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细丝,李洛风没听清楚,附耳过来。
一想到他那晚干的好事我就脸变得热热的,连闻到他的气息都心如擂鼓。
连忙将他的俊脸推开。
“没、没什么。”
“爹、娘,孩儿带夫君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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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我并未当一名养尊处优的少奶奶。
苏家是著名的汴绣世家,我又天资极好,并不想埋没自己的天赋。
加上不久新君继位,鼓励女子自强不息,于是我便在夫君的支持下开了个小绣楼。
但我并未想着赚多少钱。
也并未请来那些技艺最好的汴绣师傅。
绣楼里,都是些苦命的女子。
被丈夫遗弃的吴姐,无一技之长,却有两个不过几岁的孩子要养。
家中重男轻女,从小只能吃全家潲水的景儿,十七岁了长得却像十一二岁的小孩。
被恶人强暴、毁容,家里却嫌她丢脸,在大街上要饭的思思……
但凡是有学习汴绣意愿的女子,我都收。
而且,专门置了一座院子供他们吃住。
所以,一开始别说挣钱了,前半年花钱如流水,绣楼倒贴了不少。
我不好意思向爹娘要那么多钱,李洛风看出我的为难,主动为我花了不少钱。
当然,也得到了我的奖赏。
晚上汗涔涔地阵在他肩窝,昏昏累累间,忽然听见他低语:
“其实,我等了你不止五年……”
“那年我父亲还未解甲,被人诬陷打入天牢,我兄长带着我逃命不慎丢了我。”
“我三天三夜米油未进,昏倒在桥下差点饿死的时候,你正好路过。”
我猛的睁开眼睛。
恍然想起好多年前,十一二岁时,确是有那么回事。
那个春日,小小的我头上簪花,穿着漂亮新衣,随阿姐去花朝节。
桥下有个小乞丐晕倒在那里,一动不动