,学生们轻易不敢靠近。

但是每次不管她留下什么,皆必有回应。

秦惜就越来越好奇,那个与她纸笔神交之人,会是谁。

直到有一日,她壮着胆子写:敢不敢现身一见?

次日,那人回:你未笄,我未冠,来日方长。小姑娘,当好生读书。

秦惜:书难读,屎难吃,度日如年。先生留的策论,就是狗屎。

再次日,所有人都被独孤先生坐在竹帘后骂了。

“书难读,屎难吃,你们这些六国的天潢贵胄,是北界连横,一致对抗南晟的希望,想选择读书还是吃屎?”

秦惜立刻怀疑,有人偷看了她留在亭子里的字条,并且报告给了先生。

于是,她接连几日,有空就藏在树丛后,打算把那个偷看她字条的人抓出来。

结果,等了好几天,偷字条的没抓到,最后一日,刚上了半山腰,却看到李孤芳在亭子里写字。

她昨晚留了一首诗的上阙。

而他,刚好提笔,龙飞凤舞地对了下阕。

秦惜愣住了。

回想起第一次在这里捡到自己的画像那天,刚好是李孤芳来孤山院的日子。

“原来是你……?”她从树后站出来。

李孤芳抬头一怔,立刻明白,原来这亭子里留诗的是她,于是讪讪笑道:

“只是随笔写着玩,让你见笑了……”

“写着玩……”秦惜眼中好一阵失望。

半年多的时间,原来不过是他写着玩的。

她此时才刚满十三岁,情窦初开未开,只觉得自己半年的时光,都被个混蛋给逗弄了,转身就走。

李孤芳发觉自己好像惹小姑娘不高兴了,赶紧追上去哄。

“喂,你怎么生气了?我跟他们约了今晚去山下河边抓青蛙烤来吃,他们管那些青蛙叫独孤先生,你要不要一起去?”

秦惜到底年纪小,听说有好玩的,又是烤最可恶的先生吃,一转眼就把伤心事给忘了。

可从那以后,她便不再去半山腰的亭子了。

一想到与她写那些诗文的是李孤芳,就觉得好违和。

他一个满山跑的狗子,能写出那些风雅的东西来吗?

肯定是抄的。

不过,她跟他一起玩,也挺有意思的。

日子在每天读书,被先生骂,被先生罚,偷偷骂先生,跟李孤芳玩中度过。

直到半年后,有人在山下捡了个人。

是身受重伤的楚藏弓。

他自称褚南州,家破人亡,流落至此。

他混进了孤山院,每日在学堂前洒扫装可怜,只为见一见,在此求学的北雍永圣端康公主,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那般,音容绝世。


两拨人,正要分道扬镳,就听姜雪娘喊:

“你们两个笨蛋!我儿子喝多了,广宁阁那么高,他能爬的上去吗?让你们送他回哪儿去听不明白?”

白越:“我知道,燕喜园。”

锦书:“对对对对对!借宿一宿!借宿一宿!”

忘忧:“奴婢这就去准备!”

说完,嗖地就先一步跑了。

秦惜:……

她回头瞪了姜雪娘一眼。

姜雪娘站在乔泯之身后,冲她嘟嘴,隔空又啵了一下。

秦惜:……

合着,你们这全府上下,都琢磨着把他往我屋里塞。

行吧,秦惜想想小白。

养牛的钱,还是得挣。

回了园子,乔泯之因为装醉,一头倒下,赖在床上就不起了。

他好不容易爬上这张床,谁也别想把他再弄下去。

秦惜换了衣裳,喝了药,盥洗之后,坐在妆台前,由萱草顺头发。

她垂眸坐在妆台前,随便摆弄一支簪子,睫毛像两把小扇,在眼底投下阴影。

今日见到先生了。

也不知,当初先生知道她被抢来浩京时,是种什么样的表情。

怒其不争,大概多过怜悯吧……

秦惜惨淡笑笑,手指沾了胭脂,在桌上胡乱写了六个字:书难读,屎难吃。

先生骂得对。

当初但凡多些用功,少些胡闹,也不会有功夫招惹楚藏弓,更不会稀里糊涂地就跟李孤芳跑了。

只是,今天冬序跟她那么大仇恨,到底为什么,秦惜想不通。

到底是谁背叛了谁?

萱草小心偷看了一眼桌上。

书什么,屎什么?

