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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山人海里,你不必记得我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谭宁只好目光纠结的看了她一眼,他仍旧不想理会秦以城,可是也无法拒绝女友的要求。
他坚持道:“答应苏安安的人是我,我必须遵守承诺,你们一起去吧,我会留在山下等着。”
三人一同去到了那座我最后埋骨的山下,谭宁对女友说:“我就在这里,一旦发生意外情况,你马上就给我打电话,不,你要大声喊。”
女友安抚他说:“放心吧,我想秦先生现在的情绪应该还算稳定,对么?”
秦以城攥紧双拳:“当然。”
他看起来像在本能恐惧着什么,脸色比之前还要来得更难看。
等跟着女友穿过长长的阶梯走到山顶,眸中写满疑惑的问:“苏安安呢?她难道就躲在这种地方?”
我就站在他面前,根本没有躲,可是他根本就无从察觉。
女友面向辽阔的山谷,伸手冲着风来的方向打了个招呼,然后说:“她就在这一片山风里,你像我一样跟她打个招呼吧,安安,我来看你了!”
此话一出,秦以城蹙眉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注意到他的手在抖个不停。
女友平静的看着他,淡声解释道:“安安她已经死了,临终前把她的遗愿告诉了我们,她说自己不想被人拜祭,也不想再在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让我们把她的骨灰从山顶撒下去,让她随着风离开这里。”
“不可能!”秦以城睁大了眼睛,“这一定是她欺骗我的伎俩,一定是的……”
他忽然冲着周围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呼喊起来:“苏安安,你给我出来!我已经放弃婚礼来找你了,你别再……别再用这种恶作剧吓唬人了!”
明明他从前已经对我厌恶至极,但在这一刻,潜意识里的本能还是让他想要找到我。
回应他的只有山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女友等到他蹲下身去,扶着身边的巨石开始大口喘息,这才怜悯的看着他说:“你不必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已经有预感了吧?早在她忽然从你的世界里消失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猜到。”
“不——”秦以城拒绝面对这个答案,但那个已经消失了三年多的另一个他还是缓缓苏醒过来,让他颤声问,“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消失的这么彻底?”
“因为她不想留下任何被你发现的可能,留下墓碑的话,你也许会有看到的一天,所以她宁可连墓碑都不要。而且她最后那段时光过的非常不好,她也不想再被亲人和朋友们知道了。”
女友见秦以城一动不动,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留在原地,索性一鼓作气,把他可能会想知道的事全讲了出来。
“安安是癌症晚期,病人到这个地步会过得极其痛苦,她后来已经痛到在病床上生生晕过去的地步了,医生一开始还给她上镇痛药,但这些药的剂量一天比一天大,最后产生了耐药性。”
这些话让秦以城痛彻心扉,他像是忽然间醒了过来,站起身问:“她就一个人待在这边么?连最好的朋友都不告诉……”
单是想象着这一幕,他就有要一跃而下,跳入山谷的冲动了。
我下意识的站到他身前去,哪怕知道无用,也还是担忧的看着他。
女友想起我生前最后的那段时光,神情变得很悲伤的回忆说:“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问她要不要找个亲人陪着,可她说有人陪着自己,那是她爱的人。”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手机里却还存着许多你们从前相爱时拍的视频,她难受的时候就一遍遍的看,说是很管用,看完就不痛了。”
十八楼,就算是鬼,从这里跳下去也得飘一会儿。
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见到秦以城,焦急的试图拦到他面前,结果自然是做了无用功。
老潘人到中年,又常年在学校里教书育人,力气根本就不够拦住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只能大喊:“救命啊!有人要跳楼!”
秦以城像是压根就听不见他的声音,奋力甩开了他,然后抬腿搭上窗台:“放开我,我要去找安安!”
十八楼的层高足以让掉下去的人粉身碎骨。
就在我以为我们当真要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之时,听到潘老师喊声的保安总算赶到现场,一左一右的将人拽了下来。
秦以城被魇住似的还要继续往窗边凑,但双拳难敌四手,总算是被拦了住。
潘老师一边帮忙制住他,一边厉声质问何田田:“你这是想干什么呀?已经没了一个人还不够么?”
何田田面对数落,瞬间痛哭失声:“我还能想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安安死了,他才跑来做出这幅样子实在是可笑又可恨,所以看不得他演戏罢了!”
潘老师登时哽住,气恼道:“他刚刚差一点就跳下去了,演戏的人敢这样么?”