她:……

秦惜上床,看到乔泯之已经滚到里面去了,便只好睡在外面。

他喝醉了,万一夜里要喝水,又是她的活儿。

秦惜心里轻轻一叹,想想有小白要养,又忍了。

可刚坐到床上,就听外面大老远地,一声女人尖叫传来。

萱草慌忙出去查看,回来道:

“是白犀在望春园拱了屋子,惊了那位公主。”

秦惜看了一眼睡在里面的乔泯之。

他们家是真没人把楚宁珂当公主啊。

既然乔泯之都不管自己媳妇的死活,她还介意什么呢?

当初,宫宴上被迫献舞,楚宁珂也没少出馊主意。

她一脸天真,拉着楚藏弓的衣袖:

“皇兄,我听说北雍之人,擅长驯兽。秦惜她是公主,应该尤其擅长此道。最近御苑里新来了一只斑斓猛虎,不如,就让她同老虎一起跳舞啊?”

楚藏弓指腹拂过昨晚被秦惜咬破的唇,想着后背上被她抓破的一道道伤痕:“好。”

但是,他们没想到,秦惜不但居然真的可以与猛虎共舞,还突然纵虎,大闹了宫宴,伤了许多人。

而她,则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孤零零站在乱成一团的宫殿中央,看所有人逃命。

老虎很快被大内高手制服,当然,秦惜也没好过到哪儿去。

楚藏弓把她扔去笼子里,跟老虎关了半个月。

直到后来,他又想要临幸她,结果发现她身上都是老虎笼子里的臭味儿,便命人将她好一顿洗,洗过之后,再晾了几日,才送了过去。

她就像个玩偶,被他肆意摆布。

玩弄,丢弃,再玩弄,再丢弃。

直到最后,彻底玩腻了,才甩手丢给乔泯之。

熄了灯的房中,秦惜睁大眼睛,努力回想当初的事。

当初,她好像是挣扎过的。

但是,那些挣扎,实在是太无力了。

每次挣扎过后,换来的,都是更大的凌辱和伤害。

慢慢地,便如一只白犀,在皮鞭和棍棒之下,毫无希望地活着。

身边的人转过身来,搂住她的腰。


秦惜伏在他的胸膛上,听外面风雨声,和着他的心跳声。

北雍亡了,什么都没有了。

只能靠在他唇齿间找蜜饯的味道,遥想一下故国。

“玉郎,我怕,再过几年,我老了,就连北雍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她身子弱,又折腾一晚上,实在撑不住,便伏在他身上睡。

“不会的。”乔泯之揉着她的脑瓜儿,“等你身子好了,寻了机会,我带你回去看看。”

“皇宫早就被一把火烧没了……”秦惜快要睡着了,极小声的声音,甚是委屈。

乔泯之将她抱了抱,“你……,兴许还可以去孤山院看看,说不定有熟人。”

胸膛上的人没有回应。

他以为她睡着了,便轻轻帮她顺着头发,不再说话。

秦惜睁着眼。

她不想提孤山院。

提起孤山院,就会想起李孤芳。

他一出生,世人就说,他是独孤公子那般的天才,必定是继独孤吾道之后,下一任孤山院首座。

他爹娘给他取名时,甚至都毫不掩饰这种期待。

可惜,他背信弃义。

他永远成不了先生那样的人。

……

次日,直到日上三竿,房里也没动静。

暴雨过后的燕喜园,满地落花残叶,也不敢叫人清扫,怕弄出动静,吵了房里的人。

忘忧坐在游廊上,悠哒着脚,跟萱草小声儿道:

“主人这伤,可伤得真好,不用天不亮就去上朝,还可以抱着咱们公主,睡到这会儿。”

萱草也小声笑着道:“我都跟了公主五年,就没见他们俩好好说过一次话,安生地睡过一次觉,更没见公主这么好的心气儿,还出去看灯了。若是早知道和离包治百病,我豁出这条命,也得叫公主与主人赶紧和离。”

忘忧打了她一下,“你就不怕主人一生气,把你许给个瞎子瘸子?”

萱草得意:“我现在是公主的人呢,这世上能有几个公主不讨厌的人?我就是一个。主人可把我当个人物了呢。”

忘忧想了想,歪着脑瓜:“公主好像也不讨厌我呢。”

房中,乔泯之早就醒了。

可秦惜趴在他臂弯里睡得正沉,他也不舍得惊动。

日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悠悠缓缓的慢行,照过纱帐时,晃到她的眼。

她眉心一皱,抚在他胸膛的手,指尖动了一下。

乔泯之便抬起另一只手,替她将晃了眼的那道光挡住。

于是,秦惜又安生下来,呼吸又沉,又均匀,脸庞一半埋在他臂弯,一半被发丝挡了,只露出半边唇角,却含了些笑意,像是在做什么梦。

你都梦到谁了?

乔泯之垂着眼眸看着她。

你的梦里,无论是好是坏,必是没有我的。

秦惜在梦里,此时笑得甚是开心。

她好像只有十二岁,在孤山书院的庭前抖空竹。

头顶一对少女的发髻,簪着绒花,系着丝带,彩衣随着空竹飞旋。

周遭全是喝彩声。

那个时候,北雍是北方六国连横之首,就连孤山院的首座,也是北雍出身。

秦惜身为北雍唯一的公主,俨然是六国共同的明珠,自从十一岁进了孤山院,从来没有人敢为难她,更没有人舍得与她说过一次硬话,所有人都众星捧月般初拥着她,护着她。

她就仿佛是天上的明月,永远不会陨落。

那天,是第二年春天的第一日。

从这天开始,孤山院的首座先生,独孤公子就要给他们讲学啦。

每个人都很兴奋,但是也瑟瑟发抖。

因为上一年的师兄师姐们说,先生严苛,眼里容不得沙子,不但喜欢骂人,罚人,课业也要求极高,从来就没人能让他满意。


立刻有人上前,抓住司琴便拖走。

司琴大惊:“你们大胆!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今晚我要是有什么闪失,皇后娘娘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楚宁珂从来没想过,自己当日风风光光嫁进这府邸,却有一日要面临如此恐怖的情景。

乔泯之家里关上门时,怎么这么恐怖的?

公主说软禁就软禁。皇后的亲随,说打杀就打杀!

“你们放开她!你们放开她!你们会后悔的!”

然而,她怎么喊,怎么闹都没用,两只小胳膊也被两个大力嬷嬷牢牢按住。

很快,远处的夜色中,传来司琴的惨叫。

楚宁珂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了,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哭,服了软:

“乔泯之,我是公主,我下嫁于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呜呜……”

乔泯之不予理会,只看向秦惜:“去哪儿了?”

秦惜听见司琴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想必是行刑的人下了狠手,居然没几下就要打死了。

她对姜雪娘的雷厉风行很满意。

至于皇后那边如何交待,她不管。

于是,来到乔泯之身边:“陪伯母出去走走,听说湖上有北雍的冰灯,却出了岔子,没得见。”

他有几分不悦:“不是说,不出去了么?”

“只说与你出去,不方便。”

他坐着,她站着。

她淡薄地垂眸,看着他。

乔泯之:……

合着她心里门清,就是遛他玩呢。

“我累了,回了。”秦惜转身。

冷不防被乔泯之捉住了手。

他未瞧着她,只是微微低头,目光盯着脚下的青砖,抓着她的手,“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

他压着性子,不与她争吵。

秦惜抬头望了一眼天。

月朗星稀,偶有一丝彩云,哪儿像要下雨的样儿?

可再看一旁一面哭闹,一面恨恨盯着她的楚宁珂。

她忽然又愿意应承乔泯之了。

当年被楚藏弓抓回宫中时,这死妮子才十一岁,就已经竭尽各种穷凶极恶之能事。

本该是她的十五岁生辰那日,天降大雨,楚宁珂命几个太监将她摁在华阳殿外接满雨水的大缸上,将她的脑袋摁进水里玩。

每次在她快要溺毙的时候,又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捞出来。

如此反复折磨,却身上不留一点伤痕,只要时候将人收拾干净,楚藏弓回来,便看不出半点端倪,只道她下雨天到处乱跑,着了风寒,不住咳嗽。

如今她身子虚,咳嗽不止,也是那是伤了肺子,落了病根。

可偏偏皇后娘娘很喜欢,还夸她聪明。

这世上,真的有天生坏种。

秦惜对乔泯之点点头,“到底身子弱,的确是累了,府里园子又这么大……”

乔泯之拍了腿,“上来。”

秦惜犹豫了一下。

乔泯之:“央央,你我之间,何须拘泥这些小节?”

“嗯。”秦惜便迈入肩舆,侧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楚宁珂哭了许久,都没人理,忽然见着他俩这样,红着眼睛,指着秦惜:

“你们……!你们俩!你们俩竟敢当着我的面……!你们这对狗男女!”