他们争执之时,秦以城一刻也没停止过要靠近窗户的动作,他仿佛已经失去了正常人对危险的预判能力,心中只剩下见到我这一个目标。
何田田承认他不是装的,只是一想到他回来后对我的所作所为就忍不住要咬牙切齿:“那又怎么样?他不是说要求的安安的原谅么?就让他去死好了!”
我知道她是嘴硬心软,看着她撂完狠话又去帮保安和潘老师拽住秦以城的动作,唯有寄希望于秦以城能尽快清醒过来。
可他越疯越厉害,哪怕何田田改口说是骗他的,也还是不肯离开窗户所在的区域。
直到保安为了稳住局面,抽出警棍往他后脑勺上敲了一下。
秦以城应声而倒,在事情变得无可挽回之前晕了过去。
潘老师急的满头大汗,总算有空对何田田说几句了:“我懂你的心情,但你既然是安安最好的朋友,就应该明白她的心思,她那么在意秦以城,说不定现在她的灵魂就在看着我们呢。”
何田田眸光湿润的摇头:“人死如灯灭,潘老师,你难道相信世界上有鬼么?”
潘老师是物理老师,当然说不出相信有鬼的话,但为了让何田田放下心结,还是劝说道:“不管有没有鬼,难道你想安安难以安息么?”
闻言,何田田抬手捂住脸,先是小声哽咽,最后索性痛哭出声。
我听着她的哭声,心中难过,唯有苦中作乐的想——老潘身为物理老师,都能一点都不唯物,那我做了鬼存在意识,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了。
老潘跟何田田一起将秦以城送去了医院。
他的手机不知何时跑丢了,现在想联系家人都联系不上,只能看他醒来之后的状况。
这一次秦以城一直昏睡到了晚上,并且记忆退行的现象更严重了,目光看起来有几分懵懂。
何田田见他两眼发直,伸出手去在他面前晃了好几下:“还记得我是谁么?”
“记得啊,你是何田田,安安的好朋友。”秦以城认真答复。
潘老师闻言,连忙也指着自己问:“我呢?”
秦以城思索了一会儿说:“你是潘老师。”
潘老师松了口气:“太好了,虽然是退行了,不过记得好像更清楚了,你看,他都记得我是谁了,咱们赶紧联系他爸妈,把人送过去接受治疗。”
何田田没他这么乐观,警惕道:“你现在打算去做什么?”
秦以城沉默许久,认真道:“我要去给安安补习,她马上就要期末考了,这次考砸的话,会影响她来年的中考,到时候她跟我上不了同一所学校,肯定会难过的。”
从他口中问出的话简直就跟鬼打墙一样。
众人身心俱疲,哪里还顾得上敷衍他,就由着他到处找,而他一直不知疲倦的找到了窗边的架子上,然后望着外面的天色开始愣神。
秦父秦母心中警铃大作,怀疑他是又受了什么刺激,大气都不敢出。
老潘接连把他从教室里劝出来好几次,多少有了点经验,小心翼翼的试图把他的注意力从室外劝回到粉色水壶上:“你在找什么?”
秦以城说:“要下雨了。”
其他人跟着看向窗外,只见天色阴沉,无论星星还是月亮全都被遮的严严实实,但阴天归阴天,下雨还是不至于的。
可秦以城眼中的世界显然不是这样的,他的记忆不知是又退行到了哪一天,担忧道:“安安总是丢三落四的,出门也不记得带伞,她不能淋雨,要是感冒更严重就糟了。”
说着,他又开始到处找伞,然后快步跑了出去。
秦父和老潘跟了出去,何田田则是留下来陪着秦母。
我也想跟着他们一起去追,但在看到秦母的泪水后还是留了下来,哪怕我的存在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秦阿姨现在无疑是很难过。
不多时,老潘给何田田打了电话,我听到他在另一边气喘吁吁的说:“不行,秦以城实在是太能跑,我们都跟丢了,你们赶快报警,我和秦老先生再分头去他从前常去的地方看看……”
电话很快就被他挂断了。
何田田没有办法,只好选择了报警,并且委婉的向警方转述了他的精神问题。
约摸三四个小时之后,警方联络了她:“你们是秦以城的家属吧?快来医院一趟,他跳河了!”
她以为秦以城是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儿,然后选择殉情,连忙带上秦母赶了过去。
我没想到秦以城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恨不能直接就飞过去。
等跟他们一起去到了医院里,才在跟老潘和何田田一起看监控视频时得知了真相。
监控里的秦以城靠两条腿跑了很远,他还跟之前一样,遇到路人就问对方有没有见过苏安。
大部分人只是摆摆手或者避之不及,但就在他找到护城河边时,有人看出他精神出了问题,笑嘻嘻的上前戏弄:“我见过你说的那个人,大概就在五分钟前吧,她跳河了。”
秦以城丧失了判断能力,他只问:“安安在哪里跳的?”