肩舆被抬起来,秦惜坐在乔泯之腿上,怕身子不稳,又拦住他的肩膀。

他的手臂,便顺势环紧她的腰。

肩舆轻摇,秦惜回眸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哭闹的楚宁珂,抿唇微笑。

原来,祸害别人,还挺有意思。

回了燕喜园,便有些起风的意思,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味。

几个人前脚进屋,后脚便有卷地风吹过,摇得满院子树乱摆。

萱草匆忙关窗:“还真神,大人说要下雨了,就真的要下雨了。”


姜雪娘:没有,没有!

只是某人费了多少功力,从昨晚到现在,才强行凝成了那么大一块冰,又连夜雕琢,再以更多的冰块护住,布置在湖上。

这其中,多少人力物力,就不计较了。

可你都走到这儿了,你不看了?

你不看了!!!

姜雪娘实在忍不住了,朝身后的望湖楼上看了一眼。

某某人啊,某某人,这是你家祖宗作妖,我可什么都没做。

于是,他又扶着假装扭了脚的秦惜,绕开廊桥,上了另一艘小船,从水路回去岸边。

秦惜上船,左右无人,这才道:“司琴的命,怎么说?”

姜雪娘不耐烦:“哎呀,在杀了,在杀了,你就不能有点耐心?”

秦惜在小船上坐着,理了理裙子,偏着头,望着望湖楼上的璀璨灯火,又轻又嫌弃道:

“杀得慢了,说明你没本事。”

姜雪娘翻白眼:“我能有什么本事?我不过是一介后宅妇人。”

秦惜嘟着嘴,手肘托腮,脸朝水面,也不看他,小声儿嘀咕:

“后宅妇人,胆大亲我。”

姜雪娘:……

小船行远,廊桥上的混乱渐散。

应该是楚藏弓和罗献珠皆已安全撤离。

而望湖楼后,一只偌大的画舫上,高高耸立着的东西,被人用红绸遮着,始终没有再掀开。

一场好看的六月冰灯,就这么被搅合黄了。

姜雪娘清了清嗓子:“咳,不觉得可惜吗?”

秦惜指背托着下颌,瞧他:“又不是给我的,我只是临时兴起去看热闹,可惜什么?”

姜雪娘:……

他以前只知道这祖宗矫情,不好惹,谁惹谁倒霉,死活不忌。

五年来,只要回了乔泯之的府邸,他就躲在自己的园子里,能避则避,生怕成了被讨厌的那个。

因为每个被她讨厌的人,后来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如今一打交道,才知真的这么不好惹。

难怪某人养了她五年,跟她生了五年闷气,合着是怎么养都养不熟的。

而秦惜才不管别人在想什么。

她侧坐在船上,在船舷垂着手,指尖落入水中,随着小船的行进,拉出一道长长的涟漪,有些出神:

先生来浩京了?

还是躲着点好,万一被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没出息模样,不知又要被骂上几天几夜。

秦惜无聊地撩拨了一下水花,忽地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姜雪娘坐在对面,想伸手帮她抚一抚背。

秦惜捂着心口,一面咳,一面抬头看着他的手,明显是拒绝的。

他便只好将已经送到半路的手又尴尬地收了回来。

很快,小船靠岸,上岸前,秦惜又轻声问了一遍:“你刚才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办?”

她一向都是慢条斯理的,对任何人皆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俯视,不管经历过什么,从未卑微。

姜雪娘后悔摊上她这档子事儿,“哎呀,在杀了,在杀了。你是祖宗你最大,赶紧先回家。”

他送瘟神一样把她送回府里。

到了门口,两人下马车。

秦惜身子又瘦又弱,就像来一阵风都能被吹走,摔一跤就能零碎。

姜雪娘便好心扶着她的手臂,小心下车。

可两人刚站定,忽然同一时间想到一个问题。

于是,唰!

四根胳膊,飞快互换。

从姜雪娘扶着秦惜,变成秦惜扶着姜雪娘。

“伯母,您慢走。”秦惜孝顺。

“哎哎哎,好好好~~~~,乖~~~~”姜雪娘慈爱。

一旁萱草和忘忧抿着嘴,偷着乐。

正要进门,就听身后一阵马蹄声。

楚宁珂也回来了。

她依然女扮男装的打扮,跳下马,见秦惜扶着婆母,就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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