语气平常的仿佛跳河是件小事。
戏弄他的路人随手一指桥边:“喏,就在那儿。”
秦以城当真走到他所指的方向,然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路人见惹出事情来了,既没有呼救也没有报警,而是选择扭头就跑。
幸好警方及时赶到现场,这才把毫无求生欲,正在往下沉的他给救起来了。
秦以城折腾一天,又是上山顶吹风,又是到河里泡冷水,终于是在被送到医院后病了,他高烧不退,已然陷入昏迷,可嘴里喃喃的只有我的名字。
“安安……安安……”
医生给他做完检查,严肃的同秦父秦母表示:“病人的情况很危险,他肺炎感染严重,如果不能尽快退烧的话,很可能会危及生命,这段时间必须住院治疗,绝对不能再离开!”
秦父秦母自然是答应,然后看着病床上的秦以城潸然泪下。
老潘和何田田见此情景,再累也不敢离开,索性留下来陪着他们想办法,是打算先确认秦以城的情况再拿主意。
秦以城的身体底子还算是不错,退烧针和消炎针打下去,成功让他短暂的清醒了过来。
“爸,妈……”他看着秦父秦母,总算是认出了他们,然后又依次望向何田田和老潘,认真思索过后,犹豫着问,“何田田?你看起来怎么有些不一样了?”
何田田非常紧张的问:“哪里不一样了?”
秦以城实话实说:“变老了。”
何田田连忙又指着老潘问:“你看看他是谁?”
秦以城看了很久,最后说:“不认识。我要找安安,她在哪儿……”
秦以城又开始他那一套形容,同时眼含期待的往教室内看去。
学生们早学的累了,趁机开始对他议论纷纷,有说他是个神经病的,也有说他长的还不错,兴许是来博出位的网红……
秦以城像是没听到似的,只知道继续问我的去向。
老潘和何田田生怕他打扰到高三生补习,连忙向他们和值班老师道歉:“对不起,我们马上带他走,他……他受了点刺激。”
说话间,他总算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出了这间教室。
我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试着去拦他:“你别再找下去了,再这样找下去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的,你冷静一点!”
秦以城仍旧听不到我的话,他确认了这间教室里没有我,马上又去推下一间的门,凡是亮着灯的教室全都被他找了一遍。
这天晚上,学校里因为他的存在闹了个人仰马翻。
秦以城眼里的世界似乎发生了改变,他不到其他老师和学生的不满,也听不到他们的议论声,就只是不管不顾的找人。
老潘和何田田没办法,一边劝一边跟在后面替他道歉关门。
保安赶过来阻拦时,倒是看出来些许端倪,问老潘:“潘老师,他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我看这得报警啊,万一他伤人怎么办?”
“不会的,他……唉,他是受不了刺激。”老潘唏嘘不已。
秦以城本就执着,现在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就更不听劝了。
他见我不在教室里,放弃了询问老潘和何田田,而是趁他们不备,走我们从前常抄的小路去了校外的商业街。
许多年过去,这里的店铺早就发生了变化,有人关门也有人开张。
我站在道路一侧,忍不住恍惚了一瞬,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时光流逝的意义,可秦以城像是看到一样,他快步去到文具店里问:“老板,苏安安今天来过么?”
文具店老板还是当年的阿姨,但她没认出大变样的秦以城,摇头说:“苏安安?我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啊。”
秦以城看起来很礼貌的道谢,然后又去到书店、小吃店,甚至流动的小摊旁边继续问老板:苏安安来过没有?
他已经疯了,唯有这个问题像是刻在了灵魂里。
我在变成魂魄之后,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累,一遍遍的对他说“别再找了”,然而全都是徒劳。
秦以城不知疲倦,也不在意异样的眼光,他一路问到了从前我们常去的馄饨店里。
店主当年就有脸盲的毛病,现在似乎是更严重了。
秦以城问他苏安来过没有,他认真思索一番,最后张冠李戴道:“刚刚好像是来过一个跟你形容的差不多的小姑娘,不过她吃完饭走了。”
中学附近最不缺的就是女学生,他显然是记错了。
秦以城大喜过望:“她去哪儿了?”
店主又想了一会儿,但这次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两手一摊道:“这我怎么可能知道?都放学了,肯定是回家了吧,你要找人的话,去她家里找不就行了。”
这话警醒了秦以城,他的逻辑发生变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以回家。
老潘和何田田好不容易追上他,刚想劝他别找了,就听到他说:“我要回家,安安一定正在家里等着我。”
何田田没想到她一通宣泄会把他的情绪刺激成这样,主动表示要开车送他回家,老潘不放心他的状况,也跟着上了车。
等他们一行人去到秦以城家里,秦父秦母也刚好放弃寻找,正满脸疲惫担忧的回去查看情况。
双方会面,沟通过后总算确认了秦以城的情形,他已经疯了。
秦母痛哭失声:“这可怎么办啊?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安安才刚走,以城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秦父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别怕,至少他人还活着,人活着就有希望……”
他勉强打起精神,向何田田和老潘道谢:“对不起,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尤其是潘老师,改天我一定去学校向大家解释情况,之后……之后我会送他去医院接受治疗。”
谁也没在意秦以城四处翻找的动作,直到他出声:“那只粉色暖水壶怎么不见了?”
老潘悲观道:“秦家人已经报警了,但直到你找过来也还是半点消息都没有,他们都推测他是去到跟安安有共同回忆的地方自杀了,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唉。”
秦以城大概率是没救了。
昨天医生刚告诫过他家里人,要他必须住院治疗,可不过一夜时间而已,他就自顾自的跑出去了,肺炎感染不是小事,没有药物真是会死人的。
何田田的心情忽然间变得很复杂:“我是很讨厌他对安安的伤害,甚至还希望过他哪天走在马路上被陨石砸死,但我没想过要让他在想起一切之后为了忏悔去死。”
“安安不会希望看到他这样的!”
何田田攥紧了信纸,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一个地方:“潘老师,我知道该去哪儿找他了!是山谷,安安拜托其他人帮她抛洒骨灰的山谷!”
他们顾不上去联系还在急救中的秦家父母,用最快的速度开车赶了过去。
山风凛冽,枯叶和许多不知名的山花野果都被席卷着落在各处。
何田田跟老潘一起去到山谷边缘,然后在一处巨石旁边捡到了从未见过的苏安的照片,那是一张拍摄于山顶的半身照——
久病的苏安在夕阳的映照下展露笑颜,像是还没经历过后来的苦楚和病痛。
何田田想了许久,也没能想起这是她什么时候拍的照片。
老潘细看了一会儿,则是恍然大悟:“这是秦以城带在身上的照片,昨天他刚找到学校里去时,手里就一直捏着这张照片,他连手机和钱包都丢了,可就这样东西不肯放。”
秦以城绝对来过这里。
何田田心中预感十分明晰,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拨打报警电话,跟老潘一起等到了搜救队的到来。
搜救队员得知很可能有人跳崖殉情,一刻没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在附近开始了搜索。
不多时,有人走过来告诉坚持要在这里等的何田田和老潘说:“我们在边缘又重物坠落的痕迹,他应该是毫不犹豫,直接就跳下去了。”
情况跟何田田预料的相差无几,她问:“人从这里跳下去的话,还会有生还几率么?”
山谷幽深,一眼看下去根本瞧不见底,可毕竟长满了绿树藤蔓,如果被挂住的话,兴起能有个全尸。
搜救对员摇头:“没可能了,这个海拔高度就是扔块石头下去也会摔的四分五裂。”
老潘想到秦以城年纪轻轻就落的个这样的结局,也是于心不忍,替他父母着想到:“那我们能给他收尸么?至少带捧骨灰回去,算是给他爸妈一个交代。”
“这里地势复杂,搜救难度很大,想下去的话至少得等到明天了,找到遗体或许是可以,但下面是未开发的自然区域,经常有野猪、野狼出没,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搜救队员交代完该说的,回去继续跟同事讨论下到山谷里的方案,留下他们单独考虑。
老潘眼角已然湿透,擦拭着说:“现在该怎么办?安安生前交代过,她死后想自由自在的,让骨灰随风而逝就行,但秦以城只说了要去找她。”
说话间,两片树叶被山风裹挟着飞了过去。
它们互相缠绕着,像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化成的蝴蝶,不管风往哪个方向吹,都从来不曾分开过。
何田田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脸上浮起了一抹释然的笑意。
她走到靠近山谷的边缘往下看了一眼,深呼吸一口,缓缓闭上了眼睛。
老潘问她:“你想到什么了吗?“””
何田田忍住落泪的冲动说:“我想他父母应该在看到遗书的时候就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
“他和安安终于在一起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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